20161210 厦门 晴
这两天晚上没忍住,郭先生又出单口相声,
故事大概时间是在我小学三四年级吧,当然那个老师一直教到毕业,而且对我还挺好,应该算是喜欢我吧。她姓周,人很白,脸挺圆,这话好像有点儿不恭了,而且脸上还有点点青春痘,确实她当时教我们时,也不过二十几岁,估计当时也就大我们个十几岁。今年得有五十了吧!好久没见了,多少还有点儿想念,毕竟当年她对我挺好的。说到老师喜欢我,这对我来说并不算太奇怪,别看咱长得又黑又丑,但是品性还行,我不是说那种温文尔雅的行。而是基本上不给老师找事儿,别人不惹我,我也一般不会惹别人,就算有事儿自己能解决的就解决,解决不了的也是那种“打碎了牙咽肚子里,胳膊折了褪袖子里”的孩子,至少做到让老师省心吧。现在可是没有当年那个风骨了,还是缩头乌龟保全利益容易一点儿。所以从小学到职高,所有的老师都对我挺好的,对老师有不满情绪,那完全是到大学之后才发生的事儿,那些人也就那么大年龄,无论从智商上、学术上对我们又没有形成什么碾压的态势,就开始学着用鼻子孔说话了,真真让人憋出一肚子火来。
不扯远了,还说到三四年级。我记得那是一个中午,那时的我总觉得自己无穷的精力需要释放,所以中午那一个多小时的午休就对我来说很重要。加上我从小就“修炼”出了吃饭很快这一特异功能,当然吃雪糕更快,只不过现在牙不太行了,比较敏感。那时我们家动迁,所以中午我在学校订盒饭,关于盒饭的问题我不想挖坑,所以我就说简单点儿,我会诅咒那些卖盒饭的老板和学校相关的负责人一辈子,你们当初不会想到这些孩子会长大,终将会认清你们当时的嘴脸和事实吗?你们再将轮回时,就一定会堕入那些永远没有头脑生物肉体之中,因为你们灵魂根本就不配有脑子。
每一天中午我都几乎是第一个“吃”完了饭,然后就到操场等着大家一个个出来,接着就是疯跑一中午,小孩子吗,运动能力总是有限的,少不得可能和谁就刮一下蹭一下之类的。有一次,我就和我们班一个跳皮筋的女人撞了一下,当然我有不对的地方,人家跳皮筋我应该绕着点儿,可当时应该是后面有追我,所以我就从皮筋上跳了过去。结果就和那个女生发生冲突,因为是一个班的,所以我觉得她当时不应该对我那么凶。再加上当时我也是窝里横就和她口角起来。之前我应该铺垫过,我的嘴比较恶毒,吵架吵“赢”了我的人还真不多。那女生好像学习也不行,那时学习不行的孩子在学校里是没有任性的资本的。说着说着那女生脸就变了,于是转身上楼,谁都知道他去告老师去了。咱当时是个爷们,就等着,这种二事儿我不是干了一次两次,后来好多以少敌多的打架,我都习惯性的傻等着,更别说一个小女生去告状。结果是,她果然没让我失望,至少没有白等着,几分钟后,她就下来,说老师叫我上去。
到了楼上,老师就一直阴沉着脸,其实我这人从小到大都不会看脸色。但老师的脸是个例外!进了屋子我就一声不吱,找个墙靠着站好了。可能是这一个表现,也错误的给了老师暗示,以为我理亏吧。所以老师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言语中让我越听越奇怪,因为批评这个事儿正常,但是他强调的重点我都听着有点儿陌生,说什么我动手了,说什么我先骂她了之类的。可是我还是一言不发,这时上课铃就响了,老师最后结论是让我给那个女生道歉,要当着全班同学面。其实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真不在乎。但是我觉得自己是真冤,我就仔细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我觉得那个女生肯定是歪曲了重要的事实。
全班同学每个人进教室时看我在前面站着,都会和我挤眉弄眼的。没办法,咱从小就是那种可以和群众打成一片的人,但是从来没有刻意的讨过谁的喜欢,所以是哥们的都觉得我为人不错,这是班级里的大多数,也有几个就是看我不对付的,不过那只是少部分的人。所以虽说人人对我都有表情,但是意义却是在两个极端,一种同情或者担心,另一种就是兴奋。我全部没往心里去!当然老师让我道歉,总要陈述一下理由,而这次陈述理由,其实是我第一次听到了从老师角度理解的事件经过。说我如何先张口骂人,又在气急之下如何抬手打人。我听完了心里就暗笑,我说老师今天对我口气怎么这么重,因为刚才我在他心中的形象颠覆了,一个人一旦觉得自己认识出了问题,很容易把自己傻转化成对别人的恨。当然这个经验是我后来总结,当时我可能没有这么多高见。不过要说我这个人在有事发生时,一般还算是冷静,如果要是动起手来,我可能因为身单力弱的全力以赴后,会记不住开始时是因为什么动了手。可是当时那事儿,我就是没动手,所以整个过程我几乎记得一点儿不差,要把这两下子用在记英语单词上……唉,现在想这些也是枉然了。
我先向那个女生说了句“对不起”,我是当时心机应该是想稳住局,鬼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思考问题的。然后我又把事情过程描述一遍,因为我说了对不起,老师和那个女生就都不会打断我,所以顺利把过程都描述清楚了。我小时候说话可不像今天的这么磨叽,几句话应该句句都说在重点上,然后我还说可以问一直在追我的那个同学,那同学其实与我并不太对付,但估计他和那女生更不对付,所以他也陈述一遍事实。于是剧情就翻转了,当然最后我还是没收到那女生任何道歉。但是我觉得我是胜利者,因为老师批评我东西大部分都在人背后,但是批评她可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虽然这不是我设计结果,但是显然比设计过的还要好。不过长大了,我今天得为当时那种心态,向当年那位女生道个歉,大家也别问我真诚不真诚,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我这个人从来就不觉得道歉会折一个人面子。另外我也不会主动上纲上线,能尽快解决的事儿了了,大家都彼此往前看,哪怕以后不来往了,个人不是也会觉得轻松一点儿不是嘛?
小孩子描述的东西,自己主观一面太强。其实我们大人又何曾少歪曲过什么事实。昨天想起这儿来,我觉得至少最近这几天我得到了两条经验:一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给别人找事儿,其实也是给自己少添烦恼。另一个,人与人交往中,只要自己的损失不大,真是没有必要老想争个理什么的,一来时间成本不合算,二来争到了往往也都没有什么价值。但我相信这话总是有人听劝有人不听劝。可是我想强调的重点是:这个观点仅限于,普通人对普通人,如果换成了公权力或者不那么普通人,我觉得咱们老百姓还真要费点儿神教育教育,好不好的先不论,至少每觉得这样每争取的一块利益都不是为自己争取的,是为普通人争取的,那就值,特别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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