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中国語原文)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東西讓艾迪非常震驚,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安娜,竟然全身赤裸,和勇者愛爾拔抱在一起。他們看到門打開、看到門外是艾迪時非常震驚,但艾迪卻沒錯過那之前,安娜的放蕩的表情,那是非常之享受的表情,在在說明她不是被人強迫的。


  傷心欲絕的他跪了下來,同時也給了我好時機,我舉起相機連續拍了好幾十張照片,並在勇者回過神來之前立即逃離現在。一直跟蹤勇者小隊果然有價值!聽說他們是雖然是才出道一年多,但實力堅強,還曾清理一個地下城,未來非常看好。而且又是兩男一女的隊伍,我就知道會出事了,果然。


  現在的小孩真是,唉……。照看來,就算沒今天的事,那個勇者最多只能再當個三年,比平均還短,唉。


  算了,雖然這個勇者是轉移者也是我的同鄉,但我還是要說,不關我事!勇者打不倒魔王又不會影響我能不能夠回去,無論我做什麼都不可能回去,那我為什麼要關心?


  衝回報社,我立即把照片印出來,配上報導,再印個一千張,然後在城裡派發。


  不久就聽到勇者被國王傳召,還被廢去國王專屬,變成一般的冒險者。而原本的隊伍當然解散了,艾迪不知道去向,愛爾拔和安娜當然被冒險者公會的人看不起,但礙於是勇者,就算沒國家支持,能力也是頂尖的,沒有人有膽子明目張膽的對抗。不過大家都知道,現在的勇者再過不久就會衰退,到時他就……嘿嘿嘿……


  一般來說,當上勇者到失去勇者之力之間,平均來說只有5年時間。大部份人都不知道原因,只知道情況是會這樣。這段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而正是這個不長不短的時間,令人類和魔王之間的戰爭一直處於膠著狀態。


  曾經有個勇者竟然擁有勇者之力超過十年,成功讓人類反攻下數個城鎮,原本很看好成為人類的希望,但最後不知怎地失蹤了,可惜。如果他沒死的話,已經八九十歲了,作為記者,我是很想訪問他的。


  不過,這個勇者愛爾拔看來好像連這一點都不知道,每次進到公會或酒館都非常無禮。插隊、大聲呼喝是常見的事,如果有人的態度不好或是服侍時反應太慢,更是會招來拳打腳踢。


  對於安娜的情況,幾乎沒有人同情,畢竟艾迪是個好孩子,每次都會負責準備每一次的冒險,像是補給品的採購、情報收集之類。每次收到別人送的禮物都會道謝。


  聽說艾迪現在和數名女性一起冒險,和樂融融的後宮狀態,每次我見到時都覺得,實在是太好了啊!假以時日他也可能成為勇者,只希望到時他不會改變。


  距離那件事件過了半年,安娜來找我,真虧她可以忍耐半年啊。我原本準備熱茶招呼她,但一看到她嘴唇上的傷口,我就把茶換成冷茶。


  「啊,謝謝。」


  說的同時眼眶更是濕了。見她咬著下唇,是強忍著不流淚嗎?


  「所以,來找我什麼事?」


  「克羅蒂亞小姐是記者?記者是什麼?」


  「記者就是把其他地方發生的事記錄下來,再報導給一般平民大眾知道。」


  「事情是什麼事情都可以?」


  「主要是大眾會感興趣的,」才說完這句,我見安娜好像想再說什麼,連忙接著繼續說下去,「又或者是公眾需要知道的事。像是大臣有沒有貪污、像是勇者是不是適合的勇者。」


  安娜張著嘴巴,開合開合的,卻沒有說出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原來如此。但是愛爾拔他只是……,不應該弄到這樣子的。」


  「決定廢除他的並不是我,是國王。而且就算你們相愛,難道不會先和未婚夫分手嗎?」


  「我……」


  「而且妳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還為他說話……」


  安娜的樣子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嘴唇破了自不說,臉上也一塊青一塊腫的,可惜了曾經的美貌。而剛剛進門時走路天是一拐一拐,大概雙腳也有傷吧,說有骨折我也相信。


  「我……私我……」


  說著她就掩著臉哭出來。依我聽回來的說法是,那個勇者愛爾拔近來變得更焦躁、也更暴力,對安娜的暴打也越來越多,甚至連隱藏也不隱藏了。也許是他終於察覺到自己的力量變弱了?


  「當初是被強迫的……他說如果不和他上床的話,就會對艾迪不利。我和艾迪合起來也打不過他,他又有國家當後盾,我根本不可能反抗。但……,慢慢的我開始覺得舒服,就沉迷下去了。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不和他繼續下去又怎樣?」


  「我是不明白妳的情況,但我覺得妳又不用絕望。人生總有希望的。」


  「但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每一個人都討厭我……我想道歉但又好像只是在自我滿足……就是回鄉村也不能……,我到底可以做什麼!」


  「可以做什麼?那是妳自己才能決定。妳不是說想要道歉嗎?那為什麼不去。」


  「道歉又怎樣?艾迪又不會原諒我,我們的關係又回不去了。」


  「妳會不會想道歉,和他會不會原諒妳,這兩件事關係嗎?」


  安娜終於抬起頭,我把一張紙放到她面前,


  「妳不是想問艾迪現在的所在地才上來嗎?拿去吧。」


  「謝謝。」


  說著她就離開了。


  安娜後來當然跑去艾迪那裡道歉,然後被他身邊的女性大罵一場。聽說最後艾迪都沒有原諒她,而安娜也在斬斷這一切後遠走另一個、沒人認識的國家,重新開始。


  至於勇者愛爾拔?他當然有跑來找我,還大鬧一場,幾乎把我珍貴的印刷機打越。我在他想動手時抓著他的臉,用雷電魔法把他電過死去活來。


  「這力量……妳也是勇者?」


  「當然,看到現代世界都東西你不會想到我也是轉移者嗎?我是光與雷的勇者,所以能操縱電器、為數碼相機充電、還有把照片從相機拿出來到紙張上。」


  「可惡!」


  愛爾拔又拔劍撲上來,被我空手反抓著摔出去。他不死心又試了幾次,最後被我壓在小巷弄的牆上,手骨也被我打斷了。


  「為什麼……現役冒險者的我為什麼會輸掉……」


  「記者是危險職業,當然也是現役冒險者。而且,」我冷笑一下,「你沒發覺到嗎?你變弱了。如果你現在去神殿鑑定的話,應該會發現你的職業不再是勇者的!」


  「什麼!」


  「不相信嗎?」


  「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人會因努力而改變。劍士會在學會魔法後變成魔法劍士,所以魔法師會在學會更多魔法後變成賢者。想想你以前玩過的遊戲,角色達成一定條件可以轉成更強的職業,對不對?這個世界和遊戲世界很像,你也應該感覺到吧。」


  「那更不可能變弱,我每天都努力戰鬥!」


  「理論上是。但勇者不是一般的職業,條件比你所想像的嚴苛,當然,帶來的補正也更強。」


  「條件?」


  「對。」我頓了一頓,「話說,你有沒有現過開放世界的遊戲?CRPG?那Utima呢?就是遊戲會有選項,不同選擇帶來不同後果,的那種遊戲?」


  他搖了搖頭,


  「可惜了。如果有玩過,一定會知道任何選擇都有得有失,這才是現實。不會因為你是勇者而什麼都可以做的,NTR、要脅別人、毆打一般人,這些事任何人都不應該做吧。」


  「勇者是為了拯救世界吧,不是最偉大的人嗎?一般平民當然要服侍偉大的人!」


  「對,勇者是很偉大,畢竟他能拯救世界。正因為能力越大,責任也一定越大。勇者這個職業需要的道德值是非常高的。」


  「道德值?」


  「因為我小時有玩過Utima,所以才會想到這點,但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道德值的,像聖女、勇者、劍聖、聖騎士,一定會需要比其他職業更多的道德值。不只是你,其他勇者也在他們做壞事後漸漸變弱,最後失去勇者的力量,令我更加確這一點。」


  我一直說,他越來越害怕,最後更是掙扎起來。我沒繼續壓著他,因為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所以我讓他離開。他一邊走,還一邊在說「不可能……」。


  之後?越來越弱的勇者,又沒有人願意和他組成同一隊伍,結果只能完成最簡單的任務過活,後來更是消失了,可能是任務失敗被殺?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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