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兽人的故事
@dfjhaksefbasdkjhfasdjkfha
第1話
西鲁塞尔德位于博多之门西北边,是在特鲁尔险涉南边的一个小镇。镇子不大,却在这几十年的和平年代有自己的发展。燃烧之拳时不时也会从博多之门护送车队,顺便在附近扎营休息,保护镇子。在依赖着博多之门的影响力,以及通往深水城的商道上,不一定是最平静,但一定是最快的商道上,每个人都期盼着能像安姆弗那样的城市,变成有大城保护的和平镇子。
可远在博多之门或者其他城市伸出保护之手前,那一个夜晚降临了。在母亲的日记里,那个晚上,火红的地狱打破了村里漆黑的和平。特鲁尔险涉,本应被卫兵长以及其卫兵看守报告的地方,没有任何征兆地从那涌入了一群恶心丑陋的生物。我的母亲,玛丽安娜·格拉夫,我从照片中从不会认出的人,在照片里如此美丽纯洁的人,红色的头发,洁白的脸庞,从此被邪恶侵蚀。我的父亲卢克·格拉夫,他的血液永远的止在了他所倒下的地板上,随着屋顶熊熊的火焰回到了神灵那里。
我是母亲最后生命的希望,只可惜这生命的希望在最后,随着我的诞生,离开了母亲的躯体,也带走了她最后的一丝生命。「留着他早晚要在背后被他刺一剑」「恶心的杂种」「为什么呢女人还要留恋在世上」「说不定他就是诅咒的证明,而他们还会再回来的」我从未真正被人这么说过,但我残缺的耳朵比起镇里大家的耳朵要更灵敏。我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我也本不该继续活在这个世上。而比起这个,我的母亲与父亲更不该死亡,母亲的尸体也不应该由秃鹫来洒向世界。兽人本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我永远不会接受自己的脸庞、皮肤、体格、獠牙和一切跟兽人相关的恶心特征,这是诅咒与灾难的象征。注定我不会给任何人带去光明,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有用。
克鲁兹·格拉夫,我的叔叔,是唯一一个在那之后照顾我的人,而他也是母亲唯一一个拜托的人。重建后的希鲁塞尔德享受了十几年的和平,而我却享受了十几年的战争,这是人类与兽人的斗争,但镇子里其他的人类却不是我的同伙儿。
「只有再次去面对兽人,你才能真正战胜自己。」这是叔叔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夹杂在唯一一个三寸蛋糕里留给我的一句话。第二天,两个穿着皮革背心的人来到了房门前,他们的背后印着火焰般的拳头,而他们的身体里散发着泉涌般的力量。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叔叔。
「火焰之拳从来只为金钱做事,哪怕是摩托之门要坍塌了。如果城市不给钱,我们也不会管。」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句话。但出乎意料的是,只要是与钱和任务无关的时候,大家的气氛非常友好,而且这一次似乎人类和我是盟友。交给我的一直都是巡逻和站岗的任务,充满鱼腥味的城市,让我体内对兽人的回忆慢慢腐败发酵。但我永远不可能巡逻好这个城市,也更不可能去讨伐兽人。只是因为城市太平,所以巡逻也就只是散步罢了。如果真的遇到混混,一般也是艾克帮我。「哼,我们这帮人里面就你块头最大,怎么一天到晚委委缩缩的,小时候给狼吓着了?」这是艾克经常调侃我的话语,而我只是以乡下出身来掩盖过去。他教会了我不少格斗的要领,以及帮我选择了适合我的武器。虽然他从未见血就是了,直到那次我们护送马车路过了特鲁尔险涉。
护送任务是艾克一直期待的,因为报酬很高。他经常说想要找存点积蓄,买个漂亮的红宝石去河谷镇的村子里找个漂亮的春花结婚孙子。这次的机会艾克非常兴奋,本是一个班的克兰兹、特昂、埃尔文也都摩拳擦掌。虽说心里有三分紧张,但火焰之拳的热量也最终驱逐了我身上的冷汗。一起加入,这也是火焰之拳最大的魅力之一。
艾克是整个小队的领头,他是在银拳寺庙里修行过的武术家,有时候打出的拳,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燃烧之拳。
一路上我们遇到过一两只野狼,本来是不用管的,但是艾克也会兴冲冲的冲上去抓来,给我们吃一顿好的,仿佛是显摆他那火焰般的拳头一样。我们路过了河谷镇,在镇子里他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关于哥布林的请求。正如我们所料,他笑嘻嘻的如往常一样从洞穴里走了出来,手上一叠哥布林的耳朵,并且转了一点外快。
「这,兄弟们」他说道「就是赚钱的方法呀。」
虽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从来不会去取不义之财,也永远把平民放在第一位。嗯,除了赌博的时候。
特鲁尔险涉,要路过的是西鲁塞尔德,我一直在马车里没有出去,他们也没有在这里做任何长时间停留。镇长说。特鲁尔险涉现在非常平静,并且兵力充足。五天后,我们到达了特鲁尔险涉。这是特洛尔丘林中的一条路,但是据说经常有食人魔出没。
的确,由他们所说特鲁尔险涉的山关有十多个卫兵把守,也有数匹马匹。在他们中间貌似还是有一个小有名气的魔法师。整个山谷从外面来看也非常平静,于是我们便直接通进去了。
「咔嚓」将我从黑夜唤醒,挪开头顶的两块木板,正要抱怨到马车的粗制滥造。一种熟悉的颜色从视角边缘映入。橘色打破了漆黑的夜空,划破了宁静的山谷。当我跳出了车棚的遮蔽后,一阵热浪撞向我的脸庞。山坡上有的是成群的狼以及红色发亮的眼睛,而山下艾克坚定的眼神以及敏捷的背景,衬托出的是我动摇的心,以及退却的步伐。「能能跑的快跑,掩护好克林,并且小心西鲁塞尔德的法师。」
我的战靴将我从战场上拖走。但在这黑夜中,一阵又一阵从艾克手中迸溅出的橙色中混入了一道红色,一道炼狱般的红色。我唯一能记得的是,他最后看向我心痛、忧伤、同情,甚至有一丝希望的眼神。他被撕破了燃烧之权的背心,在我的眼中越烧越亮,仿佛是要烧掉我所有的理智与回忆。
然后,我在记得的时候,就是第二天的清晨,我躺在大路上,独自一人。身边满是兽人的尸体,只有埃尔文和特朗活了下来。他们见到我的第一眼充满了恐惧以及感激。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狂暴)都是我干的。
我们互相扛着走到了特鲁尔险涉的山关,并卫兵报告了一切。其中一个下巴留着短胡须,穿着布置长袍的人从士兵中走了出来。摘下了他的斗篷,露出来了一副黑色的面孔。他点着头称赞我们,赞许的将双手搭在了我们的肩上。
眼前一阵黑,然后这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地面上的阳光了。
一个半兽人的故事 @dfjhaksefbasdkjhfasdjkf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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