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interlude)

无尽的梦幻

在眼前流过

匆匆得无法把握眼前的全貌

它们由生活变化而来

却被时光的魔术之手

变化为了纯粹的梦境


与各种各样的人相遇

相交在一起

每一天

都是一段美好的邂逅

当夏日的树荫渐渐拉长

鸟儿的鸣叫渐行渐远

又有新的果实

在心头浮动


不相关的一幕幕

接连在台上上演

若是串起这闪光的珍珠

便成为生活的主宰

永不小瞧他人的智慧

以平等之观

对待每一个人


就如极地人来到温暖的海边

一切被消磨腐化


那些心爱的、让人心痛的

一幕幕从心底流走

一根丝线牵着各个角落

让无以脱身之际

在不知觉中溜走


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歌颂着自己的爱情

这不过是这世界上

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

滂沱的雨日

小生命在水塘中艰难地爬行

就如这一切

进入了人的梦境


构想虚幻的伙伴

对应的一张张笑脸

也在此陪伴着我,不再孤单

那些被忘却的故人

总是开心地笑着

没有成为主角的世界里

每个人都洋溢着

平凡的幸福的笑颜


“你要好好呆着,可别乱跑,如果走丢了就会被人贩子拐走哦。”

手里拿着木棍的悠梨,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两边相隔很远,都是一副散漫的表情,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互相聊着天,眼神却互相提防着对面的人,时不时地瞥两眼,看着他们在做什么。

一副紧张的气氛,笼罩在黄昏时分的小路上。

路的一边是建筑物,只有一些窗户面对着这里。窗户一个个都紧闭着,没有一扇亮着灯。另一边是河流,低矮的砖砌栏杆内侧,长着一些樱树,樱瓣被吹落到这路上。天色很暗,有些看不清河流的颜色。

“冬……冬哥,我不想和他们打了。”

“你这家伙……真是没用。算了反正你也只是军师,你这小身板儿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你走吧。”

“对……对不起,我先回去了,希望兄弟们都好好的。”

黑暗中,团伙的头头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发出别的声响。


“你要好好呆着,可别乱跑,如果走丢了就会被人贩子拐走哦。”

这是妈妈的声音,悠梨清楚地记得,不记得那是几岁时发生的事了,那是一个元宵节,悠梨和爸爸妈妈一起去逛夜市的时候,妈妈说的话。

灯火在黑暗中显得多么的温暖啊,只要是人类所在的地方,就不用害怕了吧。

除了爸爸妈妈,其他人都是不能相信的。他们都长着奇怪的脸,有的长有的青,好不习惯。那些小朋友也一样奇怪,不想和他们玩。

但是这些灯真的很漂亮。为了不错过可能的风景,小悠梨在一个个摊位间来回穿梭着。

很快,悠梨就意识到看不见父母的身影了。悠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悠梨看见很多人聚在一个舞台前面。人好多,不想去。悠梨又看见一旁有一个花坛。花坛有些高,悠梨使劲跳了一下,把手撑了上去,然后艰难地转过身体坐在边缘上,于是悠梨便爬了进去。悠梨站在看起来没有任何植物的花坛上,开始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一双温暖的大手抱住了悠梨,将他放下在地上,然后妈妈抱住了悠梨。

爸爸妈妈并没有责怪悠梨,而是说着安慰的话,三个人又到处逛了一圈。泪水中的花灯亦有别样的色彩,这个简单的世界,仿佛比清晰的平常更具有吸引力。不过这样的泪光很快就消失了,三个人骑着车回家,一切都平安如初。


悠梨一边想着这些,一边不知不觉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完全无需思考,双脚就这样自动前行选择着道路。走了几年的这条路,身体早已熟悉了路上的感觉。只是他发现手中仍然紧紧抓着那根木棒,于是他一扬手,把棍子扔进了一旁的树丛里。

天色完全黑了,小区的道路上并没有几个人,没有喧哗声但也没有宁静的感觉。似乎远处有鸟叫声,能听到说明这里已经算安静了,然而悠梨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吵闹。

算了,不管了,先回去把作业做好。悠梨心想。于是他和妈妈一起在桌前学习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悠梨到校的时候,满教室都是窃窃私语。悠梨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消息:出事了。


梦月注意到,悠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不再经常地挂着微笑,而是满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冷淡。

除了学习,很难看到他在干其他的事情。悠梨变成了一个神秘的家伙,但是也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件事。

她也问过悠梨,但悠梨只是说:“诶,你搞错了吧,什么都没发生啊,你看,没关系的。”然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让梦月看着都觉得心疼。

梦月想说的猜想的话又咽了下去。果然有话就要说,不然在对方作出回应之后往往会很难接上。不过这样的经验,大概很快就会忘记。

那一次,悠梨所在的班并没有人受伤,而另外的那个学校,有一名学生脾脏破裂,送到医院就死了。

于是参与斗殴的多人受到了处分,带头的冬哥更是被停学了。

悠梨大概是觉得自己有责任,或者没有劝住他们而懊悔吧。梦月这样想,不过想想也觉得这种事几乎无法做到。

如果是两个人打架,自己都难以劝住要劝住两群人,究竟要晓以怎样的利害呢?梦月想不出来。或许只需要说服两边的首领就可以了。

梦月把这事儿埋在心底,也没和其他人说。她知道姐姐大概也注意到了,但是,不想跟她谈论这件事。


其实,所谓的朋友,也只是自说自话而已吧。

悠梨这样想着。

每个人都只是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唯一的交流形式是疑问,然后采用礼貌的形式加以掩盖。很少有人重视他人的话,但是如果随意说出真心话的话有可能引起麻烦,真是让人讨厌。

冬哥那天走的时候,和悠梨说了几句话:“真是没办法啊,谁都不想这样的。还好那天你走了,没有连累到你。加油啊,兄弟。”悠梨只是点头。

这是一个悠闲的中午,悠梨一边写着数学题,简单得不需要脑子来参与的题目,一边开着小差。一旁的人以为悠梨在学习,确实是在做作业,然而什么都没学到,悠梨是这样评价的。

突然有人来碰了碰悠梨的身体:“外面有人找你。”悠梨犹豫了一下,起身向外面跑去。

走廊里站着一个楼上班级的女生,名叫和希的。她很有名因为她成绩很好,而且也受男生欢迎,虽然并没有什么人敢动她的心思就是了。和希见到悠梨,微笑着问:“悠梨同学,你有兴趣加入我们文学社吗?”

“哦,你们是干什么的啊?为什么要找我?”悠梨的表情毫无变化。

“是这样的,我们注意到在最近的樱途杂志上有你发表的诗歌,我们认为需要有像你这样的人才来交流交流,所以想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社里的事情不是很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的。”

“好吧,那我加入就是了。我要保留随时退出的权利,万一以后有什么麻烦我可不一定想来搀和。”

“欢迎你加入我们。”和希向悠梨伸出了手。


有的人说,天才是可以用更少的时间,和你得到相同的结果的人。

和希就是一个天才,但不是一般的天才。

她可能在一些简单的事情上花上比你多的时间,但面临复杂、艰难的问题时,她往往可以迅速准确地作出反应。

据她所说,有时候单纯是由于自己的思想斗争而已,而面对复杂问题的时候就可以齐心协力。悠梨能够明白但不能理解这一点。他常常在没有思考的情况下就作出了反应。这是一种训练式的自觉,而和希完全抛弃了这种自觉。

在文学社里,悠梨认识了琦。那是一个温柔开朗的少女,用一张笑脸关心着身边的人。虽然看起来她没有为你做什么,但是与她相处很开心,并且可以感到更加温柔的理性气息。悠梨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不能确认,而且她来到这里也并非为了她。

悠梨注意到,和希总是能够支使琦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说编辑一篇文章或者写一个稿子之类,这些要求并不过分,但是自己就无法让琦去做。悠梨认为这并不是社长权限的原因,事实上,琦对待每个人的态度都差不多,虽然她偶尔会在背地里抱怨几个没礼貌的人。

事实上,这些都是五年以前的事情,已经成为有些模糊的回忆了。现在的悠梨,在一所叫做“梦之园”的学校里。



五月


凤鸣星稀

孤枕以飞

但见姮娥

有灵枕怀

似若叹昔自行息兮

独留后以世

今已往兮不复见矣

是而非尔愿

旧庭常闻琴瑟鼓兮

挂壁存碧箫

灵泉鸣于涧兮

今者竹枯群毁

乘缘坡树

落桑篱花

不知谁儿初嫁

旧亦黯然

待尔之见

俟良柳下

及笄携来

并拾陌花

红缨缠风垂挂

歌以携来

花甚爱兮

夜至而闭

思似女颊

如饮桃林而醉兮

归复不见泣嗟

踞地而闻枕暮兮

尔之逸兮吾思

夜自风来

日蚀气侵

奈何不居凉夏?

此即五月

思妇九歌

纵牵难觅还话

巴山夜雨

清凉佳期

坐彻西亭

候俟良景

尔欠彼身

唯留一语

「君将归兮

必自待兮

于园面兮

逐破梦兮」

飘影不止

似幻亦绝

仅观见矣

而意不达


五月蜂起

蝶觅彩兮

双游间兮

似叹不起

高山有石

景游我身

不见归女

乃琴独鸣


欲觅清处

以察其身

碧草喑兮

绵亘一语

画鸟啼兮

音蔽我身

空谷寂兮

荡笛似鸣

见初忆兮

于嗟谷兮

彼时花林

桃瓣落英

似诉轻语

如察清灵

今复五月

泉铃花寂

溪石惟润

不见红染

似同悲兮

女不复来

五月无花

毕已成果

如见此事

空留攀枝

待彼甸时

何以致之?


亦念初年

果桃满枝

曾复至此

以觅旧址

伐木垦石

以既为舟

轻荡其下

竟至此谷

果实芳芳

逐谷其香

桃之夭夭

似女诸闻

颜自盼兮

若素其声

余亦归兮

彼见旧年


今复五月

泉铃花寂

一故以蔽

玉碎箫屏

徜溪觅舟

水流苔生

底滑空蔽

知已不行

尔故居处

茅残木败

不似五月

花蔓其开

曾缘碧潭

棰木成藤

遍之以亲

为生佳处

静习经年

以至五月

花遍野起

予已不晓

绿蔽生墙

素衣伶影

竟存花林


若尔仍闻痴语声

愿为子规空啼血

向晚夕暮无所思

独吊过往兮以自垂


尔彼五月

静铃乍起

风有时啸

泉有时鸣

赤焰自天兮下凡

火云从西兮来东

彼若女灵未散

徜于山野随风

愿以尔清风语

过彼一舒凉夏

亦以安躁心兮

花铺旋毕,而时冉醒















鳳鳴星稀

孤枕以飛

但見姮娥

有霊枕懐

似若嘆昔自行息兮

独留後以世

今已往兮不復見矣

是而非爾願

旧庭常聞琴瑟鼓兮

掛壁存碧簫

霊泉鳴於澗兮

今者竹枯群毀

乘緣坡樹

落桑籬花

不知誰兒初嫁

旧亦黯然

待爾之見

俟良柳下

及笄携來

並拾陌花

紅纓纏風垂掛

歌以携來

花甚愛兮

夜至而閉

思似女頰

如飲桃林而酔兮

帰複不見泣嗟

踞地而聞枕暮兮

爾之逸兮吾思

夜自風來

日蝕気侵

奈何不居涼夏?

此即五月

思婦九歌

縱牽難覓還話

巴山夜雨

清涼佳期

坐徹西亭

候俟良景

爾欠彼身

唯留一語

「君將帰兮

必自待兮

於園面兮

逐破夢兮」

飄影不止

似幻亦絕

僅観見矣

而意不達


五月蜂起

蝶覓彩兮

雙遊間兮

似歎不起

高山有石

景遊我身

不見歸女

乃琴獨鳴


欲覓清処

以察其身

碧草喑兮

綿亙一語

畫鳥啼兮

音蔽我身

空穀寂兮

蕩笛似鳴

見初憶兮

於嗟谷兮

彼時花林

桃瓣落英

似訴軽語

如察清霊

今複五月

泉鈴花寂

溪石惟潤

不見紅染

似同悲兮

女不復來

五月無花

畢已成果

如見此事

空留攀枝

待彼甸時

何以致之?


亦念初年

果桃満枝

曾複至此

以覓旧址

伐木墾石

以既為舟

軽蕩其下

竟至此谷

果実芳芳

逐谷其香

桃之夭夭

似女諸聞

顏自盼兮

若素其声

余亦帰兮

彼見旧年


今複五月

泉鈴花寂

一故以蔽

玉碎簫屏

徜溪覓舟

水流苔生

底滑空蔽

知已不行

爾故居処

茅残木敗

不似五月

花蔓其開

曾緣碧潭

棰木成藤

遍之以親

為生佳處

靜習經年

以至五月

花遍野起

予已不暁

綠蔽生牆

素衣伶影

竟存花林


若爾仍聞癡語声

願為子規空啼血

向晚夕暮無所思

独吊過往兮以自垂


爾彼五月

靜鈴乍起

風有時嘯

泉有時鳴

赤焰自天兮下凡

火雲從西兮來東

彼若女霊未散

徜於山野隨風

願以爾清風語

過彼一舒涼夏

亦以安躁心兮

花鋪旋畢,而時冉醒




心之所向


生物,只是世界用以调节和转化物质与能量的一种机制,一种通道吧,其本身和水,和云,和世界上的万物相比,作为通道并没有多少区别。

我不愿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天气愈发地冷了,在吃饭之前感到奋发与清醒,而在吃完之后却感到困乏和无力,这样的人或许不止我一个。

当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切都若无其事地进行着。我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了,或许我只是想再去触碰一下,生活的真实的感受。

于是我在急速袭来的清醒之中,如受惊的兔子般张开了眼。


我趴在地上,地上是规制的石砖,坚硬但并不粗糙,也并没有泥土和多少灰尘。左右是建筑的围墙,离我既不远也不近。天上在下着雨,哗哗地打在我身上,于是我感到非常冷,侵入骨头里的冷。我挣扎着爬起来,却发觉并没有多少力气。原来我刚才就趴在这条无人的小巷子里。我打了个喷嚏,但并没有咳嗽,因为咳嗽并不是一开始会出现的症状。我的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相当地沉重而且不舒服。还有一个麻烦就是我的头发,它们全湿了,有的落尽脖子里有的贴在脸上,而且非常重,我感到头像是变成了一个大铁块,我的脖子因为撑不住头的重量而疼痛。我从相对的清醒中又进入了迷茫,这样的清醒只是相对与睡着的,而非正常状态的,而当时的我根本无以思考这一点,我判断我不应该再坐着,我想我还是躺下来比较好。于是我在刚才的地方重新躺了下来,任凭雨水打在我的胸口上。

大约过了两分钟,或许是两小时,我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总之我莫名其妙地恢复了清醒。我撩开遮在眼睛上的头发,雨没有刚才那么大了,但是打在眼睛上还是很不舒服。天空似乎还是那样灰蒙蒙的一片,我强行眯着的眼里并没有看见什么。我感到浑身的温度都如同在冰窖中,为什么人可以游泳而不被冻死呢?我的腿,脚尤其冷得厉害。我伸手去摸,光溜溜的腿上冰凉冰凉。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一鼓作气爬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连衣裙,把长发梳到脑后,向巷子的外面走去。(这个人真的是变态啊,总是这种很可怜但是又很色气的场景,我似乎已经想起来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了。By hakuya)

这么冷的天气,我想现在大概已经是十月了,街旁的落叶零落在石砖围成的小方块里,当然是有人打扫的。而我的脚上居然还穿着白色凉鞋。我的全身都在瑟瑟发抖,而且肚子也有微妙的不适感,虽然没有发出响声但是我想里面是空空的。

外面的街道上也并没有什么人,雨天大概很多人都不愿出来,或者本来这个地方就不够繁华。我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该去哪,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里。右边有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生打着伞走过来,身上穿的似乎可能是学校的制服,我想那或许是个高中生。我走到他面前:“额,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吗?”

刚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这种事情在街上转一转就能看出来。啊啊啊我好蠢,我简直要抓狂了,我想我的脸一定变红了,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我应该问他什么了。于是我陷入了尴尬,那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小男生用一种如同看疯子的眼光看着我,眼神闪烁着,不时扫过我的胸口。(在这个家伙的眼里世界就是由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构成的,我好气啊。By hakuya)啊我知道了,但是现在不是关心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终于发话了:“这里是……归州?”

龟州?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没等我想一想,那个少年就说道:“你想去哪里?”这把我问住了,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于是说:“啊没关系,谢谢你了。”他一脸疑惑和不放心的表情,向着前方去了。

算了,管他这里是什么地方,先找个地方躲一躲雨吧。我的声音好像并不是以前所熟知的声音,不过这对于我自己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忽地想起一个梦,不知是昨天还是之前做的,总之只是几个小伙伴和我一起在某个房间,然后又有山石和滑浪之类的印象,似乎又有机器人与某种形式的冒险。于是涌起的印象就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了,我无力去追寻之前的记忆,于是向不远处一家开着门的店走去。

那是一家网吧,我走进去,湿漉漉的我身上的水滴在地板上。老板坐在柜台前,或者说我并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是老板。他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我身上也没有钱,所以只是来这里避一避雨。我摸了摸外套的口袋,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我注意到门口立着的“归州网吧”的字样,原来是这样。说起来这个网吧为什么这样起名,非常不符合常识。

突然从网吧里走出来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看见门口的我,走过来问:“你已经成年了吗?有带了身份证吗?看样子你是哪里的中学生把,怎么在这个地方?”我有些慌了:“不是的,我只是进来避雨……”他们似乎看到了我的狼狈样,居然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雨渐渐地停了,来网吧的人也多了一些,我始终没有和那个网管说什么话,他也只是默认我呆在这里。我觉得我似乎造成了一些妨碍,而且身上的衣服在温暖的店里也快吹干了,于是我又离开了这里。

结果还是没有解决什么问题,不过至少身上变得舒适一点了。我思考着之后应当去做些什么,不知不觉又跑进了一条巷子里。

其实说是巷子也并不是很可怕,两边不是家门就是围墙,也有交通的十字路口,只是没有多少人来往。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将眼前的景象与心中的巷子相联系起来。我不知不觉连打了几个喷嚏,我想一定会感冒好几天了。

现在的麻烦还是无法解决。我没有注意到几个青年男子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抬头就和他们的目光对上了,他们的眼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得意和欢乐,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其中有一个家伙以一种让人恶心的声调说:“小妹妹,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害不害怕啊?”我这才留意天竟然快黑了,之前一直灰蒙蒙地看不出时间,不过我的心里并没有任何恐惧,仿佛他们本来就不会对我产生任何的威胁,或者说出于社会上的兄弟情谊他们不应当为难我。正当我鼓起勇气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家伙已经在我的身上开始乱摸,我本能之下用手去抵挡,结果一下子就被抓住了。我又惊又窘,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个人说:“这小妞儿怎么这么奇怪,身上也没什么钱,但是……”另外几个人也点了点头。我不明白他们这样奇怪的反应,但是又无法逃走,只好呆呆地站在这里。一个人突然笑道:“嘿嘿,你的运气挺好的,没事了啊,你走吧。”于是我的手被放开了。我转过身想要逃离这群奇怪的人,突然感到被用力推了一下,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我禁不住叫出声来,虽然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好痛,我的右臂磨破了,带着那件白色的外套一起,看起来好可怕。我就这样坐在地上,听着身后的欢声笑语渐渐离我远去(所以说他们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呢?怎么想都很不合理,虽然如果是现实的话肯定会有理由的。By hakuya)。

过了好久,我站起来,用左手拍拍屁股想要离开这里,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再次跌倒在地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只感到无比的温软与温暖,似乎之前遇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我还做了一个梦,是自己在山上跑,然后遇到了卖早饭的人。那之前好像还做了遇到了奇怪的人的梦,不过有些记不清了。我大概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吧,自然的情况下一般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然而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普通的白色房间,和完全陌生的景象。

我支撑着爬起来,啊,右臂好痛!我抬起手,发现手臂上简单地包着纱布。原来那不是梦吗!我一瞬间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原来是这样!

我爬下床,注意到身上是一条很柔软的睡裙和很普通的白色内衣。床前并没有鞋子,我赤着脚打开房间门,外面就是客厅,里面有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凑在一起不知道盘弄着什么。

他们注意到了我发出的声响,笑道:“你行了啊,很久没吃东西了吧,现在正好差不多是午饭时间,来把。哦,我来给你拿双拖鞋。”我注意到他们应该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大概二十多岁,男的颇有神采,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女的是很普通的小圆脸,看起来很温柔,还没有摆脱那种学生的样子。现在的年轻人大概就是这样吧,真是让人高兴。这个女子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一般的来说就是那种“普通的可爱”,真是让人羡慕啊。不对,我……

我们坐在桌前,那个男的彬彬有礼地向我说明道:“昨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刚好遇到你倒在地上。我过去一看,发现是个小姑娘。咳,如果是个老太婆说不定我就不敢管了,啊不,还是会管的,发现你不醒来,所以就带着你来了我家。(一般来说不都会送到医院检查吗?这个男人肯定心怀不轨。By hakuya)身上只是稍微有点擦伤,不要紧的。你家在哪里啊,我想你的家人一定会担心的。”那个妻子温和地向我笑了笑,其中没有半点的勉强之意,我想他们应该都是好人。

我向他们鞠了一躬:“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不瞒两位,我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不过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昨天白天的时候就是这样,啊,真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呵呵呵……对了,两位应该如何称呼啊?”(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啊!还有,这个家伙那么自来熟,说话那么轻佻,真是让我看着都觉得反胃,为什么写出来的角色一点都不可爱呢?大概因为自己是个不可爱的人。By hakuya)

这两个人笑了起来:“这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好玩。”(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啊?By hakuya)我担心他们认为我在开玩笑:“不不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到这里,我突然脑海中涌现出一些过去的影子,然而又一下子被我否决了。

他们收起了笑容,而回到原先的温和的表情:“那么事情就有点严重了。我们在你的外套的内侧发现了一张校园卡,上面说是归江一中的学生,不过照片和你……咳,有那么一点不同,你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对了,我叫叶鹏,这是我妻子刘燕,你也不用紧张的。”

我揣着那张校园卡去卫生间的镜子前,于是我惊呆了,卡上的照片是一个很普通的圆脸女生,而镜子里的我却是一个披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奇怪的少女。原来是这样,这帮人把我当作小孩子看也就不足为奇了。(在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的人都会被当作异常的吧!By hakuya)怪不得我觉得自己这么爱,说起来总觉得之前的印象不是这样的啊……

吃过饭,我觉得浑身都开始恢复了状态(这个地方似乎略微有一点不通顺。By hakuya),虽然变得有些懒洋洋地不想动,但是我还是向他们道谢和告辞了。原来的衣服又脏又破,他们送了我一身新的,我感到有些无以表达对他们的谢意。于是我就拿着这张卡,去寻找“原来的自己”了。这两个真是好人啊,如果以后遇到,一定要报答他们。不过我现在一无所有,先去看看“原来的自己”有些什么东西吧。

我把头发扎成一束,这样就方便了许多。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家伙丢了卡然后被我捡到了,然后那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我觉得我以前一定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张脸。

“初二7班,初二7班,这个家伙到底几岁啊。”我跑进那个教室,这才发现大家在上课。该死,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吧,这种过家家一样的玩意儿,我觉得其实我也可以去当老师了。那个老师见了我眉头一皱:“你是谁?来这儿干啥?现在上课呢。”我看那老师挺年轻,心里也不太尊重他,于是挂着无可奈何的笑说:“啊……其实,我就是那个……王佳琪,我……是来上课的。”那个老师非常生气:“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啊,你到底是谁?来捣什么乱?”我并没有办法和他争辩,只好掏出校园卡说:“这是真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过真的是真的。”我忍着大家怪异的目光,向着教室中间的一个空位走过去坐下,我想像这样的个子差不多该坐那里,而且还有一个空位在最后排,应该不是我的。我翻了一下桌子里的本子,果然是写着“我的名字。”(如果坐错了就会变成“你喜欢XXX吗”了吧。一点碎片在我的脑中划过,乘着车抵御庄园外的敌人,行程表与破败的大楼。By hakuya)

那个老师继续上课,说实话讲得还行就是内容没什么意思,初中的内容实在是有些过于简单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向四周的人打探消息。

还没等我开口,那个同桌就靠过来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到底是谁?王佳琪去了哪里?”你问我也不知道啊!我把事情非常简要地说了一遍,让她相信我是个好人。(一般而言是不会说明的,因为实在是没法说明,考虑到现实的话确实可能会有简单的说明,但是人家真的会相信吗?By hakuya)

“那么,王佳琪的宿舍在哪里?”“啊,你就说是你的好了。其实我是通学生,不知道这些。你后面的那个女生和你是一个宿舍的好像,你问一问她好了。”“真是谢谢你。”我向她咧嘴一笑,转过身去。

“好啦我知道啦,吃完饭你和我一起回去一趟就是了,真是的。”她很快答应了,这时候上课铃响了。

我找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是第六节课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吃饭时间,说实话,第八节的地理课还稍微有点意思,虽然也基本上都是些常识性的内容。

于是我拿着卡去食堂吃饭,和“我的舍友”一起,我竟感到有些愧疚,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晚自习我没去,并没有多少可以打探的情报,还不如在这里翻东西。她们告诉我这一块东西是我的,我把柜子都翻了过来,有大量的衣服在里面。说起来原来现在还是九月,为什么昨天感到如此冷呢。另外今天中午在那家的时候实在是太热了,我白色的皮肤上冒出了无数个红点,真实难受得不行,一出来就好了。我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身上还穿着他们送给我的衣裙,却已经把对他们感激的心情给忘了。

除了衣服以外还有不少钱,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来这个女孩子很让人放心啊。我把东西塞回去,抽屉里有个音乐播放器,我听了一下,都是些舒缓悠扬的曲子,很符合我的喜好。糟了,我不会真的就是这个家伙吧?不可能!不可能!

大概接近十点的时候,她们回来了。说起来这还真是早啊。我看着她们脱掉衣服,感到莫名地害羞。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快地信任于我,大略我看起来像一个好人吧。

当我问及关于家人的消息的时候,她们告诉我“我”的家好像就在城里,但是很少回家,也几乎没有挺熟过父母的情况。这下糟了,没有手机应当如何联络父母,或许老师会知道。于是她们告诉我我今天一开始遇到的那个老师就是班主任六老师,我想必要的话什么时候去问问他。

她们都对我说:“你好可爱啊!”我倒没有那么觉得啦,于是我们很快就睡觉了。(所以你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夸奖自己吗?真是变态。By hakuya)


我实在不想再听那些无聊的课,但是作为一个学生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或者有什么别的事做。于是我去搞了一些书,每当上课就在那里看书,以此来消磨这段无聊的时间。(这点的话你和纪野酱倒是一样,果然是同样的家伙。另外想起了美术课上做的毫无意义的设计以及当时吝啬的我,真是非常怀念那个时候啊。By hakuya)我仿佛回到了过去,但回到过去并没有想象的这么美好,我也没有丝毫兴趣去搞什么学生活动,不过其实偶尔干一干也不错。我似乎看穿了一切,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就是最好不要祈求回到过去,因为往往不是然并卵就是变得更糟。(这种消极的想法就是你永远无法在幻想中获得幸福的原因。By hakuya)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我发觉自己在一间屋子里,旁边是我后面那个女生。她穿着一条浅绿色的长裙,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我和她商量一下,决定玩一下束缚play。我拿着一条带子,笨手笨脚地在她身上缠绕起来,裹了半天,才开始缠到下半身,这是突然门被踹开,冲进来一群黑衣人,把我和那个女生都绑了起来。他们下手非常快,而且非常紧,使得我们无法动弹。这时他们突然离开了,过了一会又来了两个人,他们把我们进了出去。

于是我和父母一道去一幢废弃的建筑物中玩,我总觉得那个导游的家伙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到了最上面,上面又要给很破的厕所,还有一些虫子等等。后来父母在揭示板上发现了一些侮辱我的话,于是就来质问我。我感到无比的愤怒,愚蠢的父母啊,连你们都不相信我,我又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呢?

后来我又去学校上学,并且去一个公园的一个前人国家领导人的标为“有毒”的秘密居所看望,当时下大雨,为了不弄湿脚我从一个跳板上跳过一段路结果摔在地上把整个人都弄湿了。这大概是受了之前事件的影响。总之当我意识到这漫长而又复杂的经历是梦境的时候,我已经迟到很久了。(还是这样,话说到一半就开始做梦。By hakuya)

于是我徘徊在这漫长的永恒的时光里,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不知过去了多久。

我和后座的女孩发展起了深厚的友谊,她的名字叫希妍,我们常常睡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温暖。她常常喜欢玩弄我的头发,这让我很苦恼,不过就当做带着娇纵她吧。(这样的设定绝对在哪里看见过。By hakuya)她不像有的家伙一样嫉妒、自大和刻薄,总之是容易亲近和相处的类型,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是我所喜欢的那种“普通的可爱”。我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亲近于我。过了一段时间一些奇怪的话也多了起来。(所以在你笔下所有的人都是这种烂好人吗?而且会对你产生好感的那种,妄想也要有个限度啊,不愧是キモオタ。By hakuya)

我始终没有得到有关家庭的信息,留在这儿的钱慢慢快用光了。直到我想什么时候去和老师交涉一下,六老师到这一个中年女子过来找到了我。(为什么在同一个时候?就像两边开雾结果撞一起?By hakuya)

一见到我,那个女人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你就是那个冒充我家佳琪的狗东西吧!说!我家佳琪到哪去了?”老师过来想劝劝她:“您冷静些,不要这样对……”“别吵!这事儿我不得不管,老师你看着就好了。”不容我辩解,她就抓起我的衣领,扒开衣服,嚷道:“这是我家小琪的衣服,为什么穿在你这个怪物身上!”众目睽睽之下,我毫无反抗的余地,退缩到角落里,其实我明白,她说的话都对,我只不过是鸠占鹊巢,而真的王佳琪不知去了哪里。(我已经对这种情节感到厌烦了,拜托你换点新的好不好,嗯,虽然说是prototype,但是这样真是使人感到味如嚼蜡。By hakuya)我低下头嗫嚅着“对不起”,大家似乎开始为我鸣不平,我听到了一些责备她的声音。这时候她突然又扶起了我,将我抱在怀里。她的态度转变让我大吃一惊,不过我并没有说什么。她伤心地哭了起来,把我肩膀都弄湿了,然后一脸迷茫地走了出去。我默默整理一下衣装,回到座位上。

过了两天,老师告诉我,我的“母亲”那天回去就出车祸重伤不治,我感到我已经无法在这类呆下去了,于是我离开了学校,照着给的地址,来到了市内“我的家”。(麻烦的人全部要消灭,这就是你所期望的幸福世界吗?真是个恶毒的人。By hakuya)

恋恋不舍地和希妍分别,我们约定了来日再见。


在“家中”这几天,我翻了一些东西,但却毫无头绪。我决定不再去探究小琪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专注做我自己。

我莫名地查阅了一些资料,于是我才发现作为男人也有一些烦恼,以及过去的社会对于女性的不公。我愈发地感受到人类社会对于人的天性的遏制,虽说宣传人文主义已经多年了,然而社会仍旧是如此的黑暗!为了少数人的利益将不愿意的东西强加在大众的身上,并用科学来加以伪装。我从此成为一个坚定的不可知论的信者,不再愿意屈从他人的无理要求和有意的宣传。然而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我吐槽得自己都累,我还是先闭嘴好了。By hakuya)

坐在宽敞的桌前,我感到久违的舒适,在这大楼中的数日,我渐渐无法区分现实与梦幻的界限。

在楼下的大厅里,我遇见一个淡紫色头发的女人,我想起了梦之前对命运的深深叹息,不知何去何从,以致于对死亡的诅咒,然而惨烈的梦使我忘记了一切。Spirit me away.

她看见我,满面惊喜地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揉过来揉过去,和我谈论奇怪的话题,已经偏离了通常认为的人生的正确轨迹,独处过久而不与外人交流即会造成这样的结局。剩下的只有温暖,而无法给予她太多,因为所有的热情都已经给了第一个人,直到我们渐渐老去。我对不起她。

这时候她把我压在身下,似乎想要为所欲为,在那样的小圈子里即使有了名气也没什么用,不知何故总有一种世人唾弃之感。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亮着更加闪亮的光芒,她扑向了大门进来的……不,谁都没有看见她进来但她就站在关着的门口……的一个白发的少女,她大概十七岁,我觉得她和现在的我很像。但是我感到我不会有未来,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想象未来的场景都让我感到几乎不可思议。我如此地虚度了过去,那么我就不可能有未来,理所应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一定是被才华附身了。By hakuya)

那白发的少女没有理会浅紫发少女的纠缠,她过来扶起了我,说道:“初次见面,小雪缨。”我惊讶了:“原来……我的名字?是雪缨啊。”她笑了:“是的。”我问道:“那你呢?”她又挂着微笑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来吧,孩子,我要带你回去。”“你们……要干什么!”那个浅紫发的少女喊道。雪缨带着我,穿过那门廊,飞快地跳到不知何处而来的青鸟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降落在了灵慧原。她的身上穿着雪白的袍子,而我则是从那里过来的短裙轻衫。我的神经仿佛已经大不正常,我看见的,我的记忆,都迷失在广袤的混沌中,这或许是梦境的影响。我感到我是一只敏锐有力但迷失了方向的孤雁,雪缨笑着说:“这个样子很可爱啊,大家看到一定会高兴的。我们在湖畔生起火,做了一些东西胡乱吃了。”

夜晚终于不似先前的一般炎热,因为其他的原因被束缚,而轻薄的舒爽。他们都在运动会边看足球赛,而我从一旁经过,地上又湿又滑,一个老朋友向我冲来,我全身无力,用尽力气击退了他。在农村的方形干草堆旁,带着愉快的表情过着难以想象的艰苦生活。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谎言,心中的魔像已经破灭,那水边泠泠的泉声仍不绝于耳,那是何处而来的造物,那是谎言的编织,我全身无力地瘫软在这世界上,继续着那空虚的过程。何时,当我融入那可笑的浅紫发少女的贵族间,火尸重新醒来,见到这银月湖畔的一草一木,我才能支撑着爬起身,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继续这接下来的故事。

FUCK! FUCK! FUCK!

有的人认为疯子真可怜,但或许他们正过着“清醒”而痛苦的时光。

清醒即是沉睡,沉醉即是清醒。自己身处其中之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旁人的目光不知何故产生了变化而已。

我们只是静静等待着,从梦中醒来的时机。有的人醒来了,却并未回到你们的世界,于是他们装作未醒的样子,在悠闲的时光之中逍遥度日。







过去是无法改变的。

未来是无法改变的。

过去就是现在的未来,未来就是现在的过去。

一切都在无趣的重复的循环之中,除非放弃,否则找不到时间的出口。

无能的我,重复着昨天。


我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因为被从图书馆中赶了出来,整条大道上都是人影。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什么图书馆不能通宵开放呢?他们谈论着与我遥不可及的事情,这个世界都与我无关。

我将变成一个普通的人,度过平凡的一生。

一切都无法改变。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似乎是和我同级的,被叫做“小黑”的女孩子。然而除了她的衣着与身高以外并没有别的判断依据,所以很可能是我搞错了。我们已经几年没有见过,一切都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我振臂一呼,变成白色的孩子,于是我又能够干什么呢?想着自己熟悉的,陌生的女生叫学姐,然后发生一些完全不合理的不可思议的事?

为了有趣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可以理所当然地发生,这就是所谓的妄想。

然而一切都无法改变。

一切都无法改变。

我看起来不一样了,这又能够说明什么呢?

除非整个人格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一切都无法改变。





失败者的自省


我从梦中醒来,梦中发生的一切我已然全然忘记。山间的蚊虫声,诉说着他们从梦中得到的教训。我觉得这有道理但是可笑,正如在过去的大半时间里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不记得时间曾流逝。

我不明白我为何会来到这里,仅仅因为一点点谈不上可怜的遭遇,与我的过去?我是谁,我做了什么与将做什么。在我手里的只有现在。

没有人能活在将来。我从不活在过去的缅想。我的每一次对过去的描述,都是在描绘新的故事,也许它们看起来有些相似,但它们实际上都反映出“现在”的事态。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重复的过去里演变着漫长的连续时间轴。


于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就来到了这里,我成为了一个失败者。这是目前的境况,我不会抱怨评判的不公或是别的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山间的小小野兽,都是可以与之同乐却不能做点什么事情的类型,呆在它们身边连静下来想些什么都做不到。这就像一把宝剑,将其掩在沙土中,当其再次出现时会变得更锋利还是产生锈蚀,这些都是与具体的条件有关,我们是难以知道的。

在这黑色的深蓝的没有星与月的天幕下,我如同那个夜晚才能出没在露天的孩子一般,畅快地走在黑风里。看着这天气,我感到莫名地畅快,我想大笑,就是那样不是可笑的仅仅是愉快的虚假的大笑。说起来我曾做过那么一些不为人所想到的,结果引起了一些别的影响的事,虽然并不应当引以为荣,但这恰恰说明了我的不懂事与独到之处。

我在叙述时,所引用的案例与话往往是之前的想法的回忆,就像昨日的梦中围打难缠的怪兽一样。而所采用的语言则是现在想出来的,包括了谬误与偶然性的用语,这是原汁原味的现在而非时间的堆砌,所以看起来有很多瑕疵。

那么好,我们就开始“现实”。我决不会后悔,那么既来之,则安之。

每当你来到灵慧原,你就会感到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但是你有能够容易地找到灵慧原的居民,如果他们愿意被你发现的话。从虚空之镜的入口到这里有一些艰险,然而其实并不算远。我们一起并未向更深处探索,我似乎保留了关于这一点的记忆,虽然并不记得以前的经历但对这样的状态还是有印象。我决定就这样一个人前去。

我本想抒发一下英雄的气概,然而雪缨不知去了哪里,我只能顺循我的本能与直觉向前走,那么在可能遇到的危险面前还是暂且装作柔顺一点好了。

我没有剑,没有特别的力量,也没有神奇的宝物。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这一副弱不禁风的身体和一颗怯懦的心。我不知如何才能走下去,但“现在”尽管造就了我的短视,也驱使我的双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我们先前是从银月湖的东边过来的,这一次整个灵慧原好像颠了个个儿,我得继续往东走。总的来说人类还是不错的,虽然有的时候会害你,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心底温柔善良的。一切都有其寿命,我也不会强加挽留。

在这么些天里,秋意愈发地浓了,我的凉鞋与衣衫既不适于行路,又难以抵御愈增的冷意,但是我并不能找到代替品,目前尚处于能够忍受的程度,而且过一阵子说不定会回暖,除了晚上多找些东西压一压以外,并没有去多想别的事情。

这是我离开银月湖畔的第四天,我无法估计我走了多少路,或许路线有些偏离也说不定,山间常常有一些能看出有人走过痕迹的小道,沿着走一段小道又不知消失在何处了,至少能让人产生些许的安心感,虽然我从来没有在山道上看见过别人,而事实上东侧尽是些平缓的丘陵,走在上面不算太累,而且别有一番风味。

这一天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气力不支了,我觉得按照我的情况应该放慢些速度,正当我一边看着周围变幻的看不厌的景色一边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右脚被收紧,一拉,我整个人就跌在了地上。

我大骇,然后我被脚拖着拖进一个草垛,脚拉出来被吊在空中,而我整个人都陷到了草堆里。我不知道这是谁搞的恶作剧,我的右脚被提在空中痛得要命,而上半身并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连衣裙被刮上来全部堆在胸口上,而皮肤则都与草垛……虽然其实没有什么但是想着我就感到极度的不适,好像浑身爬满了虫子一般。

就算我从草垛里出来我也没办法解开脚上的结,就在我这草垛里挣扎的时候,突然右脚一脱力掉了下来,接着一双大手拽着我的大腿把我从草堆里拽了出来。

我惊魂未定地趴在地上,一转头,发现一个胡子拉碴的牛仔一样的大汉蹲在我面前,我大惊失色,连忙爬了起来,他似乎一脸不满的样子,我吓得缩到角落里,我忘记了脚上的绳子,这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我用手遮住内裤,我看着他,用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

那个人努力摆出一副温和的样子,说道:“姑娘别怕,我只是路过这里,刚好看到……咳,可能有些冒犯,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事实上这些都是自认为的,我并不清楚我的表情究竟如何,说不定我自认为的面无表情在他眼里就有所不同。不过也管不了这些。

他想了一想,又说:“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需要帮忙的话,那我先走或许比较好。”于是他离开了这里。

我站起身来,把裙子扯好,这下子弄得有些脏,恐怕得什么时候去洗一洗了。这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我。

我吓得大叫起来,接着我被抱了起来,然后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鼻子,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之前的那个男人在我的面前注视着我。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我想坐起来,却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我又试了一试,终于支撑着坐了起来。啊,还好我似乎没事。

我向那个男人投去不信任的目光,这时他的样子稍微改变了,他穿着黑色的西服,胡子干干净净,整个人看上去都不一样了。

他微笑着对我说:“那时候听见你的叫声我就赶了过来,发现是一个奇怪的人。后来我把他教训了一顿,把你带了回来,你好像肿了迷药,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我突然想起那对好心的夫妇,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名字了。

“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啊,我叫骏河,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大表哥永远不会被当作好人看啊,可怜的家伙,从这里就开始背锅了,当然这应该是素琉我先生的原型。By hakuya)“这里到底是哪儿?”“这是向丽山道中的一个临时歇脚点,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先在这休息几天,我要在附近采点药。对了,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告诉你比较安全的路径。”

我对他的戒备越来越放松了,我告诉他我想去最里面的长青宫,他叫了起来:“那有些危险啊,还要经过食人部落。要去那儿的话,从首乌山那里走比较好,正好我要去碧连池,有一段路是一样的,等休息几天我们一起走吧。我表示同意。”

向东走不知为何天气又冷了些,我向骏河抱怨,他表示他也没有什么女子的衣服。但他从一个地方找到几条袜子,兴奋地告诉我这是外面珠城产的,据说还不错。我看了看,就是普通的长袜,不过至少可以用,于是就穿上了。

说起来我好像记得食人部落不在那个方向上啊,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有新的食人部落?不过不管了。

在这里调养了三天,我感到身体愈发地懒惰了,有些无精打采的,不过我必须去那里,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或许只是想到处走走,不过反正也没什么,我向骏河提出请求,他非常高兴地说要和我一起去。


于是我们上路了,这时我发觉走路时就不觉得冷了,看来天气大概稍许回暖了一些。但是我的身体愈发地不中用了,走了半天就已经决定完全不行了,这或许是麻药的副作用吧。骏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和他走在一起还是很有安全感。

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骏河向我投来关爱的目光,石头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好舒服,我索性整个人趴在石头上,我的全身都感受到了太阳的光辉。我闭着眼,陶醉在这眩目的光影里。这时我感到有一个人压在我身上,很重。

我以为是骏河在开玩笑,我摇了一摇,说道:“别闹啦,你都把我压痛了。”耳后传来骏河哧哧的笑声:“我可没有和你闹着玩哦。”什么?我挣扎着想要挣脱,然而越是挣扎就被压得越紧,我觉得我的骨头就要断了,正当我为我的轻信而后悔和为我的命运而落下眼泪的时候,一阵难以形容的烈风将我们两个人连带大石头一起吹上了天。


我感觉我要死了,我无法形容这样的感受,我感到我的手脚都要被撕裂,我没有余裕思考别的事情,只是紧紧地抱着那块大石头。待我睁开眼,风暴已经过去了,我平和完好地落在地上,哦不,是趴在那石头上,我背上的人不见了。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我掉在一片更加接近于热带的细数林地里,不过反正我也不认识这是哪里。(为了维持那个时候的我的形象我决定将一部分内容进行修改或者隐藏。By hakuya)我整理好衣服,其实就算被看到也没什么,只要你不对我做什么的话。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深深地感到不能轻信他们。我想到了先前的陷阱,说不定那就是骏河的阴谋,而我那么没劲说不定就是他在饭里下了药,都是他的错。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变态而已。

我感到愈发地疲惫,扑倒在地上,我已经甚至懒得翻过身来。胸口压迫得有些不舒服,我忽地想起“我”只是一个初中生,然而却从一开始就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我感到很不服气。

这是从树林间走过来一个人,我看了一眼身形,就知道又是一个变态来了。然而拜骏河所赐,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我也没有力气去多看他一眼。他来到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头:“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我没有做声,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拨了一下我的嘴,我仍然毫无反应。他似乎叹了一口气,而我也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


我觉得我这两天睡得好像太多了,不只是药力的影响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无论如何都不想爬起来,实在是太舒服了。

迷迷糊糊中我想到我饿着肚子被绑在门外的石柱上过夜的经历,这时突然闻到了吃的的味道,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我躺在一张床上,旁边是先前那个少年和一些好吃的玩意。

我感到似乎有口水流下来,他说道:“呦,你醒啦。来来,我这有好吃的。”我想到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然而又抵御不住诱惑,还是伸手去抓。

啃完一个腿以后我突然觉得很难为情,决定收手,我尝试着爬下床。那个少年按住了我的双手:“怎么,你又要溜啦?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哦。”

我也知道这样有点不对,我应该感谢他的,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我反过来问他:“我的衣服都到哪儿去了?”他笑了:“在洗呢,弄得脏兮兮的。咳,头……啊不,你看这样多好,真是让人怀……”

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也没办法。他这时又说:“你有被我看光光了哦~”我明白这一点,但是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我一把把他推开。他又笑了:“看来恢复情况良好,真是太好了。”

我感到有火没处发,全身都热了起来,于是我爬起来走到外面。外面也是青绿的庭院,并没有别的人。

(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和当年的水姬一样无疾而终了,没有任何意义的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的故事,真是让我感到羞愧。至于最后出现的少年是谁,按照关系来看应该不是碧欣,那么最可能的就是夫人了,虽然他(她)的性格似乎不是这样的,但是已经没有线索可查了,权当作对少年的自己的猜测。身为夫人,那么喜爱的就是自己的好友,身为雪缨,那么热爱的就是自己的母亲了,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雪缨相关的故事都是有悖于常理的,不过也就这样而已。By hak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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