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都市傳說——是人們用來講述那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以人言和網路媒體等方式流傳出來,誕生於現代的「怪談」的別稱。
沒錯,都市傳說就是屬於「怪談」的一種。
只不過它是……擁有以往那些怪談、神話、傳說、流言等,也就是它的前身所沒有的特質,可以說是將老舊的傳統與現代的科技融合為一體而生成的產物。
在科技是發展到現代這個地步以前的時代,在電與網路是都沒有發展、形成的過去,人與人之間是想要相互傳遞訊息交流,可以說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在語言發明以前,人類是只能用圖畫來交流。
在文字發明以前,人類是只能用言語來交流。
可是,在過去就算是想要寄送一份簡單的書信,是都有可能因為碰上了天災、人禍的阻礙而中斷。
那個時代就是如此的不便利,才會使得人們的交流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是很難從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與外界取得聯繫。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所知道的那些神話、傳說、怪談等之類的故事內容,是才會在各個地區、都市、國家、大陸發展出不同的地域體系。
就好像日本的怪談、傳說,是可以根據地區的不同,大致區分為:東北、關東、北陸、東海、關西、中國、四國、九州、沖繩,這幾個區域。
再假如是將這些區域的怪談,是往下區分的話,是還能細分為像東京、京都、岩手、長野、愛知、鳥取、德島、熊本等等的地區怪談。
造成這個現象的主要原因,就是由於資訊傳遞的不便利性。
可是——在與現代科技融合的都市傳說,它是就沒有了那些前身的缺點!
都市傳說的傳遞,是非常的快速又相當的廣泛。
所謂「都市傳說」的這類現代怪談,它們是都有著驚人的活力,和快速的傳染力。
一個新的都市傳說的誕生,是極有可能在一天之內就傳到全國各地,搞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甚至有些時候,它是也有可能跨越了島嶼與島嶼、國家與國家的間隔,傳到了遙遠的異鄉的蓬勃發展。
再者,都市傳說的由來和根據大多都是不可考證……
它的出現,總是有如雨後春筍般的探出頭來後,便以極快的速度傳播出去的廣散開來。
沒有人是知道它的源頭,也沒有人會想要這麼做——這便是都市傳說的浪漫之處,是喜好都市傳說的人們都該遵守的「自律」
在如今的這個時代,都市傳說這一名詞是不再局限於地區、國家等區別,它是早已掙脫了舊有的束縛,獲得了自由。
然後說到都市傳說的類型,是大致能分成兩種。
一種,是有著主角的存在,來做為整個傳說的主軸。
一種,則是沒有主角的出現,主軸是沒有套用在限定對象的身上。
前者的類型,是可以拿在不久前發生於X市的靈災,戀螳螂為例子。
戀螳螂——這個都市傳說的內容,就是以那些曾被男人拋棄、虐待、欺凌、殺害、背叛的女性為主角!
在經過這些種種遭遇的女性們,是將她們心中的怨氣聚集為一體,造就出了戀螳螂的誕生。
接著戀螳螂是受到這股怨念的推動,是反過來傷害、殺害那些曾經有負於女性的男人。
後著的類型,是就不像前者這麼好說明。
因為它的內容,大多是沒有「主角」這個做為故事的主軸存在——儘管它是有著「人、事、時、地、物」等要素的組成,但它偏偏是少了那個最為重要的部分,令它是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不確定。
像後者的這種類型,人們是不會將它視為「個體」來看待,而是以「現象」來解釋它。
不是「個體」,也不是「群體」,則是沒有自我意識的「現象」。
正因為後者是一種「現象」,它是才會比前者更為適合做為都市傳說的象徵,長久的流傳下去。
另外,關於都市傳說是還有一點不得不提的就是——並非全部的都市傳說,就一定是現代人創造出來的新式怪談。
有不少的都市傳說,是早在現代人想到它以前是就存在。
它的內容,就只是在經過現代人來著手改寫、修改以後,是以全新的面貌重新呈現。但在本質上是依舊維持著,它的故事核心。
話說回來,不管怪談是隨著時代的變遷是發生了怎樣的轉變?但人類對於它的感情,是從過去到現在,現在到未來是都不會改變的延續下去……
——創造出這些怪談的存在,就是人類他們自己本身。
那怕是人類在某一天是將它們都給通通淡忘,怪談的所有是被人類全盤否認的不被認同。
可人類是只要仍活在這個世上,怪談是就有著浴火重生的可能。
畢竟人類可以說是相當的健忘。
人類是能忘掉曾經存在的事物,同樣的,是也能忘掉它們曾經被淡忘的這件事。
只要他們是再次著手創作的話,那些新生的怪談是便能從他們的言語、文字、圖畫裡面得到能量,進而催生出來。
而都市傳說的出現,就能說是怪談是無論在怎樣的時間點,都能再次重生的——最佳範例。
它,是個「現象」。
它,沒有「意識」。
它,沒有「外形」。
它、就是個——「無」。
——本該如此的它,是被人類賦予了「名字」。
有了名字的它,是因為人們對它抱有的想法和看法,是獲得了自我的意識。
然後是又因為人們對它隻字片語的描述和形容,它是又獲得了不同的外形。
得到了名字、獲得了意識、擁有了外形的它,是終於能從漫長又無止盡的黑暗之中解放,睜開自己的雙眼來觀看外面的世界。
這一切的源頭根本,就是因為它被賦予了可以稱呼的「名字」。
就宛如不管東、西兩方的世界裡面,有能力操縱式神、召喚使魔或是降伏鬼怪做為手下的有能者。
他們在開始這麼做之前,是有著不可避免、不可省略且必須遵守、實踐的首要事項。
這個最為重要且關鍵的一步,就是得要為將在自己手中做事的式神、使魔、鬼怪,賦予一個具有其意義的名字,好完成他們之間的契約簽署。
賦予名字——這不單單只是建立雙方之間的合作關係,在這之上是還有著約束鬼怪、防止背叛和宣稱這是為何人所有的持有物等用意在。
通常的情形,妖魔鬼怪是被有能者賦予了名字的話,是就不可能再為第二人所用的使用。
除非是在其前任的主人死亡、鬼怪是重新獲得之後,又或著是碰到有著更強能力的人,賦予它全新的名字,和它簽署了全新的契約是才有可能辦到。
不過說起它的狀況,又是例外中的例外。
因為它雖是被人類賦予了名字,可它卻又不是為誰所有的式神、使魔。
那怕,它是因為人類的言語而生,它是因為人類的想法而活,它是因為人類的畏懼而動。
但它的一切,是都盡歸自己所有,是無人享有這份權利。
它——是這世間,最早被人類創造出來的妖怪。
而且它在這世間所持有的名字,是多到不勝枚舉……
也可以說,就是因為它從古至今是獲得了太多的名字,並且是時至今日都仍在不斷增加的更名中。
所以不管是如何再有能力的有能者,是都不可以辦到支配它、使役它的可能。
它所擁有的名字、意識、外形的數量是都太過龐大,龐大到已是全都混為一體的呈現混沌的狀態!
而它在這個國家最初被賦予的名字,是喚做:神隱。
「神隱」一詞——原本在日本的意思是,用來形容:無法找到、行蹤成謎的人,為了解釋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這種現象,久而久之就創造出來的說法。
接著又由於「神隱」兩字的關係,人們是便假想出各種神祇將人隱藏、將人帶走的畫面。
這一想像的成形,就是神隱它在這個國家的初始之姿。
不過既然說這是神隱的「初始」,就意味著說是還有後續的意思。而這一後續的最新版,就是來自於近年來盛行的都市傳說。
神隱它,毫無疑問的可以說是妖怪史以來,與人類接觸最為頻繁、活躍的妖怪。
畢竟神隱做為妖怪的「定義」,就是人們對於失蹤這一事件的想像可能!
不是殺害,則是失蹤——這是至關重要的基礎。
就像近代曾盛行過的那些都市傳說,荒廢的老舊村落、食人的濃霧森林、無人的深山旅館、戰後的廢棄都市等之類。
許許多多的都市傳說的內容,都不是著重於主角們的生死,而是他們的遭遇。這些的故事結尾,是都將會以他們的失蹤最為收尾。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更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狀況,這一點才是「失蹤」能夠成立的必要條件。
遭遇神隱的對象,他們碰到的處境無不例外的都是陷入失蹤,是處於生死不明的未知狀態。
但是。做為這些都市傳說的實體的神隱,它不全然是會像故事描述的內容那樣,是個窮兇惡極的妖怪!
妖怪,神隱——它雖說確實是喜歡時不時將人帶進自己的體內,讓他們體驗一下那些過都市傳說的內容,並且吸收在這體驗過程中,有人心中湧溢出來的恐懼、害怕、恐怖做為活動的能量。
然而,神隱它是絕對不會做出危及他人生命安危的事來!
它是會拿捏好分寸,是不會做得太超過也不會太亂來,做到能夠嚇倒人的程度就好了。
很多時候,神隱是會把人抓進去自己體內後,讓他們品嘗了幾天恐怖的體驗,就會將嚇到心神都快要分離的他們放置到,離他們所熟悉的城鎮、住家有段距離的他處。
絕不會讓這些人是有去無回的回不了現世。
若不是神隱是如此安分守己、懂得克制自我的妖怪,酒顛童子是也就不會任命它為「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副校長,好輔佐沒有實體的不知火兼他的代理人。
沒錯,就如上所述,酒宮悠她們以前見到的校長和副校長,都是神隱的化身之一。
神隱是只需要將存在於其內部,擁有無數版本的角色樣貌和意識從中取出,就能讓他們化為實體的走出傳說、故事裡來。
就是因為神隱是可以辦到一人分飾多角的本事,酒顛童子才認為它是輔助不知火的最好人選。
順便值得一提的是,不知火的代理人和它自己的化身,都是出現於同一個都市傳說中的角色。
不知火的代理人,在裡面就是幾乎每個都市傳說都會出現,那種不太討人喜歡、甚至到惹人厭惡的角色。
基本上這角色的內容設定,就是一名大學男教授。但這個教授就是會利用自己得職務之便,來威脅、利誘或是吸引自己授教的女學生來和他發生關係,並到了最後是會拋棄舊有的對象、另尋下一個目標的那種惡人。
像這樣的角色照常理的安排,大致上是都不會成為第一個受害者,他的位置是會處於較中間又偏後面一點的定位。要不就是接近最後一個之前,他才會遇難。
再來談起神隱的化身,它是替自己選了首位的受害者。
在所有角色裡面,他的立場可以說是最為沒有關係,就不過是為他們帶路、前往老舊的村落的嚮導。
可他們是一到那個村落,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人是就突然失蹤不見了。
等他們是注意到的時候,一群人是才慌慌張張的尋找他的下落,將故事是往後推行的發展下去。
不過神隱會這麼做,也不是因為它對不知火有什麼不滿!
它只是,純粹的認為這些角色適合做為他們的化身,是有著符合他們現有的身份,與之相應的感覺和特質。
就算是現在,是也在扮演,不對,應該說擔當「副校長」這一職務的神隱。他是依舊用著那位嚮導的外貌,以有別於他在故事中的出場表現,是表現活躍的代替著不太能走出校長室外走動的不知火的四處奔波。
然後,當神隱是在履行著副校長的職務,結束了與教務主任的談話,準備將談話的內容是轉告給校長,不知火以前。
(話說回來……不知道酒宮悠她現在的狀況是怎麼樣了?我這麼對她,會不會是做得有些太過份?)
神隱是在結束了身為副校長的工作的同時,是想起數個鐘頭以前,被自己關在體內的酒宮悠。
儘管這已不是酒宮悠第一次進入他的體內——像她為何會感覺到莫名的似曾相識,就是因為她是三度進入相同的空間。
雖說這三次的經驗,神隱是都以不同的都市傳說的場景做為環境,讓酒宮悠是看不出是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但是,這不同於平常的異樣感,酒宮悠的身體是已對它產生了熟悉的感覺。
萬幸的是——酒宮悠的身體雖是記住了這裡的感覺,可她對於這裡的記憶卻是礙於滑飄的關係,是暫時的想不起來。
況且,說起神隱先前為什麼是會兩度將酒宮悠送進自己體內的理由,不就是因為滑飄有話想跟她說,它是為了幫他的忙才會這麼做!
接著說到滑飄和神隱他們兩個之間,為何是會有這麼好的交情,這中間自然是有一段就連酒顛童子他們都不知道的故事。
也是因為他們的交情是好到了這種地步,神隱是才能有幸成為少數幾個知道滑飄離開「魍魎屋」的內情,兼知曉他如今的動向和做為的知情者。
所以說起神隱在「魍魎屋」內擔當的角色,就彷彿諜報片中經常出現的雙面間諜那樣。
它是與「魍魎屋」和滑飄都有維持著一定的關係和聯繫,並且它是還會定時將重要的情報轉交給滑飄,好讓他清楚公司內部的近況。
不過話說了這麼多,是也無法解釋神隱為什麼是要這麼對待酒宮悠的理由?
——要解釋這件事的話,就得要從數天前的那一齣,差點將日本毀於一旦的「復仇劇」說起。
話說從頭,當時玉藻前為了阻止白峰相模坊和其下屬的行動,是挑選了幾名適當的人選來分頭阻止他們。而玉藻前,則是前往最為重要的核心戰區,也就是酒顛童子與白峰相模坊正在交戰的都市!
先不論這最後的結果算是好?還是壞?但神隱在那個當下,也算是屬於那經由玉藻前精心挑選出來的實戰部隊的成員。
然後它被分配所需負責的對象,和與它共同合作的夥伴……神隱現在回想起來是都還覺得有些心驚膽跳的覺得自己當時真是命大!
像那樣的對手、像那樣的戰鬥,神隱是真心的期望自己以後是不會再遇到。
尤其是那場戰鬥的最後,大天狗,彥山豐前坊當時展現出來的「神」之姿,以及那光是一擊就快要打破整個空間的威力,是都無不讓神隱對此感到恐懼和害怕。
說句實話,神隱將鐮鼬送出自己的體外,就是它愛惜生命的表現。
神隱的小命,是真的差點就要沒了……
就如同先前所講過的話,神隱原本是個「現象」!
本來是沒有外形、沒有意識、沒有名字的它,在獲得所以的甦醒於世時,它是就等於從「虛」變成「實」、從「無」到「有」的發生了轉變。
神隱的本體,用一句話來解釋:就是酒宮悠現在所處的那個空間。
那個空間的全部,就是涵概了神隱的意識、外形和名字。
它的一切所有,是都盡在那個空間的混在一起。
也就是基於這層原故,神隱是才可以任意的控制整個空間的構造,根據不同的傳說的內容,是變化裡面的場景和出場人物。甚至是將裡面的人放到外部的空間,是在這邊的世界成形、動作。
神隱的本體和能力聽起來是都相當的不可思議和萬能,可這也不代表著說它是沒有所謂的弱點和害怕的事物。
神隱的弱點,就是在於它的本體——也就是那個重現都市傳說的異空間。
那個異空間,它是就跟現今的宇宙一樣,是都看起來好像沒有界限的無窮無盡……
可實際上,人類現在所待的這個宇宙,它仍是存在著所謂的「邊界」!
只不過那個「邊界」是隨著宇宙誕生之初到現在,是在這四十六億年的時間,隨著宇宙的膨脹、成長,是仍不斷往外的擴張。
宇宙的膨脹,是要等到它生命走到盡頭的那一天才會結束。
就是因為宇宙太過龐大,人類太過渺小,才會造就出它看似無盡的錯覺。
再來,是說回到神隱的本體。
神隱的本體是根本沒有辦法像宇宙那樣,隨著它的年齡增長是跟著擴張內部的空間,是早在成形之初就固定了下來。
神隱的本體如果是說佔據多大的空間的話,大概是就有現有的東京巨蛋的三、四倍左右。
那為什麼是從以前到現在,是都沒有人能注意到這一點?
主要原因就在於神隱的能力,是能自由的重建、架構內部的空間,把無數的傳說是重現出來。
基本來說,人類對於外在事物的感應能力,就是使用天生帶有的五感來感知。
當人是在移動的時候,主要是用視覺和觸覺這兩種感官,至於其它三種感官的則是做為輔助之用,能力是就會跟著下降。
神隱就是清楚這一點,它是才能反過來利用這點的讓被困在裡面的人,是覺得不管逃向何處,是都會有著相同的結果。
——就實際而言,事實卻不是這麼回事。
他們會總感覺空間是無限龐大、道路是無限延伸,都是神隱使用了一些障眼法和手段所致。
看似一模一樣、差別性不太明顯的建築、房舍是會容易讓人的視覺產生錯亂,導致人們是覺得看到的事物是都差不多,令人無法注意到某些細微的部分。可那些細微的不同之處,往往就是最為關鍵的地方!
話又說回來,就算他們是注意到了那細微的差異,找到正確的路線,是也依然沒有機會走到盡頭的觸碰,那個被稱為「邊界」的空間壁。
因為這個利用視覺的錯覺的障眼法,它真正的用途並非是只有這麼簡單。
視覺的誤導和錯亂,製作這些現象的目的,不只是想搞亂人類的視野,使得被關在裡面的人是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
更為重要的目的,是用來讓人分心、降低他們對於環境的改變的感應能力。
只要他們是不能專心的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動靜,他們是就永遠都不可能察覺到神隱所使用,有如魔術一般的手法——
有關這個手法的精巧之處,是真的不會太難理解。
神隱就只是——在人移動的同時,甚至是在快要走到邊界的前一秒,將他腳下的立足之地是不動聲色的做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向或是轉彎。
由於神隱替換空間的手法是過於精妙,精妙到是只需要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就完成了轉換,不可能讓人察覺到半點異狀。
無法察覺到這一點的人,是就會被這一手法引導,是渾然未覺的踏上回頭路,或是朝向左右兩邊其中一方的方向走去。
所以。曾經被神隱抓進體內的人們,他們是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其實,是一直重覆來回的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又或者是在繞圈子的原地打轉。
這——才是他們為何會遲遲找不到「邊界」的真相!
可是……像如此繁雜又高難度的空間操作,想當然爾的,神隱是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能辦到。
神隱它在這麼做的時候,是無法將自我的意識分離的一心二用。
它是只能選擇是要將意識放在現世的分身上面,或是將意識融入整個空間之中。
這也就是以前酒顛童子有次前去校長室拜訪不知火的時候,不知火當時必須得以本體(氣體)出來面對,而不是他的代理人。
那時,說來也是好巧不巧的,正好是神隱每隔一段時間來去重現「失蹤」,這一類型的都市傳說的日子。(是也順便來補充一下它所需的能量。)
神隱是幾乎每次出去一趟,是就會要過上數天的時間才會回來。
因此,神隱每一次採取行動,是就會讓人消失好一段時間。而這段期間,它是為了不讓人能察覺到異空間的「邊界」所在,勢必是得將自我的意識與空間融為一體。
只要神隱是選擇這麼做的話,它是便無法在現世製造出分身來活動。
更為嚴重的時候,它是還有過快要將近一個月都沒有回來的記錄。
回想當時,為了解釋副校長為何會無故離校將近快要一個月,和校長是又為了什麼,也將近快要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待在學校裡面,是因公出差的到了他國的學校去視察等。
不知火他們可是在做了許多的掩飾工作,和一些看起來正規的手續,是才有辦法平息那場風波。
不過這些就現在而言,也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題外話就是了……
緊接著,是將話題說回到神隱身上。
話說神隱的本體,就是那個能重現各種傳說的異空間。
既然那個空間是存在著實體的「壁」,自然是就有可能被他人破壞。
如果破壞的程度,僅僅是鑿出個洞來,神隱是還不會感到緊張。
至少,是肯定遠遠不及大天狗,彥山豐前坊帶給它的恐懼。
像這樣的傷口,神隱是花個幾天的時間就能將破洞給修復的恢復原狀。
可大天狗,彥山豐前坊重返「神」之姿後的每一次攻擊,其威力是都差點要把神隱的本體,也就是整個空間都打散的支離破碎。
那時,如果不是神隱勉強自己的硬撐下去,和它是盡快把大天狗,彥山豐前坊正在攻擊的對象,鐮鼬是放出體外的逃脫。
那神隱大概是撐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遭受本體毀滅的下場。
等到了那個時候,曾被人們稱為「神隱」的現象,是將會從此從世上消失的不再出現——無數與它有關的都市傳說,是也將會無法獲得延續的失去了傳承的可能。
怪物,神隱是曾有過認為自己就是個十足的怪物的時期。
不過像它這樣的自信,是和大天狗,彥山豐前坊遭遇並經歷了那場戰鬥以後,是就蕩然無存的全沒了……
是的,神隱在戰鬥結束過後的那幾天,是意志消沉了一段時間。
但是,是也請別會錯意!
神隱會把酒宮悠拉進自己的體內,不是因為它想宣洩情緒,所以就找她來出氣、發洩。則是……
神隱——雖說是好不容易的撐過了那場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戰鬥,但它也不能說是全然無事的無傷。
請試著回想一下,鐮鼬在面對大天狗,彥山豐前坊與他所率領的烏鴉天狗部隊時,他是做了那些好事?
其中是不是有一幕,鐮鼬先是隨意的把手中那把無形的風之鐮刀一丟,在神隱的本體內留下了一道傷口。
緊接著,鐮鼬是居然還解放那把風之鐮刀內部積蓄的風壓,讓風爆是在它體內肆虐,造成烏鴉天狗部隊的大量死傷。
事情到了這裡,是聽起來都還好。
但是可別忘了,鐮鼬的能力是直叫人防不勝防的難以應對。
光是碰到就能無視材質、硬度等因素,是必然的能在被他擊中的物體表面製造切痕的這種能力。
就是因為鐮鼬的攻擊是如此的胡來,神隱的本體是受到了無數的切割。
那受傷面積廣泛又過於嚴重的皮肉傷,是一度快要讓神隱的意識是和本體分離的昏厥過去。
更不用想說,它是在承受了劇痛、身體是遍體鱗傷的狀況下,是還得承受來自於大天狗,彥山豐前坊的數次攻擊……
神隱當時是真有種「你們不如爽快一點,直接一招了斷我算了」,像這般類似輕生、放棄的念頭產生。
因此,神隱能撐過這一波波的重攻擊,是還真該好好稱讚它一番的給予鼓勵和獎勵才是——
然而,這些事是又與酒宮悠現在的遭遇,是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乍聽之下是一點關聯性都沒有!可以說酒宮悠與神隱之間是絲毫沒有瓜葛的毫不相干。
沒錯,她們倆是沒有直接相連的關係。
——但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妖怪,可不是人類。
不為「人」的它們,是又怎會遵守著人類制定的常規及法律?以人類的邏輯來做為思考的出發點,本來就是個錯誤。
這件事打從一開始要思考的方向,就不是神隱為什麼會找上酒宮悠?而是神隱這麼做的用意為何?
然後真相,往往是十分的簡單——經過複雜的思考得出的答案,反而是容易想得太多的想錯了。
神隱會想這麼做的用意不是為了別的什麼,它就不過是想找個人來測試一下,看看它連續休養幾天的本體,是能發揮到怎樣的程度?
說起鐮鼬的能力確實可以說是兇殘至極,那一但被擊中就勢必造成切割的能力效果,是都不知道讓多少的妖怪嘗到了苦頭。
讓鐮鼬是能在大多數的時候,是無往不利的擊敗對手、實現他喜愛的大規模的殺戮、品嘗到血與瘋狂交織而成的滋味。
不過,也僅止於此罷了……
鐮鼬的能力雖是相當不好對付,但他造成的傷口和傷勢,又不是說帶有永久維持的效果,是有心想治好就能治好。
在感覺本體是恢復得差不多的現在,神隱是必須得有個人來當試驗品,可它是又不可能用自己來做測試……
於是,當神隱是因為職務所需,碰巧的撞見教務主任在對酒宮悠說教的畫面時,它是就決定要用她來做為測試的對象!
反正酒宮悠也不是第一次進入它的體內,所以神隱認為她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那怕她先前幾次的經歷,是都受到了滑飄的能力作用,令她是不容易回想起當時的記憶。但酒宮悠的身體肯定是多多少少記住了一些,不會對此感到陌生。
既然不陌生,酒宮悠可能遭遇危險的風險,是就會大大的降低。
只要她是不會過於亂來的冒然行事,應該是就不會出什麼亂子的才是……
這,才是神隱真正的目的——即為,這整件事的真相。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想到時間是會被拖了這麼久。原本只是想稍後聆聽一下他的想法,好讓他獲得一個疏通的管道,建立良好的上級與下屬的關係。但誰知道教務主任他……)
本來,神隱和教務主任的討論,是早在開始之後的半小時就結束了。
在交談結束以後,神隱是見時候稍早、接下來是又沒有什麼要事。
神隱是便想說:「不如來和教務主任聊一下,順便打探一下他是怎麼看待自己和不知火,他們做為「校長」與「副校長」的評價是?」
誰知它是一談起這個話題,教務主任的嘴巴是就立即打開的說個不停。
並且,教務主任在這幾個鐘頭內所談的,都不是將話題的矛頭指向神隱,是都朝向校長,不知火,述說著對他的不滿。
畢竟不知火就許多方面來講,是都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表現。
就好像他明明身為「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校長,卻不出席任何會議和活動的露面,所有需要他出面的場合,是都推給他的代理人和副校長來代為效勞。
甚至是還因為這樣,在學校內部是還流傳著神隱這副校長才是實際掌握「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幕後主使者,出現在台幕之上的校長、代理人什麼,都不過是他的傀儡和下屬等這樣的流言。
這個說法是絕不誇張,因就教務主任在跟神隱吐露不滿的時候,他是還一度講到情緒激動的講說。
「如果副校長您是有意想坐上校長這一位置,我是可以幫您找人連署提名罷免校長、向理事會上報他的失職、失責,好讓你名正言順的坐上校長的位置。」
教務主任的話說到這時,神隱是都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放在心上。
但隨著教務主任的話鋒在下一秒轉了方向的接著說。
「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希望副校長您能提名我是坐上您的位置,好做為我對您的幫助的獎勵。」
看著教務主任是面帶興奮的訴說著他的期望,神隱是看了就有種想把他吞進自己體內,讓他在裡面待個幾天、等他是嘗盡苦頭後再放出來的衝動。
不過神隱是隨即又想到酒宮悠是被自己抓進體內了……如果他是一個沒搞好的讓他們倆撞見,不知道是又會為自己惹來怎樣的禍端?
神隱他可沒有像滑飄那種方便的能力,是能對人的大腦進行某種程度的控制和妨礙。
再說,神隱至始至終都沒有打算隱藏「自己」的想法。
倒不如說,神隱是反過來的希望能有更多人來去替他宣傳,好增加更多、更多的都市傳說,替它增添不同的名字、意識與外形。
永恆的傳說,就是要有人去講述內容,是才有可能一直延續下去。否則的話,傳說是將會在某日被世人給淡忘的消失,成為「曾經」有過的存在。
儘管這樣是不會對神隱帶來半點影響,它是不會因此變得虛弱。可它就是不喜歡發生這種事,所以才會時不時的留下些實績,好讓那些跟它相關的都市傳說是能獲得流傳。
但神隱卻是從未在「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附近為自己做過宣傳,它縱使是要在X市下手,也是會選在距離學校有段距離,讓人不容易與學校產生聯想的地點來延續,它的傳說。
(而且教務主任今天講的那些話,是說得有些過頭。)
在往校長室移動的時候,神隱是在內心整理著它的想法。
神隱它是認為,今天的所見所聞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要放在心上,是當沒有過這麼回事就好。
反正,教務主任的野心是沒有實現的可能!
完全不了解「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現況的他,是恐怕不知道理事會根本就是站在不知火那邊,幫他撐腰的後台。
既然不知火是由理事會所推上的校長,想要罷免他是又談何容易?
更何況——神隱原本就是為了輔佐不知火才會被派到這所高中來,那它是又怎麼可能會因為教務主任的三言兩語就幫忙!
最多、最多,神隱就只是幫教務主任隱藏他的這份野心,是不會在不知火面前提起它。
(至於酒宮悠她……是就先等我把最後的一小部分工作是給處理好,再作打算。我記得……人類似乎是就算不吃不喝、好像是都能撐過七天的樣子?還是說……是半個月、才對?)
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把酒宮悠的事是給放在心上的神隱,它是就這麼的將她閒置一旁的不予理會,是以工作為重的走進校長室內。
等到它是完成口頭的報告,再將手中的資料是轉交給不知火閱覽,是都過去了有十分鐘之久。
——但就是當神隱是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它是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本體內部是闖入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這名不請自來的訪客,是趁著神隱沒有將意識集中於本體的這段期間,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酒宮悠,和她是有了接觸。
話說在十分鐘以前,酒宮悠是才剛全身都放鬆下來的陷入睡眠,睡著的她是也趁著這個時候,是在爭取時間的恢復體力。
但也就是在這同一時間,有個粗長的物體是正以極快的速度在移動中。
只見,它是在尋找著下落不明的酒宮悠同時,似乎是一點都沒有把這內部結構錯綜複雜、就跟迷宮沒有兩樣的異空間是放在心上。
不管前方是出現多少種的路線可選,它是都不去思考便隨意選了其中一條路就走,是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這麼橫衝直撞的後果會是怎樣?
但說又說回來,也不知道是它的運氣不錯?還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又或者是因為神隱沒有把自我的意識放在本體所致?
它的行動是看似毫無脈絡可尋,但它和酒宮悠的差距,卻是越來越近的逐漸縮短。
簡直就像是——它是早就知道那條路線是正確的選擇,是沒有走錯半點冤枉路的步步朝向目標靠近。
不出幾分鐘的時間,它居然是成功的找到了酒宮悠的所在地。
緊接著,當它是準備減速來靠近酒宮悠的時候,它的外型輪廓是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模糊的顯而易見。
一顆無論從那種角度來看,都能看出這就是一名女性的頭顱的橢圓形物體,是就這麼的與那一條彷彿能夠無限延伸的脖頸,是相連為一體。
然後假如是單論從她的外貌來看,她的年齡應是與酒宮悠的歲數相差不遠,大概是只有比她再稍長幾歲左右。
實際上她們的歲數是相差幾歲?這是又不好說了!
因為不少的妖怪的真實年齡,是根本不可能單從它們的外表就能看得出來。
就好比酒宮悠先前在「魍魎屋」打工的時候,她是曾一度認為彌生和文生是都只比她稍長十幾、二十幾歲左右的歲數。
可當她們是告訴酒宮悠,自己的實際年齡時,她著實是大吃一驚的無法相信,竟是會有這種事的發生……
尤其是文生活過的年頭竟是比彌生多出近百年的這一點,是差點讓酒宮悠驚呼出聲的說出來。要不是彌生即時的阻止她這麼做,她就會不小心的提起了對女性而言,最為敏感的話題。
此外,當時的酒宮悠是在一一詢問和比較過後,她就發現即使是年齡與她最為相近的妖怪,是也跟她相差了有百年之上的歲數。
酒宮悠是便記取了這個教訓,是不會再單純的從外觀來判斷這些妖怪的年齡。
「酒宮悠……酒宮悠……酒宮悠學妹,妳是醒醒啊。我是來帶妳離開這裡的,所以妳是就別再睡的快點醒來啦。」
不過,就在她是試圖喚醒酒宮悠的時候,她似乎是也不小心的說出一些,可能會揭露自己的來歷的隻字片語。
可又由於酒宮悠這時的意識是尚未恢復過來,從她嘴中不經意透露出來的訊息,酒宮悠是都沒有聽見。
酒宮悠是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是怎麼會突然的受到外力推動、感覺身體是在搖晃。
被外力搖到是有些不耐煩的酒宮悠,是微微張開仍感到迷茫的雙眼。
她的雙眼是才剛張開沒多久,酒宮悠認為自己好像是有看到一條粗長的纜繩,是從眼前飄了過去?
「這……是什麼?」
整個人是仍呈現於迷糊狀態的酒宮悠,她是意識不明的伸長了手,試圖抓住那一條不停在她眼前晃動的謎之長條物。
然而,不管酒宮悠是如何努力的嘗試抓到,對方就是不肯給酒宮悠碰到……她是左躲右閃的扭動著自己的脖頸,來閃過酒宮悠那不願輕易善罷甘休、拼命伸長的手臂。
「酒宮悠……妳是別抓了,妳要抓的可是人家的脖子……是不准妳用手去碰它。」
「……脖子?這、是妳的脖子?」
酒宮悠和她是對峙到最後,對方是終於忍不下去的出聲制止她的動作。
酒宮悠是也在聽到了「脖子」兩字時,是就真聽話的停下了手邊正在進行的動作。
接著,酒宮悠是直指著那一條富有不可思議的活動能力的脖頸,出聲的問說。
「那麼妳應該就是那種脖子可以伸得很長,喚作「轆首」的妖怪,我是沒說錯吧?」
「……是、這樣沒錯,我就是那個「轆首」。」
一開始是在猶豫要不要承認的她,是在想到自己本來是就不可能避開這一局面,一定會被酒宮悠視破自己的身份。
既然是無法避免,那就不如直接一點的爽快承認。
「不過我的名字不是叫:「轆首」!所以是別再那麼叫我了,我是不太喜歡那個稱呼……」
但她是在承認自己就是妖怪,轆首以後,是也跟著表明的希望,酒宮悠別再用「轆首」來做為她的慣稱。
「那……妳的名字是叫什麼?因為妳是不告訴我的話,我是也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妳,是就唯有……」
「等等、等一下,妳是別再喊出那兩個字……我是會告訴妳,我的名字的。」
酒宮悠是從對方如此慌張的,及時出聲阻止自己再喊出「轆首」的舉動來看,是就能看出她究竟是有多麼的厭惡這個稱呼。
「聽好喔,我是就只說這麼一次,妳是沒聽到的話,我可是不會再重覆第二遍的。」
「嗯,我是知道了。」
「我叫:盧葉……讀音是:盧森堡的盧,樹葉的葉。」
「妳是叫作:盧葉?有點奇怪的名字。」
「……這時候是就別計較這種小事,我們還是趕緊從這出去吧。不然等到這個空間的主人,是發現到我的話,麻煩是就大了!」
「等一下,在那之前是可不可以請妳把全名說給我聽一遍。盧葉應該只是妳的名字,而不是姓氏……」
「不要,我是不才會告訴妳,我的全名。」
「……」
儘管盧葉是從很早以前就聽過一些有關酒宮悠的事績,得知她是一個雖然看起來普通,但卻又不會像其他的人類一樣。是第一眼就會對著它們這些妖怪懷抱著「敵意」、「害怕」、「排斥」、「厭惡」等情感的奇妙人類。
酒宮悠即使是在與那些外表看似恐怖、兇惡的妖怪接觸時,她是也不會因為這樣就對它們是帶有偏見。是會以自己的觀察和接觸過後來評斷它們的好與壞。
「而且我為什麼是就一定要告訴妳這種事?妳難道是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嗎!?」
「妳是說……我現在是會有危險嗎?可是我是並沒有感覺到類似的想法,所以我想它應該是對我沒有惡意才是!」
至少——我想是不會有,危及生命的可能!
「而且,知道幫助自己的人的名字,我想這不會是個過分的要求。」
「……」
盧葉是在聽到酒宮悠是輕描談寫的闡述她對於現況的想法時,她是總覺得酒宮悠這種人的出現,簡直可以說是一種近乎奇蹟的概率。
(雖然很早以前是就聽過有關於「酒宮悠」的事,但在親眼見到她本人以後,是真叫我吃驚的沒有想到竟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盧葉是想到,酒宮悠若是活在從前那妖怪橫行、黑暗當道的時代,她恐怕是不出一天的時間就會被魑魅魍魎獵食,是吃得屍骨無存的乾乾淨淨。
甚至是說得難聽一些,酒宮悠就算是不會被妖怪吃掉,她應該是也會被生活於那個時代的人們利用、陷害或殺害。
(儘管……我是也沒有活得那麼長壽,是不太了解當時的情況……)
活過的歲數是比酒宮悠猜想來得年輕許多的盧葉,她的實際年齡是就跟她的外表極為相近。
因此,像盧葉此刻所想的這些內容,都是以前從那些年齡、歲數都不知道是她的幾倍,能說是比她較早進入「魍魎屋」的前輩們那邊聽來。
(不過就算我是沒有親眼見證過那一切,我是也敢肯定這個傻女孩,是無法在那種情況下存活下來的。)
盧葉是就能清楚的看到,酒宮悠是如何的不適應那個時代並被其淘汰的畫面。
(也難怪、你是會來拜託我來做這種事。我現在算是明白你是為什麼會這麼擔心她了……)
一想到這,盧葉是便想起了「他」為了酒宮悠,是專程前來拜託她來出手援相助的情況。
也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件事,盧葉頓時是對酒宮悠感到妒忌。
(你以前明明是就不曾這麼關心過誰……為什麼現在是偏偏會擔心她這個人類,而且是還為了她、用上了你的能力……)
比誰都來得渴望能獲得「他」的注意的盧葉,她越是這麼想,對酒宮悠的妒忌是就越重。
特別是,盧葉是想到「他」為了酒宮悠的事,使用了那本來是不該就這麼輕易使用的能力。
「他」明明是比誰都還為清楚,自己的能力是有多麼的珍貴、難得!
「他」是也該同樣的了解,當這個能力是發動過後,是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和犧牲。
這些代價,是又會為「他」自身帶來多大的負荷和痛苦——親身體驗過好幾次這種折磨的「他」,肯定是不會不知道。
縱使酒宮悠是能說她不知道有這些事,盧葉對她的妒忌和憤怒,卻是也不受她控制的點燃、加溫。
然後。
「妳……應該是有好幾次,因為妳這種天真的個性,是差點喪命的經驗、是吧!」
盧葉是因為受到內心的感情催動,心裡是萌生了一個恐怖的念頭。
「妳——是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盧葉是先以酒宮悠那眾所皆知的「事蹟」,做為吸引她的注意的話題。
而當盧葉是一提起這個話題,酒宮悠的反應是就如同她的期望。
酒宮悠的意識是幾乎都集中在這個話題上面,使得她對於周遭事物的感知,是也隨之降低了不少。
「這種事……是怎麼可能會有誰不知道?尤其是只要一提到「酒宮悠」的話,我想凡是在「魍魎屋」工作的妖怪,是都會知道妳的事。」
「……那在公司裡面,果然都是流傳一些有關於我的不好的風評,是嗎?」
看著酒宮悠是對於這種話題感到興趣的表情,盧葉是便一邊配合她的反應繼續接著說下去,一邊是趁著酒宮悠不注意的時候,暗地挪動著她那蜿蜒又粗長的頸部。
盧葉暗地裡打的如意算盤,就是想趁著神隱尚未把意識移回到本體、是不可能留意到內部的變化的這個大好機會!
偷偷摸摸的暗中除掉酒宮悠,這個盧葉自認為是她的「情敵」的女人,然後是再將所有的過錯和責任,是都推給神隱來負責。
就只要……盧葉是能趕在神隱留意到這邊的狀況以前,是動作迅速的一招解決酒宮悠的話,她的心機就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
(還差一點……)
深怕酒宮悠是會注意到自己的想法,盧葉是不動聲色的以最小的動作在活動。
盧葉的脖頸,是一層又一層的繞著酒宮悠在轉圈。
等到她的脖頸是差不多環繞完酒宮悠的全身,盧葉就會脖頸全都往內用力收緊,就好像蟒蛇絞殺獵物,是活生生的將酒宮悠給殺死。
而且直到酒宮悠斷氣以前,她是會處於極大的痛苦之中,感受到全身的骨頭和血肉是都在往內收縮、擠壓的折磨。
「不過……我在這之前是一直都不明白一件事。那麼今天既然是有機會碰到妳,我是就想趁勢向妳請教一下的幫我解惑?」
就在盧葉是與酒宮悠聊了一段時間,是也快要完成最後的步驟,她的脖頸是已快要跟酒宮悠的身高同樣高的前幾秒。
盧葉是想趁著這最後的機會,問酒宮悠一個問題。
「是什麼問題?盧葉小姐。」
「別緊張,酒宮悠。我想問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這只不過是我一時升起的好奇而已。」
當盧葉是說出有事想問的時候,酒宮悠是就不自覺的感到緊張,身體是也變得有點僵硬起來。
盧葉是一見到這個狀況,就急忙出聲打圓場的請酒宮悠大可放心,是不需要想太多。
她,就只是想問一個簡單的問題。
「那……妳想問的到底是?」
「就是……我就只是想要知道,酒宮悠妳是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對象」?就好像:心儀的學長?同班的男同學?或是青梅竹馬這一類,是會想跟他發生進一步的感情發展的那種人……」
「……咦咦咦咦咦!!!」
怎樣是都想不到盧葉竟會在這時提出這種讓人感到害臊的問題,酒宮悠是一時之間被這出人意表的問題,驚嚇到連話都說不清的只能喊出不成文字的叫聲。
「喜、喜歡的人?妳、妳是說戀、戀、戀戀戀人嘛?!」
「這個問題是有必要讓妳感到這麼驚訝嗎?畢竟妳不都已經是個「高中生」了!那理所當然的是會有幾個在意、或是喜歡的對象……」
「這、這這話是說得好像沒錯……但但但、但是我……」
「怎麼?妳是該不會都到了高中了,卻連半次的交往經驗是都還沒有吧!」
原本是想趕在自己動手以前,是從酒宮悠的嘴裡套出她喜歡的「對象」,看看她是否跟自己一樣?
如果「是」的話,盧葉便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殺掉酒宮悠,好解決掉她的情敵。
反之,「不是」的話,盧葉是就將會對她懷有一絲的愧疚,讓自己背負殺害了她的罪惡感。
但從酒宮悠現在的反應來看,她這個人在現代,確實可以說算是一個極其稀有的存在……
「我……不、不是完全沒有、喜、喜歡過人……只是實際交往的對象是……沒有。」
「我還以為妳應該是至少會有過一次、兩次的經驗,因為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較十幾年前的時代早熟?是據說有很多人從國中就有了交往的經驗,甚至從國小開始的人數是也漸漸成長了起來……」
「那、那種事,我是怎麼可能會有過!我、我是……不可能像他們一樣,是能有辦法那麼早就和人交往,因為我——」
「……」
盧葉是突然覺得,她們倆的對話好像是說得越多,她的心裡是就多了一份對酒宮悠的愧疚。
(……怎麼辦?我是都快要不好意思對她下手了……)
儘管這不是盧葉當初的本意,但她是又怎會知道酒宮悠過去的交往經歷是如此的慘不忍睹,讓她是聽了都快要想替酒宮悠落下眼淚。
「那現在是有喜歡的人嗎?或者是在意的對象是也可以說來聽聽。因為人家是對這種類型的話題感到相當有興趣。」
總覺得再讓酒宮悠這麼悲慘的訴說著她,那不堪入目的戀愛史,是會讓自己對她產生同情和憐憫的感情。
盧葉是唯有在不轉換話題的前提下,是轉換了她的問法。
畢竟盧葉還是想知道酒宮悠對「他」的想法,所以在問到她想知道的答案以前,盧葉是不會肯就這麼輕易的鬆手。
「喜歡的人……我,是有很多——但是,沒有一個是有像盧葉小姐講得那樣。」
「是嘛……那還真是可惜!」
然後,當盧葉是聽到酒宮悠說出了這樣的回答。
她是在感到安心、安慰的同時、是又為自己仍是得要殺了她這個好女孩的這件事,是感到些微的惋惜和厭惡自我。
(抱歉啦,雖然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妳的過錯。但妳的存在是會吸引他的注意,所以我是得為了他而殺掉妳才可以。)
心意沒變、對酒宮悠的感情卻是有些微變化的盧葉,她是在內心暗自的對酒宮悠說了聲對不起。
「雖然這種話由我來說是有些不恰當,但我是會為妳加油、打氣的,期望妳以後是能找到這樣的對象。」
隨後,盧葉是一面說出聽來是在安慰酒宮悠的話語,一面挪動脖頸的做好往內收縮的事前動作。
「然後說到在意的對象,是有這麼一個人!那個人就像盧葉小姐講得那樣,是高我兩屆的學長。」
「……」
可就在盧葉是剛開始往內收縮沒多久,酒宮悠是就接著說出了她方才沒能一口氣講完的話。
剎那間,盧葉是被她這一開口的動作和話裡的內容驚嚇,使得她是不自覺的加大了動作,發出了與地面磨擦的聲響。
「這是、什麼聲音?」
這聲音雖是微弱,但在這幾乎沒有其他噪音存在、只有盧葉和酒宮悠彼此交談的聲音的空間內。
它的出現,是就會顯得格外明顯的容易聽見。
「盧葉小姐,妳剛才是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可惡,不管了!是不要在意她剛才所講的內容,趁著這個機會動手吧。)
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動手,就極有可能會被酒宮悠察覺到異狀,被發現到她的意圖的盧葉。
她是把心一橫,決定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想盡快殺掉酒宮悠,好一解她心中的焦躁和困擾。
「……原來,我的一舉一動是都被你看在眼裡了是嗎?神隱!」
然而,就在她準備再次重拾殺意的對酒宮悠下手。
就在這同一時間,盧葉是感覺到除了自己和酒宮悠以外,是有第三者在監視著她們的「感覺」!
這個「感覺」,是先前將專注力過於放在酒宮悠的身上的盧葉,所沒有察覺到的。
若不是因為她的專注力是被酒宮悠無意的一句話給打亂,使得專注力是大幅度的下降,讓先前是過於狹隘和集於一點的感覺,是恢復到原本的狀態。
盧葉是也就不可能有辦法注意到,自己的所做所為是都在某人的監視、掌控的,盡收在對方的眼皮底下。
「神隱?盧葉小姐……妳所說的神隱是在那?我是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也因為盧葉是忽然對周圍喊話的舉動,酒宮悠是處於「狀況外」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酒宮悠是就只能對那陌生的「名詞」,向盧葉展開窮追猛打的追問。
「……」
但神隱是有意的不回應盧葉的呼喊,是在她講完話後過了一段時間都沒有出聲的不回話。
它就這麼的,讓盧葉的呼聲是來回反射於這莫大的空間內,直至能量用盡的沒有了聲響。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盧葉小姐。妳為什麼是會突然對著空無一物的方向喊叫?」
仍舊是處於「狀況外」的酒宮悠,是就只能不斷的追問著,看似明白「現況」的盧葉究竟是怎麼回事?
盧葉她的話,則是……
(神隱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我是一直都沒有感應到它是有存在過的感覺……)
本想將酒宮悠的「死」是偷偷栽贓嫁禍給神隱的她,是在注意到神隱的視線以後,就明白這事是東窗事發的被它撞見了!
(雖說它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不過幸運的是,我是在動手以前是就發現到了這件事!所以——)
——「命案」既然是還沒有發生,那這、就不算是「犯罪」——
盧葉就是心裡懷抱著這種不正確的觀念,暗自慶幸自己是停留在「預謀」的階段,而非「謀殺」之後!
她,是替自己找了個這樣的藉口。
(所以——接下來我是不管怎樣,只要是不對酒宮悠下手。我就能為自己方才的舉動找到多少的藉口、說法是都可以……)
無論神隱在事後是否取信於她的說詞,但它是也找不出證據來指證她,是有動過想要「殺死」酒宮悠的念頭。
(只要我是堅決否定,神隱是就不可能拿我怎樣。)
認為自己是在思想和邏輯上,是都謀劃好一條萬全退路的盧葉。
然後,盧葉是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的她該採取的行動是——
「酒宮悠,小心一點……「它」是回來了!」
「「它」?「它」是什麼?「它」就是妳剛才提到的神隱嗎!?」
為了讓自己的立場看起來像是保護酒宮悠的一方,而不是反過來加害她的那一方。
盧葉是為了取得酒宮悠的信任,是刻意的用嚴肅的語氣來強調自己的話。好讓酒宮悠是能意識到她們現在的處境,是有多麼的危險!?
「而且酒宮悠,妳其實從進入這裡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妳是就都有看到神隱!」
——只不過,妳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是有「看到」它而已……
緊接著,盧葉是接二連三的道出所有跟神隱有關的情報,是好更進一步的獲得酒宮悠的信任。
「我是看到了……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是有看到?」
在聽了盧葉的說法,酒宮悠就彷彿是在玩繞口令一樣的重覆了一遍她的說法。
看著酒宮悠的反應和表現,是都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樣發展,盧葉是又再加一把勁的丟下了催化劑。
「是還請妳試想一下,妳在這裡面是都看到了什麼?碰到了什麼?然後妳又是待在——那裡!?」
「……這個空間,不會就是……」
——成功了!
在心裡暗自竊喜自己的成功,盧葉是一邊用力的壓下快要溢出的笑意,是一邊繼續鼓動酒宮悠的情緒的接著說。
「是的,沒錯。我們是早就待在神隱的身體裡面。而妳從一開始是就像被蛇吞進的獵物,是早就被它給吞進胃裡的等待著消化。」
「……」
酒宮悠是一聽盧葉這麼說,她就像是受到了死刑的審判刺激,是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的一動也不動。
「所以我最初不是就說過,是要妳趕快跟我走的嘛!」
「……是好像有聽到妳這麼說過,但我是……」
眼看著自己的計畫是一步接著一步的邁向成功,盧葉是便更加賣力的在酒宮悠的背後猛推她一把,好將她推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前進。
「不!這不能說全是妳的錯。要不是我錯估了神隱回來的時間,浪費了這麼多寶貴的時間和妳聊天,是也不至於讓事情變成這樣。」
盧葉是一下子就全把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表現出「錯不在妳,是都出在我這」的感覺。
理所當然的,盧葉這看似盡責又勇於承認過錯的演技,是讓她完全獲得了酒宮悠的信任。
酒宮悠是一直都在用「這不是妳的錯,是我不該被抓進來這裡才對」的話來安慰盧葉,是要她別太自責!
——妳的獨白戲,是都演完了嗎?盧葉!
可就在盧葉是完全取得酒宮悠的信賴的瞬間,神隱是故意挑選這個時間點的打破了沉默。
「呵,我真是沒有想到妳竟然會想利用我來,滿足妳那無聊的妒嫉心所動起的殺意。」
「你……是別亂說話。明明你才是那個、想吃了酒宮悠的妖怪。」
「吃了她?妳是說我要吃了酒宮悠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在笑什麼,你笑的話是不是就承認我說的是對的!而且話又說回來,我可是受人所託來保護她並帶她出去的說。所以你的栽贓,根本就是個沒有真憑實據的無稽之談。」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沒想到妳是居然對我只有這種程度的了解,就敢反過來的誤陷我。」
——不錯、不錯,妳的話實在是太有趣了。
明明周遭的建築物是都沒有出現變化,酒宮悠她們是也沒有聽到鼓掌的聲音,但她們卻都好像是聽到神隱在拍手的大聲叫好。
「不過——妳說的也全然不是錯的。我確實是有想吃了她,不過我對於「吃」的定義,可是跟妳所講的意思是不同的概念!」
「現在又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是越聽越到迷糊了……」
想不到神隱是一開口,就讓事情的發展是飛快的偏離了原來的既定方向,搞得酒宮悠是一頭霧水的有聽沒有懂。
眼見於此的盧葉,自當是立即的對酒宮悠出聲喊話。
「酒宮悠、妳,是不要相信神隱說的話。不要忘了妳是因為誰才會被困在這裡的說,並且它剛剛不是也自己承認了,是有心想「吃」了妳嘛。所以……」
「所以……是怎樣?我確實是承認了自己有這種想法。但我不是也說過,我的意思是跟妳的想法不同!」
「閉嘴,事情是走到了這個地步,你是認為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可以說這種話嘛?!」
「資格?妳說的話真是越來越有趣。明明妳才是那個「預謀」犯罪的惡人,居然是膽敢反過來指責我的問我是有什麼「資格」!呵哈哈哈……」
「你是別再笑了,神隱,你現在所說的這些,都不過是在為自己之前的罪行辯解,是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呵,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酒宮悠她是沒有像妳所說的那樣,是對我剛才的那番話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是在說什麼?酒宮悠她……」
原先是還以為神隱會這麼說,不過是用來打擊自己的信心的說法。
可就在盧葉是看見酒宮悠,對神隱的話是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和表情。
她是一見到酒宮悠的那副嘴臉,就意識到了她是在相信著自己的同時,是也漸漸的相信了神隱。
「酒宮悠……為什麼?為什麼妳是會相信它這種邪惡的妖怪的話!明明妳剛才是也聽到了它自己是親口承認的事實,但妳又是為何會……」
「……因為,我覺得神隱是沒有有真心想加害我的感覺。」
對於盧葉的質問,酒宮悠是略微遲疑的說出,屬於她自己的看法。
「況且……我知道自己這麼說是有點奇怪,但我總是隱隱約約的認為,自己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什……妳是說,妳不是第一次?」
在事前是根本不曉得是有這種內情的盧葉,她是第一次聽到酒宮悠有過進來這個空間的經驗。
(原來如此……難怪神隱是會這麼有自信的認定,酒宮悠是不會全盤否定它說過的話。就是因為她,在這之前是就有過相同的經驗!)
儘管盧葉是對於先前幾次酒宮悠和神隱接觸的過往是不知情,可從酒宮悠現在的反應來看。是就能看出她就算是不記得當時的狀況,她的身體是也記住了曾有過的感覺。
那種好像陌生又不是這麼陌生,可以說是似遠似近的維持在一個絕妙的平衡點上,是讓酒宮悠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兩難。
反過來想,盧葉也總算是搞懂,為何神隱是敢在不利於自己的局面之下,是如此直接的反咬她一口。
它的這份自信的來源,就是來自於那前幾次與酒宮悠接觸時,所結下的「因緣」。
「雖然我先前是有幾次不知是處於怎樣的狀態進來了這,可我是覺得……」
「好了,酒宮悠,妳是不用再說了,反正我是已經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妳是想通了什麼嗎?」
「是啊,我是想通了自己是到底該怎麼做,是才有助於解決現在的僵局!」
想來想去,苦於尋求能為自己再來板回一城的機會的盧葉。
她想到最後,是放棄了這種想法——因為她是想到,既然酒宮悠是也開始對她的話是產生了疑慮……
那是還不如趁著她是仍相信自己的現在,是趕緊下手的以免再像之前那樣錯失良會。
(只要是沒有了她……我是就可以……)
盧葉的心中就是有了這樣的想法,她是才會付諸行動的再次收縮自己的脖頸,打算一鼓作氣的將酒宮悠絞殺。
「真是……沒有意義的掙扎啊!盧葉。」
可是。
盧葉這最後的一搏,是也在神隱的妨礙下,早早的落了幕。
「我雖然不是個擅於戰鬥的妖怪,但妳好歹是也給我記清楚,自己到底是待在何處?」
妳——是別給我忘了,妳現在可是待在我的體內!
就在幾秒鐘前,當盧葉是提高了收縮的速度和力量,是想要一次性的解決掉酒宮悠的一掃後顧之憂。
不過盧葉的動作是再快,是也快不過讓意識回歸到本體,擁有對這個空間的掌控權和操縱權的神隱。
神隱它只是一個念頭,酒宮悠的腳下是就冒出一個剛好可以完全容納她的空間。
這個空間冒出的剎那,酒宮悠是就整個人都往內陷進去的卡在裡面。
酒宮悠的這一掉落,就恰恰好的讓盧葉想要將她絞殺的舉動是撲了空。
而盧葉的脖頸所擠壓和絞住的,就只是一團空氣。
「神隱……你是別來妨礙我!」
「這可就恕難從命了,盧葉。」
盧葉在感覺到自己是沒有成功得手之後,是就對神隱發出怨憤的叫聲。
畢竟——盧葉她是跟神隱相同,都是個對於戰鬥感到苦手的妖怪。
她雖是能夠把自己的頭伸入酒宮悠所在的空間,但盧葉就算是這麼做了,也沒有其他能夠致人於死地的武器。
盧葉唯一可以說是能當作武器的部位,就是可以無限伸長的脖頸。
「話說回來,盧葉,我雖是時不時會把人抓進來「吃掉」沒錯。不過我吃掉的也只是他們的恐懼、焦慮、害怕等,在面對險境時由心而生的負面情感。」
「這些事情、我是早就知道了,你現在是提起這些事來做什麼?」
盧葉的要求是被神隱回絕以後,她是就試著將自己的頭是深入空間裡面,想著就算是要用牙齒把酒宮悠給咬上來,自己是也不會放過她!
接著,盧葉是便一次又一次的試著將頭深入酒宮悠所在的空間內,想把她從中揪出來。
但她每次是快要成功時,神隱是就會移動酒宮悠的位置,讓她的臉是迎面撞上結實的地板。
「所以就是說啊,如果有人是死在我體內的話,我是會覺得相當的難辦。」
「你是有什麼好難辦的?如果你是害怕要處理她的屍體和善後的話,大不了我是會幫你這麼做不就好了。」
「不不不,像妳剛才講的那些事情,我是都沒有放在心上。」
「那麼……你到底是在猶豫些什麼?」
又一次撲空的盧葉,她總是在快要成功之際,是被神隱的能力耍得團團轉的沒能成功抓到酒宮悠。
「我,只是單純的覺得——有人死在我的體內,是會感覺不好受罷了……」
「「……」」
對於神隱的這種說法,酒宮悠和盧葉是都露出相同的表情。
她們是都同樣的在自己的臉上,充分的表現出各自的疑惑。
或許她們感到疑惑的癥結點是沒有一樣,但她們卻是不由自主的做出了相同的反應。
「我想我是這麼說好了,酒宮悠、盧葉。我想妳們是都不會喜歡別人是將垃圾塞進自己的胃裡,又或者是吞入某種無法消化的異物的那種感覺。」
「……」
酒宮悠是在聽到神隱竟敢說出這般糟糕的比喻時,她是都快要忍不住的回說:一般人,是那有可能會這麼簡單就碰到這種事!
不過酒宮悠試想了一下神隱所講的那種狀況,她是想一想就覺得難受的不好受。
「是吧,酒宮悠,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好受了吧!就更不用說,我確實是有碰過這種事,而且像這類的經歷還不只是一次、兩次這麼簡單……」
神隱是只要一回想起那段往事,是便突然有種本體的某處是出現了異狀的錯覺。
它的這種反常,是就跟人類口中常說的「反胃」,是相似的反應。
「所以我就說嘛,盧葉。如果酒宮悠是死在這的話,對我來說可是一大困擾!畢竟我又不是真吃了她,是何來的消化器官來消化、分解她的屍體……」
酒宮悠是一但死在神隱的體內,她的屍首是就會一直擺放在這裡面,直到神隱是來為她做個善後的處置。
而在那之前,神隱是就不得不去忍受「屍體」這一異物,待在自己體內的感覺。
換句話說——就神隱而言,人類這種生物是只有在活著的時候,才會對它是有所益處。
反過來的話,人是只要一死,神隱是便會感到十分厭惡……因為死掉的人類,就已經不再是它的能量來源,則是一無是處的垃圾、廢物!
「那你……是就只要讓她出去,是不就沒有問題了。」
「……」
「只要酒宮悠是一走出你的勢力範圍外的話,那你是就不會再插手我想對她採取的行為了,不是嘛!?」
「原來~~~妳是有注意到這一點啊。我本來是還想、妳假如是沒有留意到的話,是就繼續利用這套說法來做為自己的「正當性」!」
「這種事情,只要是會思考的話,就不可能看不出來的說。」
話一說完,盧葉是又不死心的追逐著,總是在快要得手前就被神隱移動了位置的酒宮悠。
即使盧葉是嘗試了數十次,是都得到了相同的結果。
可她是依舊沒有半點想要放棄的念頭,是對著酒宮悠死咬著不放的追了上去。
看著盧葉的毅力是遠超過自己的預期的神隱,它這下子是不知道該稱讚她說:是盲目的愛情使她變成了這副模樣?還是該說,是它不小心的激發了她的鬥志,是嗎?
(儘管我是覺得自己這麼做,以後肯定是會遭到盧葉的怨恨……但我是又答應了滑飄,酒宮悠若是有危險,我是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暗中援助她。)
想來想去,神隱是在把對盧葉的虧欠和對滑飄的承諾,放在同一個天秤上比較過後,它是認為自己應當以承諾為重。
「常言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是既然先接下了他的託付,就應當做我該做的事!」
「什麼?你是也受了誰的託付,是才會出手幫忙酒宮悠的!難怪我是就覺得,神隱你今日為什麼是會突然這麼好心腸的甘願保護她,原來是……」
「……我還真是不小心,居然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如此一來的話,我——」
「你——你是想怎樣?是想殺人滅口?還是想封住我的口?又或者你是甘願將酒宮悠交給我,做為交換的條件?」
「呵,別再逗我笑了,盧葉。妳不會真以為自己才聽到這麼一點內容,是就能做為要脅我的把柄!」
「……」
盧葉是也覺得,神隱應該是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被自己要脅、恐嚇成功。
她方才的舉動,也不過是想試著分化酒宮悠和神隱的關係,看這麼做是不是能令它分心的慢了一步動作。
但盧葉就算是這麼做了,神隱依然是能夠一邊跟她說話,一邊將酒宮悠移轉到安全區域的不受到她的威脅。
「對了,有件事,我是想當面詢問妳一下,盧葉!」
「……」
「就是說啊,我是想問妳:妳到底是怎麼進來我體內的?」
「我……當然是趁著你不在的時候,找到了你當初將酒宮悠帶進這的入口,然後是從那邊進來。」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在幾個小時以前,我的意識確實是沒有在這裡,這邊的防備的確能說是處於最為薄弱的狀態。」
「就是這麼回事,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是不會在這,所以我是才有機會能……」
「可是……儘管事情的經過真是這樣好了。我想「找到入口」的這事,也不是妳的能力所能夠辦到。也就是說——」
妳——應該也是受到誰所託,然後是靠著對方的幫忙,是才有可能找到那個「入口」!
「畢竟,妳自己剛才不也是不打自招的說出了「你也是」的這幾個字。別以為,我是沒有聽到妳是在一時情急之下講出的這些話。」
「我……是、沒有……那,只是……一時的口誤,不是事實。」
「盧葉,妳以為是只要這麼說,是就能騙過我嗎?妳,是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我、是才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憑著自己的能耐,找到那個「入口」……」
知道自己是說得越多,就越有可能增加曝曬出那個人的身份的風險。
不過盧葉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說的不做否認——因為沉默,在某些時候是就等於默認。
就算她是一個字都不講,神隱仍是能用著它自己的那套思考模式,來找出可能的適合人選,並從中挑選出最為符合的對象。
「是嘛、是嘛,妳是不願意說出實話,是就算了……反正,我是早就看出了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我是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盧葉是在聽到神隱這麼說後,她的態度是明顯的能看得出來,是受到了動搖。
她的嘴上說是這麼說,不過盧葉是有許多的小動作和細微的部分。是都將她內心的不安和動搖是都呈現出來的,盡收在神隱的眼裡。
「更何況,等我是將妳趕出我的體內後,我是自己會去找「他」來求證,是不需要妳再為這事煩心。」
「我就說,你的猜測都是不對的……我是聽不……」
被逼急了的盧葉,她是極力的想要反駁神隱。
不過她的話是還沒有說完,盧葉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是整個憑空不見的沒有了蹤影。
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盧葉的消失是毫無脈絡和徵兆可尋。
她,是就這麼突然的連同自己那能夠無限伸長、宛如莽蛇彎曲的脖頸,是一併從這空間裡面消失。
以至於酒宮悠是在看見,這過於驚悚又不可思議的一幕以後,是不自覺的向神隱提出了她的疑問。
「你,是做了什麼嗎?」
「這還用說,當然就是我做了些什麼!不然在這裡除了我們之外,是那裡來的「第三者」……」
「可是……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因為盧葉雖是看起來是只有腦袋和脖頸的樣子,但她光是這樣就佔了相當大的空間和面積。」
「呵,妳是怎麼明知故問的會問這種蠢問題!「妖怪」不就是因為能夠辦到常人無法輕易辦到的事情,所以是才會被人畏懼、害怕、疏遠。」
「……但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辦到這種事的說。因為就我曾見過能辦到類似行為的妖怪,他們是都沒有辦法像你一樣,是能一次性的移動這麼龐大的物質。」
「這個喔,其實是沒有什麼。妳是也不想想,這個空間算是歸誰所有!」
「我是聽盧葉說過了,這個空間本身就是神隱你的本體。但這是跟她的消失是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關係當然可大了!因為我可是掌管這個空間內部一切的主人,所以我自然是想幹嘛就能幹嘛的能辦到這種事。」
在這之前是也曾提過,神隱是將意識集中於本體時,是就能任意的操縱和掌控體內一切事物的運作。
不過神隱能夠控制的,也僅限於自己的本體,即為整個空間內部的架構。
就好像神隱為什麼是不能控制他人的思想,讓他們是陷入意識的迷宮內……而是必須得費力來移動他們腳下的空間,令他們是有種無法走出這裡、無法走到盡頭的錯覺?
這全都是因為,神隱就是無法辦到這種事,所以是才會必須利用到視覺的障眼法和錯亂,與感覺的錯覺和誤判,以及空間的移動、調換等手法。
神隱能夠掌控的是僅限於外在的事物,內在的意識和精神等,都是它伸手所不能及的領域。
「但既然你是能辦到這種事的話……為什麼是不一開始就這麼做?」
神隱是在這麼的告知酒宮悠過後,她是就接著產生了下一個疑問。
不,應該說在這之前,酒宮悠是有一個更為迫切的問題,是想得到解答。
「不對,應該說你為什麼是不直接的將我交到盧葉手裡?這麼一來的話,你在這之後是也不必跟她鬧翻的撕破了臉才對。」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你是為什麼要笑啊?我是有那裡說錯了嗎……」
因為神隱的存在,就既為整個空間的本身。
酒宮悠是不可能看到神隱的嘴臉,她是就只能從它發出的聲音來了解、收集,對方的變化。
「不,其實妳是沒有問題。我就只是,沒有想到妳竟然是真會忘了所有的事,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儘管我是知道——妳的記憶是受到了某種程度的限制和封鎖。
「可知道歸知道,在實際見到妳以後,我是才深切的體認到妳的記憶是處於怎樣的狀態。」
「所以……我們之前是真有見過幾次面就對了。然後我們當時是有說過話嗎?而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的妖怪,就是神隱你嗎?」
「嗯~~~該怎麼跟妳說才好……就現階段而言,我是不可以透露太多訊息給妳知道。」
「那我……」
「妳是別擔心,能說的話我還是會說的。畢竟就許多方面來講,妳和我早就算是站在同一邊的「夥伴」。」
「夥伴」——酒宮悠是覺得聽來相當的陌生,但是又有種溫心的親近感。
「我是就先告訴妳一些,我現在是能說的部分好了。」
「嗯。」
「妳之前是有過幾次來到這沒錯,但我和妳之間是都沒怎麼說過話。我不過是受人之託的把妳帶到這來,讓妳們是在這裡面能夠不受外人干擾的對談和交流。」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我是也有種自己是沒怎麼跟你說過話的感覺……」
「是啊,就是這麼回事。至於我為什麼不肯將妳將給盧葉,就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夥伴」關係是還沒有解除。而在這之後的部分,我是就不能再多說了。」
意識到自己恐怕是就算想追問下去,神隱是就會如它方才所說的,是不會再對自己透露更多的訊息。
甚至她若是追得太緊、逼它是逼得過頭了,神隱或許是會讓她落得跟盧葉相同的下場,是突然被轉移到不知何處去?
「話說回來……盧葉她是沒事吧?你這麼做,她是會不會受傷?又或者是……」
「呵,我說妳啊!妳為什麼是要這麼擔心不久前還想要取妳性命的妖怪?盧葉可是……背叛了妳對她的信任,並且是還一度利用妳的信任來混淆,妳對我的觀點。」
「換成是我遭到這種待遇的話,我是早就不會管她死活的隨她去。」
「可是……她也不是沒有對我伸出援手的說。」
酒宮悠是沒有理會神隱的話,是說出了屬於她自己的想法。
「就好像她是在找到我的時候……在那個時候,我是真的認為自己是獲救了,心裡是頓時充滿了正面的想法,覺得自己是終於能走出這個迷宮。」
「厄、迷宮……」
當酒宮悠是說出自己為何會碰到這些遭遇的原委,尤其是說出「迷宮」的時候,神隱是忽然覺得尷尬的不太能說上話。
(對喔……我是都忘了有這件事。就是我把她帶進這裡面來,盧葉是也才會跟著跑進來,並在那之後是一時受到感情的牽動,生出想要嫁禍於我的想法……)
只要這麼一想,神隱就覺得自己剛剛的遭遇,似乎都是它咎由自取的結果。
「……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什麼事都沒有。我只不過是剛想到,似乎是該將妳送回家了才是。」
「回家……可是你不是還沒有跟我解釋: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法,才能一次性的移動這麼大質量的物質……」
「……這種事妳是叫我解釋,但我自己其實是也不太了解。」
面對酒宮悠的二次提問,神隱是不得不坦白的這麼告訴她,它自己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說明,其中的奧妙。
「因為我不是早就說過,所謂的「妖怪」就是能夠辦到這些事。許多的妖怪是連想都不用想,就能辦到許許多多在你們人類眼裡看來的「特技」或「異能」。」
「也就是說,這是你們與生俱來的天賦,是想解釋也解釋不來的就對了,對吧。」
「妳要這麼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神隱是不太喜歡酒宮悠用人類經常掛在嘴邊的「天賦」一說來做為解釋,但是為了能夠配合她的想法,它是唯有勉強接受的不出聲反對。
「因為就大多數的妖怪的狀況而言,確實是都像妳說得那樣。在它們誕生於世的瞬間,就意識到自己是具備了怎樣的能力和用法。」
不過這樣的情況,確實是跟人類口中的天賦不同。
因就人類的世界來說,不論是再怎麼厲害的天賦之才,是都必須先嘗試過一次後,是才會知道自己是在這一方面的領域,具不具備可以發揮才能的空間。
再說,在這世間不是每個有才能的人,是都能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發揮長才——綜觀人類的歷史,就有不少的人,終其一生是都無法發揮才能,在發光發熱前是就先黯淡下來……
「這麼聽起來……是覺得好像有點悲傷的感覺……」
「喔~~~為什麼妳是要這麼說?」
「因為你們既然是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能「辦到」什麼事,但這不也就意味著說:你們是也知道了,自己是有那些事是不能「辦到」!」
——在嘗試以前是就先被剝奪了機會,我是覺得這樣聽起來是有點可憐的說……
「呵,妳果然是個相當奇怪的人。」
「……」
「明明妳在思想、觀念和知識等方面,是都跟我們這些妖怪不同。但妳居然是會對我們產生憐憫的感情,妳的這一點,實在是……」
「我這麼說……是會讓你感到不愉快嗎?」
「不。我是沒有這麼想。而且比起這些事,我覺得妳現在應該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
認為時候是也差不多了,酒宮悠是該回到她的世界去……如果是再怎麼繼續下去,事情恐怕是會相當不妙。
(雖說是為了保護酒宮悠,所以是才會先把可能危害到她性命的盧葉是先趕出體外。但如果盧葉是出去之後,是跑去亂說、造謠的話,那我的清白不是就……)
神隱覺得它必須在盧葉採取這個行動以前,是就先將所有可做為證明的證據,是都給一掃而空的讓她沒有機會可以汙陷自己。
「畢竟妳是不清楚正確的時間,所以我是就來直接的告訴妳,妳是在這裡待了多久?」
「說起來……我好像是也不記得,自己是在這裡待了多長的時間?」
「五個小時。妳是待了將近有五個小時左右。」
「那……彌生姐她,是有注意到我的事嗎?」
「暫時是還沒有……因為妳是知道,她的工作就是擔任妳們學校的導師。在開學的首日,雖說這天的工作量是不會比平常日來得重,但也有些事是得在這一天才有可能來做。」
「是嘛……也對,彌生姐既然是在忙,是就不該再讓她為了我的事來操心,讓她是陷入兩難的困境。」
酒宮悠是在聽到神隱講出彌生的現狀後,她的神情是看來有點落寞。
「不過……我是想在回去以前,是再問你一件事,可以嗎?」
「有什麼事是就快問吧,只要是我現階段可以回答的問題,我是就會回答。其餘的,妳應該是懂的。」
「嗯,我是不會再問你,有關於那些現在談不得的話題。而且我想問的,其實是也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在這方面你是可以大可放心的,神隱。」
「既然這樣……妳是又還有什麼問題想問我?」
「我想問的是——」
果然——你們,是會不太樂於見到我回到「魍魎屋」去,是嗎?
「妳、如果是因為剛才盧葉的事,導致妳是有這種想法的話……我現在是就可以告訴妳說:妳——是想太多了!」
「可是……她不是想殺了我嗎?她是會採取這麼激進的手段,不就是因為有人不樂於見到我的加入,所以是才會委託她來解決我這個礙眼的人類……」
「不,關於這一點,妳的誤會實在是太深了……儘管我是不敢向妳保證說:公司內部全體是都跟我有著一樣的想法,或許有些妖怪是真像妳講得那樣,是不太希望妳再回來公司。」
「所以說……果然就是因為……」
「可是——盧葉她剛剛的表現,絕對不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才會這麼做!她的狀況……是該怎麼說才好?應該可以說是……她個人的感情因素吧!?」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她原本就是像妳想的那樣,是來救妳的幫手。但在救援的過程中,她是因為某些緣由、混入了一些個人的因素和感情,使得她是決定拋下初衷的對妳下手。」
「但這又是為什麼?我以前在打工的時候,是也不記得自己是有跟她接觸和說過話……我今天可以說是首次見到她。那我是又怎麼會與她結下恩怨……」
「所以我是才會說,這是她個人的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盧葉她這麼做,是也未免太過蠻不講理了些……那有人是會無緣無故就跟不認識的人下手。」
總覺得是無法就這麼感到釋懷的酒宮悠,她是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只是因為這種程度的理由,就被盧葉盯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就算她是有「理由」好了。但她是也不應該這麼做才對,因為這種事是……」
「好了、好了,妳是就別再說了,我等晚一點是會去幫妳討回公道。再說,現在首要之緊,是該先把妳送回去,則不是在這討論這些事!」
「……」
心中仍是對盧葉感到不滿,但又覺得神隱說的話才是正確的酒宮悠。
她是只好先暫時忍下這份不滿和憤怒,是聽從神隱的指示來去做。
緊接著,神隱是就趕緊的把酒宮悠送回到原來的世界,並且是將她送回到距離她家不遠的地方。以免是傳送回當初進來的地點,她是會一時找不到路回家的又耽擱了一些時間。
等到一切是都暫時落幕的安排完畢,神隱是便將自己的意識從本體上移走,是轉移到它現世的化身。
——它,是有些話,想找當初委託盧葉進來的「他」來好好的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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