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酒宮悠的入社測量是在正式開始後的當天,也恰恰好是寒假假期的最後一天。
在結束了安排在這天的行程,酒宮悠是在野村彌生的陪伴下回到了家。
彌生則是順便趁著送她回家的路上,是大致詢問了一下為何酒宮悠是會想重回「魍魎屋」的想法?
然後酒宮悠的回答,彌生是聽得有些懵懂,是不太能完全理解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酒宮悠的目的和動機,都可以說是「有的」——但就彌生的感覺來說,她是不認為酒宮悠是需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和賭上自己現有的一切,選擇待在這個「她是不該踏入」的世界。
不過,彌生她卻是沒有這麼的對酒宮悠說。
她只是在聽完這些以後,是對她說了一句勉勵的話。
「妳是要好好加油。」
「嗯,我是會努力的,彌生姐。」
隨後,彌生是把酒宮悠送到距離她家的不到五十公尺的地方,是就跟她道別的說聲再見。
並在那之後,她們倆人是都同樣的在後面是又隨即補上了一句。
——明天是在教室裡再見。
次日,開學日。
酒宮悠在邁向為期半年的倒數的首日,她的表現是一如往常的沒有變化。
酒宮悠是正常的吃著母親為她精心準備的早餐,她是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是雙親聊上幾句話的度過短暫的親子交流。
等早飯是都吃得快要差不多了,酒宮悠是就會先起身的先來一些,出門前的準備。
整理儀容、整理服裝和清潔牙齒,酒宮悠從以前到現在,這些功課都是她每日上學之前必備的作業。
最後,是在出門前跟雙親相互道別,酒宮悠是就跟其他那些走在通學路上的學生一樣,是踏著緩慢的步伐來去迎接新的學期。
新學期的第一天,通常來講都是會比平常的上學日來得較早結束。
因為這一天——可以說是個全新的「開始」!
雖說酒宮悠的班級和同學們是都沒有變換,她的學年是也還沒到達可以再往上提升一學年的時段。
但在經過說短又不短、說長又不長的寒假,人總是會帶有著些微的改變。
這樣的變化,是會因人而異的有著明顯和不明顯的跡象。
但不管怎麼說好了,在新學年開始的第一天,她那個班級的所有人是都注意到了,同一件事。
不見了。
不見了。
是有這麼一個座位,是被教師們搬走的不在了。
而且當他們的班導師,野村彌生是進來教室進行早上的班會和點名的時候,她是表現出一副「什麼問題都沒有」,是以平常的態度的說出她的期許:希望這個學期、這個班級是能有著比去年更好的表現,和拿出年輕人該有的熱忱和動力來學習新的知識和事物。
話一說完的彌生,是就來個全班點名。
她在一一點出學生的名字的時候,是也跟方才一樣,是一點違合感都沒有表現出來的跳過了本該是夾在A君和B君之間的學號的學生,沒有點出那個人的名字。
接著下來,他們這個班級是就跟其他班級相同,是在早上的班會結束以前選出了班級代表和各個職務的幹部就算完事了。
彌生是在簡單的記下新的學期的各個幹部和班級代表的名字過後,她是就沒有再對他們多說半句話的離開了教室。
一等彌生是踏出了教室的門口、關上了教室的門,除了酒宮悠之外的學生,是都在剎那間發出聲音的鬧成一團。
他們是都在討論著,那個不在的位置的主人——那位就「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創始以來,是出名到所有學級是都知道他的事蹟的問題學生,源朱。
而就他們討論的話題,無不就是在圍繞著說:「他是死了嗎?」、「他是轉學了嗎?」、「他其實是被退學了吧!」、「他是住院了嗎?」、「他會不會是被教師們聯合起來解決掉了?」等,像這類胡亂的猜測和謠言。
這都是他們這些不清楚源朱的實情,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人才會說的話!
酒宮悠是對於班上同學們的胡鬧和亂說,是都沒有感到興趣。
她是在結束了早上的班會,就走出教室外的隨處去走走逛逛。
一方面酒宮悠是受不了那些人吵雜的說話內容和過大的音量,一方面則是因為她是不想聽到,班上的同學對於源朱,不,該說是對酒顛童子他的批評和壞話。
他們明明是都不知道,酒顛童子他的辛勞。
他們明明是都不清楚,酒顛童子他的付出。
他們雖是一無所知的被蒙在鼓子裡,但卻像是全都懂了一般的擺出「自大」的表情。
儘管在那個班級裡面,是就只有身為班級導師的彌生和酒宮悠她是知道「源朱就是酒顛童子」的秘密。
所以班上的同學們的胡言亂語,是該說:這就是人之常情嗎?還是應該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為說到酒顛童子在這學校使用的身份和名字,他在校的所做所為是都為自己樹立了不少的敵人和不好的觀感、印象。
要不是酒顛童子他在校的課業表現是異常的傑出,傑出到老師們也拿他沒轍的地步。
那他以前的種種表現和行為,照理來說是都會受到約束和管教,是不會就這麼的放任他自由活動。
也就是因為這樣,在源朱是忽然消失的現在,那些從以前就對他就感到不滿和不順眼的人們,就會抓準這個時機的說出一些不負責的話來。
但酒宮悠就是管不了這麼多,她是不想聽到就是不想聽到的採取了迴避的動作!
走出教室外的酒宮悠,她是為了不想聽到那些吵雜又令自己不悅的聲音,是逐漸拉開自己與教室之間的差距。
不過隨著她的耳根子是漸漸的冷清下來,讓她感到心情煩惱的噪音是都慢慢的變小、變弱。
酒宮悠的腦袋,是也因此逐漸冷卻下來的慢慢回想起,她現在正在接受的考驗!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會變得這麼麻煩,我……是該如何是好?」
酒宮悠她是只要一想起這件事,就又覺得心情是有些煩悶的感到不快。
入社測驗的內容和通過條件,酒宮悠是都在昨天就從玉藻前那邊聽過了一遍。
面對這樣的測驗方式,是她先前怎樣都沒有料想到的結果。
「雖然說……用投票來決定結果的這種方式,是好過要我用武力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可是——這種方式對我來說是也有點……」
本來是想在這之後接上「嚴苛」兩字的酒宮悠,卻是在這麼開口前就打消這個念頭的不再說下去。
「這個測驗的重點,就是著重在我是該怎麼增加自己的夥伴?好讓自己是能在第二次投票的時候,是獲得過半之上的票數得通過測驗!」
念頭是隨即做了個轉彎,是不再糾結於這個測驗對於自己的公平性和難度的酒宮悠。
她是一邊沒有留意四周的狀況的移動,一邊是喃喃自語的講出,通過測驗的做法!
(但問題就是在於說:我到底是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增加自己的夥伴,好讓他們願意把票投給我?)
酒宮悠是只要想到這一點,她就不禁覺得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的痛苦又難受。
雖說。玉藻前是已先聲明過,酒宮悠是能不限方式、手段的來為自己拉票。可在面對想法、認知、習性、性情等等各方面,是都與人類大不相同的妖怪,酒宮悠是頓時感到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自己是該怎麼踏出第一步來?
對象如果是「人類」的話——酒宮悠是便會覺得狀況是有稍微好轉一些。
酒宮悠雖是不太擅長與他人的應對和交流,所以她從小到大能夠結識、結交的友人是都不算多。
可至少,他們是跟她一樣同為人類,在想法和需求等方面是會比妖怪來得較為好懂,是不需要想太多。
如果是得花錢來買通「人」心,酒宮悠是就只要拿出以前在「魍魎屋」打工賺來的薪水,應該是就可以達成條件。
——是那還要讓她操這麼多心的想東想西!
「而且,說到那個九:一的比例……」
九成,「魍魎屋」內部現在是有九成的職員是沒有站在酒宮悠這邊。
況且,在玉藻前所提出的條件限制之下,酒宮悠是又無法在第一次投票結束後,得知有那些職員是站在自己這邊?那些則又不是?
在這麼無法辨明友方和非友方的前提下,酒宮悠是就勢必得又多花一番精神,來辨識並找出她應該拉票的對象……以免她是在花費了一定的時間和心力之後,是得來一場空得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知道是有沒有什麼簡單的方法,能讓我輕鬆的找出那九成和一成的差別?)
酒宮悠會這麼想,就是在於:學校,是開學了!
縱使玉藻前是將第二次投票的時間,是定在從今天正式倒數的半年之後。
然後說起半年的話,也就是六個月——酒宮悠是只有六個月的時間,可以為下次的投票來做準備。
而就這六個月的準備期間,她並不是能全數拿來任意發揮、運用的隨心所欲的使用著。
換言之,酒宮悠真正能拿來挪用的時間,是不足三個月。
因為在寒假剛結束、學期剛開始的現在,酒宮悠是在接下來三個月又幾天的時間內,是排除例假日和一些國定假日之外的話,她是都得來到校上課的盡到學生的義務和本份。
而她現在所處的這個第三學期是會在四月初就宣告結業,然後是進入為期兩周左右的春假。
可是,春假是一結束,酒宮悠是就會遭遇新學期的開始——即為高中二年級的第一學期,接著是就這麼持續下去的直到暑假為止。
因此。酒宮悠在這六個月的期間,她是會將會有半數以上的時間,都耗費在學校的功課和學習上面。
更不用說,酒宮悠她還是個「人類」!
身為「人類」的她,是就有著身為人的「需求」。
酒宮悠是不可能像玉藻前她們,是無需每天都要按時進食,又可以不用休息、不用睡眠的連續工作數日。
若是把這些林林總總的瑣碎時間是混為一起的來做個計算的話,是就能明白這也會是一個數量驚人的時數!
也難怪,酒宮悠是會為此感到相當困惑——但這也就是所謂「人類」的一生!
人生在世,有誰又不是這樣的花費自己一生的時間,是得為了這些瑣碎的需求和事情,得將時間分割出來的這麼使用。
何況。酒宮悠今早是花費了比平常多一些的時間來跟雙親聊天、說話,就是想要告知(欺騙)他們:她最近是找到了一份新的打工,是又會之前那樣的較晚回到家來!
當然。酒宮悠的雙親也不是個笨蛋,他們是都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女兒,她所說的話是有幾分真實、但也有幾分謊言的成分在。
酒宮悠說想要打工的事,應該是假話。
酒宮悠說會較晚回家的這話,倒是真話。
可是他們是都有注意到,酒宮悠在這麼對他們說話的時候,她是看起來十分的有精神。
酒宮悠是不再像不久前的她,是感覺喪失了鬥志、失去了方向的無精打彩。
——就是因為她的雙親是能看出他們的女兒是又找到了新的目標和方向,是走出了先前的困境,擺脫那副失魂落魄又死氣沉沉的狀態——
他們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是才會願意相信她的話,放她自由的照著酒宮悠的意思去做。
他們是相信,酒宮悠想要做的事應該是不會為她帶來危險。
可就事實而言,在某些場合、某些狀況,酒宮悠她確實是有著可能遭遇死亡的風險。她碰到這種危機的機率,是遠大於那些奉公守法的平民,是突然遭遇事故而身亡的機率。
不過既然酒宮悠是沒有提起是會有這樣的風險,他的雙親是就自然被她蒙在鼓裡的不得而知。
像這種,能比一般的家庭更為明白事理的雙親是毫無疑問的可以說是,酒宮悠人生最為珍貴的至寶!而酒宮悠是要到了什麼時候是才能注意到這一點,是就不太好說的得看她個人的造化……
言歸正傳——酒宮悠是從雙親那得到了認同,她是才可以在放學過後和學校放假的這幾個時間,是僅只為了自己而使用它們!
就是因為酒宮悠是確定了自己是有多少私人的時間可以利用,是讓她覺得自己得好好珍惜這一分、一秒的時間的不要隨便浪費。
酒宮悠會時而開口說話、時而心頭講話,就是基於這層原故之上。
可儘管酒宮悠此時是想破了腦袋的想找出可以幫她,省時又省力的方法出來。
酒宮悠是從方才想到了現在,她是始終想不出個符合自己心意的作法。
到了後面,由於她是把全部專注力都放在思考上面,是沒有分出多餘的心力出來。
以至於,酒宮悠是一時之間想得太過深入得忘我。
她是渾然未覺自己現在是走到了那裡?以及上課的預備鈴聲是早在一分鐘前就響起了的這個事實,是都沒有注意到……
「假如……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分辨出來的話,我恐怕是就只能一個、一個來花時間接觸,然後是盡可能在期限到來以前,是為自己爭取多一些的票數。反正——」
——我,是不需要那佔據九成的投票者的全員支持。
——我,是只要得到超過半數的支持,是就夠了。
關於自己接下來將要實踐的計畫,是有了初步的概念的酒宮悠。
她這時是才感到稍微鬆了一口氣的,覺得壓在自己胸前的重壓是減弱了許多。
然後。
「這位女同學……我是可以向妳請教一下,妳是那個學年、那個班級的學生嗎?」
酒宮悠是回過神來的剎那,是就注意教務主任現在,是正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看著她。
「雖然我是知道今天只是個開學日,所以妳們這些學生是還介於假日和上課這兩者之間的心理狀態。」
教務主任是在詢問酒宮悠的班級、學年和姓名的同時,他是還不忘的唸了她幾句,暗示她竟然是還沒把心收回來,仍然是處於放假的心態。
「但既然上課時間是到了,妳不就是該回到自己所屬的教室內,盡到自己做為學生的義務和本份。然後是再忍耐個半天左右的時間,妳們是就又可以享受短暫的自由時光。」
彷彿是越說越起勁的教務主任,他就像是忘了怎麼踩剎車一樣的說個不停。
「說起來我們這些教師,其實是也可以不用去管妳們這些學生的日常表現!因為妳們就算現在是沒有學好,將來長大到了社會、嘗到了苦頭,最後這些都會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是不會連累到我們的。」
「……」
「所以妳們是要不要努力、認真的學習,現在學校所授予你們的課程,我們是都不會去在意這些事。反正妳以後是就會明白,我們的用心良苦了。」
「……謝謝教務主任您的教誨,我是知道錯了。」
在聽完教務主任那一長篇的教誨,酒宮悠是以棒讀(就是沒有投入感情來說話)的讀法回覆。
「妳是知道就好。只要妳是願意學習,我相信妳一定是不會像那個問題兒童,源朱,是被校方強制轉學的送走。」
「……」
(原來……學校是有這種名義來做為掩飾,難怪彌生姐她是沒有在早會的時候是把這個消息給說出來。她之所以不說,就是因為不想被我聽到……)
有關「源朱」的事情,酒宮悠是也想了很多種可能的說法。
不過她是怎樣都沒有想到,校方這邊竟是用聽來最為惡劣的理由,來做為他們的說法。
被校方強制性的辦理轉學——這恐怕是只有被校方放棄了,甚至於是說極度厭惡的學生,是才有可能如此對待。
「本來校長他是早就該同意採取這種強制執行的手段,可就是不知道他先前是在堅持什麼?是非要等到這個寒假結束前,是突然的說要這麼做!」
「……」
(雖說我是記不太清楚校長他的長相和名字……可現在這麼聽來,他應該也是「魍魎屋」的內部成員之一。)
在這之前對於校長的印象和記憶是都顯得模糊的酒宮悠,她是經教務主任的提醒,便立即針對他的身份進行了聯想和猜測。
而這麼一想,酒宮悠是便感到有種「豁然開朗」的通明。
那怕她仍舊是想不起任何與校長有關的事情和記憶,可她卻是找到能對這一現象,拿出個合理的解釋。
就在教務主任是又說得口沫橫飛的說個不停,酒宮悠是早已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般,是進入了「自我意識」的世界在思索她所在意的事。
(話又說回來,明明之前是有很多跡象是可以把答案導向這邊來!為什麼我就是會忽略它們的沒有注意到呢?這會不會就是校長他的能力的作用?亦或是……以前的我,是太過愚蠢了說。)
「說起來……我是想到了!妳不就是之前曾跟源朱那個自以為是的小鬼走得有點近的酒宮悠嗎?怪不得我是怎麼覺得妳是有點臉熟。」
「……不,其實更為正確的說法應當是:我以前是就像其他人一樣,視野的眼界是太過狹隘,是都只專注於自己想要看到的事物上面。這麼做的結果,是反而讓我們忽略和無視了許多本來應該可以留意得到,以及更為具有價值的事物。」
「妳……這、是在瞧不起主任我嗎?酒宮悠!」
一時是沒有留意到,酒宮悠是不小心的將內心的想法和外在的表現是相互搞混的,做出了相反的反應。
酒宮悠是不經易的說出,她正在思考的內容。
就在酒宮悠是一口氣得說出她心裡的想法,教務主任他的臉色,是頓時變得相當難看,看起來是已沒有辦法來跟他說道理的好好溝通。
「我就知道!妳果然是以前跟源朱那小子相處過一段時間,是染上了他的一點惡息和錯誤的觀念,所以妳是才會敢不把主任給我放在眼裡。」
「我……其實是沒……」
「妳是不要給我找藉口!別以為妳隨口一說的說詞,我是會就這麼容易相信。」
「……」
「妳是說話啊。怎麼是又突然不敢說話了!妳是不說話就是代表說我剛剛是說對了對吧。妳果然就是想隨便找個藉口來敷衍我,我就說嘛,你們現在這些學生,是都……」
「……我……」
「怎麼了嗎?教務主任你是怎麼在上課時間,是沒有待在教職員室裡面。並且,是也沒有到自己任教的班級內去上課!」
「別……啊,不、不是啊,副校長我是、那個……」
原本是想叫那個中途插嘴的第三者是閉上嘴巴的別來礙他的好事。
可就在教務主任是剛要說話之前,他是先用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對方的模樣。
教務主任的眼睛是一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是就認出了他的身份,不就是「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副校長,蘇我忘我。
想到自己是差點對副校長就這麼的吼下去,他是立馬變得收斂的收起了銳氣和怒氣。
接著,教務主任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正常的句子出來。
「你是也別太緊張,教務主任。我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
「只是?」
「就是我今早是收到了一份文件,本來是想趁著今天是開學日,看你應該是不會有課。想說,我是可以早上就去找你一起討論這份文件的內容,看看我們學校是該怎麼做?」
「啊~~~是這樣子喔,那我是明白了,副校長您是可以再等我一下嗎?我是……」
「……」
(……似乎、教務主任他似乎是還不打算放過我的樣子。)
從教務主任那飄回來望向自己的眼神裡面,酒宮悠是看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關於這事的話,我是覺得主任你是該適可而止了!」
「啊、不,我……可是……」
「我當然知道你是也想為了這位女同學著想,所以是才會苦口婆心的對她說了這麼多話。」
直接了當的回絕了教務主任的請求的副校長,他先是表示認同的覺得教務主任他,是沒有錯。
可他是隨後又說出了,自己為何是不願意再多花一秒的時間來等候的理由。
「但是我今天早上為了找你,我可是跑了不少地方去找,跑得我是都覺得有些累了……」
「那……還真的是相當的不好意思,我這是就馬上跟著您過去。」
教務主任是聽完副校長的理由,他是便認為自己是真的不該再讓副校長再這麼等下的,耗費他寶貴的時間!
特別是——副校長在方才的發言裡,是沒有表明他是打算追究教務主任他為何是沒有待在教職員室內的「責任」。
儘管。教務主任現在的做為,也算是他的職責所在。
不過。他是也不好意思再讓副校長配合著自己,是再讓他多等一分、一秒。
「妳……下次是再犯下相同的過錯的話,我是會以校規來懲處妳的,酒宮悠。」
教務主任這一番表面聽來像是在警告酒宮悠的說詞。
可在這些話底下的意思,是都在述說著:教務主任是已經盯上酒宮悠的這個事實!
(我……在未來的日子,大概是得要多加小心一點。免得萬一有一天是落到教務主任的手裡了,是會被他緊咬著不放的窮追猛打。)
酒宮悠這時雖是對此感到憂心忡忡的擺出難看的表情。可是隨著教務主任連同副校長的身影是越走越遠,她是就沒有像不久前那麼在意的把它放在心上!
再加上,酒宮悠在那之後是也沒有聽從教務主任的話,是回到了自己的原班級去上課。
不過酒宮悠也不是她想這麼做才做的,她後來會沒有回到自己所屬的教室,就是因為她是認為:既然自己是一時不小心忘了要上課的這回事,剛剛是又因為要聽教務主任說教的關係,距離下課的時間是也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左右。然後……
「然後,現在的問題就是——我,是要怎麼走回到一年級的教室?」
是的,就如同酒宮悠從嘴裡冒出這句話的意思。
酒宮悠,是迷路了。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和環境,是沒有一處標明著這裡是什麼年級的名牌?
酒宮悠眼裡所能看到的名牌,都是掛上了她在這之前都不曾聽過也不曾見過的名稱。
在迷失了方向和位置的現在,酒宮悠是終於注意到自己方才真是想得太過入神,使得她在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以前是沒有到過的場所。
不過此時的這種情況,酒宮悠是壓根沒有感到擔心、害怕的失去了原有的冷靜,令自己是陷入沒有必要的混亂狀態!
她只是認為,自己應該是無法及時的趕回到教室。
那與其是就這麼的被時間和現況所迷惑,是慌張得想盡快找尋正確的路線。倒不如是就把這些事是都給放在一旁,讓腦袋是能做出冷靜又正確的判斷。
酒宮悠她明白自己又不是沒有辦法回到自己的所屬的班級。她不過是得多花些時間來,找出回到一年級的教室的路線……
「我想……教務主任他們是走遠了才是!那我不如就跟著他們的腳步走,這樣應該是會較容易找到回去的路線。」
在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後的酒宮悠,她是隨即的覺得此刻的自己,不就是跟剛才一模一樣?
她是都先想好第一步該怎麼走,是才會採取行動的有動作。而不是沒有計畫的見機行事,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摸黑走路。
「但我想我是別再這麼擱置下去了……因為我要是接下來的課程是都沒有去上課的話,不知道彌生姐在事後聽到這事的時候,她是會擺出怎樣的神情出來?」
酒宮悠是沒有在趕時間沒錯,不過她還是得回到原班級去。
酒宮悠是知道自己失蹤的時間是越長,就越會讓她的班導師,野村彌生是為她感到擔心、害怕、緊張等情緒。
這麼一來,萬一到了最後彌生是情緒化的失去理智……等到了那個時候,場面可不是一句「難看」就可以形容!
「為了不讓彌生姐是不好做,我是得加緊腳步了。」
酒宮悠是這麼說完後,就照著教務主任他們走過的路線的移動了起來。
「這裡……是那裡?這真的是在「學校」裡面嗎?」
此時的酒宮悠是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況」。
原先酒宮悠是還以為——自己,是又迷路了!
畢竟她是跟在他們的腳步走了一段路後,酒宮悠是就不知道了走在她的前頭,連背影的影子是都看不見的教務主任他們,是走到那裡去了……
等到了這一事態的發生,酒宮悠是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算。
話雖如此,當酒宮悠是發現到這一點的時候,她是也沒有將這事是給放在心頭上。
稍早之前的酒宮悠,是沒有去懷疑和想過為何又會再次迷路的「理由」。
酒宮悠是放心的想說:(既然我是還在「學校」裡面,那就算是隨便亂走,是只要能找到一位老師或學長、學姐來向他(她)問路?這樣是就會沒事了!)
整顆心是都呈現輕鬆、放鬆的狀態的酒宮悠,她雖是在趕時間,卻是沒有有在趕路的感覺。
酒宮悠的心態,是就給人一種她是處在「享於現況」的感覺。
只見,她是一下走到某個教室門前,試圖想用視線穿過玻璃的阻擋,好能看見教室內部的畫面的探查了一會。
一下又是要走到前方是沒有路了,看到那面代表盡頭的牆壁,她是才又折返回去的找尋其他幾條可走的道路。
就這麼的,酒宮悠是在沒有自覺的狀況下,是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若是要把她浪費的時間是大略估算一下的統合出來,酒宮悠是就應該會早點注意到事態的變化和嚴重。
因為酒宮悠她在這段期間所耗費的時間,是早就足以讓她走回到原班級去。(這是假設於她在知道路的狀況下的說法。)
酒宮悠是只要沒有隨便選路前進,並在走錯後是又折返回來,和是到處走馬看花的隨處看一眼,這點時間是應該夠她走完。
沒有發覺、沒有發現,酒宮悠是全然不知自己究竟是從何時何地起,就中了由某個妖怪施展的能力的效果。
在她察覺到以前,酒宮悠是單純的認為這應該是「剛開學」的原故。
想法就是如此單純的酒宮悠,是沒有去多想的持續著尋找出路的行為。
那時的酒宮悠,是停頓了一下子的時間,便又覺得可能是太多心的安慰自己說。
「算了……反正我是只要不放棄,就總有一天是能走回原班級去,是不要再想太多了。」
沒兩三下就將內心的不安和揣測都給趕出腦外的酒宮悠,她是回到先前的身心狀態的向著未知的前方出發。
再者。
說到酒宮悠為什麼是沒有察覺到現況的不對勁的第二個原由,就是由於她是將手機、手錶等一類能正確標明時間的隨身物品,是都忘在教室的包包裡。
沒有任何能夠正確的告知時間的道具的酒宮悠,她是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之快,和自身體內正在發生的——異狀。
就如同「異狀」這兩字所代表的意思,酒宮悠是在渾然不知的前提下,進入了異常的狀態。
照理來說,酒宮悠是在走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後,她本人是就算沒有辦法看到正確的時間,她的肉體應該是也會提醒自己才對。
身體的疲勞和身體的時鐘,這兩者就是任何人與生俱來,就都會有的感應能力。
人,是都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身體時鐘。
在時鐘、手錶、沙漏,甚至是遠在最為古老的太陽時鐘發明以前,人類是就能憑著身體時鐘的感應,察覺到時間的流動。
雖然每個人的身體時鐘的走速是都不太一樣,有人是快、有人是慢,也有人是能分秒不差的重現出正確的時間。
可是這樣的感覺,絕對是真實的不會有錯!
至於身體的疲勞,就是人活動到了一定的運動量,身體是就會發出疲勞、疲累的倦怠感。
人是只要一感到疲累,身體和精神是就都會受到影響。
而這樣的感覺,不能說是對於時間的感應。但在人為了累積到會讓自己感到疲勞的運動量以前,是就得花費時間來這麼做。
那為什麼是走了將近快要半個小時的酒宮悠,她卻是連一點的疲勞感都感覺不到。
酒宮悠的精神狀態和肉體狀態,是都跟剛開始出發的時候差不多。
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的她,是因為不會感到半點的疲憊,所以酒宮悠是才會有種「我應該是沒有走多久的時間」的錯覺。
錯誤的感覺、錯誤的認知,酒宮悠就是察覺不到這份錯誤,她才會被這份錯誤給引導的走向不對的方向。
然而,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永遠的維持下去。
酒宮悠的感應能力,的確是在各方面都顯得有些遲鈍。
「為什麼……我是覺得這條路是走過了的樣子?」
但是,酒宮悠是長時間處於一成不變的狀況,她是對於這種遲遲沒有進展的現況感到了詭異和不悅。
酒宮悠是覺得自己出現了像似曾走過相同的路線的即視感,像這類的印象是有在增加的感覺。
收起了先前有點鬆散的心理的酒宮悠,她是開始正式自己的處境。
然後當她是認真的看待這異常的現狀之後,酒宮悠是就隱隱約約的覺得,她是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並且,這樣的感覺應該不會是她的錯覺!
酒宮悠是總覺得自己似乎是經歷過好幾次相同的體驗,以至於她就算是對這種事沒有印象也沒有記憶,可身體卻是自然而然的有所反應。
「為什麼我、明明就是覺得自己就快要想起來了……但就是在要想到以前,是就想不起來有過這麼回事?」
不明究理的酒宮悠,她是不可能記得自己的腦袋和記憶,是都曾被滑飄施加了能力的效果。
此外,滑飄並非是想操縱酒宮悠的大腦,刪除她曾與自己接觸的記憶。
滑飄真正的用意,是不希望酒宮悠在現在這個階段,製造出一些不必要的節枝。
只要是等到了適當的場合和時間,或者是酒宮悠滿足了某種條件,那她現在是再怎麼努力是也想不起來的記憶,到時是就會自動回想起來。
而現在這個階段,酒宮悠是未能回想起這一切,是就代表著說:時機未到、是還請妳等下去……
不過此時的酒宮悠是那會知道滑飄如此用心良苦的用意,她是只著重於眼前的現況。
「……啊!這該不會是某個看我不順眼的妖怪,為了不想讓我通過測驗而採取的妨礙行為?」
接著,酒宮悠是左思右想的思索著自己為何是會無緣無故遭受妖怪作弄的緣由時,她是靈光一閃的有了想法。
酒宮悠的這個想法,雖說是個猜測,但她是也認為自己是猜個八九不離十的相當接近了答案!
「是的,事情肯定就是這樣沒錯!」
酒宮悠是一想到了這樣的可能,就一下子先入為主的將這個猜測昇華為事實的相信它……
儘管,最後的真相是與她的猜想差個十萬八千里之遠,不過這時的酒宮悠是十分篤信自己的「正確」。
話說回來——酒宮悠的這種猜想,是不能說她是有著「被害妄想症」的情懷。則是就某方面的情況而論,酒宮悠她確實是就算遭到了某些看不順眼的妖怪的妨礙,是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之所以會這麼說有這種可能性的理由,就是出在玉藻前在先前提到的這個測驗的內容和通過條件的時候,她是都沒有提過半次或講出任何一句——
——不能妨礙酒宮悠!
這樣的發言,玉藻前是沒有說過。
身為測驗方的主辦是沒有明言禁止這方面的行為,那麼有誰是會採取這樣的動作,是也就沒有好感到意外和驚訝的地方了。
「原來如此……果然玉藻前她所想的測驗方式,是沒有像我先前所想的那麼簡單!」
朝著錯誤的方式暴走前進,思想是一下子有了個大跳進的酒宮悠,她是暫時停下了本來是不該在這時停下來的腳步。
「我原本以為這只是「普通」的投票,是只要想著怎麼增加投給我的票數就好……但現在看來,事情是沒有這麼簡單了說。」
隨後,酒宮悠所想的方向是越來越偏向正道。
酒宮悠是過於深入的朝著錯的方向思考下去,尤其是她在回想起玉藻前之前對自己曾說過的話的時候——她是就不自覺的產生了一些恐怖的聯想,是在腦中浮現出某些不好的畫面和景象。
(……這種事,應該是不會有可能的才是……)
酒宮悠是明白她方才的聯想,是自己想得太過頭了,才會自己嚇自己的產生了那些想法。
(可是……玉藻前她、是也說過……就算它們是很久沒有這麼做過了,但這也不是意味著它們是不會不想這麼做!)
玉藻前想必是怎樣都沒有想到,自己為了讓酒宮悠是能多少感受到一些緊張的氣氛和感覺,所以是稍微用了點嚇人的說詞。
玉藻前這麼做基本上是沒有惡意,她就只是希望酒宮悠是能別太鬆懈的認真看待這個測驗。
(謎之音:沒錯,人家是沒有錯。錯的都是某某陷害我的清白。)
假如酒宮悠現在的這種想法,是讓玉藻前她知道了,她大概是會安慰她的說:「這一切都只是妳想太多了……我們現在是忙都忙不過來了,是有誰會有這種閒情來惡整妳?如果是真有這麼悠哉、閒暇的職員給我看到了,我一定是會讓他連一秒的空閒都沒有,令他不能抬頭的日夜都埋頭工作的賣命!」
但這些畫面,酒宮悠是都沒有看到。
沒有看到就不可能會知道有這些事。
「……呵。我今天是真的太不走運了!居然是在會在這種危機的時候忘了帶手機的把它留在教室裡的說。」
想到自己是極有可能陷入了未知的危險,酒宮悠當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要打手機來向外求援。
可就在酒宮悠是想拿出被她遺忘許久的手機時,她是發現到自己是忘了帶到手機的留在,放在自己座位上的包包內。
更不用說,酒宮悠是在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是才驚覺的想起自己是把手機放在那裡。
「雖說我原本是就沒有期望手機能夠發揮出,它原有的作用就是了……」
心裡是感到不甘的酒宮悠,她是勉強自己打腫臉、充胖子的說出不服輸的話來。
「那……現在我是該怎麼做才好?是該繼續尋找出路呢?還是……期盼機會渺茫的可能,是等待他人的救援?」
酒宮悠是不清楚此時此刻的正確時間。
不清楚正確的時間的她,是就無法去計算自己是在那之後,究竟是走了多長的路和經過了多久的時間?
不過還是先這麼假設好了,假設她是在那之後走了兩、三個小時的路程。
也就是說,這兩、三個小時的意義,是就等同於她失蹤了多久的時間。
然後這事如果是讓彌生知情的話,她應該是會按耐不住性子的行動了起來。
因為——彌生是知道酒宮悠的個性,她明白她絕不是那種會輕易翹課、逃學的那種學生。
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彌生是就能想到酒宮悠又會不會是陷入了怎樣的麻煩裡面?
當然,酒宮悠是再清楚也不過的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和期望,算是在利用彌生對她的那份「感情」,是不惜拿她們雙方之間的關係做為賭注。
這,就是一場「賭博」。
就好像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可以花費時間來培養和建立,但相同的,人的感情是也可能會經不住時間的考驗和洗禮。
這就是日久生情的相反,會是日久生厭的這種道理。
人,對於他人的情感的維持,是得無時無刻的經歷各式各樣的考驗和磨練。
同樣的意思,酒宮悠是認為彌生對自己的「感情」可以說是一時的感覺。
這種「感情」是想要長久的維持下去,絕對是得要雙方都得要有所付出,是才有可能辦到。
若是長時間是都只有其中一方在單方面的付出,那她們現在的這種關係最後肯定是會變質的,從「喜愛」轉變成「厭惡」。
一昧的依賴著彌生的好意,這麼下去絕對是不可行的。
酒宮悠就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後,是總算認清了這個道理,找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事。
那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在彌生她們眼裡看來都是徒勞的沒有意義——酒宮悠卻還是想去嘗試過了以後再說。
「不過……像我現在這樣,確實是就算真能通過入社的測驗,重新加入「魍魎屋」。似乎是也跟過去的時候沒有兩樣,是依然一副幫不上忙、只會連累彌生她們的樣子……」
在幾秒鐘前是還打算靠著自己的力量來找出出路的酒宮悠,是一下子就又輕易的往壞的方向想去,是露出有點畏縮的模樣。
畢竟。人類這種生物是不可能說變就能改變!
如果真是有心想要能夠改變自我的話,是就得要擁有不會放棄的決心和超越平常的努力。
酒宮悠她此時此刻,就是站在「改變」和「不變」這兩條叉路之前的分水嶺。
然後。
「我是決定了,我是就繼續一邊尋找出路,一邊等待救援好了。」
酒宮悠是做出了一個聽起來不上也不下,語帶保留的決定。
「但是……在那之前,我是先做個記號來嘗試一下。」
並在她是將要再次出發之前,酒宮悠是想先來做個小小的實驗。
酒宮悠試驗的目的是相當的簡單,她是想掌握一下自身所處的空間的概況。
隨後,酒宮悠是為了完成自己的試驗,先是到隨意的在四周尋找一下,有沒有可以供她使用的工具或利器?
但結果是不幸的,酒宮悠是找不到半個符合她期望的工具。
在無奈之下,酒宮悠是唯有試著用自己的指甲,在看來較為脆弱的物質上方,是刮出一道爪痕出來。
到了最後,酒宮悠是花費了一番功夫和力氣,可以說是很不容易的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又短又淺的痕跡。
「呼~~~是做好了。」
看著那一道是差點害她折斷了自己的指甲,是勉勉強強能用肉眼看出來的爪痕。
酒宮悠是再三確認那道痕跡周遭的環境和它的位置過後,她是便試著朝向先前沒有走過的方向走了過去。
再次出發的酒宮悠,她是邊走邊在心裡默默數著數字。
總計為六百的數字量,酒宮悠是用這種方式來當作碼表的替代品。
(三百零一、三百零二、三百零三……)
已經是數到超過了一半的秒數的酒宮悠,她是依然的逗留、徘徊於這個莫名其妙的異空間裡面。
除此之外,酒宮悠是還注意到了一件怪事。
酒宮悠是在尋找出路的時候,她是也有去留意每個教室門前掛上的名牌。
在看了這麼多稱謂不同的名牌的她,是發現到這裡的每一個教室,雖在名義上是「教室」沒錯,但全都是那種為了課程需求而設立的教室。
素描教室、黏土教室、雕刻教室、音樂教室、化學教室、生物教室、繪畫教室、電腦教室、語文教室、手工教室、播放教室等等之類,酒宮悠是看到了許多曾經看過,和沒有看過的教室名稱。
所以有些時候,酒宮悠是在看到一些會引起她好奇的教室的時候,她是挺想停下腳步的一探究竟。
縱使她是知道自己看到的這些教室,都不是實際存在的教室,是刻意創造出來的假貨。
可是,像這類的假貨是為了能帶給人一種近似真貨的感覺,勢必是就得在某種程度做出以假亂真的效果。
又或者,假貨偶爾是也會有著超越真品之上的完成度!
能夠到達這種境內的假貨,看到它的人就會很難相信它不是真的,是會打從心底的相信它的「真偽」。
至於為什麼是要這麼說?就是因為此時呈現在酒宮悠眼前的每一間教室,是都有著極高的完成度。
酒宮悠是好幾次差點被自己體內的好奇心,和想要冒險的欲望所迷惑的迷失了自我。
每當她的視線和靈魂是快要被勾走以前,酒宮悠總是能在最後關頭之際的踩住剎車,是不讓自己過於深入。
(不行、不行……我是不能這麼做!不過……我是真的好好奇,那些教室裡面到底是……)
好幾度是快要衝破忍耐的限度,酒宮悠是一面跟著自己的好奇心交戰,一面是繼續默數著心中的數字。
(五百六十一、五百六十二、五百六十三、五百六十四……)
隨著心裡默數的數字是越來越接近她當初設定下來的時間,酒宮悠是也左右探望的尋找著,她在出發以前留下的記號。
看看她先前做的那個實驗,是會出現怎樣的結果?
緊接著,等到酒宮悠是默數到「六百」這個數字時,她是發現自己是找不著那個先前留在玻璃上的記號(爪痕)。
「結果……是第二種可能嘛……」
看著不論自己是再多往前走幾步路或是往後倒退的尋著原路走回去找,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的不會出現。
從這個地方,酒宮悠是大概明白了這個異空間的原理。
早在酒宮悠察覺到異狀的當下,她是便懷疑這個異空間的原理、構造?
在這好似迷宮般充滿著許多叉路和樓梯,且肉眼所能看見的景觀是都一模一樣的空間內,酒宮悠是對此做出了幾種猜想。
儘管她猜出了這個空間的秘密,是未必能幫助自己脫離這個險境之中……
不過,酒宮悠認為既然自己是沒有遭遇到立即性的危險。而且是又無法篤定那個把她困在這裡的始作俑者,他的用意就是為了妨礙她的行動?
在一切是都不明朗,有著可以說是多到讓人感到空閒的時間的「現在」,酒宮悠是就覺得她在試著尋找出路、等待救援的同時,是可以順便利用時間的來做些腦力激盪的活動。
反正——是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好做。
這是酒宮悠發自真心,對於現況的想法。
於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大腦是過於無聊的整個放空,酒宮悠是試著找出這個空間之謎。
然而在實驗得出了結果的現在,酒宮悠是對於這個結論是沒有感到多大的滿意。
不,應該說不管最後的結論是那一種。酒宮悠的反應,肯定是都一樣的不會覺得高興和快樂。
「無限延伸……不,是不是真是無限延伸的空間的這點,是無從確認!但至少,是可以確定這個空間,不是處於一個無限循環的環狀帶。」
確實,是就如同先前所講的那樣,無論結論是那一種,酒宮悠是都不可能為此感到安慰的放寬心情。
無限的延伸和無限的循環,這兩者在酒宮悠的眼裡看來,是就只有那被「不可量化」的質量是那一種。
因為不管得出的結論是那一種,酒宮悠是仍然無法憑著自己的力量,從這個異常的空間內逃脫出來!
這——就是撇開中間的過程不論,最後的結果卻是有相同的道理!
就好比有位歷史偉人曾說過的那句至理名言「條條大路通羅馬」,酒宮悠現在的處境,用這句話來形容可以說是再貼切也不為過。
可話又說回來,酒宮悠其實也不是全無可能的不能辦到這種事。
只不過……
「如果我是早一點注意這件事就好了!因為那樣的話,我是就可以嘗試循著過來的原路折返回去……這樣我或許是就可以,走回到進來這的入口的逃出去……」
酒宮悠是沒有記得所有自己曾走過的路線方向,她能夠勉強記住的路線圖,是大約能回溯到前八個轉彎。
在這更之前的路線選擇,酒宮悠的印象是相當摸糊的沒有把握。
想到自己竟然是因為一時的不細心,就毀掉了她可以逃出這個空間的可能。
酒宮悠是就語帶笑意的自嘲道。
「原來……以前聽人說:「迷路時是最好要停留在原地不動,是不要亂跑的等待搜救」的這句話,是有它的幾份道理在。」
酒宮悠此時是並沒有對於自己當時的那個決定感到後悔,而且她是覺得自己如果是能再次回到那個時候,面臨兩難的決擇時。
她,應該還是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不聽人說話的話,是會嘗到怎樣的惡果了!」
邊說邊笑的酒宮悠,她是沒有因為這樣就感到絕望和難過。
事已至此的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是覺得現況是不可能更為惡化的發生變化。
「而且,我是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就感到挫折和想要放棄。你是別以為自己這麼做了以後,我是會像那個時候一樣的是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絕境,這就是一個絕境!
但危機發生的同時,往往也是轉機出現的時候。
尤其這樣的險境對於現在的酒宮悠而言,是不但不能打擊她的意志和決心,反而是有助於她提升勇於面對困難的勇氣。
酒宮悠是不會說她是與數個月前的自己有所不同——人的本性是不會這麼容易改變的這種道理,她是懂的。
人是可以學習、人是可以成長、人是可以改變,這些道理也相同的,酒宮悠是都明白了。
從前對於這些道理可以說是只有著一知半解的理解的酒宮悠,是在經過反覆無數次的反省和思考,她算是從中悟出了一些道理。
「所以。這次我是不會再「逃」了!雖然我是不敢保證自己的這份決心是能維持到最後,但我現在卻是敢很肯定的告訴你說:我是不會再像那樣的轉身就逃的說!」
酒宮悠是在對著不知人在何方的始作俑者大聲喊出自己的內心話以後,她是突然感受到先前是不太明顯的疲態,是一股作氣的湧現上來。
感覺喉嚨乾渴、呼吸不順的酒宮悠,是唯有讓自己休息一下的調整並恢復狀態。
酒宮悠本人在這之前就算是沒有這方面的自覺,可她確確實實的是走上了一段漫長又遙遠的路。
意識的無感與肉體的感受,是終於在這時候接合起來的酒宮悠,是理所當然的出現了疲態。
「……」
接著,由於先前累積過多的疲勞是一下子就湧現上來。
大量的身體警訊和自我保護的身體機制,是讓酒宮悠感到一陣倦怠感的發睏。
意識是開始呈現半睡半醒的酒宮悠,她是極力勉強自己的不想闔上眼皮的睡著。
儘管如此,酒宮悠的這份毅力是仍沒有維持多久。
當鋪天蓋地的睡意是宛如狂浪般想她襲來的瞬間,酒宮悠的意識是用不了幾秒鐘的時間就被這股海浪捲走的,不知道是飄到那裡去了……
隨後,敗給了睡意的酒宮悠,她的身體是抓準這個時機的盡快恢復體力。
那怕是只能恢復一點體力,是也要這麼做的把握時間來進行。
畢竟——酒宮悠又不是說已經脫離了險境的逃了出來!
在狀況仍是不樂觀的現在,酒宮悠的這種行徑是除了危險外,就還是危險。
不過就算是這樣,適當的休息對酒宮悠來說,是一種必要的需求。
——就一下子也好,就算是沒有多久的時間也要讓她睡下去。
酒宮悠的身體就是清楚這一點,是才會讓酒宮悠的意識暫時的中斷、關閉身體大部分的機能,僅維持必要的生存機制來儲備體力。
是的,為了因應接下來那些不可預知的危機,酒宮悠是必須得這麼做。
此刻,是只能祈禱酒宮悠、她——是能有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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