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原本,是有許多妖怪對於拉克維・芬迪和酒顛童子是將要碰頭這一事做了個大致的猜想!
不少的妖怪是都一致認為,他們這兩個同樣都身負「鬼」之名,並在東西兩邊的世界內是都名聲遠播的大人物――若是彼此雙方正式碰面時將會採取的第一個反應,不用多想也肯定是以拳頭代替對話的立即展開一場惡鬥……
眾妖,是都無不將此視為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可是――
正當拉克維・芬迪是帶著滿心喜悅的笑臉來到酒顛童子的面前時,拉克維・芬迪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他的情緒是頓時低落下來的降了幾度的溫度。
他的失落,是從拉克維・芬迪的表情變化和言行舉止裡就能看出。
緊接著,在拉克維・芬迪正為了自己沒有趕上這事感到失望之餘,他才是想是終於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酒顛童子,對他出聲的招呼道。
「嗨!你應該……啊,對了是前來救援的幫手吧。嗯,原來如此,難怪我是就想說怎麼是有個沒有見過的妖怪,是被遺忘在這的忘了跟著走。」
徹徹底底的忘了自己當初為何會來到日本的理由,拉克維・芬迪是在追逐夜行他們的過程中,是把這事給忘得一乾二淨的什麼都不記得。
迷失了初衷、忘卻了目的,拉克維・芬迪是在見到可說是他長久以來苦苦追尋、夜夜尋覓的「酒顛童子」本人後,是卻沒有認出對方的身份。
但這事若真要說起來的話,其實會發生這樣的結果,倒也不是這麼出人意料的叫人吃驚。
本來――在拉克維・芬迪是透過少數,不,應該說是這世上唯一還願意把他視為是「同族」來看待的同胞。
拉克維・芬迪是從他那邊得到與「酒顛童子」有關的片面情報,便完全不等剩餘的後半部分是說完。
明明最為關鍵的訊息他是一個字都沒聽到,就只聽到酒顛童子和日本這兩個關鍵字,拉克維・芬迪就就逕自行動的來到了日本。
並在抵達日本本島以前,是從釣魚台列島那就開始引發出一連串的事件。然後是一直把事件的範圍延伸到岡山縣的C市這來,是弄得全日本的全體國民人心惶惶的陷入不知名的恐懼。
然後現在,拉克維・芬迪是已經能說是達成了自己的初衷,找到了名為「酒顛童子」、與他有著私人恩怨的仇人時!但他是完全認不出對方來的,是把酒顛童子視為路人甲的打算繼續找下去……
這個……實在是――到底是在開什麼玩笑啊!你這個笨蛋、傻瓜、腦袋不知那裡有毛病的吸血鬼,你到底是在玩著些什麼樣的把戲!?
這樣的心聲,恐怕是當全日本的國民有幸知道了整件事的事情原委和經過的時候,都會從他們的心頭一一湧現的怒罵出來。
這、的確是在開什麼玩笑……為什麼全日本的國民是必須都陪著這一個少根筋、做事不用大腦、喜好以自我為中心來思考的吸血鬼,被迫與他來上演這一場鬧劇!
不過――這場鬧劇,也確實該是時候來開始著手進行「落幕」的工作。
沒有打算再與拉克維・芬迪糾纏下去,準備要在今天以內就一次性的解決掉這份惱人的委託的酒顛童子。
他,是不可能再放縱拉克維・芬迪為所欲為的胡來。
更何況……原先這不過是拉克維・芬迪單方面的尋仇,現在是也已演變成他與酒顛童子兩人相互流通的恩怨。
所以怎麼樣是都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拉克維・芬迪一馬的酒顛童子,是在準備動手以前,是先問了他一個問題。
「為什麼……你是要「吃了」夜行?」
「啊?你是有說什麼嗎?」
然而,酒顛童子的問題是沒有得到正面的答覆。
這時的拉克維・芬迪是就仍像個無頭蒼蠅,是不清楚自己接下來是要做什麼的,圍繞著酒顛童子的四周的走著。
也就因為他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該做的事,他是全然不去理會酒顛童子提出的問題,是在試圖找出迷失在他腦海裡的記憶。
「還真是的……為什麼我是會想不出來?想不出自己是為了什麼而跑到這個島國……」
可是。此時的酒顛童子是那會顧及到拉克維・芬迪的狀況。
酒顛童子他現在想要的,是就只有拉克維・芬迪的回話!
「你、是給我夠了!你就趕緊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後,就快點給我去死一死的到地獄裡去找夜行懺悔吧!?」
「你才是別在我身旁繼續吵人的說話……你是沒有看到我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是那有空去管你的那些蠢問題!」
在聽到拉克維・芬迪是敢這麼大膽妄為的說出這番話過後,酒顛童子是便從自己的左臂殘肢內,抽拔出他的那把黑鐵狼牙棒,羅羅丸。
緊接著,酒顛童子是把羅羅丸刻意阻擋在拉克維・芬迪的行徑路線的前方,是害他差點撞上狼牙棒的被刺出幾個洞來。
「你――是給我回答我的問題。馬上!」
隨後就在拉克維・芬迪是被迫中止了他的動作,酒顛童子是就發出最後的通牒。
「你――才是給我「滾」。就是現在!」
同樣的,拉克維・芬迪對於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在他身旁吵吵鬧鬧的酒顛童子,是也發出了相同的通牒。
他們兩個,是都對對方感到不耐煩的快要受不了彼此。
――「「你是說什麼!?」」――
並且,當他們雙方是都聽到對方對自己所發出的最後通牒時。
他們是都同一時間、同一語氣的說出相同的對話內容。
「再說好了,是那有為什麼?我就不過是「想吃就吃」而已,是那會你管這麼多事。」
只不過,拉克維・芬迪是也在這句話之後,是順利補充的回答了酒顛童子的問題。
「就只是……這樣?你居然是……」
「啊!對了。說起來我剛剛是一時玩過頭,忘了要問那個小妖怪一件重要的事。其實我原本的目的應該是這的,但是玩著玩著是就忘了……」
就在酒顛童子是正在蘊釀情緒的快要進入蓄勢待發的狀態前,拉克維・芬迪是也恰恰好回想起自己的初衷。
想到這事的他,是完全不去顧及那股從酒顛童子體內散發出來的情緒波動,打算趁著自己仍記得的時候是趕緊找人問一問。
否則――他是深怕等下自己是一個又玩過頭,就又會忘了這回事!
「那……說起來我是也不太清楚那個傢伙是什麼模樣和樣子,我是只記得這個國家是有個叫「酒顛童子」的妖怪!」
到了現在是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尋找的對象,是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拉克維・芬迪,是當著本人的面前向他詢問道。
「也就是……厄、那個好像是被稱為「鬼」、還是什麼的混帳東西。反正我是在找他就對了,你是知道那個傢伙現在是在哪嗎?」
「……」
「怎麼,你是不知道?還是你是怕說自己告訴我了之後,是會被我殺人滅口?」
看著酒顛童子是一臉沒反應的不回話,拉克維・芬迪是誤以為他的這種反應,是過於害怕自己的關係才會使得對方不敢開口的不說話。
但拉克維・芬迪是又怎會料到,酒顛童子之所以不開口的理由,竟是打算他先說得開心一點,好晚一點的時候是看拉克維・芬迪對自己不敬幾次?他是就回敬幾棒的做為交換!
(你――是別想能活著走出這個國家一步了,吸血鬼!)
在心裡暗自發誓的酒顛童子,他是隨著拉克維・芬迪的話是說得越多,是就越加手癢的準備動手。
「……喂,我說啊,拜託你是回點話好不好。」
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酒顛童子的回話,拉克維・芬迪是終於等到快要受不了的稍微放下些身段的拜託他。
拉克維・芬迪可不想又隨便殺了後,是又得再多花些時間去找人來問問題。
他對於這種行為的興致,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就一天天減少的低落下來。
畢竟拉克維・芬迪是在來日本以前,是萬萬想不到這個國家裡面,絕大多數的妖怪是都遵守著「不要輕易被人類發現到它們的存在」的不成文規定……
想起自己這幾個星期、幾個月以來,碰到的人類數量是遠比妖怪來得多,多到他都快要誤以為這個國家是個妖怪數量極度貧乏的土地。
搞得拉克維・芬迪克是還曾經一度想著,要不自己是先回國一趟,把某些事情問清楚後再重回這。
也可以說就是因為這樣,拉克維・芬迪是才會一時沒有注意到,就與夜行玩過頭的不小心的吃了!
所以。
「所以,若是可以的話,你是就告訴我好不好……又或者是說,你是在害怕酒顛童子嗎?」
就好像突然想到自己是怎麼漏了這一點,拉克維・芬迪是不經意的從嘴邊說出這句話來。
「……」
「啊哈哈哈,說得也是,再怎麼說這個國家也算是他的「領土」。你們這些小妖怪是會怕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面對著從剛剛開始便不再回話的酒顛童子,拉克維・芬迪的話是就越說越過份的不想話。
「真是抱歉,我竟然是一時忘了這事。不過再過一段時間,我想你是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喔,是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究竟妳是有著什麼樣的根據是能讓你說出這等狂言出來?!」
然後,就在拉克維・芬迪是忘我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時,酒顛童子是終於表態的回了一聲。
而這時的拉克維・芬迪,是仍然理解錯誤的扭曲了酒顛童子的言中之意。
誤以為對方是快要放下恐懼的告訴自己和「酒顛童子」有關的消息,拉克維・芬迪是一臉得意的笑說。
這――當然是因為,我是會宰了那個沒用的「鬼」啊!我,就是為此、才來到這個島國的。
緊接著,就在拉克維・芬迪是不知死活的竟敢當著酒顛童子本人面前,說出這般大膽的宣言。
酒顛童子是終於忍無可忍的對著拉克維・芬迪揮出羅羅丸。
剎那間,酒顛童子的那把黑鐵狼牙棒,是化為一道黑色閃光的疾速舞動。
連話都不想說的酒顛童子,是覺得與其再去忍受拉克維・芬迪的狂言,他還不如一棒「打飛」得來得痛快。
「――――!?」
可就在酒顛童子是飛快的揮舞著羅羅丸的棒身,準備一棒將拉克維・芬迪打到半空中去,就好像一記漂亮的外野安打那樣。
事與願違的,酒顛童子的期許是沒有「成真」!
這是他不知已經有多少年的時間,是幾十?幾百?還是千年以來,就不曾再有過的體驗。
換言之――羅羅丸的能力是被拉克維・芬迪成功的封鎖。
拉克維・芬迪他雖是事前完全不得而知酒顛童子手中的那把武器的能力與來歷,但他依然是憑著自己的「經驗」與「感覺」,在第一時間內做出最為恰當的處理方式。
而且,他甚至是連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是都不知道?就只是身體反射的自然而然的動了起來。
他――是將自身的重心與力量全都集中在將要被羅羅丸擊中的那一側,在它發動能力以前就以手臂和身體做為阻擋物的強制中斷。
雖說他這麼做的結果,自當是不可避免的將遭受羅羅丸以噸級的力道所揮出的棒擊,使他最後還是逃不過被酒顛童子打飛的「結果」。
但是,拉克維・芬迪他仍然可說是成功的封住了羅羅丸的能力,在發動能力前就成功阻止它的發動,讓自己免於遭受它的能力效果。
要不然的話,拉克維・芬迪將要面臨的下場絕非是像現在這樣,是只要斷了一條胳臂和被打飛數十公尺的距離就可完事。
「……你!」
「啊啊,原來如此,原來就是「你」啊!原來你就是我苦尋多時的「酒顛童子」,是吧!?」
就在吃下了酒顛童子一記棒擊過後,拉克維・芬迪是才總算意識到從剛剛開始,自己原先誤以為是某種小妖怪的「妖怪」。
他的真實身份,竟然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在追查的「鬼」。
「呵呵呵,不錯啊。果然不愧是打敗了我的血族,安德傑•魯三世的「鬼」!如果是「你」的話,確實是有著這份能耐能殺了他才是……」
拉克維・芬迪的腦袋,此時就像是被羅羅丸一棒敲醒了一般,他是開始對酒顛童子有所體認的想通了許多事。
只見,他是邊說邊笑的用著另一條沒有事的胳臂,拿起另一條斷了的胳臂的把它接回身體。
然後是大概連一秒的時間都沒有,拉克維・芬迪的那條胳臂就彷彿是沒有受到任何創傷,是靈活自如的活動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安德傑那笨蛋明明是就沒有什麼本事,但是卻偏偏總愛自視甚高的挑釁別人,這一點也是他活該惹得如此下場的地方。」
接著,就在酒顛童子是準備提防他的下一步,認為對方是準備出手的還以顏色之前,拉克維・芬迪卻是沒有立即的表現出這方面的意圖。
拉克維・芬迪是態度輕鬆,好整以暇的訴說著一些酒顛童子不熟悉的事情。
「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我是怎麼從剛才開始到現在是都沒有一句聽得懂的。」
「呵,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明白也是正常,東方的「鬼」。因為――」
――這樣就是我們「吸血鬼」與你們這些「鬼」,大不相同的地方!
「所以你是不需要理解,是就只要明白我會這麼做,都是為了安德傑•魯三世是就夠了……」
「……那這麼說來,你的目的就只是為了找我報仇?」
「差不多就是這意思吧……反正話是說來說去就還是會回到這一點就是。」
「那、我是問你,你是知道安德傑•魯三世……那個你稱為什麼血族的吸血鬼,他是在這個國家做了些什麼好事嘛!?」
「聽過是聽過,但那又怎樣?」
「既然你是都知道了,那你是竟然還敢給我跑到日本來,給我犯下這麼多起的獵奇殺人事件,和做出今晚這種明目張膽的行為!你究竟是……」
「那有為什麼……吸血鬼吸食人血本來就是「對」的事,我可是不認為自己是有做錯些什麼?!」
正面面對酒顛童子打從心底發出的怒吼,拉克維・芬迪是絲毫不受他的影響的沒有動搖。
態度與神色都依然故我的拉克維・芬迪,他是真心的不認為酒顛童子方才提及的那些事情,是與他有著任何的關係或牽連。
「再說……我想你是徹底誤會了我的「目的」!」
並且他是還提出異論的糾正了酒顛童子用字遣詞的錯誤。
「雖然或許從你們的角度來看,是會認為我是專程來這為安德傑那個沒用的廢物、垃圾報仇。」
「但是說真的,我是壓根沒有這麼想過……至少,我可以說是不是為了報仇而來。」
「你是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說的內容,是前後矛盾的與先前講的那些有所出入……」
「嗯,我是知道自己說的話是很容易讓你們感到矛盾。我現在是也覺得後悔的認為,自己方才是不應該配合你們的想法來開口。」
話是說到這裡,拉克維・芬迪是就覺得自己真的是相當嘴笨。
甚至於,可以是說他為何要這麼多嘴的說些多餘的話,好讓自己不好找個臺階替自己下台。
但自己一時脫口而出的話,是想收也收不回來的沒轍。
(現在是真有種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感受……我看我下次還是稍微謹言慎行一些的,別再說話不經大腦的亂說話才是。)
更何況,拉克維・芬迪是也不想讓酒顛童子死得不明不白,讓他感覺自己是平白無故的被當作仇家對待。
雖說拉克維・芬迪平時是都不會去想這麼多,是都直接了當的先動手再說。可是想到自己在出發前時講的話,他就認為自己是該言出必行的說到做到。
「所以是先讓我澄清一點好了,我想澄清的事情就是:我,並非是為了報仇而來。我來這,是想要教訓你――」
「教訓我?呵,這就真的說來好笑了!我可是不覺得自己是有什麼地方需要你的受教。」
感覺拉克維・芬迪的話是越說越離譜的酒顛童子,是在聽他講了這麼多的內容後。
酒顛童子唯一能聽懂的,是就只有一件事――而且這事,是就如同拉克維・芬迪所說的那樣,它就是唯一且最為重要的「關鍵」。
這些事件的源頭與開始,一切的一切都是從安德傑•魯三世踏上這塊土地時,是便就注定下來的成為必然。
「這是、當然有的。而且就如我先前所講,安德傑他雖是個經常一下子就驕傲自大起來的沒用東西,而且還是我一時不慎、人生唯一的失敗才造出來的血族……」
話是還沒有說完的拉克維・芬迪,是在說了這麼多話後必須得稍微花點時間來重新整理腦裡的思緒,以免是再次上演講錯話的情況。
「可是――再怎麼說好了,我也算是他的「再造父母」,是將他變成這副模樣的「始作俑者」。我想我的話是說到這,你是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吧!酒顛童子。」
「……不明白,而且我是也聽不懂。」
只覺得拉克維・芬迪的話說來說去,就還是待在原地打轉的沒有走出那個點來。
酒顛童子是不認為他現在講的這些,是與先前的那些有那裡不一樣?
說到底的話,拉克維・芬迪就還不是對他解決了安德傑•魯三世的這一事感到不悅。
況且,酒顛童子是到了這個時候,突然有種「非戰之罪」的無奈感。
這就好比不久之前,由另一個「土御門」――土御門 破帶來的風波,他也是沒有完全理解其中的原委,就憑著一股衝動來到「魍魎屋」的上門找碴。
(你……說你是傻瓜還算是抬舉你了。你難道在來之前是沒有做過功課嗎?你該不會是沒有了解事情的所有經過,就要我為自己沒做過事的負責吧。)
一想到明明真正解決安德傑•魯三世的人,是另有其人的不是自己,酒顛童子就忽然覺得這實在是蠢透了的差點無力……
但事已至此,酒顛童子是也已經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眼前的這個沒有腦袋的笨吸血鬼。
在經過酒顛童子自己的考量過後,他是決定把「其實解決安德傑•魯三世的真兇是天仙」的這事,不告訴給拉克維・芬迪知道的令他繼續誤解下去。
而對於酒顛童子一時的沉默,拉克維・芬迪是誤解的錯認為,對方是尚未弄懂他的解釋。
「好吧,既然你是比我更笨的話,我是就把話講白點的告訴你好了。」
――我啊,可是最討厭別人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隨意去碰屬於我的「所有物」!
「再簡單一點的講,我就是要來教訓、教訓你一下,讓你明白膽敢對他人的「東西」出手,是就會有著這樣的下場――」
總算替自己的種種行為做出個總結的結論,拉克維・芬迪是已經無話可說的不想再說了。
「那麼……既然是已經確認你就是我在找的「酒顛童子」的話!那我是也就可以不用客氣的動手了。」
於是,獲得解脫的拉克維・芬迪,是脫下了理性的外層,將深藏於內心深處的自我是解放出來。
「正好,我是也覺得你的廢話太多的最好給我早點去死。」
首次針對拉克維・芬迪的話是有所反應的產生共鳴,酒顛童子是擺出一副久候多時的神情。
就好像他是等待這個場面,是等了有段不算短的時間的樣子。
以此做為開戰的信號,東西兩方的「鬼」的戰鬥是一觸及發的爆發。
緊接著他們首次的交手,是由酒顛童子搶得先機的先出手。
較為拉克維・芬迪快一步以單臂的力量揮出羅羅丸,酒顛童子這一次的揮棒是比方才來得更為兇猛與迅速。
抱著「打壞」的念頭發動羅羅丸的能力的酒顛童子,是打算借著這一擊的成功,先是破壞拉克維・芬迪他們這種吸血鬼能力之一,「不死性」。
酒顛童子是想仿照他當時與安德傑交手的戰況,來個舊事重演的優先處理這個極為難搞的部分。
不過正當酒顛童子的羅羅丸是才移動到一半的軌道時,他是就看到比自己慢了半拍動作的拉克維・芬迪,是比自己的動作更為快速的穿過黑鐵狼牙棒、來到與自己相隔不到一公尺的位置的殘影。
(不會吧……)
拉克維・芬迪的這種表現是完全的超出酒顛童子的預料之外!
他是怎樣都沒有想到,自己是會在被拉克維・芬迪拉近到如此接近的近距離時,是還只能盯著對方的殘影注視著。
他是根本沒有發現到拉克維・芬迪是何時出手的做出這一連串的動作……
就在酒顛童子是本以為要遭受到拉克維・芬迪的近距離重擊,是來不及回防或閃避的只能用肉身來承受威力百分百的拳頭或踢擊。
就在他是這麼認為之際,拉克維・芬迪的下一個舉動又是超出他的預測的始料未及!
――那、我是要――開動了?!
沒有在這個最好的時機對酒顛童子發動攻擊的拉克維・芬迪,他是在丟下這麼一句讓人不明究理的話後,就再次張開嘴巴的露出自己的利牙。
拉克維・芬迪此時的模樣,就跟剛剛他吸食夜行的鮮血、吞噬他的生命的樣子是如出一轍。
他――是想要讓發生於夜行身上的慘劇,是再一次的重演。
「――――!」
沒有任何的聲響與話語,拉克維・芬迪是將自己的尖牙利齒深深的刺進去酒顛童子的體內。
酒顛童子的身體雖是談不上銅皮鐵骨的厚實、耐打,但就許多妖怪而言,他的防禦力也算是日本妖怪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段。
照理來說,若不是有著專門對付「鬼」這類妖怪的能力或武器的話,是就得具備著過人的攻擊威力,是才有可能在酒顛童子身上留下傷口的痕跡。
可是。
拉克維・芬迪的舉動是看來沒有一樣符合以上這兩種攻擊的特性,他就像是在普通的進食、吸血那樣般,是非常容易的就完成了這個咬合的動作。
在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是被尖銳的利牙刺破的剎那,酒顛童子是才意識到拉克維・芬迪的血牙是已深深的烙印在他體內。
他的左頸部附近是被拉克維・芬迪咬出了四個清晰可見的洞口的齒痕。而且――自己的血是正以非常迅速的速度,被他吸出體外的被吸進對方的體內。
「嗚……你這個吸血鬼,你是竟然膽敢吸我的血!你是餓到昏頭了是不是!?」
感覺到再這麼下去肯定是會非常危險的酒顛童子,是當機立斷的放下羅羅丸,好加速進行回防和阻止拉克維・芬迪的吸血行為。
捨棄了武器的酒顛童子,他的拳頭是在第一時間內對著拉克維・芬迪揮出。
然而,他的這一記重拳是被拉克維・芬迪輕而易舉的單手接住。
這一下子,酒顛童子是總算明白了拉克維・芬迪的實力,確實是就如他所言的有著相當的程度水準。
畢竟酒顛童子的力氣在「鬼」之一族中,是談不上最強的程度,可他是也有著次強的水準。
能與酒顛童子在力量之爭的交勁裡佔盡上風的「鬼」,就只有那一位下屬是才有可能辦到!
「那、我看你是又該怎麼應付這招!」
在察覺到自己是無法單憑著力量阻礙拉克維・芬迪的吸血的進行,酒顛童子是就改把力量灌注到自己的左腿內,並隨即往右方一跳的在半空之中快速側身旋轉。
在這無法預防的高速的旋轉動作之下,就算拉克維・芬迪是再怎麼想維持吸血的近身姿態,最終仍是被酒顛童子成功甩開的解除了那個姿勢。
「哈~~~呵哈哈哈,真是相當的濃厚啊!我是實在沒有想到酒顛童子你的血竟是如此濃厚又好喝的叫我難忘。」
此外……在酒顛童子是好不容易甩開大口吸著自己的血的拉克維・芬迪後,對方是沒有立即表現出一副惡虎撲羊的饑渴姿態。
他反倒是又故態重發的再次大聲評論著,自己品嚐到的血的滋味。
「這真的是相當的美味,美味到令我剛剛還讚不絕口的那個妖怪的血,是都相形失色的難吃。」
「你、是說什麼……你說你是覺得夜行的血是很難喝,是嗎?」
「嗯,是啊。在喝過你的血之後,我是就覺得那個什麼夜行的血,是比豬血還要難喝的粗食。」
「……你――!!」
酒顛童子在這個當下,是被拉克維・芬迪的這番評語刺激到怒不可遏的連話都忘了該怎麼說。
只見,在下一個秒鐘的畫面,酒顛童子是就已經撿回被扔在地上的羅羅丸,把它重新拿回手裡的準備揮棒。
「慢死了、你……你這樣的揮棒速度我就算是用走的也能閃過。」
可也就是這一秒的時間,是就足夠拉克維・芬迪再次近身的來到酒顛童子的面前。
這一次的近身,拉克維・芬迪是沒有像方才那樣的露出自己的獠牙,是以看似態度隨便、姿勢隨便的方式,搶在酒顛童子揮棒前就一拳擊中的打中腹部。
來不及反應的酒顛童子,是在自己的腹部被擊中後才有所感覺。並在這之後,他的身體是受到一股無法反抗的作用力帶動,是整個人往後方飛去。
一瞬間,酒顛童子的身影是就整個人疾速飛馳的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已經是化為一個黑點的酒顛童子,他的飛行距離和方式恐怕是都比先前拉克維・芬迪被他擊飛時還來得強勢。
「哈――幸好我是在這之前就砸毀了不少大樓,不然我可是又得費一番功夫來找人。」
看著酒顛童子是恰恰好的飛向不久前在自己追逐夜行他們時,幾乎可說是被他夷為平地的一帶飛去,拉克維・芬迪是為此感到相當的慶幸。
拉克維・芬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無心之過,現在竟是能為他帶來這樣的好處與幫助。
能清晰可見的看見酒顛童子正飛往的方向,拉克維・芬迪是隨即趕緊一個蹬地的追了上去。
開始追過去的拉克維・芬迪,他在移動時的身影是快到連殘影都是模糊不清的難以分辨。
然後――就在他們移動的過程中,不幸的事是又發生了……
這起悲劇是為何會誕生?其原由是十分的簡單。
在不久之前,拉克維・芬迪是肆無忌憚、毫不隱藏的以自己的一雙手來破壞和拆除那些阻擋在他去路前方的高樓大廈。
而那些大樓建築是被拆毀、崩塌之際,自然是會引起一陣又一陣不難引起他人注意的聲響和畫面。
即使今日是人人口中的「聖誕夜」的什麼的節慶好了,他們是也不會神經大條到毫無知覺的,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家附近不到幾百公尺的範圍內的「異變」!
注意到了這事的人們,他們會做的下一個反應除了驚慌失措的尖叫和好事的趕去現場圍觀外,那當然就是趕緊打電話通報相關單位,希望他們能趕去災難現場的進行第一手的災情處理。
而那些不走運的必須在「聖誕夜」的這種可說是全國國民都在歡慶的節慶裡,是還得待在政府機關內執勤的基層警員或消防員,以及醫院的工作人員等。
他們是都在接獲突然接踵而至的民眾的來電,並在從中得知事態的嚴重性後就急忙的全員動員起來。
如此的緊急事態,想必是他們始料未及的狀況。
所以為了因應這一事態的發生,政府機關的內部人員是在分出一部分來把現有休假人員都緊急召回來的同時,他們是也以最快的速度編組出第一批的現場堪察小組和救助小組。
畢竟在有人員趕到現場前,他們是也很難判斷這些通報的真假?
因此,為了查證民眾的通報不是謊報的惡作劇電話,岡山縣C市的地方警署是緊急派遣距離事件現場最為接近的派出所的留守警員和巡警,要他們和附近幾個派出所的警員是先到現場勘查後再回報回來。
可是當那些首要派往現場的基層巡警和警員到達時,他們所看見的景象是遠超過自己事前想像得來得慘重。
在他們面前呈現的慘況,別說是動員人手下去現場勘查了……
那些警員他們是已經連在這些殘骸、瓦片之下,是否仍有人能倖存下來這一事抱持著無限的懷疑?
這裡――儼然成為了死者的墳場。
那些倒塌的大樓建築,它們就可說是那些立在墳墓、墓碑之上的石碑般,是東倒西歪的佇立著。
看著這種是慘到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現場,那些警員們先是沉默了一會兒。
等他們是都默不作聲的過了一小段的時間,在他們之中是才有人像是回神過來的準備去回報狀況。
接下來,是在他才剛拿起對講機的要發出訊號的時候,被拉克維・芬迪一拳擊飛的酒顛童子的身影,是呼嘯一聲的飛過。
並在他從他們面前,好像一顆砲彈般疾速的飛行的同時,強大的風勢是也緊接著就來。
這狂風是一吹,那名巡警是手一個沒拿好、對講機是就從手中滑落的掉下來。
他是看見這個情況,是便理所當然去撿起那個從自己手裡滑落的對講機。
然後就在他的視線是追著滑落的對講機移動,不過是稍微從正視的角度移開不到兩秒的時間。
當他是再起抬起頭的準備再次按下對講機的發出回報以前,是就注意到自己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嗨!」
那個身影的主人是隨即的對他打了一聲招呼。
緊接著下一個瞬間,他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就注意到自己的視線是突然以詭異、不自然的方式進行。
那就好像他的頭顱是與自己的身體分開了一般,他是看到了由上往下、一掃而過的全身的畫面。
「啊……」
隨著某種硬物落地後是發出「咚」的微弱一響,他是才留意到事情原來真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他的腦袋是已經……
他是連完整的閃過這一絲念頭的時間都沒有,這名巡警的意識是就整個中斷的步入死亡。
「咦?」「啊?」「什麼?」「這是……」「你是……」「XX他是……」「你這……」「我是……」
接著,當在場的其他警員和巡警是都聽到了物體落地的聲響時,他們是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注視著相同的方位。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是才注意到自己的同事,是在自己沒有留意的時候,就不幸因公殉職的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看到了他的人頭是滾落在地上的畫面,他們是都不約而同的以各自腦海中的隻字字句的順口說出。
但就在他們每一個人都尚未把話說完前,拉克維・芬迪是就先把距離他最近的那個警員的心臟是一拳刺進胸膛的挖出。
接下來的屠殺,拉克維・芬迪是連一秒都不用花費的就完成。
他是在當場捏爆那個已經離開胸腔,徹底脫離了血管、神經連結的心臟,便再次動起來的將那些警員們是一個個破腦、刺喉、斷頸、斬身、打死、踢碎等等。
人數大約有十餘人的第一勘查小組,拉克維・芬迪是全數一擊必殺的殺了他們。
拉克維・芬迪是在秒殺完他們之後,並沒有打算立即去追酒顛童子的趕路,他反倒是在這邊停下腳步的耽擱了一段時間。
如果這時是有其他人在旁圍觀的話,是就會看見拉克維・芬迪是彷彿一頭餓狗的爬到那些被他殘忍殺害的巡警或警員的屍體旁,伸長舌頭的去舔那些噴灑滿地的血水。
他的這種舉動就好像是在告訴人們說:這是一個多麼奢侈的行為,那些血是不該被浪費的白白流光。
等到拉克維・芬迪是快要將地上的血水都舔乾淨的時候,他是又不知為何的再次爬回到那些屍體附近。
然後他是再次化為貪婪的餓鬼,是將自己的嘴巴靠近他們警員們的致命傷,再把利牙是刺進去那些傷口的將體內殘餘的血液是都一併抽出的吸光。
就這麼的,在他又花了一段時間來吸光那些屍體的血後,地上是就新增了十多具身體皮膚往內凹陷、體內血液是一滴都不剩的乾屍。
拉克維・芬迪是好不容易「暫時」的吃飽,是一邊在緩慢起身的站直身子,一邊將嘴唇附近殘餘的血澤是用手指來擦拭,並將手指是伸到嘴巴附近的讓舌頭把上面的餘味都給舔光。
稍後,是等到他舔手指是舔到覺得乾淨,是一點殘餘的血澤和血味是都沒有了。
「哈~~~果然就是要這樣,是才叫吃得爽快!」
拉克維・芬迪是要做到這種程度,是才甘願再次行動的去追已經不知飛到多遠去的酒顛童子。
另一方面,酒顛童子他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拉克維・芬迪暫時擱置到一旁的閒置?
他在拉克維・芬迪是大快朵頤的享受滿地紅血的這段期間,酒顛童子是無法控制這個局面的任由他飛去。
酒顛童子他雖不是沒有試著減緩飛行的速度,或是乾脆讓自己是停止下來的不再往後飛。
但他就是不管怎麼做,是都無法單靠自身的力量來抵消這股作用力的帶動!
所以嘗試了好幾次是都失敗的酒顛童子,他最終是被迫採取了可說是下下之策的行為。
酒顛童子――是憑藉著羅羅丸的能力「無一不「打」」的效果,是強勢的把自己給「打落」墜地,好讓他從這樣的困境中得以脫困。
「……還真是相當誇張的力量和速度!而且如果他那樣是還沒有發揮全力的話……那等到他是出盡全力的時候,不知道又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畫面?」
在好不容易的能夠再次接觸大地的站起身來,酒顛童子是一面拍去因為遭受了羅羅丸的一擊,滿身都是塵土、灰塵的全身,一面是回想著拉克維・芬迪從戰開至今的種種表現。
很明顯的,拉克維・芬迪在剛開始的時候,是處於十分虛弱的狀態。而造成他會變得如此虛弱的主因,應該就是羅羅丸最初的一擊的影響。
不,其實就當時的情形來說,酒顛童子的攻擊是沒有算紮實的落在拉克維・芬迪的身上。
拉克維・芬迪之所以會受到那種程度的損傷和被他一棒打飛等,皆是因為他是想接住酒顛童子的棒子,才會讓事情是看似那樣。
再說,拉克維・芬迪當時是看來沒有成功,但他的行動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失敗。
畢竟――拉克維・芬迪是成功的阻止了羅羅丸的能力發動。
就大致上來講,羅羅丸的能力不是沒有弱點,則是就算知道怎麼做,卻是沒有人敢去這麼做!
羅羅丸的弱點就是在於完成「揮棒」的動作――不管酒顛童子是大幅度的揮棒動作?還是小幅度的揮棒?這都是無法忽略、省略的必經過程!
反之,只要有人敢試著在酒顛童子揮棒之際或揮棒之前,就能阻止揮棒的不讓其實踐的話,羅羅丸的能力是就不會滿足條件的發動。
可是、試問這世上是有那個瘋子是敢這麼做!?
只要凡是聽過和認識酒顛童子的「妖怪」,是都無不了解他的力氣之大和這股力量若是用在揮棒時的威力。
尤其是那頓級以上的衝擊力,那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重擊!
一般來講,普通的妖怪是就算輕輕被羅羅丸掃過,它們的身體是也會因承受不了威力的餘波而粉碎。
更別提說,如果是正面承受一擊的話,它們是會遭遇怎樣悲慘的死法?
所以大多數的妖怪是根本拿酒顛童子和羅羅丸沒轍,它們是都撐不過幾招就會被打敗或被吃掉。
酒顛童子起初雖是認為拉克維・芬迪只是一時運氣好,碰巧的蒙中了。
不過在那之後的戰況,是就足以證明拉克維・芬迪的行動不算是碰巧,可那也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作為。
至少,酒顛童子是完全看不出來他是有在動頭腦的樣子……
只能說――拉克維・芬迪的表現,是都來自於他的經驗和直覺,以至於是不用經過大腦的思考,身體是就自動的做出應變的反應。
(而且……就當時來說,他是因為沒有吃飽才會只能發揮出那種程度的力氣……)
一想到自己是被一個餓了肚子的吸血鬼打到落花流水的地步,酒顛童子是就想要發笑的來取笑自己的窩囊。
可惜的是,現在實在是沒有這種多餘的時間和閒情可以讓他做出這種事……
「看起來……我是終於追到你了,酒顛童子。」
「……呵,明明就是你自己把人給打飛的,卻是用著一副責怪他人的嘴巴來說這話。」
「說的也是啊,我的確是錯怪你了……」
拉克維・芬迪是一見到酒顛童子就好像是完全不打算給予他半點喘息的時間,他是在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前就直奔對手而去的發起突進。
酒顛童子他則是早就預料到拉克維・芬迪的這個舉動,所以他是也同樣的在對手的話是正在起頭時,就舉起羅羅丸的落下重擊。
然而,酒顛童子此刻是壓根不知道拉克維・芬迪在試圖追上自己的時候,是曾在途中大量殺害了十多餘警員的生命,把他們體內的鮮血是都飲盡、喝乾的補足了體力。
身體的狀況,能說是處在最佳狀態的拉克維・芬迪,他現在的實力水平是又比不久前與酒顛童子交手時來得更上一層!
也因為這樣,拉克維・芬迪是特意的配合著對手的攻擊,是來到羅羅丸落下的定點。
拉克維・芬迪是在那等待著羅羅丸的到來,並且是有意的以雙手接住「以物理學的角度來說」攻擊威力是最重的這一擊。
「砰」的一聲響,頓時之間是煙霧迷漫的到處都是飛散的塵土。
在這能見度不佳的環境,酒顛童子是憑著攻擊的手感是就察覺到,羅羅丸的棒身是被拉克維・芬迪穩穩接住的停止了落下的動作。
「慘、了……」
酒顛童子是到了這時才驚覺到,這意圖過於明顯的舉動。
拉克維・芬迪的目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明擺著做給酒顛童子看!是要讓他瞧瞧自己的實力究竟是到達了怎樣的程度。
察覺到攻擊失敗的當下,酒顛童子是就想把羅羅丸抽回的重整態勢。
可是――酒顛童子是才剛想要動作,拉克維・芬迪是就立馬的從煙霧之中衝出來的,朝向方才被他擊中的腹部、直接來個又快又狠的迴旋踢。
被這措手不及的迴避踢直接命中,酒顛童子是當場感覺自己的腰,是差點被他一腳踢斷的折成兩半。
除此之外,酒顛童子是還來不及去品嘗這陣劇烈的疼痛,他的身體是就再次浮起的飛了出去。
並且這一次,他所要面對的情況是將比之前來得更為糟糕和嚴峻。
「……你的身體也真是夠結實的,通常來說是很少碰到能這樣挨了我兩次攻擊,身體卻是依然沒事的「獵物」。」
是的,正當酒顛童子是剛被踢飛出去的瞬間,拉克維・芬迪是就跟著跳起來的追了上去。
剎那間,拉克維・芬迪是就追上身處於半空中的酒顛童子。
然後他的話是一說完,便就對酒顛童子展開密集的追擊。
首先,拉克維・芬迪是趁著酒顛童子身處不好調整體態的懸浮狀態,完全不留餘力的就是一記重拳。
這一拳的威力,是彷彿炸彈突然在空中引爆般,是不但加快了酒顛童子飛行的速度,也改變了他的飛行路線的是往下疾速墜落!
於是,被加快了墜落的速度的酒顛童子,是飛快的撞上一座二十多層樓高的辦公大樓。
立即,是轟隆的一聲巨響――整棟大樓的上半部是被腰斬的往後倒塌,只留下下半部的樓層。而酒顛童子的身體是在第七樓與第八樓的夾層之間開出了個洞來,人是被卡在那的暫時還沒抽身。
(可惡……我是失算了!沒想到他……是會為了炫耀自己的力量而刻意保留實力。難怪我是在揮棒的時候,總是會覺得這樣的發展是太過順利,順利到叫人不安……)
但――酒顛童子是尚未起身以前,拉克維・芬迪是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光線和去路。
「你……」
「別怪我,我說過我是要好好的「教育」你!」
接著拉克維・芬迪是絲毫沒有給予酒顛童子逃跑或還手的機會,他又是一拳的朝著酒顛童子猛打。
接著就是一拳接著一拳的揮出,拉克維・芬迪是每揮一拳,酒顛童子和他是就隨即往下一樓層跳落的移動。
每個樓層的地板是都撐受不了拉克維・芬迪毆打酒顛童子時所揮出的力道,它們是都當場發出龜裂、碎裂的聲響後就崩塌。
樓層發出的哀號是不斷冒出,這是一直維持到酒顛童子他們是掉落到這棟辦公大樓的最深樓層,也就是地下三樓的停車場才結束――
然而他們的墜落之所以會停下,不是因為他們已經到達了最底層的原故。而是拉克維・芬迪不知為何忽然的停止了出拳,並在要與酒顛童子一同墜下去前,是把他做為踏版的用力一踏的先逃出,這棟正逐漸崩潰、坍塌的辦公大樓。
至於酒顛童子他是就……由於被拉克維・芬迪補了一腳的關係,是更快的墜落到底層的位置。然後是被那些不斷往下掉落、砸落的鋼筋水泥給壓住的活埋。
一時之間,這個坍方現場是沒有任何人聲的相當平靜。
拉克維・芬迪雖是沒有立即的走人,不過他的樣子不像是在等待被活埋在最底部的酒顛童子,反而是像在等待著別的東西那樣……
拉克維・芬迪在逃出來之後,是就沒有一刻注視著酒顛童子被活埋的位置,則是四處觀望的尋找著那些被大樓倒塌的巨響和這一幕極為壯觀的景象所引來的好事之徒。
在他是剛開始尋找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果真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們是結伴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那些人在看到拉克維・芬迪的時候,是誤以為他是從那棟大樓內死裡逃生的職員,所以他們是沒有任何的防範就輕易的走到他的身邊。
緊接著,當他們是想要上前詢問拉克維・芬迪他是有沒有事?身體是有那裡受傷?或是精神狀況是還可以嗎?等等之類的問題。
他們是還沒有開口,拉克維・芬迪是就迫不及待的先是咬斷一個人的咽喉,大口大口的從那奪走流遍於人類體內的生命之泉――鮮血。
拉克維・芬迪是一口氣吸乾那人體內的血後,尚未滿足的他是接著露出一臉饑餓的臉孔。
其他人雖是還不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他們仍是能看得出來,拉克維・芬迪是個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的「存在」。
況且――他們在剛才是也親眼見證了一條人命由生至死的過程。
見證了這一切的他們,是不可能事情都到了這一地步,是都還沒有察覺到絕命的危機!
然而。
正當他們是準備發出求救的呼聲、轉過身去的拔腿就跑之際,拉克維・芬迪是早已繞到他們面前的擋住了前面的路。
拉克維・芬迪這個時候是一句話都不說的就只是露出滿嘴的牙齒。
上下兩排像鯊魚牙齒般的尖牙利齒,是再配合著他那不知是在發笑?還是處於興奮的表情?是都無不大大的刺激著那些人的神經,令他們是失聲的慘叫。
之後將要發生的事,是想必不難想像的是能猜到――他們是根本就沒有能夠求救的機會,是都會在喊出聲來前就會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吸血鬼」給殺害。
一眨眼的功夫,拉克維・芬迪是就將他們全數殺害。
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人們,他們是都帶著一臉茫然的神情離開人世。
悲劇――是又再次發生的舊事重演。
「……――」
拉克維・芬迪是又一次的化為貪婪的吸血鬼,是毫無人性的吸光、飲盡那些人的血,把他們是也吸成乾屍的模樣。
「你……是就有這麼餓嗎?吸血鬼!」
然後酒顛童子他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就回到地面之上的待著。
究竟他是從何時起就在那觀看著拉克維・芬迪的一舉一動,是沒有人能猜到的無從得知……
但從酒顛童子的話裡聽來,是至少能確定他肯定有將拉克維・芬迪「進食」的畫面是都看在眼裡。要不,他是也不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來諷刺對方。
「呵,你猜呢!」
無視了酒顛童子專門針對自己的嘲弄,拉克維・芬迪是十分輕鬆的帶過。
「……倒不如我來這麼反問你好了,你是怎麼半點聲響都沒有發出就能從那樣的困境中逃出?」
「這……是就得靠你自己來找答案。」
互相的嘲諷,酒顛童子與拉克維・芬迪是就像找到共識的輕笑一聲。
至於,酒顛童子是如何逃困這一部分?是只要使用羅羅丸的能力是就能輕鬆辦到!
就好比,他是使用「無一不「打」」能力的來「打碎」那些堆壓在自己上方的瓦礫、碎塊,那不是就……
當然,關於這點是無人親眼看到,而那也不過是酒顛童子脫困的可能性之一,只是僅供參考的舉個例子而已。
「話又說回來了,我好像是一直都不知道你是叫什麼名字?吸血鬼。」
從他們開始交手到現在,酒顛童子確實是都不清楚拉克維・芬迪的名字。
他就只是,使用「吸血鬼」這一通稱來稱呼對方。
雖說這樣的稱呼對酒顛童子來講是不會感到不方便,不過對方是怎麼看待這事?他是也不曉得……
「說來也好像是這樣沒錯!說是失禮的話,我也算是相當的失禮。」
經酒顛童子是一提醒,拉克維・芬迪是才熊熊想起自己是的確沒有提過自己的名字。
他們雙方雖是正在進行死鬥的敵人,但不向對手報出自己的名字的這種行為,可說是一種相當失禮的疏忽!
「那麼……雖說是有點晚了,但是就讓我來稍微自我介紹一下。好讓你記得我的大名,將它做為你通往地獄的伴手禮吧!」
更重要的是――拉克維・芬迪是為了教訓酒顛童子才專程來到日本找人,如果他是不讓即將被殺死的對象得知自己的名字的話,就好像是喪失了他原先來這的用意的感覺。
為了不要迷失自己的方向,拉克維・芬迪是在此來了個有點晚的自報名諱的舉動。
我的名字――是拉克維・芬迪。是在你們通稱的「吸血鬼」一族裡,被尊稱為「貴族」的最高物種。
「而你們先前交手過的安德傑•魯三世,他只是一個血族。也就是,我們這些貴族在某種概率下才有辦法製造出來的吸血鬼眷屬。」
「眷屬、是嘛……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難怪你是會用那種方式來說話,我現在是有點懂了你一開始所講的話的意思。」
「就是這樣!而且像他那樣的「血族」,其實力與能力是都無法與我們這些貴族相比。畢竟――」
――他們不過是我們的劣化版,是劣化再劣化的次級品!
話是講這就不再開口說下去的拉克維・芬迪,他之所以不再開口的用意,就是在暗示酒顛童子說:「你們不過是打敗了一個次級品而已,是最好別是因為這樣就給我得意起來。」
「次級品……呵,真是有趣。原來你們「吸血鬼」是還有這種階級之分啊!能聽得到這一點,真是我今天最大的收穫。」
同樣的,就宛如拉克維・芬迪是在暗示酒顛童子他們是別太得意。
酒顛童子是也以相似的行為在告訴著拉克維・芬迪,自己是收穫良多的感謝他的這份慷慨。
酒顛童子會這麼想,並不是代表說他是感覺自己仍有餘裕。
酒顛童子他、確實是在陷入苦戰之中沒有錯――但他現在與其說是為此感到困擾,倒不如說是更加享受身處險境的難處。
到底是有多久了?酒顛童子他是都快忘了自己是有多少年沒有再有過這種感受。
酒顛童子是只記得,能讓他有著如此感受的對手,是除了與自己同樣被稱為「日本三大妖怪」的玉藻前和白峰相模坊以外,就鮮少有這樣的際遇!
所以酒顛童子是十分興奮的直盯著自己眼前這個,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強敵。
再加上,像拉克維・芬迪這種類型的對手,可說是酒顛童子過去不曾碰過或接觸過的種類。
拉克維・芬迪是什麼都不會……他是既沒有任何看來特別的能力,也沒有辦法釋放出某種強力的怪物或魔獸,更不會操縱自然的力量等等之類的戰鬥方式。
拉克維・芬迪所擁有的,就只是純粹的力量和速度!
雖說在酒顛童子的認知裡,也不是沒有過單純以自身的身體能力為長處的「妖怪」!
可是像他們那樣的「妖怪」,往往不是單有力量,就是單有速度的無法做到將這兩者同時兼顧、達到平衡,不,應該說是皆強的程度。
能將力量與速度都發揮到如此高規格的水準的「妖怪」,酒顛童子是有生以來的初次見到……
也怪不得,儘管拉克維・芬迪的戰鬥風格是存在著相當多的破綻和空隙,又或著是他時不時出現突然覓食的行為。但這些是都不會妨礙到他的戰鬥,是仍能夠將酒顛童子給壓著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反正不論什麼時候,拉克維・芬迪是都能憑著自身強大的力量和過人的速度,就足以單方面的虐殺對手、蹂躪敵人,把所有妨礙和與自己為敵的存在都給一掃而空!
「呵、是還真像啊!就像我的雙胞胎一樣……」
看著與自己在各方面都能說是十分相像的拉克維・芬迪,酒顛童子是就不免得這麼說道。
畢竟他們倆就像是一面身處不同兩面的鏡子,又能說是光與影的關係,是看似相似且相近、但在其本質上卻是不同的「存在」
「什麼?你是在說什麼鬼話啊!」
對酒顛童子的發言似乎是感到不滿,感覺對方竟敢把自己拿來與他與相題併論的說道的拉克維・芬迪。
是話還沒說完就動手的揮出一拳,酒顛童子這次雖是即時用羅羅丸擋住了拳頭,卻仍是不可避免的被重重打飛。
況且。
拉克維・芬迪是把酒顛童子打飛的下一秒,他是便趕緊一跳的跳起。以宛如砲彈般快速飛梭的身影,是追上酒顛童子後又揮了一拳。
「你是給我搞清楚,我和你可不是什麼兄弟。」
在揮拳的同時,拉克維・芬迪是以近乎咆嘯的音量斥喝。
接著他的拳頭是出拳,酒顛童子是就又被打飛出去的一頭撞進不遠處的某棟高級公寓,把它給撞斷的彎成像似「>」的形狀。
「痛痛痛……拉克維・芬迪他這個吸血鬼,是不懂得出手的力道嘛……」
此時的酒顛童子是剛要站起身來的逃緊逃離,這個等下應該就要倒踏的高級公寓,以避免自己是再次遭到被磚瓦、碎石掩埋的下場前。
殊不知,拉克維・芬迪是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的又追了上來的朝向他揮出一記猛拳。
「而且――你是憑什麼!你到底以為你是誰啊!?」
又一次的被打飛的酒顛童子是在飛出去的同時,是看到他方才一頭撞進去的公寓大樓,是在他飛出去後便隨即崩塌、瓦解的畫面。
恐怕是拉克維・芬迪的拳頭威力加速了它的毀滅,使得他本人反倒是逃避不及的瞬間被無數的上面的樓層給壓在底下。
不過,酒顛童子是也相當清楚這種程度的危機,對拉克維・芬迪而言是連「危險」都談不上。
對於是有著吸血鬼天生的「不死性」和那一身過於強大、連身為「鬼」的酒顛童子都無法抗衡的力氣的拉克維・芬迪而言。這種程度的掩埋,他大概是……
稍後,不,甚至是連幾秒的時間都還沒有到。
方才是以極快的速度崩塌、毀滅的高級公寓是從它的內部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你這混帳吸血鬼,你到底是怎麼辦到那種事的啊!」
並且,由於拉克維・芬迪解決危機的方式是與酒顛童子所想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之遠。以至於,他是發出不可置信的呼聲。
怎樣是都沒有想到,拉克維・芬迪是會在自己快要被掩埋之前,是對準自己的頭頂上方揮拳。
拉克維・芬迪是只靠著自身揮拳的風壓和其威力,就把那些被地心引力往下拉去的物體,是都給轟飛上去的逆向而行。
頓時之間,那棟公寓就好像成為一座噴泉,無數的建材、家具、桌椅、電器等等是都往上噴發的飛去。
並在此同時,拉克維・芬迪是也抓緊時間和時機的,把那些物體做為立足點,是飛快的去咬住那些公寓住民們的脖頸,給予那些即將要面臨死亡的人們最後一擊,讓他們是幾乎沒有受到多大的痛苦就離世。
接著在享用完全體住民的鮮血,拉克維・芬迪是才接著一躍的跳到一塊看起來應該是某棟樓層的地板的殘餘部分,拿來做為踏腳物的踩踏後又向著酒顛童子,是定點的奮力一跳。
「他該不會……」
「……我是又來了!」
就在酒顛童子是來不及把話說完,拉克維・芬迪是就從崩塌的公寓大樓那,跳到距離他不到幾公尺的半空處。
緊接著,連讓人吃緊的時間都沒有,拉克維・芬迪是又一次與酒顛童子拉近彼此的距離,並擺好預備揮拳的姿勢。
看著拉克維・芬迪是不停的重覆追上自己後再打飛的循環,酒顛童子是意識到對方就是這麼打算的,不讓他有任何能夠再次回到地面的機會!
察覺到了拉克維・芬迪的意圖的酒顛童子,他是為了終結這樣的循環,是準備要再次使用羅羅丸的能力把自己給「打落」。
但就在他準備這麼做的時候,拉克維・芬迪是就先用另一隻空出的手來抓住酒顛童子握住羅羅丸的獨臂,令他是無法揮棒的只能接受自己是又一次被打飛的現實。
根本沒有機會能夠還手的酒顛童子,是就這麼不斷拉克維・芬迪追打。
甚至到了後來――他是和拉克維・芬迪是都離開了岡山縣的C市區域,他們的戰鬥是轉移到了附近的鄰市,D市。
現在是換D市的居民,是將被這場戰鬥的火星燒到,然後是被一股不可抗力拉進去的加入,酒顛童子與拉克維・芬迪之間的惡鬥……
「你……到底是在做些什麼啊?酒顛童子!」
此時,在充滿聖誕佳節的氣氛的大街上,那些被擺放在玻璃櫃台前播放著電視節目畫面的數台電視,是都同樣的播放著同一個內容。
本來應該播放不同頻道節目的它們,是都被緊急轉播的新聞快報中斷了原本的節目內容,轉為放映全國性的重大新聞報導。
不過,這則新聞是沒有吸引到民眾的目光,整條街上是沒有幾人是有停下腳步的觀看著電視內的畫面和內容的播出。
不,正確來講不是吸引不到他人的目光,而是現在這條街上是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是在外走動著。
這一條往年來是都會因為聖誕佳節的節慶氣氛,是被那些出來選購禮物和外出用餐的人潮是擠得水洩不通的商業街道。
今年它是因為受到近來的獵奇殺人事件的影響,導致它的人氣與業績是都節節衰退的能說是到達了前所未有的慘淡。
原本有些店家不久前是還在計畫,如果今年的業績是比往年來得提升幾成的話,他們是就會分發一些聖誕獎金來慰勞這些在佳節也外出工作的員工們。
可現在看來的話,他們是不但發不出這個獎金,恐怕是連這個月的營業額是都會相當難看的要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也就在這個時局、時間點下,整條街可說是冷清到無人走動的現況,是有一人是正站在播報著新聞的電視前,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它的內容。
至於說起那些新聞到底是在播報著怎樣的內容?想當然的就是在報導著――酒顛童子與拉克維・芬迪他們在戰鬥過後留下的痕跡和慘況。
新聞畫面裡面的那些主播和現場記者們,他們雖都是說得口沫橫飛的以各自的主張和看法來闡述或描述這些現場的可能,但不管他們是再怎麼猜測或推論,是無法正確的還原整起事件的經過。
再來,在岡山縣發生的「災難」的確是大大的影響了日本全體國民度過聖誕佳節的心情,沒有人是能說置身度外的不去關注這起緊急新聞的追蹤報導。
因為根據新聞報導的內容來看,這個未知的異常現象似乎是仍在發生的是個――「現在進行式」。
會有這樣的說法,主要是因為當記者訪問那些進去救災和搜尋生還者的救難小隊的隊員時,他們是都說:這次的災難絕非不會是個自然的現象!
尤其是從那些超過十幾層樓高的高樓或高塔等建築,從它們倒塌、崩塌的現場痕跡來看,是都能發現到這並非是自然發生的證據,則是經過人為有意引發的破壞行為。
而當這些救難隊員是這麼一說,不少待在家裡、坐在電視機或電腦桌前面關注新聞發展的民眾,是都同一時間的聯想到同一個可能性。
他們想到的就是――近來在日本西南部盛傳的連續獵奇殺人事件,那個事件的主謀。
如果說他先前的行為都不過是為了現在的恐怖攻擊所做的事前掩護或準備的話。那他接下來是不是有可能也會在日本本島的其他縣市再次引發相同的事件和恐怖攻擊?
無數的大眾們是一想到這樣的可能,他們的心是就不禁一揪的緊縮在一起,彷彿他們的腦袋和心跳是都要凍結的停止運作。
這種緊張到連吸一口氣都感覺快要不行的重壓,是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得忘了呼吸。
所以在這天過後,是也出現了不少因為心理壓力過大,導致換氣過頭、心跳加速、神經出現不正常反應或胃部穿孔而住進醫院的急症人數。
但這些說起來是都算還好,畢竟一般大眾就整個事件是落幕的結束了,他們是都未能接觸到事件的邊緣,繼續像過往一樣的被矇騙在其中的度過日後的生活。
――知道詳情的人,是就只有那些知情者和當事者。
是的,就好比那些不幸被捲進酒顛童子他們倆的戰鬥的兵庫縣縣民,他們是都還沒能理解究竟是出了什麼?就當場喪命的斷送自己之後的人生。
那些受害者是沒有一人是能夠說出事件的真相,也沒有一人是能逃出來的保住自己的小命。
只要是無人生還的話,是就不可能有消息流出――而且就算那些裝置在各個店家或街道上的監視攝影機或照相機是有到拍到什麼,是也會在事後被相關當局的高層下令銷毀,讓這段影像記錄或圖片存檔是當作「不存在」的檔案。
畢竟在酒顛童子不得已接下這份委託的時候,是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尤其是在那之後,聽到塗壁向他報告有關拉克維・芬迪的相關資訊時,酒顛童子就更加確信自己先前的猜想。
於是――酒顛童子是早就知會了委託自己工作的委託方,也就是現任的日本首相和其他政府高層們,希望他們在消息封鎖、保守秘密等方面是能提供全力的協助與配合。
否則……就別怪他是沒有把醜話說在前頭,讓他們自己是為此付起責任!
已經把話攤開來講的酒顛童子,他的話最後是獲得日本政府的認同,他們最終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是對的。
也因為這樣,日本政府高層是在新聞播放這起事件以前,就先向電視新聞台的高層施壓,強烈要求他們不可去過度的追蹤報導,是只能在政府允許公開的範圍內進行採訪、攝影的工作。
違反他們意思的新聞台,則是將會被無限期的停止播放和停工,甚至是被廢除的從頻道上消失。
但這些內情是都與現在這一名,站在大街上並停在玻璃櫃前注視著電視畫面的男子無關。
他能暗中幫助的部分,是早就告了一個段落。
不論是酒顛童子或是「魍魎屋」的事情,是都和他沒有半點瓜葛,他是不會再去干涉得將自己再次置身事外。
唯有這樣,他是才能夠像現在這樣自由的活動,不被世間動向的潮流所束縛。
在適當的時機到來前,他是都得讓自己成為事件的暴風圈外,成為躲在遠處觀望的旁觀者。
可即使如此,他也絕非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他會這麼做是有著不好說出口的理由。
就好像他此時此刻本該是再次踏上旅程的,為不久的將來做足準備。
但現在的他,是依舊不自覺的將視線轉向電視裡面播放的報導,遲遲沒有踏出下一步的躊躇不前……
(現在是就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妳身上了,酒宮悠。妳的成功,肯定是能為酒顛童子帶來相當大的助力。所以、是拜託妳了……我是就只能如此厚臉無恥的將此重任託付給妳。)
在心中將自己的希望寄託予應該是已經快要抵達目的地的酒宮悠,他是明白自己的這種行為是相當的自私。
擁有足夠力量的他,竟是要將這麼重大的責任和負擔全權委任給一個弱小又脆弱的人類女性。
他是每當想起自己的無用和卑鄙的時候,是都無不為此感到羞愧與羞恥的無地自容。
因為不管他是有著什麼樣正當的理由,是也不應該把酒宮悠她是給捲入其中,並且是還成為他的「替身」的推上台去。
他――是非常的憎恨著現在的自己。
他――是非常的厭惡著現在的自己。
所以就算是自我滿足也好,又或者是自我安慰也罷,他決定要以「旁觀者」的身份待在這。
他是會在這待到電視的電源是被切斷,在那之前他是都會以「觀看」的方式,讓自己是參與進去。
然後。
他那站在玻璃櫃前靜止不動的身影,是在隔天經過人們口耳相傳的作用下,是被扭曲成一個新的都市傳說。而這個都市傳說的誕生,是任誰都想像不到它的由來竟是這麼回事。
不過……有關於這個,只限定在聖誕夜的晚上,才會發生的故事。它是又會在人們之中被流傳多長的時間?
這――是就得看世人的想法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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