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西方的動向(1)
距離日本十分遙遠的南歐之國,義大利。
在它的首都,羅馬,是有一座終日被濃霧籠罩,無論人類使用何種手段都無法突破這層濃霧的阻礙,來到位於正中央的湖中古堡。
那些現代文明發明出來的高端的科技,是在這片濃霧裡都沒有用途的發揮不了作用。而且最為神奇的地方,就是在於那些器材本身是都沒有損壞!
每當有誰是攜帶著這些器材、器具進入濃霧內部,都會發現到它們是有在運作――儀錶、營幕、電波、訊號等等方面都是正常無誤的沒有受到干擾,這些器材是沒有受到任何外在因素的影響。
可儘管這些器材是都正常的運作著,那些人最終仍是會走回到自己原先的出發位置。
不管他們是嘗試多少次不同的路線走法,都還是都不可能抵達那座古堡的位置。
這樣的巧合,是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到現在為止,是都沒有人能在這片濃霧之中發現到古堡的存在,甚至於是連它的附近是都到達不了。
所以隨著這樣的現象一久,住在那古堡附近的居民是都漸漸將自己的家園的遠離了那片不祥的濃煙。並且,為了以防萬一是嚴禁自己的子子孫孫們接近那裡,就怕他們是無知的進去後就有去無回的出不來……
話雖是如此,可近年來有些人們卻是動起歪腦筋的動到這邊來。
因為有關於這片濃霧的傳說,是只有當地人才會發自內心相信的故事。而如果把這事告訴給外來的旅客們聽的話,一般人肯定是會一笑置之的說,是他們的祖先太過迷信!
然後,隨著這樣的風聲是不斷的往外擴散和散佈,理所當然的是就會吸引到一群好事之徒想來挑戰看看這片濃霧,是否真有如傳說那般的神奇與不可思議?
於是――另類的觀光景點,是就此產生。
就在這裡是成為了附近為之有名的觀光盛地有幾年的時間,那座本來不可能有人能接近的古堡是出現了一名訪客!
這名不請自來的訪客,可說是這一百多年以來,這座古堡的第一位客人。
而當這名訪客是來到古堡的城門前時,他是注意到它的歷史與年代雖都相當久遠,但其外觀卻是與當初剛興建好時一樣,是完好如初的沒有一處因歲月和人為留下的痕跡。
絲毫不受歲月侵襲的城堡,是讓人難以置信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或許,這座古堡是能保存得如此完善的理由,就是因為外層的那片濃霧的原故。
「看來……這裡是沒有門衛在的樣子。那這樣的話,我就只好自己破壞大門的走進去了。」
可是――這名訪客是對此沒有一絲的興趣。
他是只知道,自己是都已經站在這扇城門前都快有半小時左右了……可是,是都沒有誰出來迎接或是問候幾句的一片死寂。
沒有絲毫的聲音和反應,這座古堡就宛如一座死城般的寂靜。
因此,等到是顯得有點不耐煩的他,是忍不住的決定照自己的方式來做。
他是打算破壞那一扇有著一層樓這麼高的城門,逕自的闖入城堡內部。
「可別怪我了啊,這座城堡的主人。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在他說話的同時,是就已經擺出了準備用「徒手破壞城門」的姿勢。
他先是左手在前的貼近城門,好以此做為確定擊拳位置的根據,接著右手是稍微往後拉的握緊拳頭。
緊接著,他的話是一說完,右邊的拳頭是就緊接在後的往前爆發。
這一拳,是看似平凡無奇的拳頭。
沒有半點特別之處,它只是扎實的打中了厚實的木製城門。
可當他的拳頭碰中城門的剎那,這扇用來保護城堡安危的城門,是頓時像被幾噸的炸藥轟炸。
只花了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僅僅剩下一團高度到不到他腳踝的木灰。
「哈,這樣是才爽快多了。默默的等待,可不是我的風格。」
成為了破壞城門的犯人的他,是完全不關心自己到底是犯下了多麼嚴重的罪行,就直接的朝城堡內部走了進去。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他是製造出了這麼大的聲響和破壞,卻沒有半個侍衛從裡面慌張跑出來的探個究竟。
他的所到之處都是一片寧靜,沒有半個人影的存在。
然而,這樣的詭異現象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移動速度。
這名不請自來的訪客,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來過這裡似的,對城堡內的環境和建設是都相當熟悉。
為什麼會這麼說?是只要光看他從沒有停過一次腳步的這點,就能看出他對這裡有著一定程度的認識。不然的話,他是也不可能正確無誤的就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到了後來,他是來到了這座古堡內供人用膳、吃飯的廳房門外。且當他是用力的推開房門後,就看見了存在於房間內部,不為人知的恐怖景象。
在這可以容納二、三十個人用膳的餐廳裡面,是只有五個人在。
五個,不,應該說實際上是只有四個才對!
如果將這名訪客不算在內的話,這裡是就只有四個人。
但若要說起他們五位可以說算是「人類」嗎?這一點實在是相當讓人質疑!
因為要說的話……人類,是不會以吸食他人的血為「主食」。
畢竟以他人的生命為食的行為,那是人類絕不該去碰觸的禁忌。
不過此刻,在這房內的五人,他們之中是除了剛到的意外訪客外,其餘四位是都高舉著精緻又華麗的玻璃杯,就宛如貴族們享用美酒般,是緩慢的細細品賞著杯中的紅色液體。
接著等杯內的液體是喝光了以後,喝完的那一位就會走向那一個、個被鐵鍊捆綁住手腳,被迫囚禁在房間的一角的人類。然後用他們那異常尖銳的指甲,以不會留下過大痕跡的力道,在那些人類身上劃出一道可以輕鬆讓血液從體內流出的傷口。
――紅色的血,在那之後是自然的會從新增的傷痕缺口噴出。而這時,他們是會在血液噴發最為激烈的剎那,把手裡的玻璃杯靠近傷口附近的位置,好讓杯子能比較容易接到血。
就這麼的,如此血淋淋的恐怖循環是不斷重覆的一再發生……
即使有誰是在這循環的過程中不幸因失血過多或是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死去,他們四位也不是會予以置理的毫不在意。
他們頂多會做的,就是把死掉的那個人的位置,從他們的糧倉內找出一個新的替代品來補上。
至於屍體的部分的話,他們是就這樣隨意把他找個地方的棄之一拋。並隨著時間一久,是就堆積出不少的骨山和屍山。
可話又說回來,這世上雖是存在著許多會吸食人血的怪物和妖怪!但要說起與人類有著相同的外型,且不喜於待在陽光之下的物種?那最容易聯想到的答案是就僅有一個。
是的,不論是居住在這古堡內的他們和這位從外地遠來拜訪的訪客,全部都是在黑夜裡最為駭人聽聞的夜之貴族。
――吸血鬼!
「喔~~~喔~~~我原本還在想說到底是那來的笨蛋,會這麼不識相的敢跑來我們的「領土」內鬧事!可是看來,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就覺得沒有什麼好意外的地方了……」
本來,他們是正為了那意外來訪的訪客,是不識趣的打斷了他們的「進食」的一事感到不悅!
可等他們是見到了來訪者的面容,那份不悅的心情是也隨之收起的變淡。
因如果是別的同胞們的話,他們四位或許是不會這麼好說話的輕易放過。不過若是他的話,他們是怎樣都拿他沒轍……
所以想不就這麼算了都不行的他們,是唯有改變態度的採取拉攏對方的做法。
「那麼,你是也要來品賞一下嗎?」
拉攏他的第一步,就是讓他品賞一下他們四位引以自豪的「美食」。
於是,他們是將全新的鮮血裝進剛拿出來的新杯內,等到裝個差不多七、八分滿後,再由看似領袖的吸血鬼,親手遞交到他的手上。
「……不了,我可沒有像你們這麼做作。光是為了喝口血,是還要做出這麼多複雜又麻煩的步驟。」
面對來自於對方的好意,他是完全不給面子的當場拒絕。並且是在後面補上幾句的擺明要說給他們聽見。
對此――他們是當然不可能保持沉默。
「喂,你……」
「等等,你是先不要開口,給我乖乖待在一旁的看著就好。」
但就在他們之中,以成為吸血鬼的資歷來說最為膚淺的「新血」,是剛準備開口反擊前,就被他們的領袖先出聲的喝止住。
「我……但是他……」
「夠了。反正,你是給我閉嘴就對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忠心是會招到領袖的責罵,那名被說成是「新血」的吸血鬼,在這之後是默不作聲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然後隨著他的離去,其餘的兩位是也跟隨著他的腳步,走出這個房間。
就這麼一前一後的相繼離開,最後留在這房間內的是就只有這座古堡的主人,和特地前來拜訪的客人。
雖說身為領袖的他,是尚未開口的下達出這樣的指示,不過他們肯自行離開的話,或許又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怎麼說,他是都不希望在這時與這名訪客發生任何的衝突。
「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血族嗎?看來素質和教養都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呵,還真是相當抱歉啊!剛剛的那一位小鬼,是我在五十年前新拉進來的。因此,若有得罪的地方是望您能見諒……」
為了能達到這一目的,他是就算被自己的血族們誤會、誤解,是也絲毫不會去在意。
不過。他的意外拜訪,的確是完全超出預料之外――因就他的印象而言,是記得他不是在所有的吸血鬼貴族裡面,是最為討厭與同胞接觸,而且又是最受同胞厭惡的「異端」。
因此,若非有什麼重要會議的話,他可是絕不會輕易的出現在同胞的面前,甚至是親自前來登門拜訪……
「所以我以前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的話,是不要再去增加一些無謂的血族。而且要我說的話,製造那些次級品,根本是一點用都沒有。」
「……話不是這麼說,畢竟我們這一族群的壽命是都很長壽。所以時間一久的話,多少還是會想要增加一些自己的同類。而且……」
「而且什麼?你看看你的那些血族裡面,一個中用的是都沒有。就像方才我在外面碰到的那些,儘管你是使用了「霧化」的能力來幫他們,也是無法阻止我的強行突破!」
「關於這點……雖然你說的可能沒錯,但我想這不是做為考量的依據吧。再說,他們也不完全是為了阻止外敵的闖入才派出去的。」
確實就「守衛」而言,那些血族沒有辦法攔下他,是他們的失職。可他不是為了單一目的,才刻意把他們安置在城堡四周的要點。
他會這麼做的用意,是不但為了讓他們能保守這位於湖中央的城堡,同時是想能從那些好事的人類之中,一一慎選適合做為「食物」的人選。
――因此。圍繞在城堡四周的霧氣,並非是如人們想像的那樣無害――
它的真實面貌,其實是會吞噬闖入者性命的食人魔霧。
更別提說,外面這層濃到不能再濃的霧氣,實際上就是這座城堡的主人親手打造出來的傑作。
就如同流傳於世間各種與「吸血鬼」有關的傳說,他們是具備著能使身體霧化、變身成狼或蝙蝠之類的動物、驅使各式各樣的使魔,以及擁有著能操縱人意識的魔眼,和無人能比的怪力等等能力……
然而,以上所述的這些能力,是唯有被稱為「貴族」的吸血鬼才能夠使用。
――就大抵上來說的話,在吸血鬼的社會裡是有三種階級之分。
最上位的階級,就是這些原本就是吸血鬼的「貴族」。雖說有些「貴族」的誕生方式,可以說是用人為的方式來操縱……但就算如此,他們仍舊是最上位的階級的一份子。
接著,算是夾在最上與最下兩者之間的中間階級,也就是方才他們這些「貴族」口中的次級品,被名為「血族」的劣化吸血鬼。
位於「血族」這種階級的吸血鬼,他們的誕生都是由「貴族」透過吸血的儀式而催生。不過這樣的做法是有著一定程度的失敗風險在……
就大部分的情形來說,「貴族」是平均每一百人才會成功一次的,將人類轉化成隸屬於自己麾下的「血族」。
而剩下的那些失敗的部分,就是在吸血鬼的社會裡,階級最底下的存在!
畢竟有幸成為「血族」的吸血鬼,是能夠保留著自我的一半意識。可這些失敗作的話,則是連一點點的餘渣都沒有留下,成為了完全聽從於「貴族」命令的「無名」。
連可以用來正式稱呼的名字都沒有的下等吸血鬼,就是這些失敗品的代稱。
雖然就百分百服從他們的命令這方面來講,算是個相當不錯的地方――可是沒有自我的「傀儡」,是遠遠不及「血族」的實力和實用。
像這樣的失敗作,「貴族」是幾乎都不任用他們。
「貴族」是只會保留自己的「血族」,然後讓失敗作得到應有的下場,將他們全數處理乾淨。
況且,「貴族」是不會親手來做這種事。
他們是會把機會讓給新生的「血族」,讓「血族」是一方面可以展現一下自身的實力給他們看,另一方面是又可以趁機處理掉這些多餘的失敗作。
話雖如此――「貴族」們之間的能力優劣與強弱,是還會依據吸血鬼的種類不同而出現差異。
就拿盤踞於這座古堡來做為自己的據點的「貴族」為例,他這一族最擅長使用的能力就是將身體霧化與操縱他人行動的魔眼這兩種。
因此,那些瀰漫在城堡附近的濃煙,並造成這種異常現象的原兇――就是這名「貴族」的能力所致。
擁有著連太陽光都無法傳透的「霧化」能力的他,先是將大部分的身體霧化的擴展出去,創造出一個被濃霧包圍的領域。
然後,他是才接著派出底下的「血族」,讓他們躲藏在霧氣裡面的狩獵和捕捉所有符合條件的人類。
所以外面的那些待在濃霧裡面的「血族」,他們真正肩負的工作不是「守衛」,而是「獵食」!
說到這,大概是就能明白為何盤踞於此的「貴族」,是會否定遠道而來的同胞的說法。
「算了、算了,反正我這次前來也不是為了這事來找你討論的。我來這的目的,說起來就是只為了一件事!」
越談就越覺得自己是跟對方的想法、理念都合不來,他先是放棄再討論這個話題下去的結束它。
「……那,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總不會就單純是來測驗一下我這邊的防備機制吧!?」
「這怎麼可能!我才沒有這麼多心思,去管別人家的閒事。」
完全符合他過去一慣的行事風格,現身於他眼前的這名同胞,是一如往常的我行我素、絲毫是不會去在意旁人對於他的觀感。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這樣不說的話,我是怎麼可能會知道你是此行的目的?」
可是,就在他擺出往常的態度和風格後,是又忽然表現異常的安靜了下來。
不再出聲的他,是非常難得一見的保持沉默……
(他……不會是喝到帶有什麼病毒或抗體的血了吧?要不是怎麼會表現得這麼反常!)
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這一幕,他是不禁感到懷疑的如此想道。
「唉~~其實啊,這事說來真是有夠不好意思。所以我長話短說好了……」
沉默了一會的時間才再次開口的他,是臉色相當不好看的呈現出,難為情的表情。
「我說啊,你知道我是奉行著不製造「血族」的主義吧!」
「這事……不是眾所皆知的嘛。而且你的這種做法,是早就讓其他的同胞們對你心升不滿和厭惡。」
――我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就是了……
他是在說完其他同胞對他的看法,就立即補上這句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是記得你好像在幾百年前的時候,是有一次不小心的讓一個人類成功的變成了你的血族,是吧?」
「那是他的命太硬了……我當時是明明把他體內全部的血都給吸乾了。可到了最後,他還是給我撐了過來的轉變成功。」
――那次,大概是我唯一一次的失敗與破戒……
一聽起對方談起這件事,他的臉色是就越加凝重的呈現難色。
他就好像極度不願意面對這事一樣,是十分不想去承認曾有過這件事的發生。
「所以,是你的「血族」出事了嗎?」
聽到他這一提起,就大致猜出了他為什麼難以開口的理由。
因此,他是主動的幫對方提出有關這方面的話題。
「厄……應該吧?畢竟你是知道的,我是從未跟那傢伙一起行動過。我對他的厭惡可說是數一數二的嚴重,所以……」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先等一下啊!我是得稍微花點時間想一下,你的「血族」的名字叫什麼?」
終於從這一番話弄懂了其中的原委,他在了解了對方的難處過後,是表現出願意幫忙的意思。
但那名「血族」終究不是歸於自己底下的部屬,他是不得不花點時間來回想一些這方面的記憶。
「好像……我記得他是叫……」
「他的名字是:安德傑•魯三世,是一個自稱為「貴族」,到處招搖撞騙的我的「血族」。」
「啊、對啊!他就是叫這名字沒錯。」
不等對方回想起來,他是自己主動的提起這個令人討厭的名字。
而且當他說出對方的名字時,他說話的語氣裡是明顯得表示出,有多麼不想承認「安德傑•魯三世就是自己的「血族」」的怨念。
「原來就是他啊!他的風聲我這幾年是都還有收到。但是,他最近好像不是……」
「……就是像你說的那樣,而我就是為此專程前來跟你確認這件事的。」
「是喔……不過想想也對,誰叫你在我們這些「貴族」之中是最為異常的一份子!所以你若不跟我們接觸的話,是就不可能接收到外界的資訊。」
沒有想到他做出這一連串與自己一貫的風格相反的舉動,其背後的用意竟是為了這種事。
可是為什麼在了解他真正的想法後,自己是反倒有種越來越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是有種大事要發生前的不祥預感。
(他,該不會是想要……)
總覺得事情的發展並非是如自己想像的那樣,他是不覺得現在這樣算是一種好的現象。反倒過來的,這大概是朝向最糟糕的走向進行才對。
「……我是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情報。但在這之前,你是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當作這次的回報。你,是同意這樣的交換條件嗎?」
「可以是可以,反正只要你願意的話,我是怎樣都沒差。」
沒有半點的猶豫,他是同意了對方的交換條件。
反正他本來就不覺得自己是有什麼能夠回報對方這份恩情的謝禮物,所以如果是能這麼簡單的就此了結的話,他是再樂意也不過了!
「那我問你啊,在你問清楚一切的經過以後……你,是打算怎麼做?」
「這個嘛……是還用說嘛!當然是幫我那個不成材的「孩子」擦屁股囉。」
「就是說?」
――我自然是會找出殺害了他的仇人,替那個廢物報一箭之仇!並且順便的讓那些膽敢對我的「血族」出手的傢伙們知道――吸血鬼,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對象?!
「果然……你是想這麼做,是嘛……」
萬萬沒想到,從他口中說出的答覆是與自己內心的預感不謀而合的合為一體。
他是在得知這一點的同時,是差點對他咆嘯的大喊說:你是瘋了嘛?!!
「你――應該是知道我們這些「貴族」在五百年前共同討論,並在那時制定下來的「規定」吧!」
不過,他是沒有表現出這種反應的勉強保持冷靜。
「知道是知道,但那又如何?我是才不管這麼多。」
「你,是真的瘋了……你知道自己正在說些什麼嗎?」
看著眼前這個是被「仇恨的怒火」蒙蔽了雙眼的同胞,他是必須得想盡辦法讓他回心轉意才可以。
可不管他是說了什麼,對方是依然不聽他的勸告的一意孤行。
所以――
「那你應該是也知道,我是可以根據你剛才的發言,把這事通報給其他的「貴族」知曉。讓你從今天起,成為吸血鬼全族的共同敵人,並執行「流放」的處置做為你的懲罰。」
――他是不得不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鐗。
被他逼得不得已拿出「族規」與「懲罰」來做為要脅,他是萬般無奈的只能出此下策……
「所以、又怎樣?你就別再給我囉哩囉唆的。」
但這最後的手段似乎都對他無用,他是沒有就此妥協的擺出打算退讓的態度。
甚至,他的這種手段是起了反效果,讓他感到更加的不耐煩。
「喂!別再說廢話了你。畢竟我可是遵守了你提出的條件,所以如果你現在想反悔的話……」
――我,可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你可別後悔喔。」
言盡於此,他是相當清楚自己接下來是不論說什麼,都無法成功勸阻的打消他的決意。
事情是既然演變成這樣的話,他是就乾脆兩手一攤的不再去插手它。
況且,對方說的沒錯。他是不能到了這個時候才臨時反悔的破壞他們共同訂下的協議。
於是他是只好說出了當初做為交換條件的情報,是一五一十、沒有夾雜謊言的告知給他聽。
緊接著,等他是聽完這些內容以後,是沒有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下一個目的地。
――日本,我接下來是要去日本!
他是一說完話就立馬狂奔,獨獨留下了還來不及對這句話做出反應的他。
「……」
看著他像一陣旋風過來,又像一陣旋風離去,他是整個啞口無言的說不出話來。
然而,就在他回想一下方才對方說出口的內容後,是又隨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呵,似乎是就這麼的隨他去,是暫時也沒關係的樣子!」
說著這一番不知從那得出的自信的結論,他是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如此說道。
表現得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的他,沒過多久的時間是就接著說出,自己為何是會有著這種轉變的原由。
「那個我行我素的笨蛋,我是沒有說完全部的內容,他就擅自跑走了……我就來看看,他是要怎麼找到對方?」
其實他的話是尚未說完,就在他才剛說出:「安德傑•魯三世確定已死的事實,和他是死在那個國家」的這兩件事。
他是就完全不等對方說完在這之後的下文,就僅憑這兩點的衝向日本的去尋找,殺害安德傑•魯三世的仇人。
連對方的名字叫什麼?和住在那都不知道的他,是怎麼想都不可能在人海茫茫的日本國土內找到想要尋仇的對象。
所以就這麼讓他走了是也沒差,只要等那過熱的頭腦是稍微冷靜下來,是就會再回來這的尋求協助。
「所以,我是就等吧!等那讓人煩躁的笨蛋是給我自己滾回來吧!」
相當篤定對方必定是會再次回到這的他,是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重返日常生活的常規。
他,接下來是就只需等待。等待著他的再次上門。
――然而,他是徹底的錯估了此舉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他是在這天過後,就再也沒有過來的登門拜訪。
以這一天做為分隔嶺,他們在彼此日後的人生裡,是沒有了能夠再次交會、交錯的機會……
有關於這一點,他是要等到「那個事件」在發生以後,才會深刻的體會到自己在那個當下是做出了何等愚蠢的錯誤決定――
這,是他再怎麼的後悔莫及也無力挽回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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