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異 行2

終話

「……我最近聽說好像是有個笨蛋跑去試著挑戰了，這世上最強的仙人，天仙的樣子？」

在有驚無險的度過，或許可稱得上是酒顛童子一生中最大危機的隔天。

在這家專為妖怪設立的獨立醫院的某間單人病房內，是躺著一位心不甘、情不願，卻無奈於被眾妖五花大綁後丟倒這來的一名「病患」……

雖他本人是聲明「自己是沒什麼大礙！」，可看著他遍體鱗傷、渾身不少處流淌著紅血的身體，是實在無法讓人信服他的這番說法。

為此，他們才會就算來硬的也是要逼著他來醫院就醫！

雖然其中過程是又避免不了不少麻煩，不過在眾妖的團結努力與趕來幫忙的「土地神」金口一開的說了句話，他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唯有束手就擒的被他們抬走。

「哼~~~少說風涼話了，這仇我可是總有一天會找他算帳！你就慢慢拭目以待吧。」

對自己是被多年好友，白澤戳中自己痛處的酒顛童子，是忍不下這口氣的立即回嘴回去。並且於此同時，他是也正準備辦理出院手續的在脫下病患的服裝後，又穿回自己原先那套的想回到「魍魎屋」去。

「呵呵……雖然就醫生的身份，我是不太同意你只休養這麼一天，就急著出院的重回崗位！畢竟有些毛病是很難在短時間就能診斷出來，是要花些時間和耐心才可以……」

「那――你是想要我怎樣？」

針對昨天的最後結果，是怎樣都無法滿意和認同他們那種做法的酒顛童子，他的怒火和怨念是一日未消的尚未消散。

不過妖怪醫生，白澤也自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與他結識都不知有多久的白澤，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出酒顛童子是為何心情如此浮躁的原由？

「所以我才說――是就『醫生』的身份來講！而如果以我個人的身份，我會說：誰叫我是也很愛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是不會試著擋住你的去路，白遭你痛打的自找苦吃！？」

「……哼~~~果真不愧是我的知心好友！你這朋友還真是沒有白交。」

聽完白澤的解釋，酒顛童子的心情是多少有些好轉的火氣稍微降了些。

但請注意――只是降了「一些些」而已……

「也是還好……況且身為「醫生」的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能強留下、身體檢查結果是一切良好的病患的藉口？所以你要出院，我是也只能同意了。」

「呵，這是當然的！我的身體可沒像一般路邊的小妖怪那樣脆弱，是經不住這麼一點攻擊就撐不住的倒下。」

「啊啊~~~是是，你是最厲害的總可以了吧！」

已經聽過他誇耀自己的身體是有多麼的耐打的這種話，是不下千萬遍的白澤。是一聽到酒顛童子又要再重說一遍的更新記錄時，便趕緊打斷他的要求別再說。

「不過――酒顛我今天同意你出院是有我的條件，而且也希望你是能在出院後謹記與我說的話。至於我的條件就是：如果感覺身體出了問題或狀況，就是要在第一時間內想辦法通知我，是知道嗎？」

即使是在面對，可說是最強之級別的妖怪之一，鬼之一族的酒顛童子。白澤仍舊是秉持著身為醫者的尊嚴，絕不容許自己的病患是有差錯的展現出不輸給酒顛童子的氣魄！

「呵，哈哈，這點你就別擔心太多。因為在妖怪的世界內，任誰是都知道是最好別反抗我們最偉大的醫師，白澤醫生的話！」

在感受到白澤體內散發出來的氣勢。酒顛童子是當然也會對此回應的，以尊重且慎重的態度回答。雖說他說的內容是有點讓人感覺不太出來就是了……

不過，他對白澤的尊敬，是都表現在臉上得毫無保留！

「那就先這樣，然後白澤，我們是下次再見面吧！下次，再來一起喝酒啊……」

無需帶走任何隨身行李的酒顛童子，他是空手進來就空手出去的，高舉搖擺自己右手的表示「再見」。

然後親自目送酒顛童子離開的白澤，他是隨後轉頭走回進醫院。

「好啦，最麻煩的病患是終於離開了！那接下來就繼續處理今日的病人吧！！」

繼續著自己一生最愛的工作的白澤，他是已經再度從「朋友」的身份，轉變回「醫生」的回到，屬於自己的工作崗位。

「所以……你是就這麼的跑回來了喵？我真喵是差點敗給你了，酒顛。那有人會像你這樣是好不容易逮到了能多放幾天假的機會，卻又不會好好把握的做個大笨蛋呢喵？」

「囉嗦！我要怎麼做是我的事，你別給我管太多了，「喵」老闆。」

才剛從白澤的醫院一出來就立即趕回「魍魎屋」的酒顛童子，他是一回到公司就看見「喵」，彷彿恭候多時的已經在辦公室內等待著他的出現。而見到它是就罷了……殊不知，他才一回來是就聽見「喵」，是為何這麼快近期就來二度拜訪的原因？

「那天仙和土地神他們到底是要你帶什麼話來給我？你就快點說說，別在這妨礙我做事。」

「喵~~~喵~~~你是怎麼知道是他們「雙仙」，要喵我帶話給你的？怎麼喵不會是天仙「單」一個要我這麼做？又或著是，另一個來拜託我的喵？」

雖「喵」一開始是的確說過自己是來幫忙傳話的跑腿小弟沒錯！但它可是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是幫「誰」傳話的這種話？甚至連對方是有幾「仙」？它是都沒有說出口。

「但是啊喵，我還真萬萬沒想到你口中的「土地神」，竟就是傳說中大名喵鼎鼎的「三仙之一」的地靈之仙，地仙大人喵！這真是我最意想不到的事了喵。更何況……」

――「土地神」，簡而言之「土地的神仙」。也就是，擁有操縱「地」之力與「地」之脈的能力的仙人，地仙！

此外，地仙是也跟天仙相似的，有著另一個不為人廣知的隱藏身份。

不，不對，正確的解釋是除「魍魎屋」的相關人員除外，其他外來人員是幾乎沒人知道這件事的存在。

「更何況喵~~~我是也沒喵想到，地仙大人竟然是還肩負起，監督「魍魎屋」業務事宜的「管理者」喵。這倒讓我更加感到意外……畢竟，就連我與你們交情這麼好的情報商都不知有這回事喵~~~」

帶有些譴責的語氣，「喵」是故意表現出來得讓酒顛童子察覺到。

因它怎樣都沒想到，酒顛童子竟是連它這交情數百年的老朋友都要刻意隱瞞的不告訴它！

若不是昨天「土地神」是自己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將為何出手幫忙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個一遍後，它恐怕到最後都還是一頭霧水得搞不懂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其實也是沒什麼好隱瞞的秘密，只要是社內社員是幾乎都知道這事。所以本來是就沒有要刻意不告訴你，「喵」。只是……」

多少是有感受到「喵」那帶有譴責意味的語氣和視線，酒顛童子是不得不為自己稍作辯論的提出來講。

「只是……「土地神」，不，地仙他雖然的確就如他自己說言的，是肩負起如此的重責大任！但我告訴你好了……他是自「魍魎屋」創建以來，就從未現身過半次的從不出席任何的會議或場合。因此――時間一久……你也知道大家是就忘了的不會去提起他的事情……」

「嗯~~~喵，地仙大人確實也是這麼跟我說喵。而且他還特別希望我能別就此怪罪於你，怪說你都不告訴我喵！」

「……這事本來就是他個人問題，他這麼說也是應該的！」

聽完了「喵」的話，酒顛童子是很明顯的擺出不悅的神情。

（到底是誰的問題啊！怎麼說得好像是我欠了你一次人情似的，你這該死的地仙！！）

在心中偷偷咒罵地仙幾句的酒顛童子，他內心的想法其實是已經很明顯的表現於自己的臉上。

只不過，「喵」是不想破這一點的沒有開口罷了……

「算了，這事就先不說了……你今天到底是來幫忙那些仙人來傳些什麼內容？就趕緊說一說吧！我可是……快受不了他們。」

最終也唯有抱頭、頭痛的拿他們沒輒的酒顛童子，他是只想快點把這事做個了結的結束這一切。

反正……短期之間，他是也無法再碰到那名「土御門」的女當家，土御門音剎才對！而且就算他想再找她報仇也……

「喵呵哈，其實說我是來傳話，倒不如說我是來做個事後報告的酒顛喵。我是來幫忙他們，把在那之後的事情經過全都報給你知道喵。」

「嗯，那就說吧。雖然沒有興趣，但聽聽也無妨……」

「喵哈哈，那我就要說了喵。請仔細掏乾淨你的雙耳、將之高高述起的聽我講述，天地雙仙的「武勇傳」吧！？」

（還……給我武勇傳……他們是在後來，又做了什麼好事啊？）

總覺得腦袋是越來越劇痛的酒顛童子，是差點沒有因為「喵」的這番說法，從社長辦公椅上摔下得，來個四腳朝天。

然後――在酒顛童子離開後的後續發展，是正式開始――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喵」是也沒有怎麼交代清楚，關於土御門音剎的處置問題？它也只是說天仙與地仙這兩位仙人，是私下做了看似什麼交易的行為，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話，就說先暫時把她交還給天仙的有了個結論！

因此，之後她到底是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其下文，就連「喵」是都無法得知。至於源朱和酒宮悠他們共同就讀的「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以及所有因戰鬥的波及而被破壞的城市和土地，則全都在彈指之間就修復完畢！甚至連那些無辜受到牽連的人類，是也全都復活的安然無事。

據「喵」所言，原本若單靠天仙一個的力量，是無法恢復的這麼快……

畢竟一下要修復城市和地面，一下又要幫忙治療傷者的傷勢和死者復活之類的工作。這些，可都不是想酒顛童子他們所想的那麼容易和輕鬆……尤其是死者復活這點，是還完全違反了自然定理，是本該不允許這麼做的差點沒辦法復活！

若非是地仙也來幫忙天仙的加入勸說的行列，希望「世界」別這麼死腦筋的不通人情，才好不容易放關的能復活那些死去的亡者……

所以萬幸的是――事態最後都往好的方面進行的告了個段落。

緊接著，重要的問題是在「喵」之後，所說的內容。

在結束了善後的工作過後沒多久時間，天仙是據說好像突然擺出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大事的表情，忽然的開口說。

――喔，對了，我是都差點忘了還有件事要辦。地仙你就先帶「喵」和音剎離開的先走一步，等我是把最後的工作處理完後，我會再去找你們的！

說完便是使用了像似「瞬間移動」的手段，是突然從眾人面前消失的天仙。就這麼的把「喵」他們全都丟給地仙來負責，絲毫不懼地仙很有可能會趁機對音剎不利的，動用私刑。

天仙一開始是也自己說過：這次的錯全在土御門音剎身上，錯不在酒顛他們這邊。

因此，身為監督「魍魎屋」的「管理者」的仙人，地仙――是相對也擁有著能懲處音剎的權力在！

那怕是地仙就地制裁的了結她的這條小命，天仙其實是也無話可說……甚至於不如該倒過來的，會有種責任卸下的鬆懈感。

也因為這樣，「喵」是才會在天仙一離開，就出聲的詢問地仙說。

『那……那個……稱呼您為「地仙大人」，這樣是沒說錯吧喵？』

『啊，在說什麼啊你這胖貓！？你要怎麼稱呼本仙，對本仙是都無關緊要的才不在意。只要你別擋住本仙的去路、妨礙到本仙的話，本仙自然是不會計較這麼多……』

說話方式是相當豪爽的地仙，他是在邊開口說話之餘，是已做好要將音剎搬離這的準備。

只見地面是忽然竄出一條比一般成人還要更為高大的石之手腕，是一把抓起仍在昏睡的音剎，把她握於掌中的抬起。

『那我們走吧！速速辦完這事，本仙才能早早回去的睡覺。』

『啊……等等……等等下喵，地仙大人……您這麼急喵是怎樣？而且您難道對今天的事是沒有抱持任何的想法喵？』

在經歷過今日的事情和看到了天仙的蠻橫做法後，「喵」是不禁對著地仙抱有些許期待。

雖它也不是希望地仙能做些什麼，但還是想聽他說幾句公道話來聽聽。何況，「喵」的心中此時，是的確帶有著想殺害音剎的想法！

它想在此時此刻的解決掉這極端仇視、厭惡妖怪的「土御門」的後代，來個斷草除根的以絕後患……

但是――地仙的回答是並沒有順了「喵」的心。

『你是想要本仙就這麼殺了她嗎？呵，原來如此，「借刀殺人」這就是你的想法嗎？不過很不湊巧的是，本仙是沒有打算為此制裁她的念頭！』

『為什麼喵？為什麼……您不這麼做呢？地仙大人。這個女人她明明是破壞了協議、擅自退治了本來無罪的妖怪、甚至於還替猿鬼強加了莫須有的罪名！這樣的女人、這樣的人類為什麼……您不動手來制裁她……』

『你看來是這樣的結果不太甘願的樣子，胖貓。雖然其中有些話你是說對了，但這可並不代表著，你的結論就是正確的。更何況……她的懲處是已經「定案」。雖或許之後也有人會跟你一樣對此不滿，但本仙是能保證這樣的處置方式是肯定會比你們的好上太多倍！』

――畢竟，那樣的「懲處」、對她而言是會比「死」更加痛苦萬分的難以接受……你就和酒巔他們一起拭目以待吧！

此刻，還渾然不知自己日後命運會如何的音剎，是在睡夢中發出幾聲呢喃聲。而當她日後是得知時，她當下的心情就正如地仙所說得分毫不差！

土御門音剎，是寧「死」也不願「接受」……

『我……喵……！？』

『好啦，廢話別說太多。本仙是還想早點收工的說。』

在「喵」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出口前，地仙就已經先做出動作的將它腳下的地面，是瞬間張開地脈的入口讓它就這麼掉了下去！

「喵~~~啊啊啊啊啊！！」的貓叫聲，是聽來十分好笑。

忍不住竊笑的地仙，是也緊接在「喵」後面的，把自己和音剎也傳送到地脈裡面，接著他們是瞬間通過地脈的路徑，移動到天仙指定的會合點。

與此同時，比地仙他們先走一步的天仙，則是已經在引發這一連串禍端的「罪魁禍首」面前，顯現出自己的形象。

與「世界」同化為一體的天仙，是能零時差的在任何地點、任何環境出現。

――只要他「想」――就能「辦到」！

於是、就這麼的，仙人，天仙是來消滅自稱自己為「貴族」的吸血鬼，安德傑•魯三世。

――你，有什麼遺言嗎？我是允許你在被消滅前說最後一句話！

不問原因、不問原由，早已知曉了答案的天仙。

「世界」的一切，皆都是他體內的一部分。因此――世間發生的種種，他是都能立即知道的全能全知！

所以過多的疑問只是多餘的行為，他所需提出的問題也只有一個。

因就算強如天仙的他，是也無法看出――吸血鬼的遺言……

「誰……誰會被你消滅啊！」

雖對天仙的出現是感到出乎意料，但絕不會坐著等死的安德傑•魯三世，是動員了體內全部的「血」。也就是使用了他的能力「Blood Mask」，將自己全身包覆著形成，一套鮮紅的血之盔甲。並且，是即刻用後就逃的準備逃跑。

已經透過自己所操縱的人類，見識過了仙人，天仙的強悍的他。是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對手，是處於與自己不同次元、空間、強度，其一生都絕無法匹敵的――怪物！！

跟天仙交手？他可沒有像酒顛童子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等傻事。

「再見了，你這來自東方的無用神……祇……」

自認為「自己是能逃得掉」的安德傑•魯三世，是對著天仙說出了不該說出口的第二句話。

遺言――是規定只有一句！

說出了第二句的安德傑•魯三世，且又想要從天仙面前逃走的他，是絕無可能獲得，「天」的原諒！

――消失吧！醜陋的靈魂……你的「心」既是陰險，也毫無勇氣的連一點價值都沒有……

天仙的話一說畢。

還在移動的安德傑•魯三世，是突然無法行動的被迫停下腳步。

不，他並不是停下了腳步，則是連動都無法動的全身都靜止不動……

來自於四面八方無形的壓力與迫力，是從全方面的空間襲擊而來的將他困在原地！

那就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巨手，是將他人整個抓住的包覆在手掌裡面，且是不斷往內緊縮的逐漸減少掌內的空間。

已經連「說話」的權力是都沒有……

安德傑•魯三世在被消滅前，是連說出最後的怨言或咒罵都無法的，化為「無」！

什麼都沒有剩下――吸血鬼，安德傑•魯三世的身影、存在和靈魂，是被徹底抹滅得連一點都不剩的化為烏有。

――好了，這下我「最後的工作」是也算處理完畢。

從開始到結束是連一分鐘的時間都花不到，天仙處理完安德傑•魯三世的事後，是一邊說話一邊做出雙手互相交錯拍掌的行為。而他的動作，就像在拍打掉黏著在手掌內的灰塵般，是對此沒有想法也沒有感覺。

他，只是這麼做罷了……

對此毫無感想的天仙，是接著移動的來到指定的會合地點。而且他到的時候，竟是比應早到這的地仙，還早個數十秒的出現。

――早到了……是嗎？照這樣看來，應該又是「喵」在那邊說了什麼多餘的話了吧！

從結果就能立即得出了造成的理由，天仙是隨後便沒有再開口的，就此靜候著姍姍來遲的地仙，他們的到來――

――於是，事情就是這麼回事……喵……

以這句話做為報告的完結，「喵」算是完成自己被賦予的任務。

「是嘛……一切都是那個吸血鬼搞的鬼啊！早知會有這樣的結果，我就該在那時一棒把他『打死』的才對……」

聽完「喵」的報告內容，酒顛童子是就為了上次竟沒一次解決掉安德傑•魯三世這一事感到無比懊悔。

或許自己當時不要為了一時貪心，想將安德傑•魯三世做為日後的儲糧的認為，總有一天是還有會機會能吃掉他的恐懼的話……大概也就不會引發這一連串的事件。而且根據天仙的說法，猿鬼之死是與自己和那吸血鬼之間的恩怨，是多少也有些牽連的並非毫無關聯！

像土御門音剎口中的「委託」，就是那些被安德傑•魯三世吸食過血液的人類，故意將假消息和假委託傳達到她知道後，她才會被引誘過來的來到猿鬼所在的城市，並將之退治、討伐。

一切的一切皆是，安德傑•魯三世所準備好的佈局內――他和她都不過是在他安排好的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不過安德傑•魯三世再怎麼計算佈局，大概是也沒有算到會有天仙他們這些仙人的出現！這也恐怕是他所策畫的計畫之中最大的疏忽和紕漏……他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會有「仙人」這般的存在，才會導致最後的失敗和被消滅的最終命運。

「酒顛喵……雖然這話你可能聽不進去，但我喵還是覺得你就別太責怪自己了喵！因為――猿鬼他絕對是不會就此責怪你的喵說。」

「……」

沒有特別針對「喵」的說法予以回應，酒顛童子是以無語做為回答。

接著，就像是為了轉換心情般，酒顛童子是試著換個話題的來重整心態。

「那……你接下來是有什麼打算，「喵」老闆？」

「打算？這個嘛……最近的話，不就是老樣子。就繼續踏上我的行商之旅，浪跡天涯的走遍日本一圈，然後等我下次再次到來時，也應該是一個月多之後了吧……」

「是嘛……一個月多後啊？也對，算算時間是也差不多。」

依舊沒有改變的計畫，「喵」是要繼續照著以前就定下的路線，再次踏上旅途。

就算在親身經歷過這次的事件，「喵」是也沒有因此變更原定計畫，是還要堅持下去。

「所以囉喵，酒顛，我是會期待的。就讓我期待之後，你所經營的這家公司喵到底是會因為那名人類少女的關係發生怎樣的化學變化？就讓我好好期待一番吧喵~~~」

只留下了滿滿期待的道別，「喵」是神不知鬼不覺得從酒顛童子面前溜走。

「再見了，我的朋友，你就引頸期盼正在慢慢轉變的「魍魎屋」吧！我保證它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著已不在這的「喵」說出充滿自信的誓言，酒顛童子是如此堅信著。

――就當「喵」才剛離開沒多久，酒顛童子才剛準備要度過寧靜、獨自的工作時光之前，有陣匆忙的腳步聲是聽來急急忙忙的朝社長辦公室逼近！

然後，看似慌亂又緊張的社長秘書，宇詠她的手上是正拿著最近新傳來的公文。

也正是因為她是事先看過了這份公文，才會如此慌張的急忙在第一時間內。衝來社長辦公室的跟社長報備，這由公司最高階級的「管理者」親自下達的人事異動命令。

緊接著在聆聽完宇詠的報告內容，酒顛童子的嘴角是不自覺的往上揚起，從平常的表情轉變成猙獰的面孔。

「哈……真沒想到這麼快是就能再次見面了！而地仙你們雖然是在搞什麼把戲，我是不清楚？但我現在是能相當同意你們之前的說法，確實「死」是比這來得較為輕鬆……」

從宇詠手上接過了公文的酒顛童子，是看也沒看就將它揉爛成一團紙團的變成可回收的垃圾。

心情，此刻是無比興奮的酒顛童子。這份公文的看與不看，是都不重要的毫無意義。而現在就將它揉爛的理由，也不過是在表示著他是「知道」，已經無需再確認的保留著這一張等同於廢紙的公文。

「宇詠，我們重要的「客人」是什麼時候會到？」

連等待都快等不下去，迫不及待得想現在就衝出去的酒顛童子，是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的朝公司的大門走去。

「啊……是！那、如果是照公文上寫的，應該正確時間是今天的下午六點過後，對方本人是會自己親自過來的完成人事異動的命令。」

差點跟不上酒顛童子的速度，宇詠是頓了幾秒才回答他的問題。並緊跟在「魍魎屋」社長的身後的，以社長秘書的身份永遠追隨著他！

「那、好！妳就接下來幫我安排幾個在下午六點後是較有空閒的員工，我是要他們來幫忙我一起來盛大歡迎我們的「貴賓」的到來！！」

「是，我這就去辦。」

酒顛童子一個口令，宇詠就一個動作的立即去執行。

內心滿懷著無法言喻的衝動與雀躍，酒顛童子是等不耐煩的等待著。

他，在期盼著「她」的到來！

妖怪，酒顛童子――是等著――人類，土御門音剎。

――而似乎……這次的風波是仍未平息的，還在肆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