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異 行2

幕間 另一個「土御門」（1）

首先，「他」是世人口中所說的――「廢物」！

「他」並不存在著人們所謂的「天分」或「才能」。

「他」――是個「無能者」――毫無天賦之人……

在「人類」這個靈長類物種內，「他」也可說算是，最弱且最低下的存在……

雖然，「他」的身上是沒有半點殘疾，「他」是好手好腳的四肢健全，但「他」的本身，卻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弱小。

――沒有天份的人，是沒辦法在現今人類的世界生存！

人類的社會、人類的世界，在人類的職場內是有著這麼一句話，叫：「適才適用」！也就是有什麼樣的才能或天分的人，就該讓他在最適合他的工作環境內，發揮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而沒有這方面天賦的人，他們則就會無法在這職場內生存，並總有一天會從這黯然消失的退出這舞台之外。

雖然聽來可憐，但也沒辦法――沒有才能，雖不是他們的罪過，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故之――「他」是個「廢物」，是個製作失敗、渾身缺陷的「廢棄物」。

若是你突然要把「他」放置到人類的社會裡去求生存的話，這種行為無疑就像是把「他」推進火坑或丟進沼澤般，顯得既愚蠢又殘酷。

但所幸的是，「他」不是出生於一般人的家庭內……「他」是出生在，「土御門」這個自古便與常識之外的物種戰鬥，一個不尋常的家族內出世。

所以――在這「常識」不普遍、每天每夜幾乎都被「非常識」的存在所填滿的生活，「他」的出世、「他」的異常之處。也就自然不這麼明顯得沒人在意……

畢竟「土御門」家的每個族人，都早以對「非常識」習慣的習以為常，而那也就好像他們每日的日常生活般，是完全不覺得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又或者該倒不如說，這種在常人眼裡看來非現實、非日常的生活，才算是普遍流通於他們一族內的「常識」與「常理」。

也基於以上這些原故，「他」打自幼年時帶開始，便十分感激自己是生長於這樣的家族與環境之內，則不是外面世界的一般人家庭。

――對於「土御門」的恩情，「他」深深的覺得自己恐怕是無以回報。那是即便他用盡自己的一生了都還無法還清的沉重恩情！

雖或許說得有些誇張，但「他」就是覺得自己是受到了如此龐大的恩澤與恩惠。以至於，「他」才有辦法撐到最後的，是終於成功在「土御門」家開花結果，成為一族內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他」――雖在「土御門」一族之中，也同樣的是最沒有才能的那一個！

「他」的體內是從頭到腳都沒有具備成為一名「陰陽師」而應有的條件和才能，但「他」，卻憑借著後天的努力和自身的「強大」，反而是成為比誰都還要來的優秀的退魔師！

並且，在此之前是要先說明一件事。

「他」，的確是沒有這方面的「才能」與「天分」！

「他」，同樣的就人類這一面來講，也是之中最為弱小的存在！

但換個看法的話――若將「他」像硬幣一樣，就另一層面來反過來觀看，像這種沒有半點「天賦」的人――

――才會是，「最強大」的人類！

沒錯，「他」確實就現代人來說是不夠強大，是歸於弱小的那一環――

可是「他」的「弱小」，卻不是因為有沒有「天賦」的問題，則是因為「他」在人類之中，無論到何處都肯定是那一個與他人格格不入、不能融入「人類」這一以群體生活為本的靈長類物種的――例外。

例外中的例外，「他」是天生就注定不屬於現代「人類」這一團體內，是必須待在之外的特殊存在！

但這也不能去怪誰，這也並不是誰的過錯……

――「他」，是天生的強者！

「他」，是打自娘胎出生以後，就完全不需要依賴或依靠別人的力量或幫忙，能獨自一人在無論如何艱難或困苦的環境之下求生存的單一個體。

也正因為「他」的「強大」，是令「他」捨棄了「才能」和「天分」，將這些只會對自己造成反效果，並反之約束自己的拘束器，都一併卸下的徹底拋開。

那些對「他」而言，不過是無用的累贅――

那些對「他」來說，不過是沉重的枷鎖――

「他」是不需要那些，就足夠強大的能在世界的任何一處生存。

就像不是有人曾說過：現代人是因為科技的進步，而在不知不覺之中遺忘、失去太多、太多我們原本應有的「能力」的話……

那「他」，應該就是那相反的一面，是與現代人的立場倒了過來。也就是正因為擁有了太多、太多，才不得不捨棄一些無謂的事物，來維持自身的平衡！

――因此，「他」或許就是那最接近一切的源頭，接近人類的始組，初始之人的「人類」也說不定……

這雖然到現在都只是「土御門」一族自己的推測和看法，但與「他」曾接觸過的所有人，都在接觸以後是抱持著相同的看法。

「……過於強大的「他」……這……還真的是「人類」嗎？」――這是眾人一致對於「他」的看法。

所以，「土御門」之中並不是以「天才」來稱呼「他」的能力，則是以「土御門的怪物」來稱謂「他」的存在。

「強」――是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強大」。

一般人的強弱之分，是對「他」一點也沒用的毫無意義。

即使如此、就算這樣，「他」在「土御門」內也並非算是「無敵」，他離這一稱號的日子，是仍遙遙無期的還有一段漫長的時間。

……又或許，「他」這一生恐怕是都無法到達那地步的沒有這機會了？

不過對此，「他」是沒有感到氣餒的覺得挫折，反而是更加興奮的去勇於挑戰！

「他」是在報答「土御門」的恩情的同時，也不忘努力提升「自我的強大」，為下一次的挑戰做準備。

而「他」這種勇於追尋目標、對目標以外的人、事、物都視若無睹、一股勁往前衝的個性，也正是「她」，為何會這麼在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