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們付之春夢【仙官系列之一】

第20話撲殺女鬼陷瘋魔

趙子廉沉聲道：「明知他的身分還敢貿然出手妳的膽子真不小，我想是有人在暗中幫妳吧。」

聽到他這麼說，楊顯雲全神戒備盯著他看。

「不管你信不信，沒有人幫我。」

趙子廉搖頭輕笑道：「妳以為我是誰，豈會察覺不出妳身上的氣息。」

「我安分守己待在這個家難道還不行！」

「害死那麼多人還叫安分守己，我對妳的認知真是不敢恭維。」

她的臉色瞬間一沉，看著趙子廉的眼神已經透出怨恨。

「他們該死，這是他們欠我的。」

「就算他們該死也不該是妳來決定，一切交由上天來定奪。」

「他們把我害死，難道我連報仇都不能？交由上天定奪，確定不是要包庇他們！」楊顯雲越說越激動，漂亮的臉蛋扭曲到可怖。

聶允真輕扯他衣袖提醒道：「別再刺激她，沒看她都陷入瘋魔，這樣下去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趙子廉睞他一眼道：「她的執念太深又殺人破戒，根本無法渡。」

「總不能放著不管。」

「聽好，這不是我們的責任。」

「之前不是我們的責任但現在是了。」

趙子廉傷腦筋看著女鬼，心想該怎麼做才不會驚動上面。

這個家就是楊顯雲的全部，除非她心願已了，否則誰也別想渡她。

她轉身就要消失在他們面前，趙子廉一個結印將她強行扣留下來，楊顯雲發現自己動不了，臉上神情有些慌張。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怎麼說都是嬌滴滴的姑娘家，聶允真趕緊開口讓趙子廉溫柔點。

「你不要這麼粗魯都弄疼她了。」

「一隻鬼罷了，你這麼憐香惜玉做什麼。」

聶允真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在怎樣也沒那麼飢不擇食。」

你以前可沒少招惹那些仙女們──不知為何想起那些畫面讓人非常憤懣。

「既然你怕我太粗魯，那你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處置她。」

楊顯雲尖叫掙扎，「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非要這要對我，你們與那些助紂為虐的人有什麼差別！」

聶允真勸道：「顯雲姑娘，趁現在還有機會讓我把妳渡了，這樣下去妳才不會受太多苦。」

她完全不買帳，朝他吼道──

「你算什麼東西，人不能仙不仙憑你也想渡我？寫都別想。」

趙子廉譏諷道：「她敬酒不吃偏吃罰酒，你還對她這麼溫柔幹嘛。」

聶允真嘆氣，「你明知我現在沒辦法，還要站在旁邊看我熱鬧？」

「想要我幫忙就誠心誠意拜託我。」

聶允真還來不及送他白眼，原本被定住的楊顯雲驀地衝破禁制朝他們撲來。

「不怕我一時失手將她打到魂飛魄散？」

聶允真正色道：「你不會。」

被他這麼肯定，趙子廉倒也沒心思和他鬧，專心對付起女鬼來。

楊顯雲有某人相助，應付起趙子廉游刃有餘，後者驚訝之餘，對這個女鬼更加戒備。

「不說也不打緊，早晚都要開口。」趙子廉不再追問，雙手迅速結出一個印往她身上打去，楊顯雲閃避不及只覺身上一股熱燙。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看不到身上的變化擔憂氣憤道。

「沒做什麼，只是做個記號，以後方便仙庭找到妳。」

「你、欺人太甚！」

趙子廉搖搖手指道：「錯，妳已經不是人是鬼，現在遭人利用而不自知，如今妳已失去輪迴資格，只有坦白一切方能贖罪。」

他的話讓她爆發開來。

「我贖什麼罪，我好端端被害死應該是他們要向我贖罪。」

聶允真躲到他身後道：「拜託你不要再刺激她了。」

「我不過是在教化她，以免她一錯再錯，況且你說要幫忙我才蹚這渾水。」

好吧，就當是自己欠他，別氣別氣。聶允真在心裡安慰自己。

「顯雲姑娘，我知道妳不甘心，可繼續下去對妳沒有任何幫助，妳還是快點說出那個幫妳的人吧。」

楊顯雲看出他沒什麼危害，乾脆直接朝他攻擊過去，趙子廉抬手擋下，臉上神情已經相當不悅。

「聶允真，你還要保她嗎？」

聶允真十分猶豫，撲殺不是他的本意，但放任一個犯忌的鬼在外遊蕩也不行，最後他只能狠下心腸說道：「殺！」

當那個字從口中說出，聶允真感到萬分難受愧疚，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憐憫，可惜陷入瘋魔的楊顯雲並不在乎也沒有看到。

趙子廉口中念念有詞，數道金光直接包圍女鬼，看著自己的衣襬因為觸碰金光直接灰飛煙滅，神情驚恐萬分又怨懟不已。

「大人說的沒有錯，你們仙庭來的果然虛偽又自私，自以為幫助人其實都是騙人的，好在大人及時醒悟否則又要多出一位令人作噁的仙官。」

聽到關鍵詞，聶允真及時拉住趙子廉，後者不得不停止念咒。

「妳口中的大人到底是誰？」聶允真再問。

她卻趁機鑽了個空子逃了。

趙子廉：「……看你幹的好事。」

聶允真說道：「殺了她就找不到那位大人。」

「逃都逃了我們一樣找不到。」咬牙切齒道。

聶允真抽出一張符紙拍在他眼前，「放心，我已把尋魂符咒貼在她身上。」

趙子廉瞇眼，「要不是你是我方的人，我都要懷疑你是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