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省略号部分

(勉强算是钢琴play(?

长久的静默,月亮高悬于空,照亮满室昏暗。当吻覆上,唇齿相贴。两人借着吻发泄情绪,多少都有些疯狂。错乱的呼吸,白榆的哽咽也变成呜咽。

  在喘息的间隙,白榆贴着于锦的耳朵问道:“要做吗?”

  “怕吗?”手掌顺着脊背下抚,劲瘦的腰肢微微颤抖。

  “是你的话,我不怕。”白榆又主动吻了上去,堵住他想要拒绝的话语,“让我看着你的脸就好,没事的,没事的,阿锦。”

  这个吻消磨掉最后一丝理智。理智今夜注定荡然无存,他们只想由疯狂主宰,用肉体上的欢与痛来遗忘精神上的苦楚,用纵情情欲来抵消悲伤,用与爱人的欢愉来为童年的创伤打上补丁。

  他们今夜只是欲望的奴隶,而不是情绪的囚徒。

  之前买的东西被于锦从茶几抽屉里翻找出来,两人急不可耐地再次亲在一起。睡衣扣子被解开,衣物丢落了满地。月亮为皮肤渡上莹白月光,眼瞳中水汽弥漫开来,臀部赤裸着接触琴凳的皮革有些许的凉,指尖不小心触碰到琴键发出刺耳的声响。

透过落地窗,白榆看到院子里含苞的迎春花微微悄悄吐露出花蕊,随风而摇晃颤抖,溢出苦涩的汁水。

于锦坐在琴凳上,白榆一丝不挂地坐在于锦身上。

  胸前的缨红被口腔含住吸吮得微微肿痛,身下的欲望在手指的挑逗下颤微挺立。白榆环住于锦的肩膀靠在他的怀里微微喘息。

  于锦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绕到身后,明明已触摸上两腿间的隐秘之处,欲望一触即发,于锦却硬生生停下来问他:“白榆,你确定要继续吗?”

  欲望被迫中止,不上不下,白榆难耐地用唇蹭于锦的脖颈。他知道他的迟疑,他知道他在担心他童年阴影的复发。

  但白榆这次不想再被困在过去的泥泞之中,他该离开那场黄昏了,他该逃出那间狭小的办公室了。

  明明有那么多人爱他,他不该再被伤害他的人渣困扰了,他该往前看了。

  或许童年的不幸本就不该以复仇的方式消解,这次他想用密密麻麻的爱来试着治愈。

  于是他笑着、喘息着说:“阿锦,继续。”

  近乎乞求地说:“别停下来。”

  于锦的唇吻上他的唇角,沾了润滑的手指彻底进入私密之处,初入的胀痛让白榆的脖颈扬起嘴角溢出喘息。

  但他还是抓住于锦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笑着对于锦说:“继续。”

  继续,不够,还不够,请继续给我爱,给我痛,给我你的一切。

  让我完完全全属于你。

  手指进入了三根,于锦浅浅抽插着等白榆适应。他的指腹蹭过他体内的敏感点,细密地吻着他的脖颈,分享他的颤抖,咽下他的喘息,也一并吞下他的恐惧与不安。

  手指缓缓抽离,带着粘腻的肠液。避孕套撕开的声音,于锦滚烫的下体抵着他说:“我要进去了。”

  身体彻底贴合的那刻,白榆嘴上大喊着“好痛”,但内心更多的是开心与庆幸。

  以后提起性,他只会想到他喜欢着的阿锦,而不是童年那场未遂侵犯带来的阴影。

  他终于彻底跨过了那片阴影。

  他止不住的开始断断续续地哭,也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那些未曾开口说过的童年阴影。

  从那场意外的大火开始,讲他原本幸福的家庭怎么毁于一旦;讲他最初在福利院的格格不入和孤苦无依;讲他唯一的玩伴突然某天消失不见毫无音讯;讲他在那个黄昏如何的绝望与无助的挣扎;讲他逃出时风混着泪水刮在脸上的刺痛;讲他午夜梦回时哭泣着惊醒……

  一个个字眼像是利刃划过心脏,于锦想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吐出那些让人伤心的字句,最后却也只是在锁骨上留下红痕。

  他冲撞着白榆的腿根,白榆在情欲里颠簸着,脱力靠在身后的钢琴,手指撑在琴键上,在黑与白之间奏出杂乱无章的音乐,像是鲸鱼最后挣扎的悲鸣。

  徒然高昂的是他承受不住的尖叫,猛然坠落的是他呼吸错乱的喘息。

  本该高雅的钢琴声混合着暧昧的水声,他和他一起射出白色的浊液。

  最后白榆失力趴在于锦怀里,泪水静静在眼角淌着,他说他爱他,也爱白叔和陈叔,爱一切给予他爱意的人们。

  而于锦压在喉咙里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轻柔的吻,揩去他眼角的咸湿。

  悲与欲皆融入夜色,迎春花迎着朝露盛放,他们紧紧相拥着入眠,只剩下琴凳上一小块晕开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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