斎土七夕短編

形見

　　今夜斋藤本不会从此处经过，只是难得此时仍看到副长室亮着灯。土方的作息一贯良好，清晨因会亲自去道场指导队士稽古，他总会保持足够的睡眠，即便事务繁忙，在没有夜巡的日子里，也会在木户闭锁、番太开始夜巡一段时间后便休息。只是今天，斋藤对着先前听到的钟声做了估计，眼下子时也要将过了，土方房间的那盏灯却还亮着。

　　纵被外人视为老成的少年，也仍是少年，好奇心是难免的事，加之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作为助勤与士道道义，斋藤决定去劝上一劝。只是……事情超出他的预料。

　　斋藤刚到门口，便听到模糊的喘息声。这种事他确实第一次遇见，尴尬之下步伐顿时乱了，脚下步子踩重一步，门外走廊的木地板被他踩出嘎吱声，在深夜格外刺耳且引人注意。

　　“……嗯、谁？！”

　　他刚想退开，便听到土方喝止，声音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味道。他一下僵住，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几步，正迎上土方将门拉开。

　　“副长……我看您灯还亮着，所以……”

　　斋藤不敢与土方直视，目光看向一旁，正看到土方扶着门的手，脑子里又冒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不合时宜，不应在此时。他只好微低了头盯着地上，视野中是两人的脚，正相对着，一人赤足，一人脱了屐只着足袋。

　　“……咳”

　　他听到土方咳了声又叹了口气，“择日不如……”这声音模模糊糊，到后面越发低了下去，“算了，你先进来。”

　　斋藤进了室内便闻到来不及散去的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很淡，却确实有。二人间确实有那样的关系，只是并未明目张胆到去对方房间夜宿，出于土方那边的一些顾虑，也只有在欢乐街时他们才有过接触，但那最近的一次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与长州交战导致的失火令他们忙了好上一阵，岛原虽未被殃及，却也无暇在此时外宿纾解。

　　他坐在土方对面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土方似乎也是如此。土方在为斋藤倒了一杯茶后，就坐着偏头看向门的位置。斋藤不知道他看的是灯烛投影，还是窗外的影影绰绰，又或只是在思索什么。

　　“副……”

　　终于，不知坐了许久，大约是燃烧着的灯芯棉绳噼啪了十声，斋藤打算呼唤土方时，却被土方抓着衣襟扯了过去。他的衣襟被男人用右手抓着，脑后被对方左手按得更近。起先是嘴唇相碰，而后土方舔了舔斋藤的唇，默契令他张口去回应。

　　纠缠许久后，他被土方拽着拉倒——土方倒在被褥里，斋藤屈膝单手撑在被褥上，俯视着土方。

　　“这么一想……”

　　“确实许久没做了。”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接上彼此想说的话。

　“这里没关系吗，副长？”话是这么问，空着的右手却开始解那系带。

　　“……呵。”土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斋藤知晓那是什么意思，譬如心口不一，譬如动作的反应更加诚实。

　　土方抬腿去蹭斋藤的性器，那里早已勃起，他意有所指地将问题用调侃的口气抛了回去：“你说呢，斋藤君？”

　　“……”斋藤咬牙咕哝了一声，大约是什么未出口的抱怨。他收回扯开土方贴身衣物系带的手，开始拖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弗一解下，便随意抛至一旁。解决完自己身上的麻烦，用左手手肘撑在土方身侧，俯下身吻对方的脖颈，右手则往对方的身下探。

　　“通和散在案桌抽屉，自己去拿。”想用精液润滑的偷懒被土方看穿，男人抬手抓着斋藤脖子，仿佛扼住某人性急的欲望那般。斋藤不动，咬了一口土方，不轻不重，土方哭笑不得，收了收抓着脖子的手指，逼得斋藤微微后仰：“真要泻两次我可不一定能陪你做到完。”

　　斋藤这才停了动作，幽幽看了土方几眼，才起身去拿。

　　嚼碎通和散、令其化成粘液掬在手中，再进行扩张，过程中寻找敏感点为其进行抚慰——这一系列流程都早已做过几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然而，当终于扩充充分，斋藤抵着土方的穴口将性器缓缓挺入时，仍是为那紧致温热又紧紧箍着自己的内壁深深吸了口气。

　　“嗯、”

　　土方低低哼了一声，表情有对不适的忍耐，亦有对欲望的兴奋。斋藤一手一边托着土方的腿，缓缓地抽出、又全部顶入。如此几回后，察觉土方那里较为适应些后，就开始了大开大合的动作——猛地抽出，略略停顿后，又很快地全部顶入，碾着早已熟知的那处敏感点。

　　“哈…啊、你这……唔！”

　　年轻人追求欲望总是更为坦率，尤其是在许久未做的情况下。土方被对方的冲撞顶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还未将“混蛋”一词骂出口，层层叠叠的快感便冲得他不得不闭口将呻吟咬牙咽回去。斋藤几乎要将土方对折，体内是对方的性器在剧烈运动，除却性液发出的咕啾水声，还有每次动作年轻人阴囊撞在他臀部的拍击声。他不得不抬起腰去适应这一切，手扣在斋藤肩上，回应则是斋藤抵得更加深入，土方自己的性器几乎是在斋藤小腹上磨来蹭去。

　　湿滑的液体很快因肌肤的温热而干燥，土方最终是先射了出来，第二次高潮的精液并不很多，因体势留在了他自己的腹部上。土方几乎是发颤着用双腿勾住斋藤的腰，肌肉紧绷、脚趾屈起，连带后穴亦是绞紧了。斋藤喘息着，继续动作着，甚至提高了频率，猛地抽插几下后，将土方膝盖又往下摁了摁，才射了出来。土方不自觉抖了抖，不应期不会高潮，但仍是被斋藤拖着在痛苦的快感中沉浮许久。

　　土方闭眼喘气，他感到斋藤将性器从他体内抽出，在他的臀部上蹭了蹭，而后一些液体缓缓从他体内流出，弄得他臀缝间一片湿热。他皱了皱眉，没有睁开眼，却准确无误地摸上正在他脖子上乱蹭的年轻人。

　　“你，够了。”

　　“土方先生……”

　　“……嗯……”

　　斋藤没有起身，更没有松开土方，而是动腰将性器在土方臀缝间继续摩擦着，再又一次勃起后，重新顶入男人的体内。才被开垦过后穴极其容易进入，土方被压制无法动作，只得再次被卷入情欲之中。

　　“土方先生

　　“土方先生……”

　　斋藤边动作，边贴着土方耳边连续低声唤着，一改先前大开大合的动作，只退出一点，便很快顶入，不断在土方体内研磨着，逼得土方想弓起腰，却无处可逃。斋藤借着体势扣住土方腰身，从脖子一路吻到胸前，最后故意般反复吮吸啃咬土方的乳头。

　　而土方已快要射不出来，间隔时间太短，他的年纪恢复并没有那么迅速，只有断断续续的精水不停地流出。等到斋藤终于射出来时，他恍惚了许久，待到意识回笼时，他发现斋藤还停留在他体内，对继续一事蠢蠢欲动。土方忍无可忍，用膝盖对着斋藤腹部顶了一下，对方吃痛吸了口气，这才恋恋不舍地从他体内退出，抽出时带出了“啵”的一声。

　　“……给我清理干净。”

　　土方懒洋洋躺着，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遵命。”斋藤低头在他唇上吻下，手探向他身后，将自己射进去的东西一点点刮搔出来“……我的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