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話 自I3995 (6) 在大学
这个圣女的故事,实在是与那个“她”的事情太过相似,我已经可以确认,她们一定是同样的人,经历了同样的命运,却因为父亲的不同选择,导致了不同的结局。
说实话,这个圣女是个没用的家伙,按照一般的标准来看,就仅仅是个傀儡,连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好是坏都不知道,不过,这当然也和她年纪太小有关。我并不怎么同情她,在她长大以后,也并没有做什么。
——但是,就算换成是我,我又能做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呢?我没有立场指责她。不过,在她的眼中,她的父亲是个伟大的人,但是我却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至少在这个世界,没有出现像我一样的受害者。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她会得到帮助呢?如果真的有神的话,如果我能够相信一点的话,是不是就能够得救了呢?
不过,不论怎么样,我都是不会相信神的存在的,死后有知也好,死而复生也罢,如果真的有神的话,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来帮助我呢?但这只是次要的理由,我自身的理性,无法让我接受那些荒谬的话语。
又过了一段时间,希露蒂姐姐和伊洛塔斯的关系愈来愈好了,当然那和我们并没有关系,我们和伊洛塔斯没有说多少话,而且不管怎么看,都是伊洛塔斯一直缠着希露蒂姐姐。
但是,姐姐的假期也要结束了,在秋天到来之前,她必须回到塔玛城。而且,从很早之前她就对我们说过,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一方面,我们需要生存的技能,才能找到能够容纳我们的地方,另一方面,让和艾琳达很快要结婚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或许会对他们造成不便。
虽然他们两人声称绝不会有什么不便,但是我想,希露蒂姐姐还是有好好地为他们着想,当然,还有我们。
姐姐是塔玛城的魔术学院的教师,虽然职位很低,但在她这样的年纪,也是了不起的事情了。她是准备一个人承担起抚养我们的重担,直到现在,我都很难想象,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或许,她是真的很喜欢我们吧,越是想起这一点,我就越觉得难过。
临行之前,卡尔斯托姆家的图书馆被装修了一下,并且重新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不过,我想不会再有人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里了。
于是我们离开了月海镇,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乡”,前往塔玛城。没有人感到悲伤或遗憾,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还有重逢的一天,而且那时大家或许都会过得更好。
菲奥拉原本是有点喜欢让的,但是她没有明确地表现出来,虽然让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不过既然让已经“名花有主”了,我也顺利地把菲奥拉拉拢到自己的身边,这样来看,似乎我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又做了好的事情。在这个夏天,我和菲奥拉已经变得越来越亲密了,或者说,能够在相遇的第一晚就睡在一起,本来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随着在一起的时间变长,我也渐渐产生了对她的依赖感,能够被她拥抱和抚摸,会觉得幸福和安心,我想她也一定是同样的吧。只要有她在一起行动,就不会觉得害怕。所以我才敢跟着姐姐前往陌生的地方,我从来都不是个大胆的人,只是因为有菲奥拉和我一起而已。
在途中,我们在一个落脚点的城市逛街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本书,书上的文字我看不懂,但是感觉很有趣,于是就买了下来。当时我并没有多想,不过,之后我们尝试着解读了这种文字,并且在研发“魔法”的时候,借用了其中的词汇。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一切或许都出于巧合,我们在做的时候,也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而已。
在姐姐回来之前,她搬了家,现在的住处很大,离魔术学院也不远。她带我们去参观了魔术学院,她在魔术学部工作,魔术学部与占星学部共同维护一座占星塔。她带我们去了那里,那里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魔导仪器与最好的魔术师。在塔的顶层,靠近观测站的房间里有一张星图,里面显示了每一颗星的位置和轨迹。姐姐提到,有人发现了一颗很小的白色的星,在向着我们接近,大约一千多年后会到达离我们最近的地方。不过,当时人们并没有对此多么重视,也完全没有担心。
我们在家闲了半个月,姐姐告诉我们,她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让我们在学院旁听。虽然不能得到正式的毕业证明,但是能学到东西。菲奥拉大概是对魔术感兴趣的,她的父母从前就是魔术师,她也从小接触过一些东西。而我,我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就试着去做一做好了。
一开始就无比艰难,没有之前的知识铺垫,一下子就跳到这个阶段,我完全搞不懂上课在讲些什么,什么都不明白。菲奥拉靠着预习课本,上课也只能搞懂一半。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痛苦了,菲奥拉动不动就跑去请教姐姐,姐姐原本就已经很辛苦了,还要给我们解释各种问题,菲奥拉搞懂了以后,再从头讲给我听。为此我感到非常惭愧,姐姐和菲奥拉都非常辛苦,特别是菲奥拉,完全为了我,而不得不进行两倍以上的工作量。我们每天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只是想要搞懂这些。大约到了期中的时候,我终于能勉强搞懂上课在讲什么了。这当然还归功于我的神奇的记忆力,能够很容易地记住各种知识,所以才得以进展这么快的。
姐姐的工作压力很大,但是我们并没有办法给她分担,只能尽量在同居的过程中给她带来一点方便。不过,她也告诉我们,并不是工作本身压力大,原因主要来自其他的一些方面。到了暑假,我们已经赶上了进度,并且已经能够被任课教师表扬了,我们都很高兴。趁着假期,我们回了一趟月海镇。艾琳达已经怀孕很久,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产了。我们也认真地考虑了自己的未来,不过我并不想和菲奥拉分开,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也不错吧,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哪怕一辈子不结婚也没有问题——我是这么想的。而且菲奥拉也说,她愿意为我做一个好妻子,她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真是可爱极了,我甚至有些怨恨为什么我不是男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她结婚了。不过,这样的问题就一直拖着,一直拖到了我们想象不到的时间,以至于它不再是一个问题。
I3999年6月。我们已经在塔玛城过去了接近四年,按照姐姐的说法,所有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一般学生之后的学业是实习,所以即使不继续下去也没有太大问题。问题的根源是,姐姐因为一些事情被别人排挤,似乎是她的一些魔术学观点与传统相悖,招致了一些老魔术师的不满。魔术学看起来很大很广,但是圈子里实际上就这么些人,姐姐不想再待下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于是她辞了职,在家闲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她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接着,我们就搬离了这座房子,开始了我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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