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者言

我相信爱丽丝酱是喜欢我的。

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希望有一个关系好一点的朋友陪着,虽然我平时都是一个人住,也同样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听传闻说爱丽丝经常到我的花田里来,所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了。

我先不急着讲我是怎么看到和怎么想的,事实上这对于你们理解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裨益。我还是从我周围的几个家伙讲起。

我是生活在花海里的,按理而言花朵的熏香,会使得一个人身上带满了芬芳的味道。然而太阳花并不是香味型的花种,所以我身上只有淡淡的太阳的味道,而且我是感觉不出来的,这还是听另外几个家伙说的。其实说起来我也未必非常喜欢太阳花,只是一直生活在其中习惯了而已。如果换成别的熏香型的花种,我大概会变成更加妖娆的有魅力的妖怪,虽然说起来有点难以想象就是了。

而在我家的附近,有一片铃兰花田。高大的向日葵是可以把我的身影遮蔽住的,而低矮的铃兰,遮住的就只能是小小的人偶了。有人觉得我和梅蒂欣关系很好,其实这是不对的。我们只是住得比较近而已,所以有时候会有一些往来,我有时候闲得无聊会去那边看一看,体验一下不同的香味。总而言之,访客很少的时候,邻居间互相拜访就很必要了。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不去倒也不会有任何后果,大概也不会觉得少了什么之类。她只是一个人偶,小小的,需要我安慰和保护的家伙,而且浑身带着一些毒,虽然对我没什么影响,但是总觉得好像已经慢慢坏掉了的感觉,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就会变得奇怪了,让我有些担心。而且似乎总是有奇怪的人想要玩坏她,真是让人搞不懂。虽然有时候我也会不耐烦待她有点粗暴,但是至少愿望是好的。我完全没有兴趣去了解那些奇怪的人做了什么,以及他们在想什么。

爱丽丝在我认识的家伙里面算是比较温柔和善的了。有人说她是个傲娇,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虽然她有时候会装作傲娇的样子,但是那只是偶尔的现象,而且显得很好玩。去她家的话,也会看到干净整洁的普通屋子,除了能看到一些人偶,别的和那些普通少女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有时也会觉得她有黑化的可能,虽然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理应相信她不会有事,但是还是莫名地感到很不放心。

她有时候也会主动邀请我去她家玩,事实上大部分的活动都是她邀请的,我总是懒得想一些点子,除了我无聊的时候经常会去她那里看看,也就看看,不干什么事情,也没几句话,日复一日如此,感觉这正是我能够提供的浪漫和日常。然后就经常听到她喊:“幽香酱~”怎么怎么样。其实我并不喜欢别人喊我“酱”,但是爱丽丝喊我似乎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那么也就随她去了。

据说人们认为爱丽丝是我最好的朋友,然而他们又说爱丽丝喜欢魔理沙,她们关系不错似乎不能够否认,但是总觉得他们说的也不一定对,等会儿我会举几个例子。

介绍了几个人,最后稍微讲一讲我自己好了。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和我生活在一起会怎么样呢。我总是懒得去主动找事,除非是非常热衷喜爱的事情,也懒得去揣测别人在想什么。如果和她相处的话,我是可以明白她在想什么的,但是大概我一定会懒得去想起来。可以想见,那样的情境一定是我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谁也不搭理谁,然后又会在一些事情上变得莫名热情高涨然后互相开玩笑。其实这也不讨厌,很符合我的风格,就是可能会很无聊罢了。不过考虑到我性格的多样性的话,也未必是一山不容二虎的。

本来我还是很抗拒这件事情的,那么一说似乎也没这么可怕了,那什么时候如果可能的话试一试好了。

嗯,然后我讲一点我和爱丽丝的故事。





一般人的眼里,我总是半张着眼,微微笑着,看起来好像很坚忍的样子,至少我自己看起来是这样的。

这个地方可能有点言过其实了,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的观念里是这样的。

然后他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什么也没想,或者有时候有一些特殊的事情。


那是一个早晨,真是冷得要命,我陪爱丽丝去魔法森林。

我就穿了一条短裙和长袜,虽然还能够接受,不过还是得跺跺脚,顺便安慰自己这是在锻炼身体。

我远远看到树底下有个什么东西在拱啊拱的,近了才发现是那个黑白魔法使,大概是过来找蘑菇还是干什么。说起来她好像就住在这附近,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看到我,居然招呼了一句:“哟,幽香小姐今天也很精神呢!”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并不能说是异常,她最近也没做过什么让我反感的事,于是我也友好地向她笑了一笑。

然后她又看到我身后的爱丽丝,顿时眼睛发亮:“爱丽丝小姐,@#¥%……&*什么什么之类,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爱丽丝就和她一起去了别的地方。

之前我听别人讲,虽然她们确实有合作过做一点事情,但是关系也并没有因此而变好,按理应该是一般而已,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概是魔法的事情吧。她们对于魔法的研究就像对于文字,有的人要去研究平仄押韵,有的人只是随着自己的喜好编织文章;有的人研究乐理,有的人随口歌唱;有的人模仿和练习别人的名作,有的人信手涂鸦。实际上他们都能够作出不错的作品,但是就是被分为外行和内行了。我也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是爱丽丝让我稍微等一下。

说到魔法,最低等的利用自己的准备的家伙被称为魔术师,当魔术的规模和原理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就被称为魔法使,当魔法的运用到达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被称为魔法师,而其中那些活了很长时间,钻研和精通一些魔法的人就被叫做魔女。

魔女和魔法使,对于魔法的掌握程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然而她们却可以谈得很开心,大概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在。

其实我平时和爱丽丝一起过的时候还是挺沉闷的,主要还是我不懂气氛,懒得去做一些什么,但是我也懒得和不愿意去改变。爱丽丝也可以谅解我的。

所以现在我也很相信爱丽丝,大概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魔法森林里弥漫着瘴气,白雾笼罩在我全身,真是冷得要命,虽然也可以属于能够忍受的程度,但是很不舒服。虽然站了一会儿习惯了一点,但是果然还是想快点做完事情早点回去。

说起来爱丽丝说好急着要找什么果实的,然后现在又自己莫名其妙跑掉了,真是让人生气。

不过还好我是一个有耐心,懂得如何悠闲度日的妖怪。但是悠闲,大概也不是这么个悠闲法。

我有点想去找她们,但是又想起来爱丽丝让我等一下,只好在原地等。我的耐心还没有耗尽。


大概过了半天,太阳都到头顶了,她们两个才耷拉着脑袋却又挂着笑脸回来,让我有点看不懂。

然后那个黑白“嗖”地从我旁边溜过去了,大概是多久以前?我好像还和她合作做过什么事情,但是记不起来了。

然后爱丽丝拉着我的手,大概花了十分钟找到了她要的东西,然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这一天真是很不爽啊,总觉得爱丽丝又变得奇怪了。




总体上来说,我还是迟钝和傻傻地相信着的。

相信不会出什么事情,相信永远都会是这样的日常。

我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我都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其实这段时间我只是一个人悠闲地在休息而已。

第二天,爱丽丝来找我,笑嘻嘻地说了几句魔理沙的好话,然后又问了我几个奇怪的问题,好像是关于艾丽什么的。

我只是表面上表示回应,不安似乎进一步得到了验证。


爱丽丝走以后,我感到深深的寂寞感。

一个人一直都过得很充实啊,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寂寞呢。

其实爱丽丝在或不在对我的感受是无所谓的,但是现在又莫名觉得重要了。

这就是所谓的“傲娇”吧,我长叹一口气,看来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我们到底应不应该在一起呢?


我时常在心里呼唤爱丽丝酱的名字。

活着,总是需要信仰的,虽然不一定是固定的信仰,然而至少要有一个托付和依靠,有一个可以呼唤的名字。

虽然知道没有用,但是叫着名字就让人觉着安心呢。

于是我一个人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活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我经常到爱丽丝的家附近去转悠,有时每天甚至不止一次。

有时候可以看到她一个人低着头做着布偶,好像念叨着什么。

偶尔还可以看到黑白的身影。

我感到一丝怨恨,但并不能够支使我去做什么。我已经被这样的冲动支配过了好多次,我想以后很难再受到这样的蛊惑了。

如果爱意足够强烈的话,大概还是会冲上去的吧。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老了。


过了几日,我收到了爱丽丝传给我的消息,让我不要去看她了。

我并没有感到悲哀,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之前好像向她索取过什么来着吧。

大概还是我太溺爱了呢?

我应允了她的话,不过我还是偶尔会去看一看,但是总是好像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很快,我就再也不去看了。

但是我并没有把事情抛到脑后。我总是在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的时候,念叨起爱丽丝酱的名字,尤其是我遇到一些困扰的时候。当然我知道现在再念叨也无法成为精神寄托了,说不定我以后也很难见到她了。我必须抛弃她的影子。

然而我又发些我无人可念。

高贵的我,是不会去相信那些所谓的无能神明的,还有一些需要我帮助的麻烦家伙,当然也没办法依靠。除此以外,还有谁呢?

爱丽丝已经离开了我。

看来我只能依靠自己了吧。我开始尝试念着“幽香酱”,却感到无比的怪异和苦涩。

真是难受啊,依靠自己和依靠别人用的是不同的方法吧。

于是我放弃了念叨,开始努力过上慵懒的生活。然而我的嘴里还是偶尔会冒出爱丽丝的名字。



不知不觉就到了冬天,八云紫那个讨厌的家伙大概不会再出来了吧。

我和他们说我在冬眠,他们也只是当作一个玩笑看待。事实上我也确实只是窝在家里懒得出来,偶尔会去人之里买点东西什么的,或者心情好出去逛逛,虽然即使我心情好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也不会出去。

他们见到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却也不觉得寂寞。

我尽量避免和黑白老鼠的接触,但是有时候又会去偷窥她。那个家伙没有怎么设防,但是也不肯表现出什么。偶尔可以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

然而爱丽丝的行踪,如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我想起那个时候她和我谈到了艾丽。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家伙也意外地很可爱呢。

现在的她到哪里去了呢。说起来,那个时候的我,现在也已经不存在,而是进入了幻想吧。

那个时候的艾丽肯定和那个时候的我一起,住在那栋洋馆里。现在的我,一个人住在花田的中央。现在的艾丽又过得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我想要找到她。


我跑到了博丽神社,去看那个巫女,然后往赛钱箱里丢了一点钱。她连一点感谢的神色都没有,就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然后我就从后山那边过去找我之前住过的地方了。

路上一片荒凉,什么都没有遇到。我眼前似乎浮现起妖精和各种小妖怪乱飞的景象,这样的景象又和那次去魔界的交织在一起,让我又想起了那个魔界神和小小的爱丽丝。

原来那个时候爱丽丝还是那样啊,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呢。说起来到底过了多久呢?

时间就像浸水漫湿的纸片,上面没有了不动的刻痕,可以看见过去的花纹,但是却无法判别其原来的位置。生命流逝地太快了,这些回想起来,似乎还能记得当时的心情,但是记得这样心情的我,早已离那时远去。

很快我就来到了血之湖,看见了那座小岛。胡桃的小屋,还伶仃地立在那儿。我降落下去,发现门锁上了,打不开的样子。于是我继续向前。

很快就到了我家门口,我莫名地记不起当时离开这里的理由了,总之我现在过得很舒服,对这里的生活有一些难以想象。我推开大门。我家的门是常年不上锁的,只有艾丽酱一个看守着。

浅绿色的洋馆牵动着我的回忆。就像深春幽深之处的碧茵,隐藏在这样一个偏僻宁静的所在,仿佛梦幻的根源,给人朦胧柔和的感受。

楼上居然还亮着灯火,如果抛却那些记忆的话,住在其中的一定是一个神秘又柔和的家伙吧。我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实际上从外面也看不见实际的长度,除了这一面的洋馆,其他都埋藏在了深深的幽绿里。还是熟悉的红色地毯,地面上有格子条纹,看起来像舒适的床单,经过的时候有种躺下去的冲动。

房子里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不在。我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就是穿着睡衣拿着闹钟,可笑地站在这儿和那些小家伙们玩着弹幕吧。真是丢脸啊,不过既然过去了那也无所谓了。

不过说起来,那个时候的魔理沙,和现在的魔理沙到底是不是同样的存在呢。作为一个人类,中间到底过了多久呢。

我似乎喜欢过她呀,还信誓旦旦说要做好朋友的。好像也没过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剧变啊。

时间真是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知道我一直在这里讲我的感想非常乏味无聊,但是回想起那些事情,总觉得剩下的就这些,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其实真的要说也可以,这个得容我调整一下思绪。你们所说的大妖怪高贵冷艳不容易接近,其实只是因为我们懒得想起和告诉你们那些事情罢了,其中你们感兴趣的细节,当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想起来和说完的。

嗯,先接着上面的讲。我看下面没有人,就上了楼。楼上亮着灯,我跑到两边的书房,却一个人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楼上大厅的背后,梦幻世界的大门紧闭着。我没有勇气去打开,与其说是害怕那两姐妹,不如说我害怕现在安然无事的现状会被莫名地打破吧,即使只是一句闲谈和寒暄。能不惹上的事儿尽量就不去管,即使是从前住在一起的家伙。

说起来还真是悲凉啊,就算遇到她们。

我发现我也忘记了为什么要来找艾丽,现在以至于生出一些抵触的情绪了。一个人孤零零呆在很久以前废弃的洋馆里,怎么说都让人觉得害怕。我可是很柔弱的!

于是我急匆匆地下楼,却发现门口有一个戴着帽子的身影。



那不是魔法使什么的尖顶帽,那是一顶看起来无比熟悉的不大的遮阳帽,带着花边的洋装,直立的身影,那个大概是艾丽吧。

我愣了一愣,想了一想,压下心头的恐惧,跑了过去:“艾丽?”

她似乎也认出了我:“幽香大人!”

然后我们就抱在了一起。


我已经不太记得回来的路上所看到的景色了,事实上,那些东西也从未进入过我的脑海里。

我只记得我和艾丽抱在了一起,满脸笑容地回到了花田。


到了那里的时候,艾丽惊讶地问我:“幽香大人现在住在这种地方了呀,不会觉得不习惯吗?”

我回答道:“我已经住了很久了,感觉也挺不错的,现在回到那里去看还有点不习惯呢。对了,你叫我幽香就好了,我们大概…不是原来的关系了。现在总觉得这里是现代,那边就像传说中的遗迹一样啊,神神秘秘的,真是不习惯啦。”

艾丽挠挠头:“好吧,我知道了。那,幽香大人,啊不,小幽香~我先来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然后你再把你的故事也讲给我听,我可是很好奇呢。”

于是我们就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讲故事。

下面是艾丽遇到的一些事情:


我离开梦幻馆以后,房子遭到了一些损坏,然后她就帮我把房子修缮了一下。一开始梦幻姐妹和胡桃还愿意帮忙做一点事情,等到修理得差不多了,她们也闭门不出,渐渐看不到她们人了。

一个人呆在这没人的地方实在是无聊,再加之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她经常出去,一是只是出去玩玩,二顺便打探一下有没有我的消息,常常一出去就是半个月,梦幻馆也顺循从前的习惯,从来不关门。不过反正这地方比较偏僻,也没什么人来这儿。

其实我也不太能明白艾丽在想什么,但是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所以也就这样了。

然后她去了很多地方,也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和妖怪,有的狡诈有的善良,有的一生都很幸福,有的简直就是个悲剧,然而却又在泪水中微笑着。有一天,艾丽遇到了一个人。

他站在无缘塚的尽头,似乎想在那棵老树下吊死,但是似乎又有些犹豫。

他看见扛着镰刀的艾丽,说道:“您大概就是死神吧,我已经对这个世界无所眷恋了,请把我带走吧。”

艾丽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作死神了,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像死神一样帮他的忙,只好无奈地笑笑:“对不起,其实我不是死神,我只是路过这里的妖怪,喜欢用镰刀而已。”

那个人却发怒了:“我听说,幻想乡的死神非常懒惰,经常偷懒不认真完成工作,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为了偷懒居然否认自己的身份,你根本就不配当死神!”

艾丽也只好苦着脸,没法说什么。她走上去拍了拍那个人:“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啊?和我说一下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一点什么。”

这时候,路边的草丛里传来一点声响,一个红色双马尾的家伙从草丛里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谁啊,吵死啦,都不让我好好休息啊。”

艾丽一下子发现那是小町,她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乖,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啦~”然后就迅速地溜走了。其实她还是躲在旁边的树后面偷看。

小町当然知道她没有走,但是也没有什么影响,这毕竟是自己的工作,就算被围观或者没人管也得去干。她刚想开口,那个人倒是先说话了:

“我听说,有一个强大的妖怪叫做幽香,她有时会出现在人之里。后来我看见了她,立刻就爱上了她,但是后来她很久都没有出现,我问了好多人想去找她都没有找到,我现在已经几乎绝望了,我想大概作为一个人类是没有机会了,我的人生也没有了意义,所以我宁可死去,也不愿再看见这个让我伤心的世界了。”

艾丽觉得很好笑,其实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小町摸摸头:“按照规定,你这样的人是不能死的,你先回去吧,等到你的寿命到了我自然会来接你。”那个人慌了:“怎么能这样!求求你,帮我一个忙吧!”小町有点生气:“你为何如此把生命当儿戏!”然后艾丽跑了出来:

“不瞒你说,我以前和幽香住在一起,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去找。”那个人愣住了:“好的好的,那…我和你一起去。”

艾丽向小町笑嘻嘻地说:“这种人大概也经常能遇到吧?”小町满意地摸了摸脑袋:“嘿嘿,其实我以前还遇到过我的仰慕者呢,经常来看我什么的;还有喜欢四季大人的,希望通过不断轮回来见到她,只是没法实现罢了。你们走好啦。”说着她就躺下来开始睡觉。

艾丽无奈地笑了笑。于是他们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的夜里,那个人突然生了重病,全身无力,很快就气息飘忽了。艾丽打算去找医生,却发现小町已经在屋子里。艾丽道:“啊…又见面了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啊。”

小町笑而不语,把那个人带走了。

这件事情倒是改变了我对那个死神的印象,至少那个家伙有的时候还是藏着一点什么东西,大概只是装糊涂而已吧。花开异变的时候我还和她交谈过,真是感觉呆萌呆萌的,完全感觉不到恶意呢。

不过说起来,死神本来也不会怀有什么恶意吧。

那个家伙还真是可爱啊。


艾丽又打听到我住在花田里,但是她来到这里。在花田里转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又不认识多少人,没有办法获得更多的信息,然后只好作罢。我曾经在花田里发现过大量奇怪的脚印,或许说不定就是艾丽留下的。

实在等不到我,然后也没地方去,艾丽就随便在各个地方建了几座小屋,如果闲着就到处去这儿住两天,那儿住两天,定期回梦幻馆清扫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什么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居然碰巧遇到了我。现在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


说起来,被魔炮轰杀其实是很舒服的死法,全身柔和均匀地消失在温暖的洪流里,几乎感受不到多少痛苦。如果想要让敌人感到痛苦的话,或许还是用手确确实实地把他的身体拧断会比较好。

当然,现在讨论这种事情大概也没有什么用吧,就像退役的军人对自己的子孙谈起年轻时的英勇事迹。




于是我就和艾丽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但是一起生活总会有烦恼。当然之前已经磨合得很好了,艾丽对我也很好,这点小事完全不用去担心。

但是艾丽的出现似乎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

“她从前都是一个人来的,现在有时候会带着一个扛着镰刀的妖怪,看起来像是死神,让人很害怕。”——花店老板

“有时候会看到镰刀在空中飞,如果稍不注意大概会被砍头吧。”——种地的村民

“那个家伙看起来倒还是蛮漂亮的,要不是没有翅膀,倒挺像那些吸血鬼。”——一个萝莉控

“我总觉得那柄镰刀在向我的脖子飞来。”——赤蛮奇

不是镰刀向你飞来,而是你的头飞过来了。

不过出现的时间长了,艾丽也就让人放心,知道她是无害的。他们对于我们的出现也习以为常了。


有一个上午,我们去红魔馆玩,顺便可以调戏一下那边的萝莉吸血鬼。

不过既然去空着手也不太好,我决定先去人之里的商店买点礼物。

商店里没多少人,大概比较早,大家都在忙正事,一般会到下午或者晚上人才会多起来。

结账的时候,商店老板突然讪讪地对我说:“幽香小姐啊,听说你能成为花田的领主,是因为和那个妖怪贤者发生了身体关系吧。”

哈?这是什么鬼,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传言,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我只是随便回了一句:“没有啊。”

那个家伙又笑了:“肯定的,你一定是把身体奉献给那个八云紫了。”

真是难听啊,我也不想向他发脾气,对他笑了笑就走了。


和喜欢的人一起当然很开心,但是如果是向当权者献媚,我绝对做不到,而且还是那种事情,想起来就恶心。

我和八云紫关系并不算特别好,但是也还说得过去,想来其实大家应该是互相看作平等的伙伴的,就算是遇到那些小妖怪也只是调戏一番玩弄一下就过去了。

这种事情其实谁也说不清呢,人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呢,再者,又有谁在乎呢。

不过是为了一些特定的目的罢了。

在我认识的人里,没有像是会这样的人吧。反正我也懒得去管。

那个可恶的家伙,几句话就让我感到心神不宁,不过还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因为很久没有想到过这种问题了。


然后我和艾丽牵着手来到了红魔馆。

其实我倒也不是特别喜欢这样,不过出于偶尔特别的兴致,加上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妥,平时虽然有时会觉得麻烦,但是偶尔这样还是很好玩的。为了解释这样一个动作,我又不得不扯上很多话来解释我的心路历程,真是太麻烦了。

蕾米莉亚在露台上懒洋洋地喝茶。我们大摇大摆走了过去,然后坐了下来。

说是大摇大摆,其实也只是普通地走路,用来形容我们很自在而已,那种原本的“大摇大摆”既不实用又不美观,我一般不会这么做。

我还是挂着微笑,拿出手中的礼物:“小蕾米啊,我可是特意给你带了一点树叶茶,这可是被誉为东方最神秘自然又美味的饮品,在外界席卷了整个世界哦。”

她懒懒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对红茶感兴趣。别的我不想喝。”

“这个也分为很多品种,有绿茶有乌龙茶什么的,其中当然也有红茶哦。我可是特意照顾到你的爱好了呢。”

蕾米将信将疑地说:“那,好吧。咲夜,帮我泡一点这个茶来。”

一眨眼,女仆端着茶盘出现在桌子旁边:“请慢用。”

我不禁感慨道:“这还真是方便呢,对于主人来说。”

然后我喝了一口写着“东方树叶”的凉茶,露出了看起来满意的微笑。

蕾米看看我,觉得应该没有事,然后也喝了一口。

“啊啊啊,好苦啊!幽香!我就知道不应该相信你!”

“我可没有说什么哦,在我看来这确实很好喝,可以感到整个口腔都被荡涤干净了呢。”

“说起来,你这家伙到底找我什么事啊,我可不信你只是来给我送这个什么茶的。”

“我就是想来调戏你而已,真的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你说,我能想干什么呢?”

蕾米也哑口无言了,摇摇头:“好吧。”

然后我们稍微坐了一会儿,扯了一点其他妖怪的八卦就走了。

其实我们也知道八云紫有时候会来偷看这里,不过就算我们说她坏话她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完全不用在意什么。

这样说起来,之前说什么我给她奉献身体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来给我奉献还差不多。

不过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啊!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奇怪的兴趣的。

然后下午再回去坐一坐,聊聊天,活动一下,晚上最多去夜市看看热闹,然后一天又过去了。

说起来还真是空虚啊,让人不禁着急生命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一天一天就这样荒废。

但是过起来又特别舒服,让人不想脱离这样的状况。

所以说生活真是矛盾的东西。

我常常想着要做一件什么事情,可以拥有美妙的经验,但是又懒得去做然后就放弃了。久而久之,我什么都没干,而且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了。

留下来的,只有无意间做的一个个梦里,我把那些梦记录下来,大概是为了心理安慰,但是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然后我们就这样秀着恩爱,一天天混吃等死地过着日子。






艾丽总是一副不说话的样子,这让很多人产生了错觉,觉得她有点呆,而且位置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我可以保证,现在的艾丽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就像以前爱丽丝对我一样重要。但是她说的一些话我没有告诉你们而已,因为我觉得太过于平常和自然,所以在不必要的地方没有提出来。以后我会注意一点,大概。

重要的人是会变化的。如果因为某些变故导致之前的重要的人离开了自己,那么就会出现新的重要的人物来补充。

当然,也有可能出现永远的空缺,于是这个人就变得越来越孤独。

当然,话也不能如此绝对。我是很羡慕那些有着长远的好伙伴的家伙的,从很久以前开始,延续到很久以后的明天。但是旁人的观察也未必准确,我总是觉得那个十六夜和蕾米的关系不够稳定,总觉得有一天会出现变故,但是又难以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这么说起来这样的想法也没有那么强烈,大概是不合理的。

那我就说一说一点有趣的事情好了。


最近那个辉夜公主似乎搞来了一些新的游戏,而且是需要合作完成的。因为我就住在离永远亭不算很远的地方,她又嫌那些兔子什么的不够资格,所以也有邀请我来玩。

其实我是不会拒绝的,但是总对我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有点抗拒,如果是我明白的那就是时髦,如果我不明白那就是邪教,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平时洁身自好的我不会去追求那种东西,但是如果我真的有,迷上它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说,体验的机会还是要把握住的,那么无聊的日子不抓住点好玩的东西玩玩怎么行。

然后我就和艾丽一起去永远亭玩。


那个游戏的形式是这样的,在一个很大的虚拟世界里,我们每个人会扮演一个不同的人物,然后每个人有一台屏幕会显示自己和别人说的话,遇到的情况,等等,然后你可以决定对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事的选项,然后进行这样一个多人的冒险互动选择。

我看见游戏的人物形象很不错,标题画面也有淡雅的感觉,觉得大概会是个不错的游戏。

我只知道我扮演的是一个高中男生,而艾丽扮演的是我的同桌,别的人我就没有注意了。啊,对,灵梦啊紫啊都来了,还好那个吵闹的魔法使没有过来,不然或许会发生超出掌控的事。


我的同桌是一个叫做Shimone的可爱女孩,只不过有点怕生,不太敢接近别人,相应地,别人一是出于对可爱孩子的胆小,一是出于可能觉得她会很冷淡,所以也没有怎么接近她。至少这种设定给我的感觉是这样解释的,当然别人的感觉我也不可能完全明白,只是解释而已。

于是,身为她的同桌,我就是她为数不多的友人,大概。然后最近我们遇到了危机!

我忍不住想要喷出来,这是什么鬼,为什么让人有种莫名不想玩下去的冲动!

但是我也不能破坏游戏氛围,耐着性子往下看好了。

然后莫非是一些滥情节。我好像注意到紫那边,紫好像是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男生,然后就有女生来送午饭便当啊什么什么之类,看来那个家伙也是沉浸在后宫路线中不能自拔了。

还是管好我这边好,我的设定也是一个比较孤僻的学生,所以双双坐在角落里,别人的事情我也不应该去管,就算是同班同学,有的时候也和路人没什么两样。

因为是午饭时间,Shimone表示想要和我一起去吃午饭,我当然答应了。这样看起来怪怪的两人组大概是理所当然的。

路上我们就聊天,她说道:“Yuuji,今天你来上学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教学楼前面的那个小水池有什么奇怪啊。”

我的情报是:“诶?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诶。”

“啊,其实也没什么,清晨的荷叶上的水珠很漂亮呢。”

难道每天都过着这样平淡的日子啊!虽然说也不错,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增进感情和评判别人的好坏啊可恶!快点发生一些什么奇怪的剧情吧!

吃完饭,Shimone觉得肚子很痛,于是就去上厕所,我就在附近转悠。

啊对,刚才的对话是:

Shimone趴在桌上,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注意到了这一点,关切地问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皱着眉头点点头:“肚子好痛,不知道是不是饭菜的问题。”

“我好像倒没什么事呢,没关系,我等你。”

然后她就有点羞羞的样子,往卫生间去了。

虽然现在这么看有点肉麻但是意外地平常呢。

然后选项提示我是去食堂周围转转还是观察食堂里面的那些人。

我选择了去外面转一转,然后我正在轻快地溜达的时候,正当我转过一个拐角,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满地的烟尘完全遮住了视线,我好像模模糊糊看到有一个身影往后面的小树林里面窜去。

过了一会儿烟尘就平定了,我发现是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施工材料,从食堂顶上掉下来了。好像最近食堂上面在装修,还是改建什么东西。

这样可是很危险的!万一砸到人就会出事故,幸好没有人经过这里。

不对,是幸好我没有被砸中。

那么那个黑影又是怎么回事呢?


也过去了十几分钟,大概觉得差不多了,我回到食堂门口。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偌大的食堂渐渐空旷下来。

我知道如果Shimone出来的话,一定会等我的,就算我稍微迟到一会儿也应该不会有事,但是她不见了。

她也应该知道我不会一个人回去的。

大概还是不太舒服吧,我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食堂里都没人了,那些家伙都回去自习或者睡觉了吧。

但是Shimone还是没有出来。

我不禁有些着急,我拨打了她的手机。

没有人接。虽然她很少用手机,但是如果我打电话一般还是会接到的。

大概出了什么事?

反正食堂里也没有多少人了,我决定去厕所那里看一看。

估摸着女厕所里大概没有别人,我凑近了喊道:“Shimone?”

没有回音。

我悄悄摸了进去,每一个门都是开着的,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厕所的窗户用一种奇怪的方法打开了。厕所本来是百叶窗,就是没有办法打开的,但是非常奇妙地,窗叶被掰开了一个大洞,中间的梁不见了。

那可是木头的窗叶啊!为什么会像金属条一样被掰弯了呢?

我怎么也想不通。

而且就算想出去也没有必要走窗户,这里没有多少人经过,就算偷偷摸摸做什么坏事大概也不会被发现。

我想起来Shimine曾经和我说过女生中的传言,说有一次有一个人在这里上厕所,然后发现隔壁好像有人在用手机拍,顿时吓得跑掉了。好像也有别人说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有时候来这里会比较害怕。

毕竟食堂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大概也被看作“比较乱”吧。

Shimone倒是觉得她不会相信这种传言,就算真的有这种变态,她也不会很害怕,只要自己不受到伤害。

真是不能理解啊,不管是传播这种谣言的人,还是故事中的变态。

不对,好像偏题了,Shimone到底到哪里去了!

看来不在这里了。说不定我被耍了,我还是先回教室看一看吧。


教室里基本上满是人,大家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做作业或者趴着休息。

紫扮演的那个家伙,好像是叫士什么的男生,正在和班长谈笑风生,虽然似乎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很吵闹。

对了,顺带一提,那个班长是永琳医生扮演的。

那个家伙也被邀来玩这个游戏,要说最正经的大概就是她了。

虽然有些小说里流传着她很没节操,是个工口医师的传言,但是就我和她的交往是看不出这一点。

“你们都图样图森破,想当年,我和他谈笑风生……”他们好像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内容,完全不明白是什么。

教室里还空着的座位,除了有两个家伙好像出去吃饭买东西了,大概,这只是我的猜测,就只剩下我身边这一个了。

然后选项又来了:“出去找Shimone

留在教室里等,说不定过会儿就回来了”

这样的选项就像凭空出现在脑子里,让我想起了上次辉夜邀请我玩的一个叫什么什么选择肢什么学园恋爱喜剧什么的游戏,说起来果然这种东西都没什么区别啊。

果然还是出去比较有可能触发剧情吧,而且还能够提升我们的好感度,说起来现在的目标大概就是Shimone没错吧,我好像还没遇到别的什么人物呢。

啊不,课件好像撞到了一个奇怪的女生,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冷峻,然后对我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是说什么最近要小心什么的。

然后课间还有一个家伙,喜滋滋地和我约好说晚上回去打dota,那个家伙好像是我的基友,记得是铃仙扮演的,那一脸开心的样子真是可爱呢。

不小心又说了一堆废话,还是先去找Shimone比较重要。

但是去哪里又是个问题。

还好游戏已经帮我设计好了,我直奔学校后山的小公园,我知道有时候Shimone心情不好会去那里。


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哪里好像立了一个flag。

说起来这种游戏flag的话有两个对象吧,那么收flag的到底会是我还是他呢?

Shimone果然在小公园里,还和一个人聊着天。

我靠了过去,站在他们面前。

???:“啊呀,你怎么也来了?”

Shimone:“Yuuji同学!真不好意思,刚才正好Kazuki学姐来找我,说是有急事,所以我没有等到你就出去了,真的是对不起!”

我:“好吧,没关系,虽然害我担心了半天,你没事就好了。对了,姐姐,你到底来找Shimone说什么重要的事呐?”

“啊啦啊啦。”Kazuki姐姐用手拨了一下白色的头发,“要不要坐下来一起谈谈,最近这个学校里奇怪的事情?”

这个Kazuki到底是谁扮演的啊,还是说是NPC?

这也是难以判断啊。

然后我们就坐下来说这些奇怪的事情。

我提到了那个差点被水泥包砸中的事情,她们似乎沉思了起来。

对了,Kazuki是我的姐姐,一个非常聪明的家伙,虽然她也很关爱我,不过对别人看起来一般很冷淡,除非是遇到看重的人,才会对她比较好。

总的来说就是很冷静睿智的人,其实和Shimone的设定有点相似呢。

说起来姐姐的话不会也是可攻略对象吧?

再说起来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恋爱游戏,这都是一个问题。辉夜那个家伙也经常会拿一些奇怪的东西出来,这也是不可否认。

但是她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这到底算什么!

我有些生气,问身边的艾丽,她却告诉我她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

主持人辉夜似乎兴致勃勃,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窃窃私语,我们还是继续盯着画面。


我们正在聊着天,突然不远处教学楼的后面传来了声响,然后好像又有点烟尘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看。好像有人受了伤,周围围了一些人,大概是个不认识的家伙。

然后选项是去不去看热闹,我并不是很感兴趣,于是就选择了不去。

但是这个时候Shimone却离开了我的身边,和姐姐一起上前去看了。

这样的情况让我有点无奈呀,我也只好顺着她们(艾丽)的意思,靠了过去。

说起来如果只有一个人玩游戏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吧,所有的选项都是完全由自己决定的,虽然归根到底还是设计好的。

然后“我”的状况就让我有些意外了,“我”凝视着那个人,突然倒了下来。

那样的语气词和动作之类让我想到了悲痛,但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者说其实也并不是很明显,或许之前在什么地方埋了伏笔,只不过我没有注意到罢了。

如果没有注意到的话还好,但是这样的状况就有点尴尬,我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却迫不得已需要面对这样一个疑问。

然后脑内的文字就显示出,在如同星空的梦和心灵的世界里,满屏幕慢慢列出如下的话:

从那个时候开始,每一天都在不安和烦恼中度过。

说痛苦的话,大概也麻木了吧。说是麻木的话,但是这样切身的痛苦却时刻提醒着我这一切的真实。

妈妈曾经不断地在我耳边唠叨,告诉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虽然明白这些都是对的,但是我就是难以做到。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切实的目标吧。

但是就算这琐碎而又幸福的一切,如今也不复存在。

即使再想听从那样的亲切的吩咐,也不再可能了吧。

如同铁砂的水从我的身旁流过,一开始是新鲜又沉静的触感,很快地,皮肉被磨烂,只剩下无尽的伤痛。

但是,真的很烦。

大概我也不想回到过去的日子呢。

回忆起的快乐,只是那个快乐与烦躁交织的时空中的一小部分,那存在于记忆中的灰色的乐园。

……

虽然能够理解这些话所想表达的感受,但是完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说起来这样的故事一般会设置悬疑,这样的表述到底是说明了情况还是增添了问题,总觉得和一般的风格不太一样,而且似乎也不太合适。


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发现我在一辆跑车里,旁边是Shimone在开车。

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展开啊!话说这个昏倒到底过去了多久啊!

而且我感觉没有过多久啊,到底艾丽那里显示了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啊!

跑车缓缓停在了一片草地上的苹果树下。


真是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但是这个故事的发展好像才刚刚开始。

但是就这么不靠谱的剧情而言,说不定已经算是过了很多了。

天差不多黑了,我们决定先回家,下次再来玩。

虽然辉夜有点恋恋不舍,但是还是觉得这么好的游戏应该下次一起玩。

然后我们就一起回了花田。

这么说起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本来想和艾丽增进一下感情,结果还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样子。

而且我好像显得很没有礼貌,虽然能够接受但是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好。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采取任何措施补救。

被日常的平和生活侵蚀的我,现在面对任何危机都没有办法加以抵御了。

那么,就仅此而已吧。


这么说起来,最近确实有一些麻烦的事情。

具体还是和那个巫女和八云家的式神有关系。

大概就是她们搞了一个什么评定计划,本来的话大家都知道差不多就行了,但是现在非得搞一个什么评定,每个人都不能例外,然后还有复杂的测试等等。

然后就经常叫我去练习和评定,还有各种练手,搞得我不胜其烦,但是又没有办法。

反正本来我也是在家里闲得没事做而已。、

真是怀疑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不定只是拿我开心而已。

不过想来大概不会是这样,我也就不管了。

反正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让我也很不开心。

这样的日子大概不会到头了吧。

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呢?

这样想的我一定也是太甜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也就懒得和你们讲我的故事了,或者我随便撒个谎,你们也不会知道。

现在这样已经让我很痛苦了,所以先这样好了。有些口干舌燥,待我休息一下。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懒得说什么还是应该来告诉你们一点点东西。

不然的话你们大概会以为我消失了。

如果你们习惯了这样的状态的话那就很危险了,如果哪一天我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的话大概就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虽然那样的事情大概不可能吧。

今天就来违反通常的风格,讲一些积极进取的东西好了。

如果你去做一些尝试和练习,有时候会觉得很痛苦,但是这种痛苦才能够使人进步。

就像你做了一个美梦,然后你想着应该把这个神异的梦境记录下来,但是这样就必须离开温暖的被窝使得自己清醒过来,这无疑是痛苦的。然而若是你继续赖床,那么这个美丽的幻境大概就要变成永远遗失的美好了。

当你看着自己的本子里一个一个美丽的故事,无疑会觉得快乐吧。每一个故事都意味着一个寒冷的早晨,你放弃了窝在被窝里而是起来记下自己的回忆。当你看着自己或者别人的本子里满满的美好时,他们究竟付出了多少呢?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我今天才决定来说一点什么。虽然有时候会想要这样做,但是有的时候没有兴致,这对我来说也是有些痛苦的事情。

不过你不可否认,有的人可以把梦境记得更久一些,但是也仅仅是久一些而已。

我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是基本上平等的,只不过每个人在不同的位置上做着不同的事而已。为了顺应自己的工作,人们自然而然地把地位带入其中,于是人们就被莫名其妙地分成了各种阶级。

我也不过和那些人一样,期待着平和安然的日子罢了。

有的人更加努力,他们能够爬上比较高的地方过上平静的日子。

有的人更加努力,他们能够一辈子往上爬,但是过不上平静的日子。

有的人在自己的地方安然不动地度过。

有的人运气不好,一辈子都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

对于那些没有能够享受生命的家伙,我是深表同情的,有的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过错,有的则不是。

身居在上的人,有的指责所谓地位低下者不求上进,这其实是没有道理的。

就算是出于世界的均衡考虑,这点的安排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样的事情在外界表现得更加明显,在我们这里相对好一些,人们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多,每个人在能够饱暖的前提下,尽量过着平静幸福的日子。

他们是伟大的。

我只不过因为运气好,拥有了不错的实力和一片领地,我能够过上比较靠上的平静生活,这点我是感激的,但是也并不会因为别人的存在而感到愧疚。

这种事情一旦习惯了就会觉得理所当然,不过如果你静下心想想,或许还能回到最初的状态。

上面又是很多很多的废话,都没有讲到多少关于我自己的事情。

那么我还是讲一下梦境的一点点东西好了。

有的时候我会经常做梦,每天都可以得到新的梦境,然后我的本子就急剧往后翻着。

但是回过头观之,就会发现梦境大同小异,但是也无法区分出同在哪里,也无法说明其中的含义。

给人的感受也参差不齐,有的紧张有的柔缓,有的明亮有的阴暗,当然大部分两者兼有之。

有的时候我会很久都不记得做了什么梦,或者认为自己没有做梦,有的情况是偷懒造成的记忆空白,有的就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有的时候就会产生庞然又极妙的梦境,我往往想着记录下来,但是结果醒来提笔已忘言。

这无疑是让人悲伤的事情,但是又无可奈何。

那样美丽的世界就在不知不觉中错过和遗失了,只剩下些微的残留以供凭吊。

还有一些对我很好的人,我有时会和他们闹脾气,但是回过头又觉得非常对不起,结果所有的报应都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但是我并不觉得惋惜和痛苦,只是为别人感到抱歉。

顺带一提,这些抱歉是报应的主要内容之一。

这样的阴霾在我的心头久久萦绕不去,直到我将这些人和事忘却。

有的人传说我是冷酷不近人情,轻视别人感受的家伙,这点是大错特错的。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断言,我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会被环境和习惯所左右,从而无法很好地表现出来而已。

然而这样的结果往往是对别人造成伤害。

这点也让我很痛苦。

说到这里,我又开始想起,爱丽丝为什么要离开我了。

现在艾丽和我相处得很好,但愿不要出现什么变故吧。

和每一个人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光景,我也抱着这样的希望,但是每次的结果都是如此地相似。

久而久之,以至于我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

为了保护自己,我只好封闭起来,做着没有人的事情,或是给自己戴上假面,只和少数几个温柔而又有节制的家伙来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各种各样的传言,其中大部分是没有依据的。

不过只要我自己能够知道自己的样子就好了。

有时候我会想,说不定我变成传言中的那样会更好吧,不过可惜那是做不到的。

我就在这样的一日日的纠结和思索之中,度过无尽的一日日。

唯有期待第二天仍然是平和舒适的日常,和可能出现的不会错过的美丽的梦境。

每一个短期内,这样做都完全不会无聊,只不过需要偶尔周期性地出去找一些好玩的事情。

我想,这大概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方针了。

能够保持自我的高傲和美丽,还有忠实于日常的平和的心,就算活在这世上很久,都不会觉得难过。

不过,如果不是面对之前的老朋友或者与我相当的朋友的话,大概会觉得自己已经老去了吧。

所以,老朋友还是应该联系的,这样至少让自己感到没有与这个世界脱节。

说不定,像某些家伙一样经常出去转也不错,只不过我懒得这样做而已。这种时候,某些家伙的能力还真是方便啊。

这样无谓的幻想,也就没有必要了吧。

并没有过去多久,不过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下次再见。

没想到无病呻吟的兴发,也可以说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今天也发生了一些平常但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开始的时候,是去人之里买东西。

当我们走到一家店里的时候,那里的老板显得冷静而又不失分寸,但是似乎有些过低,总体上还是不错对感觉。

然后吧,从来都没有既定的事情,就算是以为胜利在望都可能会发生变故。

在买东西的时候当然会多加考虑,是买什么样的花,买哪家店的,都是有讲究的。

虽然说有讲究,但是在一定的前提下往往还是看个人喜好。

如果想要扩大战果,则有可能因小失大。

即使这样,还必须保持着平静的表面,当然这本来就是必须的。

就像和某个人玩游戏,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结果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虽然可以归咎于手感,但是心态问题是不能推脱的。

我本来是想说一个什么别的东西的,但是莫名其妙记不起来了。大概是因为我老了吧。

当然我们都不会介意这样的玩笑,被当作长辈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而被当作无知少女加以无礼搭讪才是不恰当的情形。

虽然有些时候会想着这样的事情娱乐罢了。


然后我就被迫着去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了。

在生存与与其他对象相处的过程中,常常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例如上级不得不讨好下级,上帝不得不听命于老板的事情。

虽然如果加入适当的情境下是合理的,但是同样的角色交给不同的人扮演就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我常常会产生负罪感,但是难以阐明为什么要愧疚。

如果做一些什么来弥补,又会觉得过于害羞,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可以弥补的,而且我也惧怕面对他们。

所以我常常表现得冷漠和难以交流,实际上却只是胆怯而已。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你们应该知道,植物太容易被人欺负了,也没有有效的手段保护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植物除了同伴和少数一些其他生物以外会很少加以沟通,我常年与他们交流,可以深深感受到这一点。

所有的生物都生活得很辛苦啊,就算是罪恶的集合体本身,常常也是不愿意接触罪恶的。

结果我也变成了这样的性格。这点怕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吧。

说起来以前我好像在帕秋莉那里看过一本书,讲的是一个叫sa什么的女子,好像也拥有这样的性格,但是别人都不能理解她,以为她是难以接近的女王。故事讲的是什么我倒是不太记得了,不过这个女孩子倒是让人印象深刻。

大概是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然后啊,不得不抱怨一下有一些家伙过于看重胜负,每次与之玩弹幕都会很不愉快。

虽然表面上没有说出来,但是很不开心。

说好的Poke face,到底指的是面无表情呢,还是常年挂着不知真伪的表情呢。

那样的家伙其实还是容易对付的,止增笑耳。

我就喜欢永远挂着淡淡的微笑,提供一些完全无用的情报。

嗯,在意输赢什么就输了嘛。本来就只是为了开心而已。如果因此而不愉快的话……

说起来,我玩的游戏里那个叫Yuuji的家伙好像是个虽然很会调戏别人但是不会笑的家伙啊,虽然我很欣赏这样的性格但是我做不到,而且仔细想想也挺可怕的。

我倒是在人之里见过一个老师,她通常也不会笑,但是难得能够看到她的笑容,真是异常地可爱呢。

所以说这样的家伙才让人值得期待啊。那个面瘫一样的男生的话,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吧。

倒是那个姐姐,感觉会好一些。

我也是太容易被其他人影响了,虽然影响的是表面的内容,不过大概这样也并不好。

那么今天也就说到这里了。





世界上事物的对错,从来都在很大的一个范围里变化着。

并不是说这个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就算你认定这是对的,它本身发生很大的变化你也无法改变对它的看法。

当然在不同的人眼中的样子无需多论了。

即使以相对客观的角度来讲,你就会发现每个人都没有错,但是最后却产生了悲剧性的结果,使得有些人受到了痛苦。

这个世界既可以随意地创造出幸福快乐,又可以随意地编造出不知来源的苦难。


你们一定又会说我很久没有提到艾丽了。

你们应该放心,艾丽一直在我身边,而且我们相处得非常好。

艾丽对我很好,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不出什么要说的。

大概都是这样琐碎的日常,纷杂的小事使人在其中感到快乐,但是一旦做过,快乐或许还留存在那里,但是这件事本身却已经忘却。

就算你将这些事情全部列出来,也只能得到一张没有什么趣味让人不忍卒读的流水账。

不过有的人是擅长于描写这样的东西的,大概是因为我惯于享受日常而缺乏发现和描绘日常的眼睛。

当新鲜的事情变成理所当然的日常,你们往往也就对其失去了感受。


我有时候会组织一些茶会,就在我家这里。

环境非常清幽,他们也愿意过来。

我一开始也是积极参与的,和他们快乐地聊天,谈论一些有趣的事情,甚至会制定计划动手做一些什么。

但是久而久之,随着一些契机的消磨,茶会陷入了断断续续的状态。

即使有人来了,也提不起我的兴趣,有一些我感兴趣的家伙没有到,我便也懒于应付。

后来,连那些先前让我感兴趣的家伙也让我提不起劲了。

岁月流转,平和热闹的季节又到了。

我家门前的茶会仍然定期举办着,而我却躲在屋子里,静静看着他们谈天说笑。





先不谈那些让人苦恼的烦心事,虽然其实这样说来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最近我也是去人之里转了几圈,稍微观察了一下人们的居所。其实我是很想进去看看里面的感觉的,只不过进去也不太好,所以只是在外面看看。

而且人们的房子有很多,这样慢慢看也看不完。况且我又不是出于考察房屋结构的目的去观察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房子的外表也是五花八门,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光光屋顶就有很高很宽的,有中间平然后屋脊窄小的。有四角的,有类似于方形的,有棱柱形的,其中我还是认为宽高的大屋顶看起来很气派很有风度,虽然里面往往又黑又脏,放不了什么东西。

琉璃瓦的颜色也有很多不同,大抵是红色和青色,这个我倒认为只是一种标志,显得不那么重要。

房子本身的构型给人的感觉就大相径庭,有的方方正正,是完全拘谨的方形,一看就觉得小家子气;有的宽大但是门联什么的透着一股土风,让人想到某些“土豪”;有的单独看起来挺好看的,但是旁边盖了一个小屋子,不知道是厕所还是什么,一下子就大跌身份;有的倒是宽大气派,有着欧式的风格,但是四周高高的围墙让人感觉难以接近;有的腰身细小,阳台和走廊突出楼身,倒显得纤细有致,在浅色玻璃的映衬下显得充满了阳光和浪漫气息;有的设计奇妙,门前的走道直通二楼,成为了大门,一楼反而成为了仓库一样的陪衬,想必也是出于自己的考虑;还有一些房子有露天的阳台,上面晒着不少被子,一下子就给人亲切和舒适的感觉。

我还是习惯住在自己家的,虽然看起来未必多少好看就是了。不过想象一下这些不同的屋子里的生活,倒还是让人兴奋。毕竟是没有接触过的地方,新鲜感还是可以添分不少的。


本来我好像有一件趣事想要和你们讲的,但是莫名其妙地想不起来了。

如果想要安慰自己的话,那么就把这个当作无关紧要的小事就好了。

但是这样说的话,那些遗失的梦境难道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吗?

如果你忘却了它们,那么或许可以这么说。如果你没有遗落,那么就会发现得到了绝不只是美丽的幻境这一点点。

我并没有办法保证所有的梦都那么美丽和留存在心中,这样的损失也会让我很心痛。

有多少华美的词章,丢失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我很久以前就和早苗认识了。我有时候会到妖怪山上玩,然后那个家伙就会来和我聊天。她说山上那些天狗其实挺无聊的,我也有观察过他们的行为,感觉不像是想与之交往的类型。与之相对,早苗倒是给人以新鲜的趣味感。

她有着绿色的辫子,看起来很可爱也很自然,总让人想到在花田里开心地笑着的样子,虽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是总是能够想象到她戴着一顶有着花装饰的草帽的样子,这只是对人的特殊感觉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然后我每次去玩都能看到她,每次都会觉得很开心。

有一次回去的时候,我在山道上看到了一个红衣绿发的身影。

说起来这非常有我的风格啊,我感到莫名喜悦,就去接近了那个家伙。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微笑着对我说:“我可是厄运之神哦,如果太接近我的话,或许会遭到不幸的。”

我这才想起有关她的传言,大体是吸收厄运的存在,听起来很善良呢,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人形,但是成为了神明。

我看着她微笑的样子,稍稍有一些胆怯,看起来应该很容易相处吧,而且我应该不怕这些所谓的厄运,她又和我这么像,和她接触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把手伸向了她:“没关系的,我不会惧怕这样的事情。我是风见幽香,和我讲一讲你的事情吧。”

在她的小屋里,她告诉我她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她并没有说是怎么度过这孤独的岁月的,或许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在这里,也不知道未来的样子。

但是她始终微笑着,让人看起来很安心的感觉。

后来我在有空的时候也经常去她那里,反正离守矢神社并不远,那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去别人那里逛,现在则是看心情,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去拜访别人。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认识了不少人所以很开心吧。

在她的小屋里,有的时候会遇到神奈子。我和她并不怎么说话,感觉不像是相处得来的类型,但是至少没有什么敌意。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看见她了。

还有一个普通的人类,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接近她,她的名字是叫做Miku,她倒是可以和我聊天,大概因为是单纯的人类所以没有什么戒备之心吧。现在每每看到这样单纯的人类我就期望她不会受到污染,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人类总是很快变得庸俗和老去,这样的愿望大概就是和Miku有关。

我们三个成为了不错的聊天伙伴,我有时候也会邀请她们到我的家里来,不过她们往往不愿意来就是了。

其实我这儿也是挺无聊的,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是既然是我自己的地盘,不管有没有人来,我还是努力搞好好了。

那段时间刚好我的茶会很少举行,倒是Miku经常会在人之里,她家附近叫来不少人举办一些活动,好像连八云紫都乐于参加她的宴会,我有的时候可以见到她。

但是Miku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真的,我很了解她。

那个八云紫大概也是闲得无聊加上觉得这个人很好玩所以参加了吧,虽然我不太了解她,但是我猜测她是这么想的。

如果单纯地考虑生活的快乐的话,那么不管是大人小孩,人类妖怪还是什么什么大概都是差不多的吧,所以这样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也可以为我们带来这么多的快乐。

然而人类也有着人类的使命,Miku的父母让她去一个地方做学徒,于是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占用了,只有难得的休息天,才会和我们聚一聚。

于是聚会越来越少了,来的人也越来越少,时间久了我都快忘了当初的感觉。

但是键山雏还是经常会来找我。她实在是太善良了,总是为Miku担心。大概她自身也受到了厄运的诅咒吧,她的关心的话语总是会引发争吵。结果,越来越忙的Miku和雏之间产生了难以弥补的裂痕。

我没有经历她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太能够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只是一味地劝慰着她们。

但是这都没有用,何况我本来就不是擅长安慰人的类型,而且我又很容易厌烦。

结果她们都不再见面,只有我偶尔会互相带给她们另一方最近的消息。

而且我也越来越倦怠了,本来很好的伙伴终于变得连话都难得再说。

我去妖怪之山的频率减少了,但是每次看到早苗还是很高兴。

她给我一种和艾丽相似的感觉,虽然没有艾丽这么稳重,但是还是让人觉得很安心呐。

山上的那两个神明也并没有对我和早苗的友情提出什么意见,那么我也乐于把她们当作空气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春天快来的时候,爱丽丝和魔理沙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别人并没有对她们的消失表示什么惊讶,我不知道是他们漠不关心还是他们知道内情,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我去帕秋莉那里打探过消息,但是她也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又快到例行的茶会了,我邀请了Miku和雏,以及归来的爱丽丝和魔理沙。

Miku虽然很忙,但是还是给我和艾丽带来了礼物。而雏的状况就让人担心了。

我渐渐认识到她确实缠绕着深重的诅咒。仅仅是短时间和她接触是无法感觉出来的,只有相处久了,才会发现她身上缠绕着的绝望和不祥的气息。

那并不是那样整个身体都由厄运构成的感觉,不像露米娅的黑暗,反而让人觉得可爱。雏看起来似乎是正常的,但是从骨髓里涌出的厄运的气息,简直让人绝望。

但是我不想抛弃她。我还是和她聊着天,说着话,去一些地方玩。

虽然她似乎也开始变得害怕我罢了,不过我大概是她可以依靠的为数不多的存在了吧。

爱丽丝和魔理沙来参加了茶会,但是她们和我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产生了不愉快。

我没有办法描述我们说了什么,我根本不记得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使得她们感到不高兴,所以干脆一并忘记了。然后她们之间又吵架了,虽然我没有看到任何过程,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根据她们之间的气氛断定她们之间的感情似乎不如从前了。

她们离开了宴会。念在旧日的感情,我邀请了爱丽丝,她过了许久终于还是在后来的茶会上出现了。但是魔理沙大概不会回来了。

这是我现在对于这件事情能够想起来的大部分内容。如果以后想起了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我再来讲给你们听。

艾丽和人之里的那些家伙关系也不错,经常去帮忙。她不在的日子里我更加无聊了。

说起来艾丽和Miku的关系好像比我和Miku还要好了,她们好像是在一个地方工作的。真是可恶啊,明明是我先认识Miku的。

因为最近的友人不是因为太忙无法联络就是莫名其妙地坏掉了,我和早苗的友情开始突飞猛涨起来。

据说,相同发色的人之间容易产生好感,如果是真的话说不定能成为一个例子。

不过倒也不是因为这样,仅仅只是性格相合而已。有人觉得我和莉格露关系不错,这对于我来说完全不对,莉格露确实经常会来烦我,但是我也只是应付而已。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只是偶尔可以利用一下一起做一些事情而已。最近的话,她好像遭遇了什么不幸,也没有来找我了。我倒是乐得清闲,只是勉强表示抱歉而已。

早苗的热情是非常高涨的,就像她收集信仰的时候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狂热地缠着我。

“嗨,幽香酱,早上好~过得怎么样呀?”

“好想和你说话呀。昨天又梦到你了呢!”

“你大概又觉得我烦了吧,但是我真的……”

每一天被无数琐碎的事件和问候轰炸,使得我不胜其烦,连应付都不再想应付。

她似乎也开始感受到我的应付,变得有些低落,然后转而不理睬我。

抛开啰嗦的缺点不谈的话,早苗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和很好的说话对象,虽然每天啰嗦很烦,但是我并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于是我只好转而安慰她。

这种时候我就会想起艾丽,她有时候也很烦,而且烦得要命,但是不管我怎么说她,她都不会在意,真是温柔呢。

一旦说服了早苗,她就会再次变得动十足,然后每天又来找我叽叽喳喳说这说那。

于是我们就陷入了无休止的循环中。

关于这一点我和她提出了几次,但是她虽然表示理解但是又无法做到。

我是能够谅解她无法改变自己的性格的,况且我并不讨厌她在意我,反而很害怕她离开我。

但是我们始终难以找到一个平衡点。

或许我就应该很少和人见面,然后在茶会上欢笑谈天。除了艾丽,和我交往过密的人,不是伤害我,就是被我伤害。

不知道循环了几次,她的热心似乎磨尽了。

她很少再来找我,也只是偶尔问候一下。现在的她给我一种和爱丽丝一样的感觉,很熟悉但是并不亲近,抛开了那些是是非非冷静地看,其实和最开始比并没有变化多少。

不过因为过去了没多久,她和我的关系大概比爱丽丝稍微好一些吧。

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她坏掉。她有时候给我的感觉有些接近雏,我不想她变成像雏一样。

不过也不会,她毕竟没有背负这样深切的诅咒吧。

日子仍然在平和地继续着。


我从来没有详尽地讲述一件事情,因为我已经不能记得事情发生的各种细节,也觉得没有必要细细表达出来,留在我头脑里的框架大概是这样了,如果要把每一句话扒出来的话,大概是会让我发疯的吧。

生活就是不断重复的琐碎日常,只能够描绘光脉的大体走向,如果去细微地研究每一粒光酒的运动,除了让旁观者惊叹以外并没有什么意义。

很多很多条溪流纵横交织穿过其间的丛林,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金色的阳光撒在大地上,斜斜地闪着我们的眼睛。

将近黄昏的太阳,虽然不再那么白亮,但是从正前方直射的威力却远大于正午,路面,房屋,人们,不是反射出闪闪的金光就是被掩没在金色的背景中,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只是单独行走在这样的阳光里,大概会感觉到世界的美好吧。

但是,这样的光阻碍了我的行进,使得我在这条道路上的前进变得困难重重。


活在这个世上的,据说是基本准则之一,就是要为别人着想。

为别人着想是一回事,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又是另一回事。

很多时候,人并不只是朝着为了自己好的方向前进的。

所以考虑别人的事情,就变得难上加难,如果再加上自己的考虑,那么就会更加麻烦。

每个人都是从自己角度看问题的,大部分人只要追求“我没有错”就可以了,但是微小的“我没有错”之间的组合往往会导致出现事故。于是每个人都用“我没有错”来开脱,却谁也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不愿意为别人着想,即使你做了对别人有益的事情,别人也并不会感激你,觉得“这样真好啊”,而只是单纯地享受着“我没有错”和你带来的方便,然后以最低限度做着自己的事情。

所以,这个世界的进步从来都是极其缓慢的。


如何得到关于一个人的信息呢?

很多人会问:你是哪里人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你在哪里上的学啊。

在我们这儿的小村落里,倒是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大部分人都是在同样的地方有着同样的经历,而且也互相认识。外界的人类蜗居在狭小的套房里,而这里虽然并不发达,却有着宽敞的居住空间。

不过如果遇到外界来的人类的话,他们还是往往会这样问:你是哪个国家的人啊,是什么时代的,以前是做什么的,等等。

他们唯一的关注点就是这个人的来源和这个人的社会价值,而并不是他喜欢什么,他的本质是什么。

很多人做着一件并不喜欢的事而且做得相当好,而他们的一生都没有体验过,让欲望的野狼奔跑起来,会到达什么样的地方。

有的地方倒是会问别人:你的爱好是什么,你做过些什么。不过这仍然是出于个人价值的考量,至于爱好对于这个人的重大意义,从来都没有人过问。

于是很多人都没有自己的爱好,或是挂着一个所谓的爱好,但是实际上又很少去做。

不过这似乎也不能怪他们,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

上次我看到一本外界的似乎是教材,里面有一个叫Daniel的小男孩,上面写他的信息有be good at playing computer games,真是让人为这样的坦率感到心安。

当然某些人也不会加以掩饰就是了,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至少没有在不知不觉中戴上所谓的面具。

面具(poke)脸(face)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脸下面心里的恶念。

虽然有的时候需要传达信息,但是谁都不想被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到古明地觉。

她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小五萝莉”,而且人气也非常之高。

但是任何一个和她相处过的人,都会感到深深的寒意。

虽然有的时候为了顾及你,让你不讨厌她,她会装作没有看出来的样子。但是只要你认识到这一点,那么仍然是这样。

所以这个家伙被称作“连怨灵都畏惧的少女”啊。

很多人觉得人都死了,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要怕也是那些活着的人怕自己回去报复。但是即使是他们,也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在。


我对她也从来没什么好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妖怪,不走卖萌的路线,也不变得正经一些,整天挂着一张诡异的笑脸,真是让人看着心烦。

还好她的言辞并不那么具有挑逗性。我倒是不怎么害怕她的能力的。除了玩游戏的时候和一些特殊场合,我从来都是把心情和想做的事情挂在脸上。其实倒不如说我每一天都很高兴。和我比较近的人都说很容易就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

虽然一开始这样被说很不高兴,但是习惯了就会发现这也未必不是好事。所以对我而言,觉的读心能力对我来说和没有没有多少区别,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秘密可以被察觉,只要不在不恰当的时候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就好了。

说到这里的话,那个觉一定是一个老顽童吧。她大概是因为看了太多人龌龊晦暗的内心才会变成这样的,说起来真可怜啊,如果想要保护自己只能像恋那样。

我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但是至少不会在我不想要的时候受到污染。

恋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被讨厌被排挤,还有恐惧自己看到的那一切,所以才会闭上自己的眼睛的吧。

虽然是让人讨厌的妖怪,但是还真是可怜呐,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逃脱这样的命运。

不过关于恋恋,倒是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这个下次再说好了。

我先提一下另外一个让我很烦的家伙,琪露诺。

这个冰精灵非常狂妄,还总是摆出一副嘲讽的样子。本来因为是一个笨蛋,不用管就好了,但是这个家伙会扔冰块干各种各样的事情来打扰你,非常的麻烦,而且她的话总是会莫名其妙戳到别人的痛处,这一点让人非常反感。不像别的妖精,可能弄点太阳照照吹吹风什么的就没事了,也没有多大影响。

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与之相处,我本来就不擅长讨好人,对于这样任性的家伙是更加连讨好的欲望都没有。

所以我只能想躲着觉一样躲着她。觉是地底的妖怪,一般很少会遇到,但是这个冰精就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出现。

虽然是很讨厌的存在,但是因为杀不死而且也不能称之为“小人”,所以也就姑且容忍好了。






从最近别人对我的反应和我自身的对话来看,大概我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我不想这样的,但是总是莫名其妙就引起争端。

这样的感觉让我很难过。

他们似乎并没有表示什么,但是我心里却暗暗难过。

再看两天,看看情况会不会有所好转。

说到底,大多数人之间也只是互相各取所需而已。


最近我出去有一些事情,也是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稍微相处了一阵子。

有的人木讷而懒惰,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呆在原地等待。

有的人见面就开心地嬉笑,实际上什么都不当做,完毕之后也是什么都不剩下。若是进一步地交往,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有的人莫名其妙地大笑,为了一些非常无聊的事情而无节制,谈论着世俗的利益,虽然能够理解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完全无法正常相处。

这样看来,我真是出乎意料的优秀了。

这也使得我重又充满了信心。

但是相比之下又显得我斤斤计较,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特别强烈。同时,懒惰的习性在我身上也很明显。

我可以把可以理解的该做的事情做好,但是对于不知道目标的,突发性的事件,就似乎很难达成理想的结果。

这是我本身的特点。


我过去做过不少傻事,后来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系的冷淡,惹人讨厌,或许和我不爱说话有关系。冷淡的主要原因还是交流不够吧,虽然交流太甚会有副作用,但是交流不够的结果是必然的。有一些家伙,当我回头和他们偶然地聊天的时候,就发现其实事情并不是不可挽回的。


这些日子我又见到了一些房子,比我先前见到的更加美丽。其中有一些有着欧式的立柱和突起的中庭,使得建筑棱块分明地突出起来;有的有着稍细走廊连接的侧楼,不对称的构造更显其幽深。果然幽僻之处的楼房,就应该有突起的侧楼掩盖着大门。就像那个神秘之物,虽然是夜色之下,有着诡异的声音和物件,但是楼房处处凸露在外,便并不觉得恐怖。

但是总而言之,这几种楼房都是相当好看的,让人觉得居住其中可以得到满足感。


然而自然本身,又是另外一番风味。

狭窄的道路两侧,是整整齐齐的杨林,路边的用石灰刷上一道裙边,一路过去整整齐齐,毫无缝隙,就像只存在与故事和风景画之中的景色,树足足有数人高,让人觉得是可靠的屏障。冬天的树上没有一片叶子,鸟窝便裸露出来,密密麻麻地排布在半空中。

而桥边的芦苇荡,随风飘斜的样子也是惹人怜爱,让人想起寨子的傍晚,和某些英雄传说,似乎好汉的事迹,总是伴随着这样柔柔的芦苇一起发生。

桥的名字叫鞠,这也让我想起一个非常非常可爱的家伙,可惜以后很少可以再见面了。

随着最后相见的日子越来越远,对其的思念也越来越淡,除非偶尔睹物而想起故事,怕是要被渐渐埋在尘封的记忆里了。






今天我来讲一些有关于古明地恋的事情。

我和她是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可以肯定是在我知道古明地觉以后。

我是先和姐姐认识的,后来恋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上次刚刚提到小鞠来着,那个家伙的妹妹就一点都不可爱啊。这边的关系倒是非常微妙呢。

觉的话,一开始让人觉得这家伙真是可怕,不过又好厉害。不过接触的时间久了就能够感受到她的疲倦,似乎是勉强支撑着自己在做这些事情,而且态度也变差了。虽然不是对我,但是总能够微妙地理解她对于人类的厌恶。

而恋则不一样。她一开始出现了一阵子,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好久,再回来的时候也是满脸和善的笑容,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大概是恋以前经常跑出来玩,我那时候又经常到处闲逛,然后就在很多不同的地方遇到了,这个戴着帽子的奇怪的妖怪。每每看到她的眼睛我就觉得害怕,有一种类似于自残的恐惧感,不过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这一点。

恋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对象,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又知道最基本的关系,所以你可以放心向她倾诉,而她又可以给出一些很好的建议,即使没有办法,她的话也能让我感到治愈。

和她相处,可以感到自己受到重视,同时又有着帮助别人的满足感,总之非常舒服,不会有任何不快。

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是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生存之法也说不定。

有时候看见她盘弄着编织的草环,或者嘴里吹着哨子。这并不常见,她不是轻浮的家伙,只是一时兴起的回忆而已。

于是她也常常出现在我的茶会上,而她的姐姐却并没有被邀请。

我这样做并没有错,那个觉大概也怕麻烦和怕见有的人和妖怪,叫她来或许也会造成困扰。

我们相处得很好,在一起也很开心。

不过后来,渐渐很少能够看见她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去做。

我也没有去找觉问原因。我相信她还会回来的。


有的人建议我去找一些平时不太容易见到的家伙,这点是很有道理的。

正因为他们很少在幻想乡的正式场合随意遇到,或者说只是呆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往往人们对他们比较陌生。

我这样到处跑,既可以成为有趣的事,又可以收集一些情报,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样干,也未必会有什么用,不过天性里还是有一丝八卦的影子,出去跑一跑也无妨。

对了,为什么要出去,这和我当前的境遇也有一定关系。


艾丽不是去忙了嘛,然后有一天,我想不起来为什么了,她对我说:“你已经有早苗了,还是放过我吧。”

然后她就不辞而别了。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应该会这样干的。

虽然我完全没有处理好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大概伤了她们的心,但是这样的转变让我非常难办。

事实上那个时候被我放置的早苗已经开始放置我了。我也没有想着要去做什么,只是满足于渐渐沉沦的现状而已。

早苗和爱丽丝一样,保持着高级陌生人的态度,我们虽然能够了解对方,但是很少说话,很少进行有效的交流,就算有什么事的机会都没有,连若即若离都算不上。

爱丽丝更是很少出现,完全摸不清她的行踪了。

于是,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我的私人茶会上,渐渐只剩下我一个人。

只剩下被我视作burden的键山雏,仍然会来,并且把我当作朋友。


这样悲惨的结局,对我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当然我也认识到了这样的结果的必然性,我大概天生就无法做成这样的事情。

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所满足的却离我而去,可以争取的却是快乐与麻烦参半的窘境。

我仍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等待着事态的发展和日子的过去。

说起来,本来这样的事情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吧,只不过是空虚的家伙寻求心灵的满足罢了。

或许我还是适合一个人呆着,寂寞寂寞也就好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


后来辉夜又让我去玩上次那个游戏,我也去了。

因为艾丽没有来,所以在游戏中,我遇到了如下的情节:

我发现Shimone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于是我去询问我的那个基友。

“你知道最近Shimone为什么一直没有来吗?”

“大概是身体不好又发病了吧,好像有请病假的样子,你看她以前不也是常常不来上课吗。”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的无聊对话,我再也没有看到Shimone。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校园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些死状凄凉的尸体,警察有前来调查,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并没有抓到可疑的人物。

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吧,虽然我也完全不清楚。我可以肯定,那些尸体里面没有Shimone。

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实际上经历了很久很久,我们大概玩了一整天。

我简直难以置信,在这个游戏之中的一些位置,游戏里的五分钟甚至能让你玩上数十分钟都没有看完对话,而不同的人昼夜所做的事也是不一样的,很难想象是多么精巧的安排才能将这么多人的剧情设计好。

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我们也是各自回去了。


说起来,这里面的一个星期,我几乎都是一个人度过,非常符合我现在的情境。

不过对比一下,能够时常陪伴着我的,也就只有艾丽了。但是她离开了我,于是我变得什么都做不到了。

虽然其实并不是那么严重,甚至可以让我少一些依赖心理,不过似乎总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或许也没什么不同。

这样想着的我,就发现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存在的条件,仅仅取决于我自身。


于是我开始准备我的幽香漫游幻想乡记。

说起来,以前拜访别人都只是看看而已,偶尔会说上几句话,这次不知道能不能稍微做一些改变。

反正开心还是最主要的,果然还是随便看自己的判断好了。





我决定先去神灵庙逛逛。

要去那里就得经过命莲寺,不过仅仅是经过而已,我也是直奔目标而去。

名为幽谷响子的妖怪正在扫地,她远远地看见我,大声地打招呼:“早上好呀,幽香小姐!”

我也报以真诚的笑容:“早上好,响子。”

真是勤劳的妖怪啊,那么一大早就出来扫地,相比之下博丽巫女大概只有中午过后才会扫地吧。

说不定最近她也变勤劳了一点,这也难说,好久没有到她那里去了,不过有时候可以在人之里遇到她。

于是我有点自责,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懒惰和什么事都不干的呢?

就算是勤劳的以前,大概也没有到这样的程度。

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神子那个家伙连墓地都搬过来了,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到处阴森森的,让人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类会跑过来信仰这个。

一旁有一个屋子,我经过时候看了一下,没有什么特点,然后墙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吓了我一跳。

那个家伙好像看见了我,赶紧把头缩回去了。我也没有在意。

然后我就直接去找神子了。

神子在大殿里和布都快乐地玩耍,大概是把盘子当飞盘一样扔来扔去,而且同时扔很多个,于是天上就有很多盘子在飞。

这样高难度的技巧恐怕我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掌握,所以其实这个幻想乡里每一个人都是很了不起难以替代的。

让我惊奇的是一旁还有一只白毛的小天狗,虽然和别的天狗长得差不多但是我认为那大概是犬走椛。

我上去摸了一摸她的头:“早上好呀,你怎么在这里?”

她转过头:“呀,是幽香小姐呀!我是来找神灵庙当家的,但是看她们玩得这么高兴就没好意思打扰。”

我们正在聊天,突然“啪”的一声,一个盘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物部布都满脸沮丧地收好盘子,拾起碎片:“又弄坏了,呜呜呜好伤心……”

这时这两个家伙才注意到我们,神子满脸笑容,似乎意犹未尽,然后对我们讲:“啊啦,难得有人过来,真是好不习惯呢。幽香小姐,犬走椛小姐,你们是一起来的吗?”

“我们只是刚好都来这儿而已,所以就等等看你们两个玩了。”

“这样啊,那你们分别有什么事呢。”

我努努头,示意椛先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嗯,其实是这样的,有点小事想要帮忙,那个,你……”

然后她就拉着神子偷偷跑到一边去了。

大概是什么不太好的事吧。神子向我投以歉意的眼神,我笑了一笑,准备先去外面转两圈。


整个建筑群内部非常干净整洁,而且萦绕着神秘的飘逸气息,虽然从其中感觉不到什么能量,但是这是别的地方几乎见不到的。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道”吧。

其实我不太能明白她们宣传的都是些什么,也没有兴趣去知道,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交差。

不过看这里安宁祥和的氛围,大家好像都在干正事,大概是一个不错的有利于学习工作的地方。

不过除了响子似乎没有看到什么正经人(笑)。

但是因为外面气氛有点诡异,所以没有人来也是正常的。

而且这帮家伙也不用担心因为收集不到信仰就会遭到不幸或者力量微弱接近消失,所以只要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

我突然想起了小野妹子,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过了一会儿犬走椛拉着神子急匆匆地走了,她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布都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是让人头疼,我还想问问小野的信息来着。

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其实和别的地方没有太大区别,大概区别只是人不一样和人干的事情不一样而已。

于是我就离开了这里,离开的时候又和响子相互再见了。

那个家伙看起来真是乐观开朗啊,让我想到那个游戏里一个叫做LIYUXI的角色。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个人是谁,只觉得那张笑脸在心头萦绕不去。

这家伙,看起来和从前的早苗一样呢。

还是快走吧,免得又一个可爱的家伙被我玩坏了。

说起来她也是绿头发的呢。


这次来并没有收集到什么特别的信息,只是单纯地消磨了一上午。反正不然我也只是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而已。

另外,响和晓是姐妹,就是那个很厉害的巫女,体内有一个很厉害的吸血鬼的那个。

于是我又把这样奇怪的东西带入到这里来了,我已经开始脑补那个晓呆在博丽神社里的样子了。

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只是幻想的人物,就算幻想入也是非常合理的。


当我向她寻求帮助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只是一味地责备我,怀疑我,命令我去做这做那。

她不满意如今的现状,希望改变,但是却什么都做不到,于是就不断向我倾吐情绪垃圾。

向来乐观的我,也逐渐变得阴郁起来。

只不过我忍受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听着她的话。

好痛苦。


一艘满载着金坷垃的亚特兰大级轻巡洋舰,从美国驶向了幻想乡,将掺了金坷垃的肥料向我脚下撒。


我在家中睡了一下午。






出于莫名其妙的惰怠情绪,最近几天都在家中看书,而并没有像原先预计的一样出去打探消息,倒是也乐在其中。

不过这样的话还是会受到一些事情的麻烦,不过无视就好。

另外我也做了一些梦,不过感觉并不是特别有趣,只是随手记录下来了,也没有打算讲给谁听。


我很久没有玩弹幕游戏了,现在似乎也有一些手生。

这样的生活太和平了,我莫名开始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先前所麻烦的一件事告一段落了,所以也变得悠闲下来,但是我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因为悠闲下来就变多,反而因为可以支配的时间延长变得更加懒惰了。

与此对应地,我很久没有对你们长篇大论地说过什么了。


最近真是太让人伤心了!我每天起来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梦,有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做了梦,但是梦境又觉得是前几天的,大概是自己搞错了,于是就很烦。今天还被子全掉在地上了,我想说不定这个和做梦有关系,最近几天被子老是往地上掉。

而且在潜意识的记忆里梦境似乎不是那么美好,所以就觉得也没有那么可惜。

为了向你们证明这一点我就勉为其难地把我前几天一个记得稍微清楚一些的梦讲给你们听好了,大概你们也不会觉得让人留恋的。

嗯,梦的顺序和流程我是不怎么记得的,反正大概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我开着一辆卡车去非洲旅游,然后在经过一个步行商业小道的时候没法往前走了,然后只好搬各种东西,然后还要看之前留存的白糖之类的货物,总之非常麻烦。

另外一部分是讲我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去打一个图,好像是以前辉夜拉着我玩的一个MMORPG,然后我们前面一直很好,然后我们在boss前一个房间停了下来,那里一片漆黑,只有boss房间的窗户里传来一点光亮,有两个人进去了,身边的两个家伙让我不要动,坐在原地等就好。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黑暗中出现了两个怪物,正在慢慢向我爬过来,这时候旁边的人拉拉我,说:“该撤退了。”我看他们悠闲的样子,也没有着急,然后那两个怪突然向我扑过来,奇丑无比,吓了我一大跳,赶忙往回跑。

好像之后还有一些内容的,好像也是游戏类似的情境,在破败的建筑物之间像迷宫一样到处走,之类之类,我已经不记得了。

总之这些梦让人觉得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值得留存的场景,即使让我忘记大概也不会有太多的悔恨,虽然这与我之前提到的原则不太相同,但是果然区别对待还是很合理的。


我摆弄着手上的器皿,上面有一个抽象的国王的图案,而这个图案却并没有用到虚实嵌套的设计,这让我有点失望。

最近我所看的小说是关于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的,其中主角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和强悍的实力,没有动什么坏脑筋就挫败了很多不同群体的阴谋,并且取得了优势的地位,看起来也是非常好看让人欲罢不能,虽然不具有什么实际意义和可操作性,不过仅仅作为心理安慰还是非常有效,以至于这几天我都没做什么正经事。

看了这样的小说以后,我竟生出“要是我也能写出这样的小说的话,说不定也会很受人们欢迎的吧”这样的想法。当然这点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向来很厌恶这样的事情,即使故事之中主人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也没有做任何有违道德的事情,只是靠着洞察力就看穿并用朴实无华的手段打败了敌人,但是果然这是我做不到的。我不具备这样思考的回路,尽管有较为丰富的经验,我却从来无意用恶意去揣度别人。不过我有的时候不得不这么做,只是迫于经验的提醒而产生了疑虑和发现了他们的目的。这点与故事中的那个家伙也非常相似,那么果然看来我还是有潜力的吧。

但是一到我的笔下,就只能变成这样稚嫩而充满着无聊的思考的故事,就算希望可以努力编织情节,就会不是驻足不前就是距离我的期望背道而驰,当然文章是写不成了。

而且那些优秀的作者,大抵是非常善于修改,有的重要章节段落,甚至会反复考究,甚至重写多次。而我却是极其看重初次的写成的东西的,除了某些明显的原则性的错误或者显然与我想表达的东西不符,我都会认可初稿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并且不愿加以修改。这无疑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不过既然我只是在这儿给你们讲故事,那么这样的事情也就无关紧要了,反正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其实我也并不是特别心地善良的家伙。上次我和另外几个家伙一起出去,非常黑看不清路,简直让人怀疑那个露米娅是不是突然遇到了什么刺激。前面有一个坑,我差点摔进去,但是一个趔趄还是稳住了身体。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向前走着。后面一个家伙也经过那里,差点摔了进去,他点起一个灯,对后面的人说:“小心点,这边有个坑。”

我当时听到了,感到有些羞愧,看来我在这方面是有所欠缺的。不过后来我每每想到就会注意一下。

刚才提到了露米娅啊,那也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当然只是在平常的时候,有一次我撞到她没有躲在黑暗里,而是坐在林间的空地上不知撕啃着什么生物的尸体,嘴里都是血,还流出一半像肠子一样的东西。这真是让人发毛的场景,虽然这样的场景以前很常见,不过果然那么久没有看见有些抵触。

除此以外,她还是非常可爱让人生出想要欺负的念头的,但是又不太知道要怎么欺负比较好。


于是今天我决定去博丽神社玩,好久没有去看那个巫女了,而且反正早点去她应该也在睡觉,所以晚点去也无所谓。

本来去见她的话就是没什么事也就懒得去,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去拜托她或者向她交代什么事情。

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挺纤细柔弱的,但是果然人不可貌相,说话大大咧咧的,那种语气特别让人不爽,不过除此以外倒还是个好人,有的事情可靠有的事情不可靠,熟悉她自然就会知道。

但是我是不能和她做对的,虽然有的时候随便闹一闹,打完还是好朋友,不过总而言之在这里我还是打不过她。

刚才又看到一个什么东西,感觉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说,但是好像又说了,实在是记不起来,那就算了,就当已经是刚才说过的内容好了。

大体来说,博丽灵梦在博丽大结界内是无敌的。

什么叫做无敌呢?打个比方好了,就和那个“该隐的巫女”、“电子的女帝”一样,在幻想乡的内部,幻想乡的一切环境、巧合和规律机缘都会一起保护灵梦免于受伤致死,所以这样一个普通的人类在这个由自己的博丽之力维持的大结界内呈现出无敌的状况。除非有人可以拥有能够摧毁幻想乡的力量,否则是难以对灵梦造成有效的伤害的。

或者不如说这个幻想乡就是灵梦的幻想吧,就像在自己的梦里,自己从来都是占有无敌的优先地位的。

然而这毕竟不是巫女的梦境,一旦短暂的寿命用完,巫女就会死去,巫女的特权就会移交到下一任巫女身上。

说起来刚才那个故事好像不是第一次用了,不过只是随便打一个比方,懂不懂都没什么关系。

这么说来,这个家伙往往被认为背负着悲惨的命运,诉说着感人的故事呢。

当然我对这些并不关心,从那个家伙身上也看不出这一点。

而且在那样的故事里面八云紫不是扮演着严酷但是满怀慈心的角色,就是一心想要挽回局面但是无力回天。但是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在我看来那个家伙就是一个懒虫,不过确实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用班级来打比方的话,灵梦就像班长,而八云紫是班主任。这样说显然并不完全妥当,但是现在也只能想到这样的比方了。因为班级本身的规则,我们不能和班长做对,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这两个家伙都很强,但是也只是强而已,灵梦自己强,也受到规则的庇护,但是对于外界的环境来说就不是如此。就像如果他们一起去入侵月面,那么即使失败也不足为奇。

说起来我好像看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学校里面的人反抗全世界并且取得了独立权还是什么的,反正故事非常复杂,里面也用到了各种各样的技巧,而且还是很久以前看到的,我是完全记不清楚了。

还是说有一个孤独的家伙凭着一己之力反抗和统治了全世界的,反正这样的故事很多,就算搞错搞混也不足为奇。

在我漫长的生命里,看过的人类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每一个人都可能可以编织出一个或几个故事,将百年的时光浓缩在几百页的书本里,而这样的书一两天就可以看完,这无疑使得时间扩张了一万倍。

假使我每天都这样做的话,那么我只需要一年的工夫就能成为“万岁”了。

当然这样会是非常乏味的,看书过后总需要休息和散心,稍微做一些别的事情。

唠叨了半天,我终于来到了博丽神社。

巫女在庭院里清扫落叶,一脸深沉的样子,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她居然闭着眼睛,扫把还在不停地动。

这个家伙到底怎么了!不会到了这样的程度吧!

我大为吃惊,绕到她的背后,偷偷把手伸进了她的腋下。

说起来有些人批评我总是不分生熟,有时候我在街上看到别人的包开着口子,我就会不声不响靠过去把口子合上,这往往会被发现而且招致白眼,但是我仍然本性不改。这时候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的表现。

灵梦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向后来打我,我一闪而过,她发现是我,本来应该停下来的,但是无奈这个家伙也是有点这样的性格,倒是拿着扫把追着我打了起来。

我连忙逃跑,她一直追我了十几级台阶才停下来,我也是不太敢回去了,以她不靠谱的性格说不定我会被打。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权当做刷点存在感。

不过其实她也很快就会忘记这回事吧。

于是我慢悠悠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啊。

果然生活的最大乐趣其实是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随着自己的心意行动,当然这样可能会花掉很多时间。

稍微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头有点晕晕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于是我稍微吃了一点东西,戴上睡帽,准备开始晚间的活动了。






如果就这么看来,我似乎总是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其实这是很不好的,总是说这个人很懒那个人态度很差那个人生活习惯问题大之类之类的。其实我所说的这些人都有自己靠谱的一面,至于这些,如果你能够和他们相处的话很容易就会发现,委托他们做一些事情或者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完全可以让人放心。显然,这些是不需要注意的,而可能发生糟糕状况的这些需要注意的方面,我总是会加以辨别,并且和你们讲出来,这样就能够避免一些不好的情况的发生。

其实我只是在为自己狡辩,当然也是事实罢了。

我总喜欢告诉你这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然后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使得那么长的篇幅里完全没有写到什么情节,或者完全简化了概括。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情,使得你们感到索然寡味,并且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平静的生活里会遇到一些人,我可以介绍他们是什么样的,但是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要不然就是过去许久的记忆,其中的细节我也并不记得和愿意和你们分享。如果以后我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还是会在合理的判断下告诉你们的。


今天我又看到了好多房子。最近由于一些事情必须要出去,显然到处都有的房子是不可避免会见到的。有些贴满了砖,看起来很好看但是并不让我产生归属感,倒是一些简单的水泥涂抹的旧房子,让我产生以前我住在其中的想法,非常熟悉,觉得其中大概有什么好玩的事物。

但是这样的感受在经过之后也就消失了,完全不会产生多少痕迹。

人的过去,总是在某些地方留下永远的痕迹,只有再次经过类似的之时才会想起,一旦结束,就会如何都无法再回想起究竟是怎样的感觉,直到下一次触摸到这样的痕迹。


我呆在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在并不明亮的房间里划过清晰的光路。

这显然不是正常的情况,这样的情况被称作丁达尔效应,事实上,房间里有不少烟雾,我感到很难受,于是我离开了房间。

有时候会在书上或者照片里看到这样的情境,就会觉得“啊啊,真是美好啊,这完全是希望的象征吧”。但是如果身临其境就会发现这样的问题。

或许他们用的是无色无臭的水雾,如果是这样的烟尘的话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样的事情也无需多加考虑,不过看起来确实很漂亮就是了。


我们通常会鄙视一些能力不足的人,并且往往大多数人都认为那样的人不值得可怜,确实自己没什么本事,也不应该享有什么荣誉。

事实上我也是这样看的,而且就算对方在这个领域比自己强,但是一旦和指定的对方一对比其处于不利的地位,这个人就会受到轻视和鄙夷。

只有一些团队性的项目,和某些特定的方面,弱者会受到鼓励和支持,让他们继续前进。

这样的事情也往往是和群众心态有关的。有的时候人们会轻视这个项目,那么就会轻视其中的选手。有的时候人们可以认识到这些事情的难点,就会对这些弱者加以鼓励。

事实上,就整个世界的视角而言,这样的事情或许是不合理的。如果对比较的项目不加以认知,那么所需要的态度究竟是什么?

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些积贫积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大部分都是先天和后天并且加上一系列因果所引发的后果,而且需要具体看待。

不过现在人们的观点已经使得人们感到合理,所以也就不加以纠正好了。


在我的生活中,有些人是很难出现的,至多也就像路人一样,仅仅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罢了,并不是很熟悉,也没有什么交集。

更何况,有一些家伙甚至根本不生活在幻想乡。

所以,有一些创造出的机会就会非常难得。比如说那个倒霉的路易兹,我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有一些家伙是来主动找我的,比如说一个叫做卡娜的家伙,因为失去了梦境,变得不安而来寻求我的帮助。她本身就像是梦里的人物啊,举着的“禁止通行”的牌子就象征了焦躁与忧郁,但是梦中的人物也会有做梦的权利,她无疑是可怜的。

说起来,“禁止通行”的牌子,本身就相当于一种低级的驱人结界,这个家伙就相当于带着一个结界到处跑,虽然因为其表现形式效果变得几乎没有就是了。

究竟是不是这样呢。她来找过我之后,我做了一个关于她的梦,而她又搬家搬走了,后来就没有遇到过。

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愿她的烦恼已经解决了,不然大概她还是会再来找我的。

后来我每每看到画着横杠的牌子,就会想到那个微笑着的忧郁的少女。

她就像一颗向日葵一样,在阳光下秀立着,带着不符合这个季节的奇怪问题。

在美丽的夏天,这样小小的阴霾很快就会被吹散的吧。

谈到了这样的家伙,整个人都有点忧郁起来了,但是真是美呢。

别的人的话,下次再说好了。






关于梦的记录,有一件事情可以说明。

当你刚刚醒来意识模糊的时候,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回忆一下梦境,那么这个梦就能够记上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么没等你起来记录下这个梦,它就早已烟消云散了。

人在做梦的时候仿佛与清醒的时候用的不是同样的大脑,只是半睡半醒的时候,其中有一条回路短暂地连接着。当你清醒过来之时,负责睡梦的那一侧就沉入了睡眠,于是你再也想不起梦幻中发生了什么了。

不过,有时候你也会发现,在结束了一天的疲倦,准备忘记白日的烦恼沉入梦乡时,睡梦的大脑开始活跃,躺在那个熟悉的地方,眼中莫名其妙冒出之前一天晚上的梦境,又变得清晰起来。

不过这样的清晰并不是长时间的,你的记忆力也许并不好。

所以要将它利用起来,就必须利用把握好这半睡半醒的区间。

虽然对于你们来说,或许并不是那么有价值罢。


幻想乡并不总是那么和平的存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往往暗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你将自己带入那些主角之中,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而又符合常识,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对。但是从外界看来,他们的行为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

还好,这一切都暗藏在暗影里,大家没有觉察到,便也觉得这一切是很和平的。

我往往会接触到这样的一些现象,眼红是难免的,不过我并不愿意去这样做,而且在面对他们的讲述或者我自己眼睛所见的时候,我也无法将自己带入其中感受那样的快意,所以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现象。

不过我并没有能力去改变,也就暗藏着这样的现象任凭其而已,何况有的时候我也能得到一些意料之外的好处。

关于这些少见的阴暗面还是不加以描述了,我们每一天还是过得很幸福的。


露米娅是宵暗的妖怪,这大概是出于某人的趣味。

Lumin是光明,而Lumia就代表着黑暗,这样的事情在很多地方都是很常见的,只是出于一些应用而已,而大部分都是遵循他们本来的意思,像是knowledge啊,sunny啊,等等不胜枚举。

听说外界有一款手机也被命名为露米娅,据说外型美观性能优越,得到了很多人的青睐,也有人打着这个小家伙的主意前往购买,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理,不过这样的事情和我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样的田园牧歌式的乐园,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很多人高举着进入幻想乡的大旗,向着这里发起冲击,但是他们不知道,不管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其实生活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这个世界的魔法,可能只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常见现象;而在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也可能成为另一个世界无法想象的奇迹。

我们可以飞,但是一旦你习惯就会发现这和你们可以走路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单纯地“能”而已,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可以随意瞬间移动的世界,或许我们会羡慕;也会存在一个连走路都难以达成的世界,那么你们又会觉得现在你们的处境简直是天堂了。

这样的世界到处都有,你们的故事书上的小人,就处在一个无法行动的世界里。

那些可怜的家伙被你们到处玩弄,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像一个仰天的杜甫图像,就在不同的地方遭到大同小异的悲惨遭遇。

也许你们会说这里的生活没有那么艰辛,这只是看起来而已。人类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劳动,而这里还没有这么多不同的岗位可以供你选择,有一些特殊的职业也并没有被需要。由于妖怪的产能较高消耗较低,所以活下去显得比较容易一点,而你们并不占有这样的优势。

还有人说这里民风淳朴,其实也就和一些乡村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一些稍微中心的地方,该有的阴暗都有,这些我先前已经说过了。

所以,这里并不是什么乐园,我只是讲述着一个和你们生活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的平凡的世界的故事而已。


随着特殊的日子的降临,我呆在家里居然不知道那些家伙又开始出现了。

魔理沙和爱丽丝开始成双成对地出现和打情骂俏,我看着心中非常不满然而并没有什么办法。就算我生气也只能躲起来偷偷发泄,并没有什么人会倾听我的心声,想要发表言论也并没有什么用,顾及到我的形象,加上我心里的控制能力,我也只是看看而已。

有时候我会在一些地方写上晦涩的诅咒的话语,也许你会认为我早已过了这样幼稚的年纪了,不过必要的发泄还是应该的,再加上面对爱情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变得不理智起来,从这点来说我和那些普通少女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可能我稍微理智一点点罢了。

我也知道,我和爱丽丝大概是没有希望重修旧好了,不管我说什么,大概都没有用了。我是一个并不可爱的家伙,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不能够接受的。

所以对于爱丽丝,我也是继续采取放置的态度,在秀恩爱的时候似乎对方取得了主动权,但是只要不加理睬就没有任何关系。

再加之,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感情从来都没有漫长的保鲜期,一旦分手过上半年就可能形同路人。

早苗还是忽冷忽热的态度,时而亲昵有加,时而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想要控制自己不理我,虽然能够谅解她,但是心里还是感到不安,非常担忧这样下去以后会怎么办。

古明地恋也出现在了地面上。这样不常见的开花的日子,她大概也是不想错过的。被叫做“Blooming Day”的欢乐的盛典,能看到不少平常见不到的家伙吧。

我有试着去接近她,向她发出邀请和诉说过去的情谊,但是她只是不置可否的态度,而且都有让人觉得无法反驳的理由,虽然没有什么抵触的样子表现出来,可还是让人有些担忧,或许她内心还是在意我的吧,我这样想。

她只是这样说:“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虽然可以联想到一些她的品格,但是有什么寓意似乎还并不明确。

最让我惊喜的是艾丽,一个下午,她出现在了我家门口,似乎是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说起来,她也并没有说过要离开我,但是这样不辞而别真是让人担心。

虽然她没有说,不过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得不去做的理由,或许她也认为这样一走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只是淡淡地告诉我:“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这样已经让人很安心了,需要做的只是我也向她表明我的重视程度,而这一点也无需过头,稍微加以诉说就可以了。

我想,她大概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对于我的挫折我倒没有对她讲,说不定会产生不好的反应。

于是一切回到了日常,虽然有一些不一样,但是我却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本来,压力也就是日常之中的一部分,不应该因为偷懒了一阵子就将这样的压力抛弃。

天阴阴的,真是一个舒适的日子。







最近做了很多梦,一个比一个长,每天醒来都得重复几遍然后记下来,结果还是记不住,好累。

果然以后还是只记录一些比较重要的好了,这样世界间的交流果然还是太困难了,那些稍瞬即逝的东西。

最近都没什么精神,或者说忙于琐碎的事务,不过觉得这样也挺好。悠闲久了果然还是应该做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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