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 THE ROAD=INVENTOR KILLER

Cross the road,也就是过马路,非常正常然而充满风险的一件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就可能会丢掉性命。

用这边的念法,我总是喜欢把kurosu念成korosu,这是在能力水平测试的试卷上看见过的笑话,而且看起来非常酷。

就像某个MHcross,如果念成MH殺す的话,或许更加符合其原本的主题吧。

所以,就变成了殺すthe Lord,杀死这里的主人。

我现在身处一个梦里,这个梦的主人就是我,然而最主要的个体是名为花之宫纪野的少女,我就是被指派杀掉这个梦境创造者的“我”的一部分。


我努力地回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在这个世界清醒的大脑有一些迷糊,不过很快我就取回了意识。

虽然这边只是梦境,但是要适应这样的梦境,和从梦中醒来一样,也需要少许的时间来取回记忆。

在这边要回想起过去的梦的话,只需要稍加回想就可以了,而不是像在外面一样很难想起来。更何况,我现在处在这样长久的重复的梦境里。

我躺在多暗家八楼的一个房间里,在现在,一般而言他们会认为这一层楼是没有人的,虽然在之前他们会知道这是我的房间。

之所以这样的原因,是由于,这一次,我更改了关于自己的设定。

我的名字叫做多暗幽静,和某个伪娘gal的男(女)人公一样,说实话,我对现在的这个名字很满意,当然这也是我自己起的。

和那些浑浑噩噩被创造出来活在梦中的“我”不一样,我还保留着一点关于外界的意识,和与主体沟通的通道。

具体来说就是像在外面回忆梦里的情景一样,如果从一开始就用力想的话是能够想得起来的。

但是需要回想的内容也并不是很多,我拿出了笔记本,上面记载着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从梦中醒来,终结这样的梦境。

外界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大概还记得这样的情报,大抵是我连续很多夜都做了同样的梦,为此我感到非常烦躁和恐慌,想要摆脱这样的重复的梦境。

这是我所臆想出来的世界,本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所期望的,然而因为重复而变得可怕,所以我决定结束这样的梦境。作为“我”的一部分,我接到了让自己醒来的任务,虽然我只是诸多人格当中非常懦弱和没用的一个。

但是我接受了来自这个世界的“神”的使命,是我自己要求我自己去这样做的,那么就绝对没有理由去推卸。

从我接到这个任务起,这应该已经是第四个夜晚了。因为我知晓这是梦境,而且作为梦境的主人,我可以自由改变自己的形态,可以变成高大威猛的大汉,可以变成娇柔可人的少女,但是不论采取怎样的形态,我这样一个存在都会被认知为“多暗幽静”,并且作为茜的哥哥与凛音的弟弟生活下去。

但是这一次我采用了新的方法,使得自己不被大部分人所认知,比如说我的家人,他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或者说无法对我进行认知,当我坐在桌子旁与他们一起吃饭时,他们会无法注意到我,我所居住的八楼的房间也会被认知为“无人”。

总之,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知道有名为“幽静”的家人。

这样的情况就能够减少很多束缚,让我能够更加自如地行动。

过去的三天里,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是我收集了很多情报和一些教训,我知道了纪野的活动规律,比如说她为什么总是会回到中国。

我直到任务开始第二天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她回到的那幢大楼,其实就是外面的“我”所居住的住宅所在的地方。在任务开始之前我不知道究竟经历了多少个夜晚,而每一天的梦境,都由从自己家的楼顶向下跳而结束。

所以,我会感到恐慌也是正常的吧。

这些东西一旦想起来就不容易忘记,因为已经在头脑中巩固过一遍了。

既然自己都那么紧张了,那么就更加应该加紧完成任务。我已经失败了好几次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一定要加油。

现在时候还早,我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地盘算着,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故事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走,纪野也不会那么快就回到我的家。

这一次我的身体,沿用了前两次的设定,反正在梦的世界里还是靠的心灵的力量啊,如果不愿意死去那么作为梦的主人的我总有办法能让自己重生。

所以不管是萝莉还是壮汉都没有关系,如果看到可爱的自己也会觉得心旷神怡吧。

所以无法真正杀死纪野,结束这样的梦境也是由于这样的原因吧,我总结着第一次就有的教训,皱着眉头,这真是个困难的任务。

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够找到真正的答案呢?

我站在房间的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样子。这间房间里曾经出现过eclipse小姐的身影,然而那只是发疯的小初而已,每次看见那个疯狂的自己总会觉得有些恐惧。

不管是静身上带着的和善和温情还是白夜身上带着的理智压抑着的欲望都让我觉得能够接受,唯独初的潜在的疯狂让我感到恐惧。

我只是一个懦弱的人,之前的两次失败都是由于我的懦弱造成的,虽然我给自己冠上了“收集情报和学习”的借口。

我穿着黑色的短连衣裙和黑色长袜,如同黑夜的精灵一般,在看厌之前这样的形象让我很满意。我回想起了最开始那个勇敢又莽撞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懒洋洋什么都不想干了,大概是我的心也老了吧,那个时候居然假扮成小静去接近纪野,现在想起来真是太疯狂了。

不过那样我喜欢。

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说自己是男人好了,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相信。

我一个人微微地发笑,为着自己准备的恶作剧。

或许会很有趣吧,我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哦,我可是天才啊!

名叫幽静的,名字美丽的天才。

让我感到骄傲的角色。

虽然有些懦弱和懒惰,不过可以做成很多事情。

我对着镜子笑了,镜中的萝莉返还给我灿烂的笑容。

我已经足够可爱了吧,其实这样的世界还是挺好的,只不过我不得不亲手将其送上末路。


在刚刚接到任务的第一晚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明白。

我当时想着:如果要让梦终结的话,按照一般人的说法让自己感到疼痛就可以醒来了吧。

我尝试着掐自己的大腿,用头撞墙,然而都没有用。

或许是因为力度太小了,疼痛还不够吧,也或许是需要直接施加在纪野身上。

如同神助一般,那个时候纪野转到了六年级,然后被班上的同学欺负了。

我目睹着她被拳打脚踢,脸上青肿,我目睹她被自己的父亲一巴掌几乎打晕过去。

然而这些都没有用。

那个时候我还是采用的最原始的设定,是这家人家的儿子。

我一面央求着家人,要和纪野订婚,我利用了财政有些紧张的痛苦的白夜和自己的父母,用以接近纪野。

另一方面,为了确保纪野会嫁给我,并且受到更大的痛苦,我狡猾地侵犯了她。

其实这并不是必然的结果,在那段时间之前我有很长时间都躲在房间里玩黄油,其中有一个游戏讲述了一个不停地被世间所欺凌背叛的可怜的女人,从而让我产生了设想,如果做这种事情该会怎么样呢?

但是,如果因为犯法而被抓起来,可能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就会结束了,那样的话或许就会被迫无法从梦中醒来了。

因为实在是太危险所以我只是想想而已,但是那天晚上,也就是纪野遭到不幸的那天晚上,我在花之宫邸的外面悄悄观察着她的行动。

当时已经很晚了,以至于我都想回去了,这时候我看见她从房子里跑了出来,只有一个人。

家中应该没有别人,这是之前的蹲守得出的结论。

我注视着昏暗的路灯的阴影里,那边照不到的发光的自动售货机,前面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她已经因为白夜的药物长大了,不过还是和我差不多大,比我略微矮一些。我想,发现了祈的秘密以后,她的眼角大概还挂着泪痕吧。在过去的几次里也是这样的,虽然我不记得究竟有多少次了,不过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我看着售货机的灯光映出的纤细的身影,和她踮起脚努力看着上面的格子里的商品的样子,突然感到了心痒难耐。如果强行让她屈服的话,她就只能嫁给我了,我当时是这样想的。“给她更多的痛苦吧,这样就能够从梦里醒过来了。”我的心里的声音这样告诉我。

我悄悄地接近了她,她傻傻地看着我,然后转过身去,大概是不知道我对她怀着恶意吧。

真是单纯的孩子啊,那么,自己的第一次,就由自己来夺走吧。

那个时候的疯狂的我,怀着这样疯狂的念头,把她按倒在地上,我用手帕塞住她的嘴,握住她的手,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并没有多少力气,我毫不费力就把她制服了。我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裙子掀起到胸口,把她的内裤扒下。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阴暗的角落里,她发出模糊不清的痛苦的悲鸣,刚刚适应了没多久的身体,再度被剥夺了常态。

她几乎痛得晕了过去,我把衣衫不整的她丢在角落里离开了,顺便拿走了她掉在地上的钱包。她此时应该已经没有依靠了,或许会让她更加痛苦一些吧。虽然想到纪野也是自己有一些愧疚,但是想到为了从这样的梦境里摆脱出来就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把她丢在外面也没关系,就算是被别人加害了也没关系,因为所有的人都是自己。

这样的行为,当作自慰就好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离开了花之宫邸。


果然第二天,纪野没有去上课。虽然我不去上学但是这样的信息我还是能够得知的。然后我就发现纪野去医院找被那些愚蠢的同学打伤的幻野了,她好像并不难受的样子,真不愧是我啊,把所有的悲伤都埋在心底,装出一副快乐的表情,果然不愧是同一个人,我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顺带一提,幻野是我的妹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大概很快就会被排除吧,我这样想,人是无法与别人一同分享梦境的,如果这个幻野不是我的话,那么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只是日常的印象所形成的短暂的幻影罢了,很快就会消失的。

于是我加紧了对父母的催逼,我反复在他们面前说着我以前和纪野认识,纪野实在太可爱了,我非常非常喜欢她,而且门当户对等等话,让他们去与白夜交涉。那个白夜似乎也为纪野失去处女的事情苦恼,于是很快答应了我们的请求。

那样的话虽然可以说是说谎但是也并不完全是,那一天晚上的冲动已经让我感受到其实我是喜欢她的了,只不过因为是自己所以采取了过激的行动而已,如果能够一直和纪野在一起也不错吧,我虽然这样想着,却为不得不将要把她折磨致死而苦恼。可怜的纪野啊,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请不要怪我,我也是你的一部分啊。

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世界结束呢?我甚至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如果能够和这个可爱的孩子在一起的话……但是如果连我自己都怀着这样的想法的话,那么就更加无法从梦境中摆脱了,我努力鞭策着自己,试图让自己对纪野因爱生恨产生一些负面感情。

这样就能够毫不留情地折磨她了吧。

但是听到她报案的消息之后,我开始发慌了,我强行修改了一点进程,使得我能够女装成为静的模样。

其实我和静并不是特别相像,但是因为是我自己的梦境,所以我能够做到这一点。

那么,就利用纪野对静的感情,对静的依赖替我摆脱罪责吧。

纪野已经被白夜带着来到我家住了,看来已经成为我的妻子没跑了,虽然就年龄上来说还不够,但是实际上想做什么都没关系。不过如果那天强奸她的事情被抖露出来的话,那么我还是会难逃罪责。

那个周末的早上,纪野因为前一天的疲惫而呼呼大睡。我接到了来自凉月静的对话。

“请问是多暗家吗?我是凉月静。”

“是的,我叫多暗幽静。凉月小姐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电话里的静带着鼻音,“我今天身体很不舒服,想要取消和纪野的约会,麻烦您转告她一下好吗?她现在在吗?”

“啊,她还没有起来,等到她起来了我会告诉她的。是在百货大楼的约会吗?”

“是的啊,没错,你怎么知道?”

“纪野和我说了,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好的,太好了,谢谢您。”

其实纪野根本就没有和我说,她似乎并不喜欢我,让我有些为难,这只是我通过一些手段打听来的情报而已。

于是我就获得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我在她匆匆忙忙跑着离开之后,迅速地换上准备好的女装,这样看起来和小静没什么区别了。然后我就让家里的仆人开车带着我先一步来到那里,并且让他不许说出去。

那个仆人似乎很喜欢看我这个样子,也许他理解为我有奇怪的兴趣,如果告诉别人的话他可能就看不到这样的可爱的我了吧,所以他应该不会随便乱说的。

我是这样判断的。

我装作小静的样子和她在商场里逛来逛去。因为其实小静内在的人格也是我,只不过是更加突出了温和的一面罢了,所以我能够扮演得很好,纪野没有丝毫怀疑。

然而商场里出现了恐怖分子,这似乎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然而我却忘记了考虑这一点,结果我和纪野都被抓起来当作人质了。

因为是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的记忆不太清楚了,所以只是简略地说。

当我看到那个猥琐的大叔对我的纪野动手动脚的时候,我真的是忍不住了。虽然她是我的目标,是我必须杀死的对象,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几乎在名义上成为我的妻子的她,已经让我爱上了她,不论是她秀丽的白发,纤细的身材,哀愁但坚定的表情,还是那一日让我心醉神迷的ま〇こ,都让我爱上了她。虽然想着要因爱生恨,但是就那个时候来看根本无法做到那一步。

当然,现在也不能,因为那个毕竟是我自己啊。

我愤怒地朝着那个男人扑去,结果被教训了一顿。

我还说了很多花痴的话,但是这样的行为似乎让纪野对“小静”的好感度提升了。

在一切证明只是一场虚惊之后,我趁机拉着纪野来到了洗手间。

那个时候,叫做凉月宁的女人也在人群里,她是静的姐姐,按理来说她应该会注意到我才对,然而她后来直接消失不见了。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她的重要性,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她的智慧使得她有资格成为我的伙伴。

在无人的卫生间里,我把“静”的秘密告诉了纪野,她毫不迟疑地相信了,并且原谅了“我”。

这样的话,只要故意被警察抓住,纪野就会因为喜欢我而为我洗刷罪名了吧,我这样想着。

结果,因为是我的梦境,一切都如我所想般顺利地进行。

于是我摆脱了原先的困境,而纪野也回到了我的手中,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感到或许很快就能够将目标达成了。

没想到,不过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意料之中,纪野很快就去找真正的小静对质了,她发现了是我在欺骗她,愤怒地回来找我。

然而我早已准备好了罗网,一心想着快点折磨死她的我,把无力反抗的她,拘束在了房间里。看着她破绽百出但却无力防范的样子,这个我的所有物,我忍不住想要再度对她实行我的权益。我压在她的身上,把她当作坐骑使唤,把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暴露在我的面前,让我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感受。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妹妹,那个平时总是懒洋洋的没用的幻野,居然把纪野给救走了。

为什么要妨碍哥哥我的计划呢?如果为了我好的话就停手啊,愚蠢的妹妹啊。

我从来都认为,毫无计划甚至有一定计划的性转换一定会导致不幸,且不论激素紊乱的可能性,即使是像小说一样完全的设定,都很可能会导致悲惨的结局。

我看不见明日的阳光,不论造成这样结果的是世界,还是我自己。

我没有料到那个纪野,那个我的一部分居然那么怨恨着我,以至于在我没有来得及拉拢的宁宁的帮助下逃走了。

虽然去和白夜交涉了,不过那个愚蠢没用的我并没有办好事情,而是被自己的老婆背叛了,真是像个傻瓜一样啊。在宁宁的帮助下纪野逃了很远,我花了不少时间才调查到她所在的地方。

不过这段时间我确实有点消沉就是了,无故地浪费了很多时间,想着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吧,几乎两个月后我才来到了纪野所在的城市。

我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纪野会到这里来,但是觉得周围的风景有些眼熟,我说了,我是后来到了第二次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的。

这也归功于我能够想起外面的情况,看来要进行两个世界的沟通确实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之间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还好后来我就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到达那里了,不过前两次的时候比较特殊,这个过一会再谈。

那两个月或许也是我消沉的原因,养成了我懒惰的习惯,以至于过了好久都没能恢复过来。我变得胆小怕事,同时也确定了后面花一些时间来收集情报的猥琐方针。

其实那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我在无谓地拖延着时间罢了。

第一次的我,只是靠着一时的热情和冲劲去干的,后来我才渐渐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可怕又困难的事。

那一天,我回想着纪野的身体,看着她慢慢走上楼顶,俯视着脚下的城市。

天高云淡,风儿在离地几十米的空中呼啸,她瘦小的身体迎着有些强烈的风,站在城市的余昼里。她的样子满是迷茫,似乎已经找不到生命的方向了。

“你们再也不能欺负我了。”我仿佛听见我的心在轻轻地叹息。那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纪野,对不起,所有的我与这个我。

她的眼神里或许还带着想要活下去的神采,但是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满足她了,她已经注定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下去。

无论是我的行为也好,还是那些学生,别人的行为也好,一切都在阻止着她,也就是我继续耽搁在这个梦境里,然而即使如此,她仍然怀着一丁点的希望。

所以她不得不选择死亡。

我的目的,同时也达到了。

其实我所做的,不过是在后面推了她一把,这本来就是她所期望的。

我从高楼上将纪野推下,听着她惊恐的呼喊,仿佛奏响了胜利的凯歌。

我的使命结束了,终于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了。

那一天,我早早地醒来,感到精神饱满,浑身充满了力量。

是啊,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我这样以为,那一天我和妹妹快乐地游戏,看着异世界的人物,讲述他们快乐的故事。

夜晚,我快乐地进入梦乡。当然,这些事情我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或许有一些已经是我编出来的了,因为记忆实在是丢失得太快了,就像你几乎不可能记得两三天前的梦一样。

我看见了熟悉的房间,我仍然呆在多暗家八楼的那个房间里,一切都没有结束。

当然,一切还没有开始,我还有一些时间能够进行准备。

我的心如同被黑暗吞噬。为什么会失败呢?痛苦,以至于死亡都不能让我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吗?

除开被迫离开的情况,还有什么会让人心甘情愿地离开一个地方呢?满足?厌倦?以及恐惧?或许只有这些方法了吧,因为是自己的心里的世界,所以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对自己产生恐惧的,不然就没法好好活下去了。那么,就试着让你满足吧,让你幸福吧,在你对这个世界厌倦的时候,这个噩梦就能够结束了,不知满足的花之宫纪野小姐。

就像一个游戏一样,虽然玩腻了一个还能够再玩另一个,但是编织巨大的心象风景可是很需要时间的。

而且那样的话,即使重复一段时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迫切地需要解决。

为了收集纪野的情报,和用自己来让她感到幸福,我必须接近她的身边。这一次,我化作了一个和静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这样的话或许能够想办法和她们相处了。

在准备的时间里,我和昨天的那两个月一样,窝在家里和小茜一起玩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她是我的妹妹,总是让我有一种真的是自己妹妹的安心感。

而那个幻野,我的真正的妹妹,却让我感到如同敌人一般冷酷和难以交流。

时间就这样飞快地过去了。


最开始的事件,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唯一的不一样好像是静和纪野变得更加亲密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我会想办法融入她们的。

我有时候会想着,既然都是我的话,如果杀掉小静会不会也可以呢?但是,从外面来的理智似乎告诉我不行,而且从难度上来说几乎是一样的,所以我放弃了无谓的尝试。

纪野依旧被欺负得很惨,但是有小静在身边,她变得充满了希望,看起来也更加坚强了。

在我侵犯她的那一天,是我决定出去和她们见面的日子,那是晚上了,我装作不认识路的傻瓜女仆,来到了她们的身边。

在空旷无人的教室里,我本该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做着快乐的事情的,然而此刻却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我穿着裙子长度到大腿一半的黑色女仆装,刚好能够遮住长袜的根部,这种服装的款式和花之宫家的制服有一些相似,但是还是很不一样,没有大蝴蝶结而是有着口水垫式的围兜,看起来更加符合传统的风格。

我悄悄地接近她们,不料却被她们提前发现了。算了,反正也是要见面的。我低着头装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们知道花之宫家在哪里么?”

她们回答了我的问题,并且告诉我可以跟着她们走。我骗她们说我已经被招聘了,只是迷路了很久而已,她们居然毫不迟疑地相信了。

日式的游戏往往有一种你看到了表象,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感觉。你挥舞着大刀,砍在怪物身上,血花飞溅,然而事实上只造成了低额的伤害,或许血花的大小有所分别,然而并不是一般的玩家能够注意到的。

所以一切都在莫名其妙之中结束了,你甚至无法感受到真正的难度。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怎么变得越来越厉害的呢?

不太明白。

为了与她们交好,首先抛弃所有的架子去粘着她们吧,如果有不愿意的势头就小心一些,不过我想她们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因为毕竟和我是同样的人格嘛。

我嚷嚷着要和她们一起洗澡,一起分享彼此的秘密。结果反倒是我被她们扒光了衣服,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这是因为还残存着昨日的记忆吗?还好没有任何破绽,她们似乎对这样的人畜无害的我产生了信任,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

我耐心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作为女仆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时想办法亲近着她们。她们很快就把我当作了自己人,和那些只知道装模作样的女人不一样,她们是我本身,是我根据自己的喜好产生的形象,虽然内在的也是我但是却让我感到舒适与可爱。我乐于和她们呆在一起。在这样的过程中,我渐渐对小静产生了感情。

这个名字和我有些像但是发音却完全不一样的孩子。

虽然明白那个是我,但是我已经有些疲倦了白色的纪野,转而喜好这个孩子了。我从来都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即使对于自己也不例外。

我想办法更多地亲近她,却因为她对于纪野和姐姐表现出来的更加亲昵的态度而感到伤感失望。

我的妹妹,名叫幻野的男孩,存在感变得愈发薄弱,我想大概很快就会消失了。

我也在这样欢乐的日常里变得愈发倦怠,什么都不想干,因为还有很久,所以不愿意想起自己要杀死纪野的职责。

如果一直延续下去就好了。我逃避着现实,不,是为了逃避自己所必须做的事情而逃避到现实里,如果去找他的话,那个男人大概会生气的吧,虽然看起来总是那么和善可亲,但是实际上想着对于这样懒惰无能的我绝对不能原谅的吧。

无言才是最可怕的,我想象着他逃避我的样子,心中就觉得惴惴不安。

结果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开始行动。

我跟着纪野和静跑来跑去,虽然是女仆,但是却像是普通的好友一般。

虽然不知道在她们心里的地位究竟如何就是了。

至少我们是熟悉的。

我拿着打探情报的借口说服自己,原谅着自己。那一天静和我睡觉的时候被小静抱住还好开心,但是后来知道原来是被当作了纪野,虽然都是我但是一下子就觉得失落起来,我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流着泪,我怎么了,这个软弱无比的我,怎么可能能够办到那样的事情呢?

我们去凉月家之后,小静出了车祸,住了一段时间的院,那段时间我和纪野两个人生活着。

没有了小静以后总觉得和纪野之间有一层隔膜,虽然不是没法说话但是气氛远远没有原来那么好了,我也不太愿意主动找她,只是听着她的差遣罢了。

虽然她还是很可爱,但是总觉得有一点审美疲劳了。

想起来昨日的情境里,我疯狂地想要侵犯她,现在看起来真是愚不可及。

就现在看来,为她穿脱衣服,已经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了,更加进一步的行为真是让我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果然改变了身体之后连心理都会变化吗?我把这样的教训刻进心里,这未免也太不方便了。

不过这也让我能够免于爱上纪野,或者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那一天,纪野突然对我说:“不如我们去逛商场吧,好久没有去过了。”

她的命令我只好服从,虽然口气并不强硬但是我没有违逆她的理由。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她的女仆,不过事实已经是这样了。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定型,然后就很难改变。

我们一起来到金位的商场,那里离家不远而且非常繁华。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之前的梦境里发生的事情,糟糕,难道又要发生恐怖袭击了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和纪野解释,我们就被蒙着黑头套的人包围了。

看着纪野被那边的奇怪的大叔动手动脚,心里倒是突然觉得痛快起来。

如果能够见到这个有些看厌了的家伙被干一些过分的事情的话,或许我会感到愉快的?

不,那样的话就有些恶心了,还是普通的比较好。

我冷眼看着纪野在他的手中挣扎,直到一个像是首领的人制止了那个家伙的行为,他似乎这才想起来本来的目的。

宁宁混在人群里,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和我们还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本来就不应该来管我们的。

我陪着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垂头丧气的纪野,听着她哀怨的声音,有一丝怒气从心中升起。

是啊,对你已经忍够了,已经不想再听到你说这种话了。

我有一种想要击打她的冲动,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不想做。尤其是游离于现在的生活轨迹之外的事情。

我们回到了我的家,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虽然只是虚惊一场,而且我已经有所准备,但是还是觉得好疲倦。

大概是因为经历了重复的事件,因而感到了厌烦。

第一次永远只有一个,不是其他的任何方法手段所能够弥补的。

人也好,事也好,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

然而我们接到了小静的对话,她因为担心我们而提前跑了出来,结果发现纪野家没有人,虽然觉得她可能是单纯地担心纪野,但是连带着还是有我的份,而且不管她怎么对我,都是那个小静啊。我们赶紧去接她。

她穿着桃红色的上衣和土黄色的长裤,看起来如同一个小丑。她带着些许痛苦的表情捂着肚子,缓慢地移动着。她失掉了平日里那样温柔坚定的优雅姿态,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向我们走来。但是还是好可爱,我的心里只能够涌现出这样的词语,虽然穿着搭配不好,虽然没法保持正立凛然的姿势,但是她是静,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回想起那一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起,当然其实是由我主导的,玩弄小静的情景。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能够感到兴奋。我们把小静推倒在地,虽然其实最后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其本身具有的象征意义就已经足够。

我开始对名叫花之宫纪野的女性感到羡慕,这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但是,必须忍耐。

接下来的几天里,静呆在家里休养,而我则代替静去上课。课并没有什么好听的,我也并不需要更多的接近纪野的机会,因为我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如果是纪野病了而让我代替她来上课就好了,我不禁这样想。

后来我们进行了一次聚餐,因为都是纪野安排的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管,只是单纯作为纪野的跟班而已。

有一个女人似乎一直在掩饰着观察我们,那个是小初,不,应该叫做eclipse小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自从她变为iku之后。吃完饭以后,我们正准备离开,她却迎了过来。

啊,非常抱歉,那个是第三天的事情了,之前的并不是这样,我的记忆有一些混乱了真是非常对不起。第二天的时候,聚餐的时候一零九她们和我们聊了一些奇怪的话题,什么世界的少女,什么过去的记忆之类的,我只是单纯地附和着她们,心里却在暗暗嘲笑那样的自己。

因为此刻看起来不是自己所以会去嘲笑,但是想到事实的话就会笑不起来了。

回到家以后小静还特意问我,有没有真的相信她们的话。我也因此而很高兴,不管是受到了关心还是鼓励,都让我重新充满了动力。

然而还是什么都不想干。我已经完全沉溺在这样温软又无趣的日常里了,每一天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莫名其妙地过去了,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我也在慢慢变老。

从前觉得被欺负或许会是很有趣的事情吧,现在也慢慢失去了兴趣。

名叫叶雪音的少女,在厕所的地板上悲伤地哭泣。

从前觉得或许写出那么可爱的文字的家伙,会是一个可爱的文静的人。

现在也明白过来,在熟悉的领域里,每个人都竭力展示着自己的优越感,说着无数的无聊的废话。

即使他们正在做着卓越的工作,把聊天之中的语言与增加的知识运用到其中去。

因为我是一个性格恶劣的人,所以在世界上一下子就变得孤独起来。

小静不喜欢我大概也是这样的原因吧,我总是呆呆地不想理会其他人,因为相处久了,总是希望回避掉一些多余的无益的谈话,以至于使得其他人产生了不快。

这样的我,孤独地死掉就好了吧。

我的心里曾经满是阳光,然而却在阳光下不知不觉变得阴暗。

没有人把我从梦中踢醒,也没有人拿着外面的食物,抚摸着我的头。

过去的一切都如同梦境一样,没有任何的情节,无法提供任何的参考。

像这样的孤独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家伙,即使看到不知道哪里流传出来的如同马赛克一样的图片或者场景,也会感到兴奋。

为了那些纯洁的标引而兴奋,为了那些根本不知道在世界哪个角落永远无法触及的彼方而兴奋。

这就是无可救药的我,身为变态萝莉控姐控panchira控的我。

于是纪野和静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我对纪野的怨恨也在潜滋暗长着。

其间在学校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我已经懒得去探查相关的内容了。

什么都不想做。

如果到了最后的话,只要我死掉就好了。

就能够逃脱一切的责任。

然后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她们完全放弃了我,带着幻野回到了中国。

那段时间里,我在房间里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象着各种无聊的事情。

结果仅仅是失去了很多时间。

直到最后,我才打起精神来,来到她们的周围。

幻野已经死了,一切即将终结。

我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段日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谈的。

虽然如果重新坠入会很快乐吧。

但是处在现在的境况下就无法理解那个时候的生活。

我的最后的印象,是那幢夕阳之中的大楼。

因此,在我醒来的时候还保留着那样的记忆,我回想起,那就是我的家所在的位置。

这样的信息,被记录在本子上,并且被重新带到了梦里。

我这才明白过来,梦在这里结束的真正理由。

正如我们总会回到床上,然后再在夜色之中沉沉睡去。

世界就是这样地简单。

如同在空教室里做着不可言说之事的少女。

如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掀起裙子的可爱少女、

白色的梦境里,一切都像这样继续着。

众星捧月般的炼金术师,在甜美的梦境里渐渐堕落。

只有从来不做梦的人,才能够看清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

梦幻一般的河边,那就是诗,关于这个世界与昨天的诗篇。


在依旧颓废的第三天的夜里,我的妹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想,按照相同的原因,祈可能很快也要不在了。

反正一切都只是虚幻,如果排除那些无关的干扰要素的话,实行起来或许会更加顺利吧。

然而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做。

我日复一日地玩弄着自己,玩弄着这个世界。

我打着收集情报的名义再次回到纪野的身边,过着和从前一样的生活。

没有力气去做更多,只是单纯地看着那些过去兴奋的部件而已。

我一直过着这样堕落的生活,直到那个时候明白过来问题的紧迫性。

做梦与现实从来都是这样,即使是清醒的时候,也会有如同梦境一般的呓语。

即使是在梦里,也能够感受到正常的清晰的一切。

然而让我震惊的是,这一次的对纪野施加药物的对象不是那个白夜,而变成了初。

而白夜却变得那么温文尔雅又明智无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做了交换似的。

也并不能说是交换,两个人身上还是有很多不同点,因为是基于同一个人构造的,只不过对分配到的内容进行了再分配。

就像是这样的情形,我只能够进行这样程度的描述。

我对纪野的厌恶也随着世界的刷新而减少了,这一次的纪野也变得完全不同。

她纯真的笑容里似乎混入了些许邪恶与疯狂,总之,不像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纪野。

人格之中的疯狂与黑暗面,在这一天开始滋长和爆发。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我必须做一些什么,否则这样的平和的世界就会失控。

当疯狂的一面变得越来越显著的时候,我或许就会陷入不良的境地。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避免的。

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是这个世界毁灭者的话,如果是我这样的背叛世界的少女的话。

去承担这样的罪恶,然后死掉,大概就没问题了吧。

我说着这样大义凛然的话,却在内心嘲笑自己的怯懦。

除了空想什么都不会,除了说大话什么都不干。

所以,去做一些什么啊!

当我来到纪野身边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

纪野因为消去了记忆而变成了普通的样子,她对于初的依赖与特别的喜好似乎也消除不见了。

我对于这样的她感到可怜。

但是,如果放任当时的状况下去,很可能会更糟糕。

所以小初虽然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在其中,但是做出的判断还是对的。

因为那个时段整个人格系统里不稳定的因素太多,导致直到现在的记忆也有些不清。

就像是奶奶为我换上救生衣一样。

虽然那只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却比几日前的事情更加漫朔模糊。

我很担心,在这样的情形发生之后大脑的运算负担会越来越大,结果导致不稳定和黑洞。

就像是共通空间缝隙里的那些隧道一样。

就像是共通空间以外的,暗世界里无法探知的空间。

这一切,一直持续到小初身上的不稳定因素被排除。

和前几次一样,她成为了iku,之前由于系统的稳定性而使得她的影响还在能够调和的范围内,这一次却因为和纪野的直接过多接触而导致了无法调和的后果。

就像是衰老和死亡,iku小姐在如今也是成为了更加安定的存在,虽然伴随着信息的丢失以及一些谜团,然而她的未来只有在衰老中慢慢走向黑暗。

我冷静地思考着现状,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做。

由于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或许是我时常不在家中的缘故,家人给茜找了一个家庭教师,而前来应聘的正是iku小姐。

我只需要避着她就可以了,除此以外大概不需要更多的小心。我的妹妹是无关的人物,就算是遇到了小初也不会产生过激的反应。

妹妹似乎是了解我的,知道我的事业。

我只是让她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随便说出去,她有认真地听了我的话。

虽然看起来有些贪玩,她还是一个很可靠的孩子。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虽然现在近在身边,但是却不能过多地和她呆在一起,不像之前的时候,我们快乐地一起玩了很久。

现在已经无法做到这一点了。

一切都已经和昨天不一样了。

这正是我理想之中的妹妹啊,我的好妹妹。

如果我的妹妹也像这样就好了,虽然其实也没有差多少。

不过大概小茜更加可爱一点吧。

话说回来,如果妹妹太过于可爱的话,以后嫁人的时候就会感到更加的心痛吧。

所以现在这样就好。

在纪野她们受到劫持之后,我找到了宁宁。

我把相关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下,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话大概是不会相信的吧,但是她却理解了我的话并且在我举出一些证据之后相信了我。

她是聪明的,了解我的。

我开始对这个世界感到了希望,至少还有这样的能够明白我的事业的人存在。

不是所有的自己都能够理解自己。

人在不同的阶段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想法和认知,而我在这个世界上也很难找到很多的同伴。

但是只要有一个,就能够让我感到深深的满足。

宁宁告诉我因为这一次的不稳定所以必须静观其变,让我和她保持联络。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说法一般都会导致最后什么话也不说以至于最后完全淡去,但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羞于主动去找他们,羞于去寻找事做。

之后,正如前面错乱的记忆所言,我们在家庭餐馆里遇到了初。

从此以后初就缠上了纪野,在只有我和纪野的家里,多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我其实一直都在观察着她,却装作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她并不知道,只是普通地和友好地和我进行交谈。

欺骗这样的她,我不会有罪恶感,因为我看到了她的疯狂的一面。

更何况根本谈不上是欺骗,而且本来就是我自己。

人往往会唾弃自己有缺陷的一面吧,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某些方面。

然而也是无可奈何。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初在我的身边住下,和纪野睡在一起。

她们应该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我这样想着。

结果让我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奇怪的白夜,居然娶了初,并且完全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从他的语气里我觉得他是知道真相的,虽然或许只是一部分真相。

我开始对这个男人感到有些肃然起敬了,我决定尽快地拉拢他,就算不是现在,也是在明天。

说不定,他也能够成为我的同伴吧,我这样想着。

结果最后,她们又抛下我去了中国。

我就像是一个变态一样,死皮赖脸地跟在后面,还要害怕被她们察觉。

结果什么都没做成不是吗?

这一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我被什么事情吵醒了。

然后我就阅读起了以前写的一些东西,一直放在床头的,但是我却并没有常常拿出来翻看的东西。

很久以前的,时间跨度有些大的我几乎自己都要忘记的东西。

隐藏在时间的缝隙里,因为物理的方法而被保存。

真是可靠啊,这个世界。

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去询问白夜的意见。

我都没有再度和宁宁进行联络。

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做成。

这一次的我不会再这样了,因为我的心里产生了恐惧。

我绝不要变成小初那样,我绝不会让自己的越来越多的部件陷入疯狂。

那么,即使让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个叫做多暗幽静的“我”的一部分承担所有的过错。

即使死去,我也在所不惜。

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要行动起来了。

静和纪野的幸福,在持续的时间里,我会让她们更加甜蜜。

然后就让一切在满足之中结束吧。

虽然不知道是否能够一次做好,但是每一天都会减少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终末会在什么时候降临,但是必须要尽快行动了。

第一件事,还是去找宁宁吧,如果有了她的协助,或许会更加顺利一些,而且,她大概一定是能够理解我的。

沉浸在昨日的狂气之中的我,现在也被狂气所感化,记忆里漂浮着躁动不通的语句。

然而世界的力量却驱使着我前进。在白夜阅读着自己的过去的故事的时间里,我已经在现在的时间里开始了行动。

不论是撮合也好,作恶也罢,在序幕开始之前,我才是掌控了现在的主宰。


我曾经出于主动和被动的原因进入了两个群体,都曾经一度拥有良好的关系。

第一个的我是作为领导者与组织者,虽然常常会在不知不觉间遇到一些问题,但是能够在每一个人的协助下最后解决矛盾。

后来因为时代变化的原因,导致本来亲密的关系交流变少,以至于很长时间都不会产生共通的话题。

即使有这样的内容,也常常使我感到厌恶。

然而我们之间的无隙的关系并没有发生改变。

或许是因为我们互相都只能够看到对方可爱一面的原因。

而另一个,则像很多的同类一样。

曾经是一个安静的居所,每一个人都如同兄弟一样亲昵,互相帮助与关爱着每一个人。

但是,随着成员的增加,话题变得愈发杂乱,我们变得不可能有时间去关心每一个人。

以至于到了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地步。

原来的喜欢的人也不在了,就算在的话,也不能够再像当年那样自在地说话。

不仅仅是这里,很多的地方都是一样。

我曾经热血满腔地做着劳苦的工作,费力地与他们交流,为他们的每一个笑颜而高兴万分。

然而热情渐渐磨灭了,或许是由于时间的侵蚀,或许是由于人变得越来越多。

一个亲昵无间的小团体,从来都不需要过多的成员。

然而这妨碍了扩张的计划,世界在变大,那些从精英上层落下去的,渐渐失去了他们的乐园。

无数个这样的小屋在世间流动,数不清的变化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我无力阻止这一切,我想,这大概也不是组织者所愿意看到的结局吧。

我挂着面具式的笑脸试图和他们搭话,却发现得到的只有无法尽阅的信息与无尽的孤独。

世界变得越大,人就会越孤独。

即使是创造出了那么多的幻象,也无法改变独自一人的事实。

高大的建筑物,柱子支撑起的场馆。

我想起那一日的梦,我的引导者让我去乡间的小型CM,在那里看到了很多有趣的节目与表演,坐在木头的高脚凳上,我看着在河边发生的银魂的序章。

那是如此地有趣与精彩,我拿起手机试图记录一个个瞬间,却无法拍摄下当时的味道。

我在回来的途中到路边的浴室洗澡,却遇到了熟悉的人,然后被拿走了衣服。

还有那个时候,我们在学校中躲避着更加强大的敌人,木制的古校舍外的花园里,战斗激起的尘埃如同沙尘暴一样漫卷天地。

教学楼的旁边是一幢鬼屋,我们一同到其中参观。

沿着中东大道一路向东,沿着地铁线走到路的尽头,校长就在那里半地下的洞里等待着我们,谈论未来的事宜。那个春日,我站在小土包的顶上,看着眼前嫩绿的花草,如同看见了整个世界。

青春的恋爱喜剧,在一个个平凡或者灰暗的地方上演。

我想起小学去野外烧烤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得到器材,也没有任何人来帮助我们。

几个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家伙,一起围在石头灶边,看着脏兮兮的铁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荒野的地上连杂草都没有,我们找不到可以用的燃料,我们从远处抱来树枝,塞在冰冷漆黑潮湿的灶仓里。

把各种各样奇怪的食材一股脑儿丢到锅里,我究竟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我已经忘记。那个时候的我是如此地吝啬,以至于不愿意赠送别人一片洋葱的鳞瓣,直到它在我的书包里发臭,随着包裹它的塑料袋一同被丢弃,我都一个人私自保留着。

那一天的野餐,究竟是如何结束的,我已经忘记,或许我还是饿着肚子回去的。

大概也不会觉得饿吧,只要没有晕过去就好。

我或许并没有被孤立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总是有人和我在一起,我凑上去的话也会和我玩,他们也会哄着我。

虽然总是觉得不是那样的关系就是了。

有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孤独。

到了初中的时候就更加是这样了,我几乎没有一个朋友。

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除了一些不热衷于拉帮结派的在我周围的女生,我偶尔会对她们吐露一点真心话,除此以外我几乎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我想起了她健康又强壮的身躯与大腿,虽然有力但是纤细美丽,微微发黑的皮肤上扬起明朗的笑容,那样可靠又坚定的身影,让我感到了无比的美好。

或许她不适合作为最开始的情人,但是一定是适合作为妻子的,我这样想。

能够养育出这样的孩子的父母,大概也是很棒的人吧。

即使这样,即使被无数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仍然没有感到恐慌。

虽然孤独,但是我并不是被孤立。

孤独是理所应当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一样,没有人能够真正地了解我。

自信的理由是因为我是优秀的,不仅仅是因为恶劣的性格,他们因为认识到自己的低劣,被害妄想地觉得自己被看扁,所以害怕着我。

我无法理解他们的话语和逻辑,把他们抛在脑后,他们也因此变得更加怨恨我。

我用自己的心谱写着美丽的歌谣,因为一遍遍的重复而上升到更高的境界。我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因而不害怕他们。

他们无法回避开我,他们必须和我接触。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感到孤独。

直到我发现,我被他们慢慢同化了。

我甚至失去了我原本拥有的一切。

这个时候我才感到孤独与恐慌,大概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人。

所谓没用与有用,其实只是在一念之间。

想要在社会上关爱陌生人,贸然地使用亲热的态度是不行的。

我曾经因为看到有一个人书包没有拉好而上去帮助他拉上,结果被警觉地拒绝了,并且明确地告知我只要提醒一下就好了。

绝对被当作奇怪的人了。

然而我就是想要这样做,这样能让我妄想着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别样的温情。

堆积如山的一件事,让我对整个生活都产生恐惧。

究竟应该怎么办,成为我无法回避的课题。

我恐惧着这一切,然而又不得不迈出脚步。

梦境与现实交杂的时候,我也无力,从那样的苦恼之中挣扎出来。


天灰蒙蒙地下着雨,我顶着这样潮湿不适的天气,乘车来到凉月家。

宁宁应该已经回来了,如果要见到并且说服她的话,现在应该是不错的机会。

做事情从来都不会太晚,因为现在就是最合适的开始的时间。

并不是说一定就是现在,只不过越早做就越好,而最近的节点只有现在。

很多类似的哲理,都在像这样强词夺理着。

来应门的人并没有为难我这样的小孩,在我说明要找宁之后很痛快地去通报了。

大概一般人都不会对这样外貌的我产生怀疑的吧。

我和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平静地交谈着。

“我的名字是多暗幽静,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寻求你的帮助的。”

“多暗……是那个多暗家的吗?”她似乎对我的家族有所耳闻。

“是这样,但是我现在和我的家族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为了探求信息我来到了新的地方,即使没有那么多时间尽览,能够增加获取信息的渠道也未必不是好事。

如果隔三差五看一看的话。

“是这样啊……”她似乎产生了误会,我能够设想到。

“是我主动要求的。”我顿了一顿,决定还是直接对她说明。“其实,我们现在在一个梦里,这个梦属于我,所以我能够改变一些关于自己的设定。”

“哦?”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

但是我却感到一丝害怕,好像她已经看透了我一样。

不行,不能这样。我的心里流着汗,我的理智告诉我必须继续这样说下去。

“我们全部都是同一个人格,只不过是被创造出来的不同个体。我们的总和,我们自身,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现在希望能够永久地摆脱这样的梦境。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我们必须在让她感到满足的情况下杀死花之宫纪野。”

我的语序有些混乱,然而她却理解了我的意思。“如果真的是你所说的这样的话,你要怎么证明呢?”她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一些轻视。

因为之前也利用过同样的方法说服她,所以这一次我还是有一些自信的。我试着询问她:“你仔细想一想的话,是不是能够想起来仿佛见过在金位的那家商场里,纪野被恐怖分子劫持的场景,而你就在人群中?”

她打断了我的话:“嗯,我不太明白,你说的那个纪野,到底是谁。”

是这样吗?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在纪野还在一年级吧,还在那样的世界里痛苦地挣扎,或许还在最开始的那一天醒来之前的状态,那么宁是不可能认识纪野的。而且在上一次的时候宁也不认识纪野,如果只保留前一夜的印象的话,那么大概是不会留下相关的内容的。

那么就必须采用其他的方法了。我意外地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对她说:“如果我表现出作为做梦者的能力的话,是不是能够说明这就是梦境呢?”

她笑了:“如果你不是魔法使的话,这个世界应该和魔法没有什么关联吧。”

“能不能和我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呢?”我请求她。

在一个空房间里,我在她的眼前从黑衣的少女变为了英姿凛然的少年。

她揉着眼:“好神奇!我真的没有看错吗?这只是魔术吧?”

“才不是啊!”我大声抗议着,一边把身体回复原状,这消耗了我一定的思考能力,因而觉得身体有些疲惫。“啊,莫名想起来妹妹以前光着身子的样子了。”

“嗯?”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就是那个妹妹啦,妹妹,每个人都有妹妹,就是因为我本来就有个妹妹啊。你还记得不,以前经常一起合作画奇怪的图的那个。”

“原来是那个吗?”她睁大了双眼,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原来如此,这样说的话我倒是有点相信了,怪不得我会喜欢和静做这样的事情,原来是因为本来就做过吗?说起来那些事情有些记不太清了,只是留下这样的印象而已。”

我没有想到采用这样的例子就能够让她相信,不过达到了效果真是太好了。

“我来把那个时候编的歌谣唱给你听吧。”说着我唱了起来:“gudoijishi,tushituwashi……”

“啊,确实是这样啊,如果是我自己编出来的歌,那么绝对不应该有别人知道,除了我的妹妹。好了,我相信你就是我了。说起来,刚才你想要我帮忙干什么来着?”

“让纪野获得幸福,然后杀死她。我希望你能够想办法到她身边,或者帮助我观察她。”

“我明白了,既然是梦境的话那么做什么都不会有关系吧?说起来你刚才说的是花之宫家吗?就是那个叫白夜的家伙的孩子?”

“是的。”我有些惊愕,“你原来知道吗?”

“嗯,当然,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我还是有一点的,毕竟我还是为自己感到骄傲的啦。”她甜甜地笑着,让我感到无比地可靠。

“听说那个白夜最近失去了妻子呢,既然这样的话嫁给他就好了。”她说着这样的话,让我简直不敢相信。

“真的……没问题吗?”我半信半疑地问她,总觉得好像是在耍我一样,因为实在是太过于轻易了。

“当然,反正只是梦嘛。”她轻轻拍着我的头,让我感到有一些不安。

算了,既然这样说定了,但愿她没有玩弄我吧。

我们稍稍商定了一下未来的计划,因为还不是太急,所以目前还是以收集情报和想办法搞好关系为主。

这样一来我就找到我的第一个伙伴了,真是太高兴了。


不管怎么样,一件事情终于是得到了着落,虽然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怎么样,但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已经算是得到了不错的结果。

我经过纷纷攘攘的街道,用我的眼睛凝视着网络上纷纷种种的现象与报道,有的是真的,有的则难以相信。有的看似合理,实际上是编织出来妖言惑众的谎言;有的让人不甚心动,但实际上却是最佳的选择。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和外界一样,都不乏各种屈从于自己的欲望,而肆意卖弄自己肉体的女人。不管是那样的女人,还是娘炮一样的男人,都死掉就好了。愿所有的女人都变为男性,变回原来诚实坦率、正直真挚的样子。虽然这样可能会丢掉一些可爱也说不定。

宁宁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但是通常情况下表现得没有性别的家伙。虽然很不想承认,刚才所提到的让人厌恶的也好,让我感到容易相处的宁宁也罢,所有的人都是我。就算是我,也会有沉迷于欲望的时候吧,只不过这里的人一部分拒绝了这样的设定, 一部分将这样的内容放大了而已。

性别从来都是肉体的属性。在外面的时候,作为男人我很难抵挡理发的诱惑。现在天气也非常热,尽管一开始想着不如把头发剪短一点吧,虽然剪短以后可能会变得更热。但是一想到这样会变得不可爱就绝对不想这么干了。就算原本不是女人,一旦设想着或者自己成为女人就会情不自禁地从这样的立场上思考,即使对我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于是最后干脆变成了即使头发很长也不会感到热的设定。我本来是非常怕热的人,不是因为体形的原因而是因为本身的冰属性而无法耐热,经过修改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所以请不要责怪那些因为变成了女人就想着嫁给男人的人,一方面是无可奈何,另一方面是因为其实男人才是真的可爱。

不管是反差萌还是其他,在男人身上都能够得到加倍的体现。相反,即使是平时装作可爱的女生,一旦接近之后就能够感受到她的恶劣。即使她仍然有着美丽的面容和动听的声音,还是会使人感到由衷地厌恶。

那么这样说来,其实嫁给原本的自己会是不错的选择?如果那里面也是其他人的话。

因为作为女人没有所谓的贤者时间,所以即使是真正的大贤者也会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被自己的欲望所胁迫。

真的是太可怜了。一旦作为女性来思考的话,很多方面的考虑就会是原本所无法理解的。

我对于小静和纪野的喜爱似乎达到了冰点。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没有什么好做的,实际上也无法感受到对方的可爱。要真正地理解一个女性的可爱的话,这样的任务必须交给男性来完成。

其实所谓可爱与否,不过是看这身皮囊而已。如果长得可爱的话,就算是性格恶劣也照样会有人喜欢,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也并不是什么可爱的人,如果因为偶然生成的相貌就无法得到别人的喜爱,为了并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承担相应的惩罚,未免太难受了。

只有与一个人相处很久以后,才能够看见他/她的内心,虽然有的时候很快就能够感受到了。所以很多人都矫枉过正,采用一些超过了常识的手段来打扮自己。

这就不是我所想要的了。作为一个小学生,我现在还没有必要采取这样的手段,只要自己感到舒适就好了。

但是,刚才所说的那些让我厌恶的屈从于欲望的女人,很不幸,我事实上也是其中的一员。尽管有的时候不太明显,而且受制于身份的话无法做出出格的举动,但是还是不得不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来。

甚至是在我没有意识到的状况下。

比如说那一天在教室里发生的事情。

那是在比赛之后吧,而且本来就是空教室,所以不会有人。

即使这样还是非常可怕,要是被人发现就全完了。

一般而言就算被发现也是不会受到胁迫的。当然我并不敢想象这样的画面。

从那之后究竟过了几天了呢?总觉得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时间却飞快地过去了,一切都愈发地紧迫,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我捶打着自己的心,一边熟练地套上短连衣裙,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是这样的一身黑色,虽然看起来很清凉但是实际上会有一点热,当然因为现在我更改了设定所以不觉得热了。下面穿着的不是像爱丽丝酱那样的所谓的“决胜内衣”而只是普通的白色,这样的才会显得正常与可爱。

那些搔首弄姿摆着猥琐的姿势拍照片的女人,真是让我感到不爽。将重要的部位大剌剌地暴露在镜头面前,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本来这种事只有有意无意不经意间露出才会让人感到兴奋啊,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见才是它所包含的神秘感啊,她们,一味地服从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满足的欲壑,而完全不明白panchira的精髓。

真是让人火大。

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事情而已,虽然丢脸但是没有什么不对的。

一旦真正行动起来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为了这样的目的服务的。

如果是先前的我,一定会采用强制进入贤者时间的方式来使自己停下来吧,然而现在的我并不能做到这一点。

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做到相应的事情,但是并不能够立刻得到满足。

反正是梦境的话,那么就再来任性一次吧,即使被看到了也一定不会被责怪的。因为只是小孩子嘛。

也不会产生多余的麻烦的。

不过这也是身为女人的可悲之处吧。

我穿上凉鞋出了门。脚底有一些黏黏的,使得脚和鞋子之间的摩擦力变大了。虽然有些不舒服,大概是需要洗了吧,但是事实上鞋子是昨天刚刚洗过的,所以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用。或许原本鞋子的设计就是这样的吧,如果太过于光滑就没法好好地走路了。

我乘上市内的电车。不太清楚到底想要去哪里,我只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向着学校的方向乘过去而已。

现在是早上,明明错过了通勤的时间,但是电车上人还是很多,不过这并不奇怪。我有些怀念家乡的有护栏的电车了,这里的站台没有栏杆,总让我感觉到危险。

这些乘车的究竟是干什么的呢?可能是今天休息或者请假有事。如果不是上班族的话,那么可能是老人,自由职业者或者什么别的工作的吧。或者是工作很轻松,时间宽松或者仅仅是要迟到了。但是并没有看到样子似乎很着急的人。

大概现在的人社会责任感也变淡了吧。

我胡思乱想着,一边抓着靠近座位的竖栏杆。上面的拉手有一些高,其实并不是拉不到,但是会有一点费力,而且很有可能因为肩膀的拉伸而导致内裤露出来。

虽然在这里也有可能被人掀裙子,但是这两者就完全不是同一性质的事情了。

我挤在散发着轻微汗臭的人群中,对于这样的状况有一点满意,但也有一点不满意。

突然间列车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我身后的一个胖女人撞在了我的身上,我一个支撑不稳倒在了地上。

刚才明明还有人站在这里的,现在却突然留出了一个空隙。结果我就掉在了这个空隙里。头的两侧是各种皮鞋和高跟鞋,看得我胆颤心惊。我用手抱住了头,下意识地缩起了身体:“不要踩我不要踩我……”

刚才人们还站立不稳,现在差不多恢复了平衡。我才敢用膝盖和手支撑着爬起来。身上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没有什么会碍手碍脚的,真好。

我重新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拍着连衣裙上的灰尘,一边看向后面的那个女人。她一脸臭臭的表情,似乎是看我是个小孩没有想要道歉的意思?我皱起了眉头,突然想起来刚才……后面大概露出来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这样看我大概也不是没有理由了的吧,我的脸上有点发烫,不知道有没有变红。我迅速为她找好理由,然后扯了扯裙摆。

现在似乎已经好了,应该不用担心。

我夹紧了双腿,没有想到会这样的。我可不是那个家伙臆想之中的变态少女,在电车上自己撩起裙子,然后还打开里面的跳〇的,还所谓“提供service”,真是恶心死了。

虽然其实根本就不是那样吧。

我下了车,在初秋的散发着暑气的大路上走着。一般来说,我这样的小小的女孩子不会成为那些家伙的目标吧,而真正的萝莉控往往都不会有勇气过来搭讪的。这个时候我听见背后传来了声音:

“嘿,小妹妹,觉得你有点面熟呢?”

小妹妹?我转过头,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右眼的黑色的男子。哦,果然还是有被搭讪的可能性吗?


名叫多暗素琉我的,我的堂哥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比我足足高出了一个多头。

“幽静?”他问我。

我点点头。

“奇怪了。”他伸手摸了摸脑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但是好像又没有。”

果然虽然他不知道我,但是我还是会被识别为“幽静”吗?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我要到哪里去呢?

大概是想去学校吧。我忘记了原来的目的地,那么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那里。

但是素琉我拦住了我。

“一个人在街上走很危险吧,要不要我给你带路呢?”

这个城市是我创造的,我肯定很熟悉,就算我迷路了也不会遇到危险。

就算我遇到了危险,那么也一定是我自愿的。

所以不需要你的担心。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意我的其他人格受到莫名其妙的伤害,这样的话办事受到的阻碍也会少一些,毕竟我并没有拥有完全支配的强大力量。我礼貌而正常地回答了他:

“没关系的,我只是去学校而已,大家都很善良,不会遇到危险的。”

他仍然非常绅士地点了点头:“那么好吧,我们有缘再见。”

他似乎没有以前我印象中的那么主动了?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这样也少了很多麻烦,我也不太明白那个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样的事情,一定只是梦境吧。

但是她死了。我绝对无法想象会有那样的欺负发生。

去借书的少女,究竟是遇到了谁呢?

看着前人留下的剧本,充满了欢乐和悲伤的舞台,而自己则一步步走向生命的尽头。

内裤被夺走,被挂在黑板上,裙子被剪成碎片,那样的梦魇,一定只是无聊的幻想吧。

被迫喜欢上别人,被视作倒贴的无聊的死者,这样的生命,究竟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没有人爱着我,而我却必须爱着那个对我毫无感情的男人。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虽然站在一起,但是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不管是谁都会这样想吧,所以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后宫。

除非那些女性,和我一并是同甘共苦的姐妹,我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以至忘记了那个男人的存在。

这样才对吧。这样才对吧。

我在街上晃来晃去逛了好久,还去吃了点东西,终于来到了学校。

在街上被别人注视的目光也不错,至少说明我是有魅力的,能够吸引自己的。

这一点在以后也能被用来当作筹码。

我溜进学校的角落里,看起来就像是那个黄色的笨蛋。

我看见叫做静和纪野的,一黑一白的两个孩子,此刻被另外几个人围在当中,凄惨地坐在地上。

这是我所熟悉的场景,虽然之前说过不喜欢她们了,但是这个时候看见她们被欺负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了感觉。

我就是喜欢看她们被欺负的样子,这才是我的本心啊。

她们被拳打脚踢,用手臂护着脸。她们的衣裙被剪破,看起来可怜无比。

我躲在树后面偷看着,什么都没有做,如果这个时候我蹦出去的话,或许结局会有所不同吧,可能是她们没有被欺负,也可能是我被一并卷入其中,受到殴打,然后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或许会发生很多不一样的故事。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静静看着她们,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也不愿意冒太多的风险。

我只是喜欢看她们被欺负而已,而不希望自己也感受到疼痛。

下面开始有一点湿润了,我明白我是个变态但是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一点。

她们的样子让我兴奋。那些人走后,我能够看得更清楚,她们露出来的那样凄凉的表情,实在是太棒了。

我好喜欢她们,想要更多地折磨她们。

然而我做不到,而且她们也就是我自己。

我跟踪着她们,来到教室的走廊,小心确保不会被发现,如果被发现了就谎称是学生,反正她们应该还不认识我。

从前两日的梦里渐渐清醒过来的我,渐渐感受到与世界的差距。虽然我在强迫着自己去做一些事,试图缩小与世界之间的距离,但是事实上还有很远。平时的话会觉得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一旦真的做起来才能够感受到时间积累的差距。那个窝在房间里的我,和现在到处乱跑的我,是同一个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做的事情,于是就产生一个新的人格,让他去完成那样的种种工作。有的人甚至厌恶着切换到那样的人格中去,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因为我的G点有点太高,很难被环境带动起来,需要漫长的预热,所以往往做事犹豫不决,迟迟不愿意动手,结果就是导致了到今日为止的一切结局。

那个时候常常和妹妹一起在家中玩各种各样的游戏。对于我而言,往往一个不需要课金的时间段才让我感到满意,一旦我开始课金,虽然对于本身的状况而言属于能够接受的程度,但是这说明了游戏本身的内容已经开始无法满足我,而转而寻找抽奖的快感以得到满足了,这是对于游戏感到厌倦的标志之一。

在这一点上男人和女人没有任何不同,就像女人喜欢购物一样,男人也同样喜欢通过花钱来使自己感到满足。

就像那个时候的梦境一样,在幻境里的封闭学校,有一些破败的出入口通向更深层的危险的里世界。虽然由于学期结束而大家都乘坐班车通往最外面,而我则由于留在黑暗的宿舍里寻找东西和无法及时通过长廊而成为了最后一拨离开的人。实在是很恐怖。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情境,但是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我也不记得那个时候我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有的时候角色是很重要的,有的时候就不重要。很多时候同样作为人类就够了,不同的人与性格并不会产生任何改变,对于一切事件都是被动接受的。乘坐列车进入城堡旅行,别人给我送来礼物,这些对于任何观察者和做梦者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梦境就是这样一个概念化的东西,所以我也只能够用简单的语言来进行表述,而无法用详尽准确的描写和构图一般的叙述来告知各位。

不,其实只有自己罢了。自己忘记的话,那么就什么都忘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人的自娱自乐而已,没有别的人能够理解。

在无人的地方,无法抵挡欲望的爆发。

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却又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满足。

这样的屈从于欲望的我,不愿意开始行动的我。

也总是在这样的关头突然开始胡思乱想,以至于耽误了很多时间。

每一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想干,于是在不知不觉间时间就一下子过去了。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静跟在纪野的后面,两只手费力地提着装着书的袋子,纪野背着书包手里捧着一小叠书。她看起来比小静小很多,简直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小孩,那样的感觉。

这样的小孩让我有一些作呕,第一眼就给我以很不懂事的印象。虽然我知道那其中的其实是我,我也曾经有过相关的记忆,但是还是看她很不顺眼。

像是静那样大的孩子或许会容易交流一些,而像纪野这样的小鬼,一般来说的话大概连很多字都不认识吧。

不,其实应该是几乎完全不认识汉字吧。

心里突然变得焦躁起来,真想去搞点grotricks给那个小鬼灌下去。

虽然看她很不顺眼,但是我还是跟在她们的后面。

我在这个时候莫名地体会到了白夜的心情,而本来想的是肯定不会像那个男人那样做的。

真是太奇怪了。我嘲笑着自己的反复无常,避开她们的视线,实际上她们只顾着自己也不敢东张西望了。我装作正常的放学回家的学生,远远地跟在她们后面。

之前和宁宁交谈的时候,她提到了最近和白夜的邂逅,这并不是什么人刻意安排的,她也由此对白夜产生了一点点兴趣。

但是仅仅是兴趣而已,并没有必须去做什么事的理由。我所做的不过是把一些责任感和动力强加给她,然后让她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罢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把自己拆分为几个人格,让一些人格去干自己恐惧或者厌恶的事。

我其实完全可以成为像宁宁那样的比较成熟的女人的,但是让我去勾引白夜,然后去干掉纪野,我做不到。那种事情,想想就觉得恶心。

于是我利用了宁宁,另一个自己。

其实,这只是我用来让自己接受这样的结局的一种保护机制吧,但愿醒来时,我能够将有关作为宁宁的记忆忘却。

当然如果本来就没有就再好不过了。

我还不清楚具体的运行机理是怎么样的,不过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一步步做下去。

按照之前的步骤,这个时候她们应该发现祈死了,然后很快宁宁就会登场。

我之前也稍微催促了一下宁宁,尽可能在让她不觉得厌烦的情况下快点开始行动。

虽然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算是自己也还是这样。

她们敲着花之宫家的门,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我躲在墙角处看见了白夜在房子里。奇怪,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外面,应该过一会儿才会回来才对。

看来这一次又出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偏差。

在第三夜的时候,如果不是小初把消息通知白夜的话,那么或许会是其他的仆人?

那个时候小初大概是完全六神无主了,我的印象里似乎是这样的。

这种经过多次转存的记忆往往会变成这样,不过我也只能相信这样的东西。

这一次,绝不能再成为她的女仆了,最后一定还是会导致什么也没干。

虽然心里一开始想着要做一些什么的,结果每次都是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她。

这种事情,如果无法预防的话,那么就尽早远离比较好。

我身上穿的也不是那个时候的女仆服,虽然我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更换。

我悄悄溜进了大门,庭院的后面有几个很好的藏身点,我早已对这些地方十分熟悉。

在侧面的这个地方不会被发现,还能够观察到大门的情况。

白夜始终都没有出来,按照之前的记忆,他应该大发雷霆然后跑到别的地方去的。

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上一次的时候,我对他产生了兴趣,或许这一次他也还维持着那样理性而全能的形象吧。我突然有一点心动了,幻想着他也能够支持我给我帮助的样子。

如果他也能够明白的话,那么什么都容易解决了吧。

我发现直到现在我都不了解自己,以至于不知道自己在这些情形下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说一些什么样的话。

人在某些程度上很简单,但是在一些地方还是充满了不可预知和神秘啊。

我和之前几次一样埋伏在这个地方,我知道不会有人发现我。

忍耐着肚子发出轻微的叫声,反正我也习惯了饥饿。

夜渐渐深了,我几乎无聊得要在这里睡着过去。

但是如果真的睡着了的话就不好了,明天早晨说不定会被来清洁或者干什么的女仆发现。

虽然其实也不会被怎么样,不过即使没什么也很有可能会感冒。

最讨厌感冒了。

不管怎么说,纪野的活动界限应该是十二点吧,到那个时候我就回去。

还有,像之前的话静都会很早就回家的,而这一次甚至没有看到她从花之宫家出来。

真是太可疑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很多浮想了,以至于我想得都有些疲倦。

比如说白夜把两个少女拘束起来了啊,比如说白夜强迫她们玩百合play啊,

等等。虽然其实大概是不可能的事吧。

晚间的风有一点凉,虽然白天非常热,但是晚上也开始变得有点冷,这让我真正感受到季节已经开始变换了。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连衣裙,没有什么肉的手臂不时地发着抖,有的时候击打在腰间引起轻微的不适。

突然感到裙摆好像被风吹起来了,哇,好凉,我的手赶紧往后面抹去。

然而,我的双手碰到了一只手,别人的手。我吓得叫了起来,但是又连忙收回一只手捂住嘴,我本以为不会被发现的。

他们明明都在房子里啊,我的心都紧缩在一起,我没有余裕思考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转过了头。

昏黑的夜色之中,我大概地辨认出,名叫凉月宁的可爱的小姐,站在我的后方,盯着我被掀起的裙子下面,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你看起来和我妹妹很像呢。”她冷不丁地发话了,语气听起来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

我如释重负地翻过来坐在了地上,真的是吓死我了,为什么要做这种恶作剧啊!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还没来得及分析她刚才的话,身体先发问了。

和小静很像吗,那当然了,因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嘛。

不过,小静还算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人格吧,她的身上有不少优点,如果觉得我和她很像的话,大概是一种褒扬吧。

“嗯,我去收集了一些资料,我还是很相信你的。”她戳了戳我的头,我很反感被这样做。“今天晚上大概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我就来了,遵守和你之间的约定,我会去想办法接近白夜的。”

她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让我感到莫名来火,大概是她刚才的行为和现在的语气的综合作用吧。我没好气地问她:

“那还真是多谢了。对了,你刚才说我像你妹妹是……是指什么方面呢?”

明明是在聊正事,结果我居然关心起这种问题来了。

他们都在房子里,应该是听不见这边的动静的。

“啊,其实只是在对于小裤裤的喜好上比较像吧。”她坏笑着稍微闪开了一些。

我的脸或许有些发红,果然她也是个对女孩子的小裤裤有着特别兴趣的变态吗?

不,其实只是因为我是个变态吧。

真是丢死人了,突然这样觉得。

她的声音轻盈而快活:“他们大概马上要出来了,我先出去找个和他们见面的机会。祝我成功吧~”她离开了我藏身的树丛,靠着墙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刚才她接近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听见发出的声响,真是个可怕又可靠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是支持我的就好了。另外,想个办法找个时间去说服白夜吧。

仔细想一想她刚才的话,就能够知道她其实一开始不太相信我,而在收集了一些所谓的“资料”之后认为我说的是有道理的。当然,这样的推断建立在她没有欺骗我的基础上。不过现在,我也只能相信她吧。如果她出卖我的话,按照现在的早期处境我也应该可以安然无恙。

不过之后的事情可能会变得比较难办。但是按照我的看法,我不是那种会出卖这样的“我”的人。一般来说,我大概会觉得现在的这个“我”很可爱吧。

当然,她应该也是这样。

她是怎么知道会有事情发生的呢?或许她也继承了一部分记忆?或者说……

不太明白,或许因为她很聪明的原因。总之我有些想不懂。

刚才因为一激动坐在了地上导致身上脏了。我懊丧地起身拍着衣物上的灰尘,一边回味着刚才的场景。

突然,房子的门打开了,我赶紧伏下身体,蹲在树丛里。

我穿着的是黑衣服,应该不容易被发现,虽然没有办法遮挡手臂和脸就是了。

我看见纪野和静蹦蹦跳跳地从房子里走出来,向着街上去了。她们大概是要去那边的自动售货机?前几次她们都遇到了我,而这一次不会了。

不一会儿小初也急急忙忙从房子里奔了出来,大概是去追她们了。

明明就在家的附近,其实根本不会遇到危险吧。

宁宁或许寻找的就是这样的机会?我猜想着。

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宁宁牵着静和纪野的手,后面跟着小初一起回去了。她大概很快就能成功了吧。

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了。回家回家。我默念着“交给你了,一定要成功啊”一边散漫地离开了花之宫家的庭院。

因为已经太晚了,电车都停运了,街上也没有出租车之类的东西了,我身上还忘记了带钱,因为之前坐电车是免费的,而身上又没有什么口袋所以忘记了,结果想要找一个可以临时过夜的地方都没办法。

肚子好饿,也没法买东西吃。我感觉自己简直就要死了。

这种情况下改变自己的设定似乎是无效的,比如说把自己变成一个腰缠万贯的富翁,这时就会发现在某个地方有很多钱然而身上却是身无分文,而且同样饥肠辘辘。这就和游戏一样,比如说你可以随时切换职业,但是在战斗过程中即使改变了职业也无法改变当前的血量等等状态。而且这样做会引起运算负荷的增加,如果强行与其他人物建立联系更是有可能导致无法预计的后果,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想这么做。

其实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错吧。

我一筹莫展地站在一家酒吧的门口,这里的灯还是亮着的,似乎里面还有一些客人在喝酒。

现在的我不喜欢喝酒,也没有想要进去的想法。何况里面可能会有些吵闹,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是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样的情况。

虽然猜测的未必准确就是了。

啊,好想有一个能够待的地方啊,因为之前都是待在了花之宫家或者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没关系。我真蠢啊。

今天的出行本来也是计划好的,结果忘记了很多事情,简直就像梦游一样,直到发现自己偏离了原来的规划才发觉。我总是犯这样的错误,真是没办法啊。

要不然回花之宫家去?再在那些家伙面前暴露身份然后建立联系?这样的话今天晚上到现在为止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但是不然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就这样露宿街头的话,或许会比较危险吧。

我的脑海里似乎有一点第一夜的纪野的记忆的影子,似乎还残存着被我——幽静侵犯和控制的恐惧。

那样的事情,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这样想的话莫名变得兴奋起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很难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因为我兴奋了,所以变成了我所期望的事情。

那么发生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

不行,我得快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这样的心里和言行,大概会被算成傲娇吧。

不过不是对人而是对事。我就是个人渣。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傲娇。

我皱着眉头,在附近踱来踱去,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几个男人从酒吧里出来,暗淡的灯光下似乎能够看出脸色有点微红。

大概喝了一些酒吧。

其中有一个,是多暗素琉我,他的身边是一个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染的金色头发的个子很高的男人,以及另一个暗红色头发的男人,三个人并排走了出来。

我本来打算躲到一旁的,结果素琉我还是一下子发现了我。

这样的话,再躲起来就太不明智了。我注意到他向我走过来。我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

“这不是幽静酱吗,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乱逛啊?”

“我……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这么晚了一个人很危险的,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啊,那真是帮大忙了。但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家在哪里?”素琉我无视了另外两个人,问我道。

那个金毛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嚷嚷着什么“啊,叫幽静酱吗,真是可爱啊”之类的话,听着有些烦,虽然有点高兴。那个红毛倒是没怎么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

他们喝了酒的话,应该不能开车吧。

而且他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他送到多暗家去吧。

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糊弄过去。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突然灵光一现:

“大哥哥你是多暗家的人吧?其实我和小茜是同班的好朋友,我是一个人在外面住的,所以没关系。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我带到你家去呢?我想要见一见小茜,虽然有点晚了,不过今天是周五的说……”

对于一般人家来说主动提出要去他们家中是非常不正常的事,但是对于多暗家就无所谓,应该来说完全可以接受吧。

不过我还是面不改色地说谎了。就这样吧。

素琉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没问题,今天是周五的话,还有两天可以休息吧,那么想干啥都行。”

他的笑容似乎有一点诡异,看着那弯起的尖尖的嘴角,我莫名有些害怕。

不过想到他是我的家人的话,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我跟着他们来到附近的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素琉我坐在驾驶位上。

我有些担心:“大哥哥你喝了酒吧?开车真的没有关系吗?”

他只是笑了笑:“其实我没喝酒啊,只是陪他们来逛一逛,闲聊一会。”

另外两个人没有作声。我无法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这个时候汽车已经发动了,我被另外两个人夹在中间,就算想要离开也不行了。

两边的两个男子夹得我有些难受。不过应该不需要坐太久,坚持一段时间还是能够忍受的。


汽车行驶着,渐渐偏离了我认为的通往家中的最佳道路。虽然道路很黑,但是我还是能够勉强地辨认出一些标志性建筑。

我不禁发问了:“真的没关系吗?我觉得在刚才那个路口应该左拐的。”

素琉我看了看后视镜,镜子里的他似乎皱了皱眉头,因为太黑我没法看清。

“没事的,这样走也差不多。”

按照我脑海中的地图,这样走离家大概是越来越远了。

我有一些发慌,他居然连路都不认识了吗?如果他真的喝醉了,然后出事的话,就真的完蛋了。

我说不定也会死掉。

我向他喊道:“请停车吧,我有些害怕,我还是自己回家吧,求求您了。”

然而一直坐在我旁边的两个没出声的男人突然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按在座位的靠背上。那个金毛对我说:“不要担心哦,小姑娘,马上就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好害怕啊,我好害怕啊……

不仅仅是驾驶证会被夺走吧……

很快,车就在一个高档宾馆前停下了,我想起来这是我们多暗家的产业。

在之前的线路里,我有的时候还会来这里玩,虽然有这样的印象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有点记不起来了。

总之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地方。有一次还和小茜一起睡在一个房间里。

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情景,笑容就情不自禁地漫上嘴角。

虽然已经有些不太能够理解那个时候的感觉了,就像面对自己曾经沉迷其中的游戏,觉得无比索然寡味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玩得这么起劲,以至于忘记了刺杀纪野的任务。

于是我就这样挂着笑容,被左右两个男人带下了汽车。


从进入这个熟悉的大厅到被带进房间里的过程,就如同梦幻一样。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人,所以也不会被怀疑。工作人员也因为看见了多暗家的公子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过去感到羞耻与想死,是因为过去所做的蠢事。

而现在,则是自己的无力与不可知的未来。

如果怎么怎么样的话,以后一定会怎么怎么样吧。

所以好想死。

玩笑一样,但是是这样的感觉。

其实我早就想通了,但是还是能够回忆起那样的感觉。

因为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不要做什么事情都给自己留下所谓的‘后路’啊!”过去的声音对着现在的我呼喊着。

那个时候,梦见自己修改了炎之瞳的诗,梦见了非常厉害的女人。

当然那是骗人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记得的只有纸上的记录而已。

失去记忆的旅程,没有梦的旅程。

我清理着记忆里的碎片,把它们一次性堆在一起,然后一下子清空。

天要下雨了,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当我谈起那个我不熟悉的女孩的时候,我才发觉,一直在我的身边不起眼的你,看起来如同沉溺于过去的世界的亡灵。

曾经觉得你很可爱吧,然而后来一切都变了。

还有那个世界的美雪,什么都不懂的美雪。


我再次思考着这些没有用的问题,以至忘记了时间的变化。

当我被丢在床上,面对着喷吐着酒气的他们的时候,我终于醒了过来,然后回想起了那个时候我对纪野的做法。

柔和的灯光笼罩着整个房间,我的鞋子已经丢了,脚能够触碰到厚厚的地毯,感觉柔软而又可靠。

床上的被子也没有一般旅店的一种特别的刺痛感,面料柔和而又轻盈。

确实是一个很让人满意的地方。

然而我却已经无路可逃了。

这是犯罪吧,这是犯罪吧。

为什么会把路边遇到的少女随便抓走,然后带到自己的地盘蹂躏。

都这个年代了为什么还有这种事,只要人的欲望一天不被消灭,那么这样的行为就一天不会停止。

如果发生这种事的话,大概是说明其实是我所期望的吧。

我真是个变态,人渣,社会的蛀虫啊,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地肮脏呢?

以至于做梦都梦见这种事。

无知的女人啊,有的幻想着这样的可怜的自己,然而最后还是会发现其实得到的只有痛苦。

我已经领会过这样的感觉了,其实已经不愿意再来了。

然而她们就是无法停止幻想,就像你可能会觉得牙痛其实无关紧要一样。

坐着说话的人当然不会腰疼。

说到底这些不过只是我的妄想而已,其实这也算是多暗家吧,如果想要的话可以尽情使用。

那么和刚才的约定也是相符的。

他们把我安顿好之后,离开了这里,于是我就一个人在这样的豪华套间里过夜。

做了一个美梦。

毕竟是自己的家人嘛,大家都是可以信赖的。

而且我还是一个不被大家认识的亡灵,当然不可能加害于我。

我可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会给我带来痛苦的事情,我才不会遇到。

这可不是什么中二的妄想,我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我只是在做梦嘛。

他们是有理智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举动。

素琉我,我的表哥,更是一个内心温柔的老好人。

我怎么可以怀疑他们呢?这就相当于怀疑我自己。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

……


我睁开眼,嘴巴被塞住了,口水从嘴角的间隙里流出来。

这样好难看,不想被别人看见。

但是没法阻止口水流出来,滴在被子上。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祈,在白天的观察似乎说明了她还没有死?还是说?

我没有找到这方面的材料,或许宁宁知道吧,什么时候去问一问她好了。

双手被绑在了背后,其实不这样做也没关系的,这个孱弱的身体,他们随便用一只手就能够让我的双手动弹不能。

我居然变成要依靠宁宁去收集情报,得到有关纪野的信息,我真是太没用了。

哈哈。

他们三个人欢笑着,我无法集中注意听明白他们的话,三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变成让人头痛的杂音。

好烦,好烦。

感觉就像要变形了一样,根本就不可能进去的。

这些愚蠢的家伙,在做什么样的尝试,完全不明白,这样的话会坏掉的。

我这才想起来这样的表述,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用语很愚蠢,但是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能够想到的只有这样的词语。

硬生生的扩张,能够带来的只有毁坏。

不明白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待遇,或许和那天晚上我对纪野所做的有关。

“一定要把他的motherfxxk棒塞进他的鼻孔里。”耳边想起某个粉色头发的少女的怒吼。

房间好像在旋转,虽然眼前的景色没有动但是好晕啊。

剧烈的痛苦让我简直喘不过气来。

那些愚蠢的家伙,究竟在期待着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第一个家伙是谁,大概是素琉我吧。他谋划了这一切。

我的脸埋在被子里,真的要窒息了。我的脖子只能向右转,向左就会导致剧烈的疼痛,但是如果向右太久一样很痛。

没有办法直起身体,腰间被牢牢地按着。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像从来没有人会把大拇指伸进鼻孔里去清理些什么,但是他们做了。

到了第二个人的时候我已经麻木了。我甚至无法分辨第三个人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已经没有余裕顾及脖子的痛苦了,已经没有思考的空间了。

头脑机械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来保持着自己的意识。

就算是梦境,这也太过分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痛苦和恐惧,以及其他各种因素导致的泪水流满了我的脸,把刚才我称赞的柔软舒适的被子弄湿。

他们背叛了我的期待,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居然侵犯了自己的妹妹(弟弟),虽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是有理智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举动。

素琉我,我的表哥,更是一个内心温柔的老好人。

我怎么可以怀疑他们呢?这就相当于怀疑我自己。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

……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

直到我坐起身,看见床上令人作呕的鲜艳的污渍,还有惨不忍睹的我的身体。

我滚下了床,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好想呕吐,但是肚子里空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慢慢地,几乎要失去呕吐的力气。

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

那些女人的绝望的心情,我倒是无法体会吧。

更加不可能说什么让他们对自己负责,之类的话。

好恶心,唯一的感受只有恶心。

想要吐。看见的一切都让我想要呕吐,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也让我想要呕吐。

然而什么都吐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干巴巴的声音,如同自己的哀鸣。

好想喝点水。

本应有着现成饮料的冰箱里空空如也,我只能够在自来水的龙头上接水喝。

手几乎无力掬成一个碗形,我颤抖着把捧着水的双手挪到自己的面前。

清凉的自来水通过了我的喉咙,落到我的胃里,然而这让我觉得更饿了。

黑色的薄连衣裙沾上了一些污渍,虽然很恶心,但是沾水挪一挪应该就没问题了。

昨天穿着的内裤被丢在水盆里,里面都是水。我把它捞出来,虽然没有什么污渍但是太湿了,完全没法使用。

就算是用空调吹的话大概也需要一天才能干吧,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的体力做这些。

这样的话根本没办法出去啊,只穿着这么短的裙子的话。

我下定决心,把用了最大力气挤干的内裤套了上去。因为手上实在是没有力气,就如同那个时候无法提起笔写字的程度,所以还是湿漉漉的。

肚子上冰冰凉的,好难受,感觉整个肚子都痛起来了。

与冰冷的潮湿的布料接触的下面,把加倍的疼痛返还给我。

不过这样就可以想办法出去了。

我把散落在房间里的两只凉鞋拿到一起穿上,其中一只已经被踩得变了形。

这里往东大概五百米处就是电车站,就可以坐电车回家了。

我蹒跚着来到大厅,一无所有的我试图躲开职员的目光。

这个时候一个不识相的工作人员叫住了我,并且说:

“你要退房是吗?请付一下房费,一共是一万两千元。”

我“哈哈”地笑起来,这个家伙真的明白状况吗?我看起来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还有那些混蛋,原来就这样跑了啊。

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眼中流下来,我几乎在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向他大吼:

“昨天那个是多暗家的公子吧?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你真的觉得我是自愿来的吗?你真的觉得我有钱吗?”

如果有钱的话,我就随便找个地方自己住下了吧。

作为多暗家的孩子,本来我来到这里应当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是。

虽然这只是梦境而已,但是我也被逼到无法前进的地步。

第一夜纪野的遭遇,此刻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想要大笑,但是却没有力气。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我想要咳嗽,然而无力的肌肉只能够发出一些轻微的响声。

我费了很大力气走到大厅的沙发边,颓然倒下。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或许宁宁能够帮我,但是我突然想起来甚至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她现在大概还在花之宫家吧。

就算是警察也不会管我,由于这一次我的存在的特殊设定。

怎么办啊……我咧着嘴,傻笑着躺在沙发上,一只脚放在沙发上面一只脚垂在地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那个职员后来还是没有来为难我。我在沙发上又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有力气能够出发去车站。

电车上人很多很挤,我几乎没有力气保持直立。除了那些基本的活动以外,并不会受到那样隐形人一样的保护啊,我终于彻底理解了这一点。

当时去找宁宁的时候,就应该发现的,结果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也没有人给我让位置。还好我可以倚靠别人的身体来让自己不倒下去。

虽然可能会引起误会不过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在有一站下车的时候不知道哪里伸出来一只手摸了一下我,痛得我简直要大叫出来。但是我也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不然可能没法回家了。

他大概还以为我漏了?我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奇怪的误解,总之只摸了我一下。

实在是太痛了,我简直想要暴打他一顿,当然只是想一想。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回到了家。

感觉腿都要断掉了,虽然其实没有走多远。

饭点早就过了。我只好到厨房里找一些现成的东西吃。客厅里也摆放着一些零食,我拿了一大盒牛奶和一些饼干和巧克力到我的房间里去,似乎实在是没有太多别的东西了。

一回到房间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湿漉漉的内裤给扔了。我做了适当的处理,换上干爽温暖的衣服,坐在床上吃起了东西。

第一次觉得那么温暖,暖和是那么重要。

大概填饱了肚子,靠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

因为是梦境,所以不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心理创伤吧。

我已经没有心情思考这些没用的东西,虽然很累但是睡不着的样子。

做一点能让我打起劲来的事情吧。

我苦笑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把VR头盔插上去,然后打开了游戏。

之前玩的一个游戏实在是太过于冗长和无聊,以至于根本不想玩了。

啊,好无聊,什么都不想干。

也没有网络上的朋友,我好想找小茜啊。

我的妹妹那么可爱,好想抱一抱她。

我下定了决心,把电脑关掉,然后下了床。

关于纪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必须先调整好我自己的心情。嗯,我自顾自点了点头。


我来到小茜的房间,敲了敲门,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说她都应该已经起来了。虽然之前我们曾经有过恶劣的作息,不过这一次我是知道的,我们几乎每天都很早起来。

但是没有人来应门,这说明房间里没有人。我的可爱的妹妹,脱离了我的掌控,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感到莫名地恐慌。如果习惯了大概就会好了吧。但是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不管怎么说,还是好痛,肚子也因为受了凉而疼痛。头脑仿佛沉浸在醒不过来的痛苦的梦境里,我似乎仍然害怕得浑身发抖。

我的理智告诉我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我还有需要完成的事情。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这样的疼痛,就算在梦境里,究竟算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幻痛呢?无法明确地辨别。

小茜……小茜……我念着她的名字,却找不到她熟悉的身影。

我在之前我们常用的网上即时通讯软件上呼叫她,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一次的我们,似乎并没有经常使用这个。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啊。

我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的网友,存在于某个不知道的地方的陌生人。

哈哈,我躺在空旷的房间里,无奈地微笑着。

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疼痛与恐惧折磨了我好几天,我难受得简直想要死掉,但是我还不想死。我是个被世界厌弃的少女。

或许应该去找个心理医生的,但是我最后发现由于我没有学过相关的内容所以这个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心理医生。

这真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即使找到了挂着“心理医生”名号的家伙,实际上也什么都做不到吧。

不过如果是真正的心理医生的梦境里,或许也会非常灰暗吧。找不到救赎自己的方法,就像曾经看过的故事里所说的。

我不想离开家,我害怕着外面的一切事物。偶尔出现在家中的大表哥,我已经不愿意再见到他的脸。或许他那天晚上喝醉了,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想到采取任何补救的措施呢?难道他们什么都不怕吗?无法理解。

看见凛音哥哥甚至父亲都让我感到恐惧,虽然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

顺带一提,现在在家中就算是素琉我也是看不见我的。

看见他们我的心里就开始涌现出本能的厌恶,想要吐,但是不能逃离他们。

我只能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每到吃饭的时候,我还是只能出来,当着他们的面。

我不能出去吃饭,或许那样会比在家里更加痛苦。

没有任何一个人安慰我,没有人知道我遭遇了什么,想要诉说也找不到对象。

网上的陌生人更加是不可信赖的,更何况本来把事情告诉他们就没有用。

我真的要疯了。我不知道我一天天都在干着什么,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距离我原来的目的越来越远。

杀死纪野的任务,等到下一次好了。

下一次绝对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我不会再期待这样的痛苦了。

结果又是什么都没能做得了。


这一天,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虽然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我是从走廊的窗户那边听见的。

初和白夜,以及纪野还有宁从一辆汽车中走出来,然后白夜和凛音握了握手。

后来小茜回来了,但是随着我闯进她的房间,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在她面前现身的想法。

那样的话,从一开始所做的就没有意义了。如果打乱小茜这次到目前为止的认知的话,可能会对整个世界都产生链式的影响。

不管怎么样,等到和白夜谈过之后再去找小茜吧。

我知道白夜和老爹现在在外面聊天,我想起了之前白夜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遇到了eclipse小姐。我知道那个是小初,但是这一次的小初好好的,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我来到那个时候小初所在的房间,我和小初在那里相识。

虽然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但是我还记得她在那里弹钢琴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念那样的小初了。

那个温柔平静的好像什么都不会害怕的女子,有着编织出来的神秘经历的可爱的女子。

这个的话,我也会一点。钢琴的架子上摆着乐谱,不知道是留存在我记忆的哪个角落里所生成的东西。

我按照乐谱上的内容在键盘上按着。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太熟练,但是很快我就变得熟悉起来。

似乎是原本的我,在某个时候曾经大量练习过的曲子。

但是有一些记不起来了。

我努力想要弹得更加熟练一些,但是我没有倾注感情。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算作弹得好,就好比我不知道怎么样叫做有感情地朗读课文一样。

我已经连话都无法说拢了,别人要侧耳倾听才能够听明白我所说的话。

我在键盘上按照原来的方法敲击着,因为不断的反复而渐渐失去耐心。

再过一会儿就不玩了,我这样想。我甚至忘记了白夜的事情。

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发出了“ik”的声音。

我神奇地注意到了这一点,没有被琴声淹没的细微的声音。果然他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啊,这个男人。

我回想起了原本的目的,我要尝试着拉拢他。

虽然他是纪野的父亲,我知道要让他自己杀死纪野会非常困难。

即使知道一定会失败,我也一定要试一试。

不然的话,过去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没有意义了吗?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首曲子弹完,手上的动作也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的表现欲而变得比刚才更加熟练。

我的身上穿着轻短的黑色女仆装,以及黑色的过膝袜。我仍然是这样的黑色精灵。

这是我在家休息了这些天以后第一次换上这样轻飘飘的衣服,是早上的时候一时兴起,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白夜会过来。

虽然在之前的经历里,白夜会在这一天过来但是前几天的我几乎忘记了这些。

我终于把曲子弹完,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走下钢琴凳,来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提了提裙摆:

“你好,白夜先生。我就是凛音的弟弟,茜的哥哥,多暗幽静是也。”


“原来如此。不过……你说弟弟的话,为什么……”白夜听了我的话之后发问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处于什么样的作用下,采用着什么样的方式认知着我,如果和那些不知情者一样的话,或许会觉得奇怪。但是如果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份的话,那么究竟会把我看作什么样的存在呢?

他没有说明他究竟想问我什么,不过根据“弟弟”这个词语,我想他或许想问的是我的服饰?一点小小的恶作剧的念头在我脑中生成,如果让他误以为我是男性的话(实际上明明就是吧),那么或许会变得更加安全一点,我是这样想的。

因为我从来都对这样的人感到恶心,没有任何兴趣。这是与我之前所认识的一些人有关的。

不管怎么样先稍微说点谎吧。我微笑着回应他:“你是在问我穿成这样的原因吧?这,只是我的喜好。”

白夜稍稍皱了皱眉头,啊,似乎给他造成了不好的印象。算了,既然做了就不管它。

然而他又点了点头,然后站在门口似乎在思索的样子。这样开着门总觉得有种不安感,“请进来坐吧。”我关好门,让他坐在房间里另外一张凳子上。

“我穿成什么样并不要紧啦,这些什么都改变不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我愿意,就能让它变得合理。”我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补充了一句,虽然想要向他澄清但是大概完全没有什么效果吧。我不想引起这个男人的恶感,不仅仅因为我想达成某种目的,更是因为我的天性里就总是想着需要讨好别人。

当然只是表面意义上的。

白夜只是盯着我看却不做声,这让不善于交际的我感到非常紧张,一旦陷入这种情况就会不知如何是好。我抿着嘴唇,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我的目的:

“白夜先生,我相信您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虽然像是应承但是却让我感到害怕。我更喜欢和那些亲切的人交流,我也会变得亲切起来,或许是由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因为我就是那样的人,对方也是我吧,所以我明白的。

我把预先准备好的言辞向他吐露:“请您设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在做梦的时候,想要使得自己醒来,那么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方法呢?”

“按照一般的传言的话,只要用力掐自己大腿就能醒来了吧。”

果然是这么想的吗?这个家伙,说起来其实一般都会这么说,而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吧,当然我尝试过所以知道,完全不行。

“大家确实都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是根本做不到的。除此以外呢?还有什么方法吗?”

“我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我刚才的话语有一些太倨傲了,这样的话大概会让他反感吧。我好想快点结束这场谈话,从这里逃出去,但是不行。我想要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姑且还是先相信他好了,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我应该相信他的。

“唯一的方法,只有,在梦里将那个做梦的人杀死。”我勉强地摆着笑,心情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躁程度。

心砰砰地跳着,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

如果他能够理解的话,我的使命差不多就该结束了。

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就可以从梦中醒来了。

我扯着小黑裙的裙摆:“而且,不是一般的杀死,而是在很满足,觉得已经足够了的心情之下杀死,然后梦就会醒来,并且再也不会做这个梦。”

白夜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这样的反应几乎让我心都碎了。

我预见到了失败,但是我必须继续下去。

就像是临死之前的挣扎。

我必须完成的使命。

即使失败了,即使死去了,也必须一遍遍重复下去的使命。

什么时候才能够从这个痛苦的循环里解脱呢?又要经历多少个这样痛苦的夜晚呢?

结果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展望痛苦的明天了。

“白夜先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现在就在花之宫纪野的一个梦境里,而且她本人的意愿也是想要醒来,所以想要请您配合我们一下,协助我们一切将纪野杀死。”

他的眉头扬了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绝无玩笑之意。”他到底是相信了呢,还是说觉得不可思议呢?

怒气冲冲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把这句话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好,给我听着,以后我不会允许你走近我们家半步。”

啊,一瞬而过的话语,没有在我的心中留下丝毫波痕吧。

虽然早就预想到会变成这样,但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态。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游刃有余地应对。只有我的身体才会告诉我很紧张,而我会一直保持着镇定的样子。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是外面的我的代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啊。

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保持冷静。

麻木的笑容无知觉地从我的脸上浮现:“啊啦,果然被拒绝了啊,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

“那好吧,果然你并不像我期待的那么聪明,你只需要负责给纪野带去幸福就可以了。”

事到如今我还在逞强,我本来不想说这样过分的话的,但是为了安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说了出来。

交涉完全破裂了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应该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吧。

我无奈地笑了,那个男人也张着诡异的笑容,狠狠地摔上了门。

房间里只留下一片寂静。

我瘫倒在椅子上。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体微微地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失败导致的失望。

就这样结束了啊。

好想死。

好想再来一次。

但是一切才刚刚开始,我还有很多路要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倒下啊。

幽静,我为这个名字,为这个我而自豪。

虽然实际上想起来有点恶心,但是你是我创造出来的一个让我满意的造物啊。

最喜欢你了。

这大概是原本的我在对我说话吧,对着这样一个残缺的我,可怜的我。

一事无成的我,不仅仅是安慰的鼓励。

我从他的话里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就像是这个世界所被赋予的原本的力量。

幽静……

我伏倒在地上,胸口似乎在幸福地颤抖。

就像是命运给予我的指引一般。

心情莫名地就开朗起来了。

好喜欢,这样的黑色衣服。

把我的周身包裹在黑暗中,如同跃动的精灵一样。

真的是太可爱了。

我的手不知不觉伸向了裙底,如果像以往一样的话大概很快就会湿润起来。

但是触摸上去的疼痛把我打醒了,我想起那个地方还没有愈合。

啊,难得有兴致的,看来还是不行了。

我躺在了地上,什么都不想干。

正如这个世界从一开始一来所经过的漫长的无聊时光。


后来宁宁联系了我,但是只是告诉我说会去考虑一下适当的做法的,具体的信息和别的事情全部没有告诉我。

果然还是只能靠自己吧,虽然她说会帮助我,然而我却觉得这样的承诺在某种程度上很难实现。

算了,能够有一个能够依赖的盟友就已经足够了。


很快就到了周日,我记得这个日子,在这一天金位的百货商场里会发生恐怖袭击,而纪野会被当作人质。

我联系了宁宁,并且告诉她今天将会发生的事情。

“你能够确定会发生这样的事件吗?”她问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这样发展,我想发生的几率会很高。”

她似乎认可了我这样的说法,并且告诉我她会去那里的,让我也过去看着。

“你想要干什么吗?”我明确地问她。

她沉默了一会,告诉我说:

“我会把她们带到你这里来,然后就可以趁机下手了。”

“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现在还不到时候。”

“没关系,现做做看好了。”

她自信满满地告诉我,让我却有些忧虑。

我不知道在可以行动的未来到来之前,我究竟应该做什么样的准备,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或许如果能够完全挟持她们或者使得纪野对我产生好感,然后我带着她们回去,会是最好的吧。

但是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而且也不知道要如何使得她感到满足。

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绳结,完全找不到解开的方法。

好麻烦啊。

我按照和宁宁的约定,一起来到了商场。

因为我知道不会发生任何事故,所以让她不要紧张,她也相信了我的话,因为到目前为止我的很多预测都是准确的。

因为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啊。

那些家伙被警察抓走以后,宁宁就来到了她们面前,并且对她们说了一些话。我站在远处望着她们,不知道宁宁究竟说了什么。

然后宁宁就牵着她们的手离开了,我想大概就是去履行我们的约定了吧。

所以说,让我来只是看一看,防止可能的意外情况的吧,实际上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啊。

我在事后有些混乱的商场里漫步着,似乎听到了有人喊“纪野”的声音,是我的错觉吗?

或许因为我太喜欢她所以给别人也起了这样的名字吧?

我来到了商场的最北侧,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公共卫生间。

我不知不觉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人,我进入的是男性的一侧,在三天以前,我就曾经扮成过凉月静的样子,在这里欺骗和诱惑了她。

那个时候她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我真是希望我能够成为静。

但是我不是静。只有静才能够看见她那样的可爱的样子吧。

这一次如果想要做同样的事情的话,也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总觉得无事可做,但是时间总是不知不觉就变得完全不够了。

突然好想占有纪野,虽然是很久以前的梦之残留,但是还记得她的身体的感觉和味道。

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似乎又想起了,那个时候看着伏在我的脚下的纪野的我的心情。

好可爱,好想要再拥有她一次。

永远。

但是这一次或许已经不行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再来吧。

为什么几天前刚刚遭受了和她一样的悲惨遭遇的我,会想着要再一度地侵犯她呢?

大概只是我的本性吧。

想要在她们的身旁。

想要和她们变得好起来,不管是静还是纪野,想要和她们抱在一起打滚。

这是前两夜的我所执着着尝试的事情,然而直到最后都没有做到。

真的好羡慕她们,虽然她们可能不觉得就是了。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癖好的啊,百合最恶心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去的事情,沉浸在无聊的妄想里的时候,我一转头,通过门的间隙看见了一个男人。

花之宫白夜。

他也看见了我。

我的全身突然冒起了鸡皮疙瘩,心重新动摇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害怕吗?我这样理解。

不……不行,不能示弱!

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不管怎么说呆在这种地方也太奇怪了。

虽然没有人所以没关系,但是还是不能让别人发现。

我挺直了胸脯,掩盖着自己的害怕向他说道:

“不要这么紧张嘛,白夜先生,我并不会伤害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紧张,这是我虚张声势的效果。

“我在这里,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因为刚才那些人,都是我安排的啊,嘿嘿。”

我又说谎了,真是对不起,明明不想这样说的,但是因为害怕不由自主就说出来了。

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啊,明明刚才还觉得很可爱的。

“你根本就不是多暗家的人吧?你的家人都说没有见过你。”他似乎调查过了什么,不过这我也早就预想到了,虽然祈祷着不会发生,但是发生的时候我还是有充分的心理准备的。

“我是多暗家的哦,千真万确,我可完全没有撒谎,只不过我的父母妹妹他们都不记得我了而已,或者说其实我并不存在于这个世上。”我什么都不管了,只是一味地吐露着真心话,希望能够用诚恳打动他,这是我的母亲教给我的,虽然其实完全没有用。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啊?”他粗暴地抓住了我的衣领,几乎将我提了起来。

呜哇哇哇哇,这样下去下面会走光的吧……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大叔!”我叫了起来,这已经是我保护自己的最后的方法了,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和那个时候的素琉我一样的神情,这让我感到非常害怕。

“那我就把你交给警察了。”他的脸上挂着可笑的表情,愚蠢得让我发笑。

“你还不知道吗?当然是没用的啊。”看来我真的是看错他了,还以为他会很聪明明白些什么,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也是个不动脑子什么都不懂又装模作样只会使用暴力的傻瓜。会相信他的我也是一样笨啊。

他果然把我拽到一个警察面前,然后说了一大通,看来真的是冲昏头脑了,任何一个有正常判断力的人都会明白我说的是假话的吧。

然后他还说了一大通,那个警察都没有理他。

结果我还是被他拖着去了外面,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被警察带走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的话的原因,后来才知道不是。

我本来想和警察说他想要非礼我的,不过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然后我就回家了。


宁宁果然没有违背诺言,静和纪野都被带到了我的房间里,安静地睡着了。

不知道她采用了什么方法,不过她们现在可都在我的手心里。

这样的小小的纪野让我看着真的有些不适,我还是比较怀念那个时候的纪野的感觉,那个时候的味道。

让她长大一些吧,会变得更加可爱的。

我从房间的抽屉里取出一些grotricks,我早就准备在了那里,从那个时候看见她产生不适感的时候。

我轻轻扶起了纪野,把泡着药的水灌进她的嘴里。

我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下面还有些疼痛的话,好想再占有你。

虽然看起来几乎已经好了,不过还是有些痛。

大概再休息一个星期就会好了,我是这样想的。

再等一下吧,等一下纪野就会变成可爱的小大人了。

我注视着静和纪野熟睡的脸庞,真是可爱啊。

想要把这样的情景永驻心底。

长大的过程或许会很痛苦吧。

我默默转过身,把自己的身影掩藏在这个明亮的世界里。

先到外面逛一圈,等一下就好。可爱的孩子们,等我回来哦。


我无法肯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是正确的或者有逻辑性的,同样也适用于他人。

你或许会记得做梦的时候有认真思考什么问题或者算式,但是一旦醒来回想的话就会感到毫无逻辑可言,那样的理所当然的推理完全是无稽之谈。

我幸运地想起了这一点,并且运用这一点来安慰自己。

在这样庞大的世界里用着有限的脑运算量做着模糊的推测。

如果回想起来,那些使得我感到害怕的事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管是遇到什么人也好,什么事也好,一切都还能够继续。但是当时就是无法制止自己的害怕,不明白为什么要害怕,不明白原理和意义。

如果是为了规避风险的话那么也太过于谨慎了吧。

但是以后,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陷入焦虑与恐惧吧。

这就是人生啊,即使在梦境里也是一样。

真是恶心啊,多暗家。


突然回忆起了奇怪的梦,虽然很久没有讲述和记录梦境之中的梦境了,但是由于这一次的状况比较特别,所以暂且说给不知道谁听。似乎就是昨夜发生的一样。

第一个是一个在不同层面上重复了好几次的梦,就像是我现在讲述的故事一样,我会尽量用比较科学的语言来描述。

这个梦境表现为一个不断重复的事件,暂且称之为事件B7。在事件B7之前会有一个准备事件,发生在一个昏暗的理科准备室里。该准备事件是在经历了若干次B7之后才被观测到的。一开始所有的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接着发生了某些事件使得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教室的后端,接着通过某种途径使得所有人都来到了图B7所示的母腔里。


所有人不会在母腔里停留太久的时间,一般认为该区域象征的是子宫。在之前的几次B7事件里,只有较为少量的人参与并且直接慢慢穿过长廊到达了大廊。大廊是一个较大的廊形区域,其中会出现一些能力弱小的实体,分别呈现不同的颜色漂浮在空中,来到这里的人能够很容易将其消灭。在第一次的B7事件中消灭这些实体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后果。

随着B7事件的重复进行其性质也开始发生变化,在一次B7事件中在从母腔离开后大约三十余人进入了一个新生成的间室中,在那里待了一会儿之后所有的额外人员(类似于生成的NPC)自发地行动起来,这个时候注意到原来的位置产生了三个母腔,这些人员分别进入了三个母腔之中并消失了,推测已经[数据删除]。

在一次或者多次B7事件的实例中,在消灭所有的飞行实体之后出现了一些[数据删除]雕像,与这些雕像的接触表明[数据删除]。

在某次的B7事件中获取到了关于整个B7事件所处区域的平面图,如之前所示,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件都是在区域A中进行的,区域B究竟有什么样的作用尚未知晓。


第二个事件被称作M80,发生在一个类似于监狱的设施中。所有的人被关押在一个房间里,里面有多排的桌椅与其他一些东西,之中的设施被描述为“较为豪华”。在与其中的一个小孩的接触中他弄翻了一些东西并且造成了观测主体的厌恶以及混乱。所有人被定期地配给食物并且享有在该区域内活动的自由。

在这里能够通过一些手段获得使得怪物刷新的票券,通过使用它能够在下方的一个狭小区域里进行作业。而在这两个设施的右方,有一个庞大的区域,其中遗弃着两具之前的作业所遗留下来的尸体,而奇怪的是在票券区域里却没有留下尸体。

同样通过某种不知情的手段获得了该区域的平面图,关于其他区域的作用尚在探索中。

有计划通过之中的作业获取一些筹码以到达外界的世界,这似乎是为了达成某种条件所进行的仪式。

如果不满足这些条件的话,似乎会给设施外部的人类或者其他成员带来困扰。

对其进一步的探索显示[数据删除]。

大概就是这样的梦境,用来掩盖某些不记得的事实真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不太清晰了但是仍然有着强烈的印象。在现在仍然浑浑噩噩地渡过着每一天的我这里,这样的状况已经属于非常难得了。

就像是所有人都来到移动着的天桥上,我们明白巨大的交通工具在向左方走,最终一定能够到达某个地方。我们望着村庄的居民,向着他们挥手道别。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我看见名叫白夜的让我害怕但是又让我喜欢的男人,正站在房间里,摇晃着我的静和纪野。

“哦呵呵,被发现了吗,白~夜。”我挑逗地喊着他的名字,却感到莫名地慌张。

这样的状况才是正常的,因为每一次觉得特别镇静的时候都会招致失败,然后陷入不知如何是好的结局。

啊啊,最喜欢蘑菇了。

“你到底把纪野怎么了!”男人喷吐着怒火冲到我的面前,揪起我的衣服。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这样恼怒的样子了,但是又似乎就在昨天。

我没有欺骗他,也不敢在这样的状况下欺骗他,我的身体总是由于害怕不由自主地吐露出真言:

“你知道grotricks吗?就是那种会让人一下子长大的药。”

“原来你给纪野用了那种东西吗?无法理解你的目的何在呢。”他迟疑了一下,却又突然变得泰然自若起来,似乎回到了他的熟知的领域,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听到这个词之后突然就镇定了下来。

似乎是因为他从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的关系?

我突然回想起那个时候给他解释这个世界的原本的性质的时候,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然而只要是他自己做过的事情,就如此地深信不疑。

真是让人来火。我突然觉得生气起来,为了自己居然相信过这个愚蠢的家伙。

就算是老好人也会有激怒的时候,更何况这个乖戾的我。

“你这么愚蠢,当然不会明白了。”我嗤笑着这个没用的男人,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完成我的使命,你的不同意导致的唯一结果是失去最终的救赎。

虽然这只是扯淡而已。

“在你令纪野感受到痛苦之前,我还是先让你感到痛苦吧。”他的脸上突然浮现起如同那天晚上在素琉我身上看见的神情,那种带着些许疯狂和欲望的笑。

我想要挣脱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衣服被扯下,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要再次遭遇同样的经历了吗?

算了,那种事情已经没有人会在乎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反正在最后的末日到来之前,我会把一切都终结。

“我可从来没有要让她感到痛苦的打算哦,不是早就说了吗,要让她在满足与幸福中死去,你这个愚蠢的男人。”

我仍旧微笑着替自己辩解,虽然没有用,但是我原谅你,让你倾听这个世界的真理,我真的是太仁慈了。

他更加用力地捏着我的双手,几乎要将我的手臂捏断,我知道,我的整个屁股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然而我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羞耻,大概因为仅仅经历过一次就习惯了这种事情。我的适应能力真是太强了,哈。

来吧,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你给我多少的痛苦,怎样残酷地对待我,都不会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这个时候,如同救世主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夜,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嗜好呢?”

这是宁宁的声音,我的盟友。

或许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拖住白夜吧。我这样想。

“我能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呢,其实对那个孩子做些什么也没什么关系哦,不用在意我,继续吧。”

啊啊啊啊这个女人!居然想要出卖我吗?不对,或许她只是觉得这是不错的处理方法。她比我更加了解白夜的性格。

不,其实一般的男人都会不好意思继续做下去吧。

果然,白夜渐渐松开了我。我捂着几乎什么都没有连我自己都感到可怜的胸口和下体,怨恨地盯着白夜。

回想起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他们两个开始交谈起来,我感到莫名地烦躁,就算宁宁能够为我开脱,我也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而且后续的剧情还没有开始,不管怎么样,或许还是应该让她们回去的。

我悄悄离开了房间,把身形融入这间空旷的大楼里。



当我收到宁宁和我的联络的时候,宁宁告诉我,白夜已经疯了。

宁宁的声音有一些歇斯底里,让我不禁怀疑到底是她疯了还是白夜疯了。

虽然从我个人情感的角度来看还是更加希望她是正常的,但是她的样子总是让我感到担心,总觉得有一种不安定感。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爱上了白夜吗?或者说受到了什么刺激?她并不像是那样的人。

我发现我完全不了解她,而她一直以来说是与我保持联络,而实际上只是应付着我。

我们相互利用,不,只是我单方面地利用她之后,我们的关系就会就此终结吧。

不过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将不复存在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已经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梦境了,而那个叫做白夜的男人还在毫无节制地做梦。这样的情形使得整个世界的负担都开始变重,而他却浑然不知。

总觉得很多的设定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梦境已经开始呈现出一点不安定的迹象,似乎会因为一些外界的因素而提前醒来。如果这一次没有能够在醒来之前完成,那么就得到下一次了。我感觉我已经无法忍受再次经历这样的世界了。

但愿我能够成功吧。

当宁宁告诉我他们已经准备逃离的时候,我也已经准备好了飞往中国的一切。

虽然每一次“我的家”所在的地方都会发生一些跳跃,但是大概在那个区域附近,接下来只需要追踪白夜和纪野的行踪就可以了。

我乘上比他们早一天的飞机,来到了我的家所在的区域附近。

好想死,死掉的话就不用承担责任了。

就不会痛苦了。

就可以从一切中得到解脱。

但是痛苦也是一种快乐,是存在的证明。

相比下一次再度痛苦地轮回,已经经历过几次的我深深认识到了这一点。

相比骨肉腐朽,身体溃烂,我更愿意健康美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然,在这里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尸体。

什么都没有,这样的美好世界。

是多么地和平。


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因为在过去的岁月里已经经历了太多。

我在秋日的大道上等待着他们的降临,如同秋日的余光里残留的翩飞的蝴蝶,还只剩下余日无多的生命。

我看见,纪野的脸上满是疲惫,就像是走到了生命尽头的老人;我看见,静仍然面无表情,用澄澈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就像是阅尽世事的老牛;白夜微笑着,找不到他目光的焦点,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白光,世界在白光中飘飞起来,幽暗的洞穴里什么都看不清,而浩淼的水光又使得我睁不开眼。

在这样违和的世界里,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正常地生活下去。

花之宫白夜,恐怕很快就要溺死在他自己的梦境中了。

那样的没有色彩的乐园,仅仅存在于意识与文字之中的幸福。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但是面对这虚幻背后的虚幻的时候,仍然感受到了无比的不踏实感。

即使是梦境都无法把握,在梦境之中的梦境更是毫无意义。

那些灵光乍现的哲理,统统忘却在复起的睡眠中了。

就像是河边的枪战与多年不见的护士姐姐。

那样美好的回忆。


我跟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别墅,虽然没有原来的屋子大但是足够让他们过上舒适的生活了。旁边的房子是没有人而且可以随意居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住了进去,并且尽量使得没有人会发觉。

即使是“尽量”,如今的我也无法发挥如同我刚刚入梦那个时候的力量了。果然很多事情都应该尽早完成的。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

其实小初还是很可爱的,我曾经与她共事过一段时间,我很喜欢看她装傻的样子。

虽然从总体上来说她确实呆呆的,而且那也不能说是完全装出来的,但是我能够明白她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的笨蛋。

她只是在默默忍受着一切而已。

虽然很喜欢静和纪野,但是我也想过要占有她。

虽然不论在哪一条世界线里,这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曾经有过开后宫的宏伟梦想,然而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因为挫折而被消磨殆尽了。

我埋伏进他们的房子里,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如果我想要直接杀死他们的话,也已经取得了巨大的优势吧。

但是我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我看到了自己的家,那栋大楼,就在这间别墅的南方不远处。

我将要在那里,将一切顺理成章地推向终结。

之前我没有采取行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呢?

哦,我的妹妹死了,然后初看见了奇怪的景象。

那些就是梦境崩溃的象征吗?

如果在这里杀掉某一个人的话,大概梦境也会直接结束吧?

从噩梦里惊醒,大概就是那样的感觉。

虽然没有实际经历过,但是可以推测会是那样。

我在复式结构的阳台走廊里,偷窥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没有人能够注意到我,除非我主动暴露自己的身形。

静和纪野在大床上紧紧地抱在一起,样子非常可疑。

之前似乎没有看见她们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这一次总让我感到有些危险。

她们把头钻进了被窝里,接着被子的形状就开始扭动起来,这个时候薄薄的被子无法彻底遮掩住她们的身形,即使是冬日的厚被也无法做到。

静把头探出了被子外面,她的脸上满是绯红,而纪野还躲在被子里没有出来。

我似乎能够隔着玻璃听见她们的声音,真是让我嫉妒万分。

下面虽然还有一些轻微的疼痛,但是现在差不多已经好了,我已经知道那里不由自主地泄露出了一点恶心的玩意儿。

但是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想到她们两个的身影,就感到无比地压抑和难受,就更想要短暂地离开这个世界。即使是轻微的触碰也带来强烈的兴奋感,没有人会看见我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一边偷窥着房间里的场景,一边紧紧夹着双腿,高高地抬起屁股,将短短的裙摆掀开,一边隔着薄薄的布料触碰着早已习惯的那个地方,此刻的我没有任何的羞耻心与罪恶感,全身心地浸入了欲望和荷尔蒙的怀抱。

每个人都是有欲望的,所以没有什么神圣不可侵犯之人,其实大家都只是普通地装着正经而已。欲盖弥彰的,往往只是希望更好更诱人也更让自己麻痹地暴露而已。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变态。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我稍稍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一抖,稍纵即逝的快感使得一切都结束了。

我看见白夜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少女,她们还保持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姿势,没有放开。

白夜突然笑了。他微笑着打量着这个房间,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静和纪野在白夜离开之后,好像说了几句话,又将脑袋藏进了被窝里。

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我则因为白夜的打扰而一下子兴致全无。一边咒骂着那个该死的家伙,一边走向了阳台对应初的房间的那一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我眼睁睁地看着白夜脱下初的衣服,然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算是梦境的崩坏也不应该发生这种事。

这太奇怪了,之前的白夜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那是一个得知对方其实就是自己就会拒绝一切行为的家伙。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次的白夜是个大傻帽。

但是我无法报复他。我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完成自己的使命。

趁着他们都在度过欢乐的夜晚的时候,我偷偷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一旁我所住的地方。


第二天的一早,白夜就带着初和孩子们到那幢楼的楼顶上去玩了。

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不过这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

但是预料之外的是我在楼下的大厅里遇到了身着蓝色连衣裙的宁宁小姐。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但是在那样的淡然里充满了未知的可怖。

简直就像是之前见到的eclipse小姐一样。

我记得她是呆在花之宫家里的,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她要过来,所以实在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她朝我淡淡地一笑,径直走了上去。

我想要赶上她,但是裙子里绑在大腿上的刀使得我的行动有些许的不便。

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很害怕。

但是凡事总有第一次,如果不越过这道坎,那么就永远做不成。

不管怎么说,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我也希望最后一次能够彻底一点,说不定还能够留下在记忆里,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其实只是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妄想罢了,在现实中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就像淹死自己的同学也是,抛尸荒野也是。

宁宁很快地跑上了天台,我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运动机能又很久没有训练过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

我注意到白夜在远处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聊天。哦不,总觉得那个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有一些想不起来了。

宁宁来到了静和纪野的面前,我看见静叫了一声“姐姐”。

宁宁却没有理睬自己的妹妹,而是朝着纪野说:“你将要看见一切。”

纪野疑惑地皱着眉头,对宁宁说:“你说什么?”

她们正站在天台的边缘处,说实话真是再好没有的机会了。

我趁机冲了上去,掀开裙子拔出了准备好的刀,一下子插进了毫无防备的纪野的后背。

她转过头,我看见惊讶地睁大了眼,面容一下子扭曲了。我趁机一鼓作气,将她推下了不高的护栏。

白夜狂啸着从我的身边掠过,和我一同趴在栏杆上,看着纪野从空中坠落。

她的脸上似乎仍然满是对生命的留恋和不舍,这样的话可不行啊!

虽然满足了条件,但是我似乎没有能够深入她的心。

如果能够和她多交流的话,说不定会让她对死亡看开一些吧。

这样的话就和第一次一样了,虽然还是失败了,但是至少相比前两次有了进步。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经意地瞥到纪野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满足的笑容。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时间似乎都停止了。


我被男人狠狠地推翻在地,左腿处的刀鞘咯得腿有一些疼。

我却并不在意这些,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失败。

虽然很快就接受了失败,但是一想到还要再度经历这样的过程就觉得痛苦。

“唉,又失败了啊。”我只能深深叹息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做好准备,去进一步地了解纪野和与她交流,而却仅仅想着占有与伤害她。

像我这样无能的家伙,是注定要失败的吧。

刀刚才被我拔了出来,但是在被推倒的时候弄掉了,我只知道现在在那个男人的手里。

宁宁在风中快活地打着转,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地似乎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不,那只是我的错觉。

我的存在,大概也在渐渐消失吧。

静趴在地上痛哭,我几乎能够看见她白色的可爱内裤。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接近她了。

初拦在宁宁和静的中间,而白夜则在我的面前,用沾满了纪野鲜血的刀抵着我的脖子。

快点让这一切结束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并不会因为有明天就不珍惜生命,也不会因为生命有限就爱惜时间。

只是因为一切都无可奈何,就像是在一场考试中失败的学生等待着下一次的成功。

早一些让我解脱吧,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阻碍,我也不会变得这么惨。

但是我不会怨恨谁。尽管昨天晚上想要向你复仇,但是现在这样的念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闭上眼,等待着刀刃切割开我的脖子,让我的血和纪野的血溶为一体。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睁开了眼。







大家好,我是amashigeo,在写这一章(卷)的过程中由于有一些事务的忙碌所以停更了一段时间,希望能够得到谅解,并且编制了“关于amashigeo在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什么的事/交换?我居然变成了美雪?!”这样的番外,虽然很粗糙但是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这一章相比之前的chapter而言短了不少,最后一节也没有达到平时的水平。其实相比本来计划的已经多了许多的,本来打算更加精简地说明这些时期的故事的,然而还是多余地说了很多废话,又添加了很多H的情节,使得篇幅较预计的长了不少。

不过我也有很努力地在精简故事了。在第六节的时候我简直深陷狂气的漩涡,实在是让人烦躁不已。但是到了第七节的时候,由于结局早就想好了所以一下子就变得清明起来,没有用过多的铺垫和废话,而是直接点击了情节。我不知道这样的处理是否恰当,不过其实我还是希望能够多写一些字的。但是由于连日的惰怠导致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写了(雾)。

接下来就是结局了。本来或许会有不同的结局的,但是这里只提供纪野end(true end)。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在写这一章的过程中一直在参考前面的章节,我也是深深感到白夜线的中国篇实在是写得太好了,我还是很有实力的(自吹自擂)。

虽然没什么人气但是就要这样完结了,终于将过程填满,达到了最后的目的地,真是太好了。这个参考美好的每一天的故事也就这样迎来了结局,下一次的故事就不会是这样压抑的风格了吧。

幽静酱是不是很可爱呢?其实幽静酱才是这个故事里最重要的人吧,虽然说整个故事充满了色色的情节但是我可是很喜欢她的哦(虽然不是很喜欢那个父亲)。

另外,幽静和纪野的故事也将在最近可能会推出的一个联动中出场,是很多很多角色被召唤到异世界的故事哦。

最后,还是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和一路的陪伴,这个短暂的梦幻到此完结。

不要忘记发现各个地方埋下的小小伏笔哦~


amashig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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