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早在酒宮悠她們來到九州之前的前一個小時,在某個平價的旅館內是出現了這麼一段對話。

「華格……你現在是有沒有空啊?我是有事需要你替我出去跑一趟。」

這事的開頭,是從一名男子找上了另一名被他叫做「華格」的男子說起。

「……為什麼是要找我?雖然我先前是的確與你訂下了契約,願意助你一臂之力的站在你這邊。但這可不代表說,我是就得為聽命於你的,成為你的夥伴。」

「這點,我當然是也知道。可是現在就是這麼不湊巧的,能夠派上用場的人手是都外出了。而那些留下來的,我是又有點擔心他們的能力是不足以幫我完成這件事……」

剛開始的時候,華格是一直都表現出不太願意幫忙男子的態度。

「……怎麼,到底是什麼事這麼重要?竟是會讓你表現得這麼謹慎,實在是相當難得!」

「恩,這是當然的事。畢竟我現在想委託你去替我取回來的東西,可以說是能助我們實現各自的心願的要素之一。」

「……」

「沒有它的話,不管是我、還是你,是都會感到相當的難辦!」

「……是嘛,既然是這麼回事的話,我是就來替你跑一趟好了。」

但就在華格一聽到沒有了那個東西,自己和他的契約是就有可能無法實現的兌現承諾。

原本是沒有這個意思的華格,是也就有了想要行動的動力。

「話說回來……雖說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有些事情我是想在你走之前先講一下。」


畢竟——這就是我之所以會找上你來幫忙跑腿的「理由」!


「有什麼話是就快說吧。好讓我是能早去早回的幫你拿回來……」

華格雖是好不容易有了願意幫忙的意願,但他在許多地方的表現,仍舊是與之前一樣的消極、被動。

「其實……我會找來你幫忙,就是因為我方才提到那個東西,好像是有人注意到了它的存在,對它進行了可能是回收?又或著是銷毀的動作……」

「什麼,這東西不是很重要嘛!你是怎麼現在才告知我這件事!?」

怎樣是都想不到事態竟是變得如此嚴重的華格,他是在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後就立即出聲的指責對方的失職。

「而且它既然是這麼重要,你是就該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我就會幫你處理掉那個不知從那來的礙事者,讓他明白膽敢妨礙我們的好事的下場!」

但相較於情緒是一下子就升到極點的華格,對方的反應是就沒他來得那麼劇烈的,顯得冷靜許多。

「別緊張……我的話是還沒說完,你是就別急著打斷我的話。」

「現在是怎麼可能叫我不緊張,畢竟我們是因為你一時的疏失,可能就要……」

「不不不,沒事的。因為我早就事前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可能,所以早就做好了預防。」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就算他是想自己保證暫時是不用擔心,但華格可不是他這麼說了就真會採信的那種人。

華格是要他實話實說的把詳情交待一遍後,是才會真正相信他所說過的那些話。

「其實也不能說是我早有預防,應該說是因為這東西我們需求的量很大,所以我是在一開始就準備了很多。」

「那……現在是還剩下了幾個?」

華格是相當迅速的就進入了狀況,以至於他是聽不到幾句就能掌握住話裡的重點。

但也可以說就是因為他的理解力是太過厲害,使得華格是不太想浪費時間,再聽他說那些無謂的內容。

「看來……你是真的很不喜歡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的樣子,華格。」

「就別再說廢話了你,是趕緊說些我想聽到的內容吧。」

「就……因為我是在各地都有散播一點,所以那個妨礙我們的人是……」

「說重點,拜託你。」

「……好啦,簡單來說,對方的清掃速度雖是比我想像的快,但我們現在是仍有三個地區可以來去回收。」

「三個地區……那你是要我負責全部的地區嗎?還是我是只要……」

「華格,你是只要負責一個地區就可以了。至於其他兩個地方,我是早就拜託別人去了。」

「嗯,你是早點這麼說就好了嘛。根本是就不用說那些有的沒有的話,來浪費你、我的寶貴時間。」

「……」

就算是早就知道華格是個急性子的他,是也快要受不了他的這種個性。

若不是因為這件事真有這麼重要,他是很想就此打住的不再開口說話。

「喂!我說、你是別說到一半就恍神了好嗎?你是還沒有告訴我最為重要的那件事。」

「啊~~~我知道了,我現在是就告訴你,將要負責的地區會是那裡。」

(可惡……我剛才會不想說話,還不是因為你的這種個性所造成!你是別給我太過分了,華格。)

表面上是在安撫著心情是開始暴躁起來的華格,他內心裡卻是在心裡暗自謾罵對方的不是。

(罷了、罷了……與其是在這邊跟他斤斤計較,倒不如是早點將他派出去的為我跑腿,是來的實際一些。)

總覺得在這邊生華格的悶氣也不是個辦法的他,是決定早早將他送出去,才算是個上上之策!

況且,華格他雖在許多方面是都有相當大的問題,但這些問題是又不會對他的能力帶來影響,反而是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九州,你去九州就對了……然後你要取回來的東西,就是我手中的這顆……」

可是,就在他快要事情交待完以前,華格是就以連他都無法察覺的速度,將那顆種子從對方手裡搶走的拿在手上。

然後。

「只要知道了地點是那裡的話,對我來說是就夠了……至於這顆種子的話,就借我來當作參考的依據吧。」

華格是在下一秒的瞬間,他是連話都還來不及想好要怎麼說?是就化為一陣煙的跑走了。

他是一臉錯愕的看著裡面早已人去樓空的空房間,和在房間裡面留下的少許獸毛,是嘆了一口氣。



「音剎,這位是……」

在經過一夜的休息,酒宮悠是先和音剎一起行動的來到了某個廣場的前方。

當她們是走到這裡,並且是做出似乎是在等待某人的舉動時,酒宮悠是就有感覺到那裡是不對勁?

雖說音剎昨晚是出去沒過多長的時間,應該是才十分鐘左右就回到,她們住宿的房間。

並在這之後,音剎是大致的向酒宮悠講解,她們明日的移動路線和會經過的景點與設施,看看有那些地方是酒宮悠感到興趣和沒有感到興趣的場所?

音剎是全權的讓酒宮悠是能自己來規劃整個行程的安排,決定待在各個地點的時間長短。

當然,音剎是沒有明確的說出時間的限制,但她仍是有提到的講說:她是希望全部的行程,是能趕在明日將要投宿的飯店的報到時間以前走完,好讓她們是有時間來去完成辦理住宿的手續。

順帶一提,音剎事先規劃好的移動路線,最後的一個地點就是明天的那家飯店,所以酒宮悠是只要掌握好時間上的安排,是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會有問題!

可是——就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

現在,酒宮悠是就感受到宛如變天的心境。

酒宮悠在這之前雖是隱約覺得音剎是有些事在瞞著自己,但她是又無法看出好友的想法。

所以酒宮悠的心裡某處,是早就做好這次的旅行肯定是不會真如音剎講得那麼單純,只是為了陪她散心才一時興起提起的想法。

「這位、就是……抱歉,悠。我其實是還有一些工作必須得要去做,所以今天是抽不太出時間來陪妳。」

不過,當酒宮悠是親耳聽到音剎這麼說的時候,她是也沒有料到自己竟是會受到遠超過先前想像的衝擊,令她是感到莫名的難過和悲傷的,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要不是酒宮悠強忍著那股哀傷的情緒,不希望讓音剎因為自己是感到為難。

酒宮悠的淚水肯定是這時就會流下的,讓音剎和這名她所不認識的男子撞見她哭泣的模樣。

「明天!我保證,保證我今天是就會把剩下的部分完成,然後明天是一定會陪妳來去散心。」

另外,其實說到酒宮悠為什麼沒有立即的落淚。

一半的原由,應該可以歸功於音剎用來安撫自己的說法!

酒宮悠是一聽到那不知從那本漫畫?還是小說?亦或是某個電視節目裡偷學起來的台詞……她就是哭笑不得想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雖然我是也知道悠妳昨天是為了今天,是想了好久才決定好行程的安排。可是……」

「唉~~~~果然事情是沒有這麼單純,我是都明白了。」

然後酒宮悠是先長嘆了一口氣後,就表明自己是都懂了,音剎是不用再繼續把話接著說下去。

「我是就暫時原諒音剎妳好了,所以妳今天是就要給我把剩下的工作完成,然後明天是要一定要陪我去玩才可以。」

「嗯。」

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的音剎,是簡短的用一個字來做為她的保證。

「那……這個人又是?」

「他——我是來介紹一下好了,他就是我昨晚特地去找來的嚮導,難波築本!」

而昨天音剎在最後拜託難波她們祖孫要做的事,就是讓築本在今天做為酒宮悠的嚮導,是陪在她身邊的一起行動。

甚至是在有必要的時候,築本是還得負起保護她的責任,擔任護花使者一職。

築本在當時雖是很想極力反對,而且是還想過這事就算是談成了,明天他是也不會遵守約定的去現場跟她們會合。

可到了最後,築本是就真如他祖母所講,他是個本性不壞,只是一時迷失了自我的迷途羔羊。

築本是就算對音剎的所做所為感到氣憤,但他是覺得自己是不該把這份怒氣發洩在不相干的人的身上。

縱使那人是音剎的朋友或夥伴,他是也不該這麼做!

「這麼說也是沒錯。雖然我是不認為自己是會迷路,但如果是有當地人的幫忙,確實是可以省下不少用來找路的冤枉時間。」

「那……」

「等等……我剛剛是說過暫時原諒妳沒錯,但這也不代表說我是完全原諒妳之前是瞞著我這事不說的行為。」

本以為這件事是就此落定的音剎,她是才剛高興沒幾秒,酒宮悠就說出無情的話來打破她的美夢。

酒宮悠是不希望音剎因為自己是感到為難,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但人的想法跟人的心情,卻不可能是完全一致的重疊。

不然——這世間是又怎會有「心口不一」和「刀子嘴、豆腐心」等這類的說法出現!?

「所以妳是想怎樣?」

「沒有什麼,我只是希望妳能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這樣是就可以了?」

「嗯,妳是只要答應我。等下去工作的時候,是不要太過勉強自己是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的事?是有必要妳這麼做嘛!」

「有的,是有這個必要。因為我雖是不清楚音剎妳方才講的那些「工作」,它的危險性?但是,我是不希望明天我們要去玩的時候,是看到妳受傷的模樣……」


畢竟——那樣是會讓人失去一切的興致,我更加是不可能放下心來的去享受旅行的樂趣的說。


「……」

音剎這時是有很多話想講出來反駁,可是她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有點頭答應酒宮悠的要求。

因為音剎是能感覺得到,酒宮悠所講的那些話,不是用於道理和理論,而是放在心情和感受。

這也可以說是音剎首次覺得,自己在心裡某處是有種輸給了酒宮悠的感覺。

(這……就是我現在所不足的部分嗎?)

音剎現在的心境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不過她卻是有這樣的感覺。

音剎,是能清楚的從酒宮悠的身上,感覺到自己所沒有的特質或是能量!

「好啦,既然話是都講清楚了,我們是就暫時分開來的各自活動吧。」

然後,音剎是還在思考著這到底是什麼的時候?

酒宮悠是就已出聲的說出「開始」的發令。

「……」

「我想……我們會合的地方,是就定在飯店那裡碰面。就期盼我們是都能度過一個充實的一天。」

對音剎說完這句話的酒宮悠,是就隨即走向築本的對他問起:等下她們是該怎麼走,是才有辦法在最快的時間內移動到她想去逛的景點的路線?

築本在這之前雖是都把酒宮悠和音剎的互動都看在眼裡,但這不代表著說,他是就能明白她們倆心裡的想法。

築本是本能的認為,既然酒宮悠是走向了自己,並接受了由他擔任嚮導的這件事。他是就該實踐身為未來這塊土地的管理者的義務,盡到自己所能的來滿足酒宮悠的要求。

酒宮悠和音剎,是就此分開的展開了各自的行動。

分成兩條不同支線的她們,是都有了不同的境遇。



話說,來到了熊本,就會自然聯想到熊本城,這座就日本文化和歷史都據有相當重要又深遠的意義的城堡。

熊本城的名聲之遠播,是讓不少國外的觀光客是慕名前來,一賭它的真貌。

不過就同樣前來參觀熊本城的酒宮悠來說,她其實不是真對這座城堡感到興趣……

是的,酒宮悠是對於熊本城一點興趣都沒有。

酒宮悠過去雖是曾在課堂上聽過老師們提起它的事蹟,並且是也在電視上的旅遊廣告裡面,見過當地的吉祥物,熊本熊的介紹和推廣。

可是。這些因素是都不足以成就打動酒宮悠,令她有向前往當地一賭風采的動力。


更何況——她在國三時的畢旅,是也早就有來過熊本城參觀的經驗。


那次的回憶雖是不算美好,但也才相隔一年左右的時間,酒宮悠是不可能完全失去對於熊本城的記憶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酒宮悠又為什麼偏偏是要將熊本城做為她今日行程的首要地點?

做為酒宮悠的一日嚮導的築本,他是不會懂的。

本來就不是專職在做著嚮導這一行的工作,只是被臨時任命、毫無疑問是被音剎強迫才這麼做的築本。

他的心裡是除了不甘之外,是就什麼都沒有——

就算真叫他去揣測一下酒宮悠的想法,築本恐怕是也只會認為她就跟那些外地來的觀光客一樣,是因為一時的好奇才會選擇來這觀光?

所以築本他雖是早已認命的願意接下擔任嚮導一職的工作,願意充當酒宮悠的護花使者,但他在心態上的表現,卻還是可以看出他的不甘願和情緒低落……

「這裡——就是熊本城了……」

就好比酒宮悠是在他的帶路之下,是來到了熊本城的入口處時。

築本是把她人帶到這裡,他是就停下了腳步對著酒宮悠說。

「妳要參觀的話就自己去進去參觀吧,我是會在出口處附近那邊的長椅上坐著等妳出來。」

接著,築本是對酒宮悠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我的職責就是為妳帶路,其餘的部分,就不是我的職責所在、所以……是還請妳見諒。」

築本是把壓根不理會酒宮悠在聽到他這麼說後,會有怎樣的感受和想法,就在話講完的同時,是就將入場參觀的費用塞到她的手裡。

他則是一副「自己好像已經交差了事」的態度,是拿出他的SOMYY手機,不知道是在跟他的朋友,還是戀人在私密聊天的發送訊息。

「……」

酒宮悠是見著將自己丟下不管,竟然是就真這麼走遠的築本的背影,她當下心裡是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築本他這個人。

——大爛人一個!

酒宮悠是想不到比這更為貼切的形容。

(不過……這也該說是不能怪他嗎?畢竟就我方才一路上的觀察來看,他應該不是真的「嚮導」!恐怕這人是音剎她不知道從那裡找來?強迫他這麼做的本地人才是……)

從最初見到築本的時候,酒宮悠就不認為音剎找來的他會是個「普通人」……

縱使酒宮悠是不清楚他們倆人的瓜葛和關係,但他既然是音剎找來擔任「嚮導」的當地人,就怎樣都不可能是與「那邊」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一般人。

酒宮悠自然是不可能會將築本當作音剎的親戚來看待,因為他們兩人是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無論就外形、輪廓和身上帶有氣質等方面,築本根本就是遠遜於音剎的無法相比……但若是說他算是音剎的遠房親戚,或許是還可以說得通。

「但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他這人的個性是會這麼差!」

這一點,的確能說是酒宮悠看錯了築本他這個人。

也因為他的這種態度,酒宮悠是百分百的確信,築本絕不可能會是與音剎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之一!

「那現在是該怎麼辦?雖然他是有把買門票的錢給了我,但要我一個人進去裡面參觀……這是也有點……」

就酒宮悠的個性來說,她確實是個不喜歡參與團體活動的那類人,可她也不是那種喜歡獨來獨往行動的人。

說句實話,酒宮悠還是喜歡跟人結伴同行的一起行動,只是對方最好是她熟識的友人和親人,而不是沒有交集的其他人。

(要不要……是去把他找回來?)

所以就算築本對她來說,是今天才結識的陌生人,卻也總好過她自己孤伶伶一人,是感覺來得好。

順帶一提,說起酒宮悠國三畢旅來熊本城參觀的時候,她雖是自己一人一組的進城,但她是也有緊跟在班級的團體後面,是與他們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敢離他們太遠。

只不過……酒宮悠是一個回頭,就發現築本的身影是早就看不見蹤影的,應該是就像他方才說得那樣——他人,是先繞到出口處那邊等她了。

(我……是該怎麼辦?)

酒宮悠是意識到自己是孤身一人了!

她的身邊全是沒有見過的臉孔,她是人生地不熟的待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和陌生的環境裡面。

此刻,酒宮悠是有種想要立即播通電話,向音剎抱怨的說:妳到底是從那裡找來的這種人?他竟然是把人帶到景點以後,就將我丟在這不管的擅自跑走了……

(我現在是該先繞到出口處那邊找到築本後,再讓他陪我一起進去裡面參觀?還是就這麼的走進去,等我是參觀完後,再與他會合?)

話說回來,酒宮悠的想法也只是止於「想」,而沒有到「行」的程度。

因為酒宮悠是十分肯定,音剎是有她自己的苦衷和理由,是才會這麼做的優先處理自己的事情。

既然那事對她是如此的重要,自己是就不該在途中打擾到她的為她帶來不必要的干擾和困擾!

(我看——我就還是先進去再說好了……)

酒宮悠的內心其實是感到些許的不安和畏怯,畢竟她的身邊是半個熟人都沒有,但她最後仍是對這個現狀妥協的覺得自己是應該這麼做。

雖然酒宮悠是認為自己只要繞著熊本城的外圍走個半圈,就肯定能找到已事先走到出口處的築本。

可酒宮悠又想說自己問了也只會是白問。

那與其浪費這個時間、耽誤到後面的行程,她是還不如就順著築本的意思,就她自己一個人進去熊本城裡面。

「售票口……我想,它是在……」

心意已決的酒宮悠,她是在做出這個決定後就慢步的朝向人潮紛紛湧進的入口處那,購買入場參觀的門票。


——對卜其,這位小決……請穩,熊笨逞……是在那裡?握是……想緊去慘觀一下!


然而,酒宮悠的腳步是才跨出沒幾步,她的身後是就冒出一個高大的影子,將她的影子是給吞沒的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那名身高應該是少說有兩百公分以上的外國男子,是一邊將自己的手搭在酒宮悠的肩上,一邊以不太流利的日語在向她問路。

男子說話的速度不但是不流暢,而且是還有不少發音錯誤的錯字。所以酒宮悠在聽完他的話以後,是還花了不少時間來理解他所講的內容。

「請問……你是想問熊本城是在哪,是嗎?」

由於男子的日語是說得相當差勁,導致酒宮悠是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搞錯了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於是,她是提出問題的向男子做出確認。

「是的,握是昨天才到日本觀逛的觀逛客,所以握是粉想要慘觀一下熊笨逞!」

酒宮悠是聽到了男子的答覆,明白他是一位想要前來熊本城觀光的外國遊客時。

她就心想:(果然……就是這麼回事!果然是會有不少國外的遊客是來到熊本,就會想來熊本城觀光。)

然後酒宮悠是想說,既然對方也跟自己同樣是想進城參觀的同伴,就來幫忙他一下的帶個路。

可就在酒宮悠是轉過身去,想要當面告知這名口音有著極大的問題的外國男子,前方不遠處就是入城的買票口。

酒宮悠是一轉身,就不禁倒抽了一口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是……好~~~~~高啊!!!而且那個頭髮和鬍子是怎麼回事?看起來是髒得要死,外國人是都像他這樣嗎……)

進入酒宮悠眼裡的,是一名身高高過她半身(酒宮悠身高是158。三圍當然是秘密不可說!)頭髮和鬍子是都看起來沒做修飾,簡直可以說是雜亂無章,但他的眼睛卻又是帶有一絲柔和的脆綠色光芒,具有歐洲人普遍臉型的外國男子。

巨漢——這是酒宮悠對於這名男子的首要印象。接著,才是看到他那一頭亂到不可以,或許可以稱之為「爆炸頭」的髮型,和他嘴邊那一叢多到幾乎能將嘴巴藏住的鬍鬚。

酒宮悠雖是見到男子的身高是會感到退怯,但又因為他的髮型和鬍子是如此的好笑,就緩和了不少她對於他的恐懼。

「那個……你是想要進去嗎?如果是要進城的話,參觀的入口是就在那邊!如果不是的話,那你眼前的城堡就是熊本城了,是可以隨便你喜好的拍照、欣賞。」

「喔~~~謝謝、謝謝,遠來這裡就是熊笨逞!感謝妳啊,好心的小小的小決。」

原本,酒宮悠是在為男子指完路後,是就想把他丟在那裡的趕緊走人。

畢竟像他這般如此高大身材的外國男子,光是跟他站在一起的話是就會相當的顯眼,受到他人的側目。

更別提說,若是在這之後,男子是提出想要她一同結伴參觀的這種話的話……那到時,酒宮悠和他必然是會成為受到他人關注的焦點!

為了能夠避開那樣的結果,酒宮悠是想早早結束她們的交談,好讓自己是能早對方一步的入城參觀。

可是。

本該是這麼做的酒宮悠,卻是因為男子最後那一句應該是無心之過的話。是沒有立馬轉過身去的丟下男子,反而是有點被激怒的回罵他。

「你、這個沒禮貌的巨漢。你怎麼說話這麼沒有禮貌!誰是小小的小姐,就算你是身高很高,也不該這麼嘲笑別人的身高才對。」

酒宮悠平常是不會很在意自己的身高和體重等方面的話題,但或許就是因為這名外國人的身高是讓她受到了不少的刺激,才會令她在意起對方的話來。

再說好了,想必在這附近不少的過路人,他們的身高在這名身高超過兩百公分之上的巨漢眼裡看來,應該是都相當矮小的算是小個子。

「等、等等……妳是先別這麼幾懂,好嗎?這位小決。妳可不可以稿訴握……妳為什麼這麼幾懂的理由?」

他大概是被酒宮悠這過於激烈的反應給嚇到,男子是在安撫酒宮悠之餘,還順便向她詢問自己方才是有那裡說錯話了?

因為——男子不過是說出發自他內心的感受,卻沒有想到是會惹來酒宮悠這麼大的反感。

換言之,男子是不認為自己的說法有錯,所以才想知道他是有那裡犯錯的地方?

「……就是你那種不認為自己有錯的態度,才是你最大的過錯。」

「小小的小決,是很可矮啊!握是覺得妳這樣看起來,沒有那裡不好。」


我——才不是小小的小姐!


「而且我那裡是「小」了?人家的身高就日本女性來說,能說是在平均身高以內,所以我是才沒有你說的那麼矮小!?」

是都快要被這名外國男子的言行舉止搞到快要氣到發火,酒宮悠是音量越說越大的反駁男子的話。

但這名外國男子,由始至終都是擺出「我不明白妳到底是在氣什麼?」,感到不明由衷的疑問和困惑的表情。

「小小的小決,妳到底是為什麼要身握的氣?」

而且,比起對方的那種不解的態度,更加讓酒宮悠感到氣憤的,就是他在那之後,對自己不做更改的稱呼。

「……不就是因為你總是愛說我「小」嘛!」

總歸一句話,酒宮悠此刻是只要聽到這名外國男子對她說出一個「小」字,她是就會特別敏感的做出反應。

可是,男子就是不斷對酒宮悠提起這個「小」字,讓她們倆人之間的交談聲是漸漸影響到周遭的其他遊客,引來他們的注視。

搞到最後,酒宮悠和他是一同被感到這邊有出現異狀,所以是趕過來查看情形的警衛。請他們是來到辦公室這邊的詳加了解一下,她們倆人之間是為何會在熊本城前不遠處爭吵?

「所以……問題的癥結點,就是因為這名外國人說妳「小」,是吧?」

在聽完酒宮悠的解說之後,帶他們倆回來辦公室的警衛,是總算了解酒宮悠和這名外國人發生糾紛的理由。

另外,這名警衛其實是也有試著詢問男子,但他後來是發現到這名外國人的日語是就真像酒宮悠講得,是相當的差勁。

不過說來也奇妙,這名外國人在聽力方面卻是沒有問題,他是能聽懂酒宮悠她們講話的內容。

「嗯,是的。」

「這……雖然的確可能有些人被這麼說是會感到不開心,不過……妳是也不應該因為這樣,就造成其他人的困擾。」

「對不起,我是知道錯了。」

「啊~~~沒有、沒有,其實我是也沒有責怪小姐妳的意思。只是我的工作內容就是這麼回事,所以至少還是得做個樣子的對妳勸說一下。」

原先以為酒宮悠她們那邊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趕過來一探究竟的警衛。是在明白事情是沒有如想像的那般嚴重後,就覺得自己是也不好意思講太多話來責備酒宮悠。

因為這種事情其實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既然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話,是就再好也不過。

如此一來,他是既不需要為此通報警察局來到場協助,也不會就這麼的破壞酒宮悠她們是想來熊本城觀光的心情。

「不過……你是還真的蠻高的,那個……先生,我是沒有唸錯你的名字,對吧?」

「嗯,握的名子,泥是沒有唸錯。」

再一次看向這名自稱為「伊路葛斯」的巨漢,警衛是又一次的為了他的身高感到嘖嘖稱奇。

他是還記得,當自己趕往現場處理問題的時候,一看到伊路葛斯那高人一等的身材,就不禁退後了幾步的感到膽怯。

要不是伊路葛斯的衣著、打扮是看來仍有幾分文明人的感覺,這名警衛或許就會將他視之為小時曾聽老人家提起的那些妖魔鬼怪來看待。

「話說回來,你們歐洲人的身高是都這麼高嗎?還是說……你是有什麼祖傳祕訣,才能讓自己發育到這般程度……」

「握……是不明白你的以四,警委先生。因為握的身高在握的古鄉,只能算是普通高而已……」

「啊~~~普通高……你們那邊的人是都吃什麼食物啊!你這樣才只是普通高的話,那最高的人,不就是個活脫脫的巨獸了嘛!?」

根據伊路葛斯剛剛登記的自我資料,他的身高是大概在二百四十公分左右。

先假設他方才講的話都是真話,那他們那邊身高最高的人,不會是有三百公分以上?!

「……」

但似乎警衛剛才講的那番話,是讓伊路葛斯感到不悅。

伊路葛斯是沒有再接話的閉上了嘴巴。

「我……是說錯了話嗎?」

「應該是有吧。就像我剛才是因為他喊我是「小小的小姐」而動怒一樣,像他這種長得高的人,就有可能是不會喜歡他人提到他的身高。」


——就算被說得那個人,不是他自己,是他故鄉的熟人是也一樣……


「唉~~~算了,既然是這樣就算了,你們倆個是都可以回去的走吧。」

「你……是不逮捕握們嗎?警委先生。」

「怎麼可能會這麼做!雖然我是不太清楚你們國家的法律是怎麼定的,但在日本,像我這樣的小警衛可是沒有能夠逮捕你們的權限。」

我最多,是就只能口頭勸導你們。又或者是向擁有這份權限的警察機關尋求協助。

在後面是補上這麼幾句話的警衛,他大概是想借此來補償一下,自己方才說錯了話,是讓伊路葛斯感到受到污辱的失言。

「還真是不好意思麻煩您了,警衛先生。」

「這沒什麼,反正這就是我的工作的一部分。不這麼做的話,我是那來的薪水可拿!」

在談話的最後,警衛就好像是想增添一些歡喜的氣氛,是故意的講了一些自我嘲諷的反話。

酒宮悠她聽了是有跟著陪笑的笑了幾聲,伊路葛斯則是一副不懂警衛為何要這麼做的表情,是一臉茫然的站在那。

「話說……你們如果是想進城參觀的話,是就趁早進去吧!最近熊本城的參觀人數是有限制的,可能是縣市政府那邊是想進行保養什麼的……」

然後警衛是又好心的提醒酒宮悠她們想要參觀就要盡早的訊息,尤其像他們這種從外地和國外來的遊客,是極有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

「總之,你們是趕快進城就對了。」

最後是又再提醒了一次,警衛是就把警衛室的門給關上,重返自己的崗位之上。

「你……是會想進去嗎?」

緊接著,在化解了她們倆的糾紛以後,酒宮悠是一出門就對伊路葛斯這麼問說。

「檔然是要,握就是想要一度熊笨逞的風貌,才會跑到熊笨這麼來慘觀。」

「嗯,那我們是就一起進去好了。反正我也正好是為了身邊沒伴的這件事感到發愁,你是就陪我進去吧,伊路先生。」

「這樣……是真的可以嗎?妳剛剛不是還在身握的氣……酒恭、小決。」

「這件事其實我是已經沒有放在心上了,因為我後來是也覺得自己不該為了這種事就對你發火。」

「不對,犯錯的人是握才對,握才是不該稱呼妳為小……小決。」

深怕自己是又失言的伊路葛斯,是趕緊在他又要喊出「小小」兩字以前,硬是在第一個「小、字後面,加上了「決」這個字。

「沒關係的,伊路先生。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就好了。」

酒宮悠在這時是向伊路葛斯露出一個微笑,表示她們兩人的恩怨是就此解開。

「說起來,伊路先生您是那個國家的人?您的口音聽起來,好像不太像是美國人會有的感覺。」

「握是……艾爾藍人。」

「愛爾蘭。那你的故鄉又是個怎麼樣的地方?是有什麼好玩或有趣的地方嗎?」

「握的古鄉是……」

酒宮悠和伊路葛斯她們,接下來是就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交換著彼此的個人資料。

他們是邊說邊走向買票口那,然後是仿照酒宮悠先前的提議,是一起買了進場的門票,結伴的走進裡面參觀。



同一時刻,正當酒宮悠是才剛要進入熊本城裡面參觀。

音剎她那邊的「工作」是剛好結束的告一段落。

起初音剎是還擔心她這次或許是有可能不會找到那顆種子,只因為難波她們昨晚的那套說詞。

在經過一晚的時間,音剎她可說是一直都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情,是深深的害怕著那顆種子是不會出現在她預估的地點內。

不過——上天,就彷彿是對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音剎是得到現今仍負責管理熊本這附近一帶的管理者,難波的支援和當地政府的配合,她們是很快的就找到了深藏於土地之上的靈脈。

緊接著,音剎是就跟往常一樣,她是在距離做為主流的靈脈,大約往東移動五十公尺的支流那邊,找到了那顆她朝思暮想的種子,並對它是進行回收的動作。

到了這裡,音剎是感到她的心中是有塊大石頭沉了下去,是不再重壓在她心頭上的感覺。

可是才過了幾秒的時間,音剎的內心是籠罩上一層新的陰影。

她是對於這樣的「結果」,無法感到釋懷的湧起了疑問和不安的影子。

「這個、原來就是妳之前提起過的那顆「會寄生靈脈」的種子。」

「……」

「雖然我的人生是才活到了一半,但我在接下歷代繼承人的重任後……是也見識過不少不會出現於表面,只會存在於背面的「產物」。」

「……」

「可是……像這種具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特性的種子,真可以說是我人生最為奇妙的相遇,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

「……難波,妳昨天是說過……妳們以前是都沒有注意到這附近一帶的靈脈是有任何異常的動向的跡象,對吧。」

而音剎就像抓準了難波說話的節奏,是完美的在她尾音消失的剎那,接下話題的開了口。

音剎先前的沉默,就像是為了這一刻在做準備。

「是的,我敢以我們一族的名字來發誓。我敢保證——」


——我是沒有對妳說過半句謊言,我所講的那些全都是實話!


以「族名」來做為立誓的保證,這對音剎她們這些歷代以來,都致力於維持陰陽平衡、守護人類的族系來說。

這樣的宣誓,毫無疑問的是比他們個人的生死都來得更為嚴重。

畢竟在立下這個誓言的當下,他的身體就不再是屬於「自己」所有,而是代表「全族」。

他的表現就是一族的表現,他的失敗就是一族的失敗——所以在難波願以「族名」來立誓時,音剎她這個生活在同樣的世界、擁有相同價值觀的同類人,是就不會再去質疑她話裡的真實性。

難波的話,是毫無虛假。

如此一來的話,會不會就是……

「話說……難波,我是想向妳請教一件事。希望妳可以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是什麼問題呢?如果妳是還有什麼問題想問我這個大媽的話……是就儘管問好了。」

「我問妳——那……妳們昨晚講的那份資料,是從幾年到幾年保留下來的記錄?」

「這……」

被音剎突然這麼一問,難波她的表現是有了遲疑的無法立即回答。

「妳是敢再次向我以「族名」來立誓,負責管理這附近一帶靈脈的你們一族,其保存下來的記錄是都沒有遺失過或中斷過半次的,是完整的嘛!?」

「我、這是……」

「妳剛剛不是才說過自己昨晚講過的話都不是「謊言」……那現在只不過是把這個保證的範圍延伸開來而已,妳是為什麼會感到猶豫?」

「因為……我、是……真的非常的抱歉。」

「……」

被音剎這強硬的態度所逼退,難波是無法再堅持自己先前的立場,是對她吐露實話。

「其實……我們家保管的記錄,確定是就像音剎妳所猜的那樣,是有所遺失的出現斷層。只是……」

「只是?」

「只是……我們遺失的年份,是只有間隔兩年而已。」

「兩年嘛……那大概是距今幾年前的事?而且那兩年是幾年到幾點之間……」

「年份,我是必須得再回去翻閱一下家裡的記錄才有可能知道。但大約是幾年前的事,我是還記得……」

接著,當難波是正說出「好像是……」這幾個字的時候。

難波是沒能把「距今幾年前」的正確時間講出來,她的胸口是就被一對像似獸牙的攻擊所刺穿。

為什麼會說「像似」這種充滿不確定要素的方式來形容,而不敢以「肯定」的態度來堅持這種說法。

就在於——難波的胸口是只出現了兩個洞。

這兩個洞的間隔是有著一小段的差距,就跟猛獸嘴裡的那對獠牙的間隔,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再來,說起這兩個洞穿過難波的身體,由她的背後穿透到胸前的軌道,卻不是筆直的一條線,讓音剎是能看到前後兩個洞口是有相通的畫面。

既然是沒有兩點互通的洞,那攻擊的軌道就有可能是彎曲的路線。

更不用說,假設這是筆直的攻擊的話——那與難波站在同一條線上,與她相互對視對話的音剎,是就應該會遭到同樣的攻擊。

「……在那邊嘛!」

而且,音剎是在難波的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刺穿的瞬間,她就感受到一股「能量」在周圍的感覺。

那是生命早已消逝、只留下精神在這世間,成為純粹的能量的靈體,才有著這樣的感覺。

「急急……」

就在音剎是感應到靈體的存在,是想攔下它的去路,不讓它是有機會逃走。

可音剎的咒語是還沒唸完,身為靈體的敵人是早已穿過由鋼筋水泥所組成的實體斷層,逃到音剎無法輕易出手的地方去。

「殺人滅口……就是這麼回事嘛……」

看著在剎那間就被滅了口、斷了氣的難波,音剎是意識到那些她沒能說出口的訊息,其中應該是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對方是才會急於一時的對她下手。

「可惡。雖然我是早就知道這顆種子是沒有這麼單純,但我……卻還是……」

難掩自己竟一時的疏失,導致難波是喪失了她的性命,進而產生對自我的憤怒和鄙視,音剎是將這股情感宣洩出來的表露於她的臉上。

事實上,音剎在今天發生這件事以前,她是曾有幾次質疑過自己的猜想。

音剎雖是對於這顆種子的出現做出了大膽的推測,但這終究只是她的猜疑,而不是有實質證據的事實。

就好比她在這之前是回收了一百多顆種子,並在調查完它們的結構後是都會來做銷毀的動作。

如果這一切真是有人在背後策劃的陰謀,他是將這些種子散落全國各地的靈脈是別有所圖的打算。

那對方……是又為什麼會讓她為所欲為的破壞,這些極有可能就是整個計畫的關鍵的種子?

一百多顆的種子……音剎是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來找出它們。

半年——這可以說是不長也不短,能說是感覺相當微妙的時間,對方是覺不可能沒有察覺到是有人在暗中跟他作對的跡象。

最少、最少,它們應該是也會注意到種子的消失……然後,是為了調查種子消失的謎團,派出人手或主謀親自前來現場堪驗才是。

但在這將近半年的時間內,音剎別說是遭受到某種勢力的阻礙或攻擊?她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的,有留意到任何行跡可疑的對象?

風平浪靜——真可以說是這半年以來最好的形容、解釋。

沒有半點徵兆、沒有半點跡象,是什麼都沒有的呈現平靜的狀態。

音剎現在是不得不承認,她是對於這一如往前、沒有變化的現狀感到麻痺了。

所有的一切是都麻痺、麻木,音剎是在心裡便產生一種「這次應該也是跟之前一樣,是不會有事」的想法。

也就是因為這樣,音剎是才會感到鬆懈、大意的疏於防範。

然後結果——音剎是已看到了。

「這次的攻擊只是偶爾碰上他們……還是難波她剛才沒有講完的話裡面是真的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就這樣的結果來說,音剎是也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假設盤算著某個巨大陰謀的主謀,他們在這半年來的潛伏行動,都是為了今天這一次的襲擊而做的事前準備。

既然如此,那他們派來的殺手為何是沒有在剛才,可以說是最有把握的情況下殺了她,則是先對難波下毒手?

然後對方是也沒有表現出積極戰鬥的念頭,他是在成功得手之後就逃之夭夭的無影無蹤,根本就沒有想要從音剎手中奪回那顆種子的樣子……

「這到底是……為什麼?那個遺失的年份,究竟是藏有怎樣的秘密?」

音剎是越想就越覺得這整件事是有那裡不對勁……似乎,不合理的地方是多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感到莫名其妙。

為了解開盤旋在自己心裡的謎團,音剎是在往地面移動的同時,是播下為了跟築本取得聯絡而登記在她手機目錄內的號碼。

「……難波,對不起。」

可音剎是才剛沒走幾步路,她就轉頭看向已倒在地上、斷了氣息的難波。

音剎她是深深的明白,自己是得為了難波的死,負起最大的責任。

這一切的主因都可說是源自於她,音剎是不可能將所有的罪責都給推得一乾二淨,而且她恐怕是也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

所以現在是還什麼都做不了的音剎,她唯一能辦到的事情,就是向難波道歉。

聯繫難波的親屬和替她報仇什麼之類的話,是都只能留到以後來做。

接著,等築本的手機鈴聲是響了三次,他的手機是接通的傳出了聲音。

「……築本,我接下來要講的話,你是要冷靜的聽我說。」

在手機接通的剎那,音剎是便在開始之前是先講出這種令人感到不安的話,就好像是要築本先做好心理準備的接受惡耗。


現實——雖說,也的確就是這麼回事!


可在音剎將現實化為言語講出來以前,對於待在熊本城那邊、不知情的築本而言,他的心中是只有未知的問號。

隨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音剎是親口承認了她的失敗。

土御門音剎是個被一族稱頌為「天才」的陰陽師。但在她活過十六年的歲月裡面,絕不是沒有經歷過任何的失敗和挫折。

音剎至今是品嚐過三次的失敗的滋味。

第一次,是她首次一賭到「陰陽師」的真貌。

第二次,是她碰到了在各種方面和意義上,都是與自己相反的存在。

第三次,就是現在……

(至於酒顛童子的那次,音剎是一概不予以承認那次的事件,所以她是不認為自己輸給了他。)



時間,是快速推演到酒宮悠參觀完熊本城的內部構造,是從城堡內走出並開始找起她的嚮導,築本說起。

話說——醜話先說在前頭,酒宮悠之所以會來參觀熊本城的用意,是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完全不是因為對它感到興趣或是抱有其他的想法……所以才會特地前來參觀。

酒宮悠想要就近觀看熊本城的理由,極其單純。

因為酒宮悠在數周前是才見識過「至今」仍被人們使用的「城」——使得她是想再次前來拜訪熊本城,將它是與那座聳立於高聳樹海裡面的妖怪之城,來做個比較。

或許會有人覺得酒宮悠的這種想法是對熊本城相當失禮、失敬,但在她得知自己是又可以舊地重遊的時候,她是便決定要這麼做了。

而就結論來說——酒宮悠確實是無法在熊本城的身上,是感受到她當時在見到那座「城」時,所感覺到的旺盛生命力和靈魂。

酒宮悠覺得如果要怎麼比喻、形容熊本城在她眼裡看來的印象,應該可以說它是一個靈魂和生命都已燃燒殆盡,徒留下軀殼在這的遺骸。

並且,這只是酒宮悠個人的觀感,是沒有混入喜好厭惡的評論。所以也不能說酒宮悠是想將這兩座城來做個優劣、高低的比較,她不過是單純的闡述自己由感而發的想法。

「……你是覺得怎樣,伊路先生。熊本城是有符合你原先期望的模樣嗎?」

「握……是恨感懂!握是能從熊笨逞身上,感受到它曾有國的歷史……」

「是嘛……你是很滿意就好了。」

酒宮悠在尋找著築本的身影之餘,是還不忘與跟隨在她身後,不論何時都絕對會是眾人的目光所集中的巨漢,伊路葛斯聊天。

並在聽到伊路葛斯是看似感動的述說著他的感想,酒宮悠就不禁的想說。

(果然……不同的人對於同一件事物的觀感,是未必會抱持相同的看法。)

在體認到這句話的意思的同時,酒宮悠是又想到自己與伊路葛斯,本來就是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待熊本城的存在,會有這樣的差別本就是個必然的結果。

「酒恭小決,那妳是又怎抹看待熊笨逞的?它……在妳眼裡勘起來是……」

「我的看法……嗎?」

酒宮悠雖不是沒有想過她在這麼發問後,伊路葛斯是會反過來反問自己的提出相同的問題。

但當她是被實際這麼問時,酒宮悠是感到自己是陷入兩難的決擇。

酒宮悠是在煩惱,她是該對伊路葛斯說出真話是好?還是應該配合他的說出與自己的心意相反的話來。

儘管她們倆人一開始的相遇,可以說是糟糕之極——不過在經過這一個多小時的相處,酒宮悠先前對於伊路葛斯的看法,是已有所改觀的放下來。

酒宮悠是覺得伊路葛斯他這個人,能說算是一個值得深入交往的好友。

雖說伊路葛斯在個性和某些觀念上,或許是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所致,導致酒宮悠認為他的想法是和一般人有所出入。

「怎麼了……握的穩法,是又有那裡弄瑳的地方嗎?」

「……」

「既然握的穩題是讓酒恭小決感到這麼為難,握想妳就……」

「不,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家只是……想要說的話是太多了,所以要花點時間來想個精簡扼要的感想。」

「似嘛……不過握是能很明白妳的感受。因為握也是在慘觀完後,是受到非常大的感懂。」

「……話說回來,伊路先生,我記得歐洲那邊是有不少的城堡。」

「似……有不少,但似那跟這是有什麼管係嗎?」

「其實是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我個人是還挺憧憬那種宛如童話故事般風格的歐洲城堡。」

「……」

「所以……我是有點想問一下伊路先生,是有什麼值得推薦的嗎?」

總覺得自己與其再這麼的拖延時間下去,還不如試著轉個話題來改變方向。

「這……握是不清楚。」

「咦~~~為什麼?伊路先生你的故鄉不是在愛爾蘭嗎?難道你是從未就近的觀賞或從遠方眺望某座城堡過嘛……」

「沒有就是沒有,握是沒有這麼做過。」

話是說著說著,酒宮悠感覺自己似乎是選錯了話題來講。

因為她是有感受到,當伊路葛斯是說起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的態度是有些顯得彆扭。

「握的古鄉,那邊是才沒有什麼城寶。我住的附近是除了術林之外,就是河……」

「……」

隨後,等到伊路葛斯是說出這樣的內容以後,酒宮悠是總算明白他為什麼是會表現得有點彆扭,是不太想提起這些事的樣子。

原來——伊路葛斯自小居住的環境,在愛爾蘭那邊可以說是文化、開放都較為落後的鄉下!

(不過……我真是有點感到意外。沒想到伊路葛斯的故鄉竟是那麼偏遠的鄉下!該不會他能長得如此高大……是因為環境所造成的因素?)

酒宮悠是因為沒有證據,也不敢就這麼當面這麼問伊路葛斯,是只能在心裡暗自揣測。

「樹林……嘛?聽起來伊路先生從小住的環境是不錯,因為我聽說森林釋放出來的芬多精還是什麼,是對人的身體不錯。」

「……」

自小就住在都市,並且鮮少到跟人結伴出遊的酒宮悠,她是沒有幾次與大自然近距離接觸的經驗。

所以就算現在是叫她去試著回想類似的回憶,酒宮悠大概是一時半會都想不出來的沒有印象。

「可似……握的古鄉是也沒有了。」

「……什麼!?你是說什麼!!」

然而,伊路葛斯在沉默了幾秒後接著講出來的內容,是讓酒宮悠大聲驚呼的嚇到不少在旁的遊客和路人。

他們是都被酒宮悠突然發出的巨大音量所嚇到,是自動的將視線朝向酒宮悠的那邊望去。

酒宮悠是一見自己不小心闖了禍,便連忙向那些人低頭、道歉。

「伊路先生……為什麼是會這樣?你的故鄉到底是……」

「……沒有為什麼,就只似因為握們不原意屈服外來人的緊入,他們就放火燒了術林,將握們趕出了古鄉。」

「……」

聽到伊路葛斯是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述說著,發生在他的故鄉與自身的遭遇。酒宮悠頓時是都忘了要怎麼開口來安慰他。

(不會吧……雖然我是好像偶爾還是會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類似的新聞,但實際聽到和碰到有這種遭遇的人的說法,這可還是第一次!而且……)

最讓酒宮悠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就是在堪稱最為注重人權保護的歐洲國家,竟是還會在它們的勢力範圍內,讓這種慘無人道、沒有人性的悲劇發生。

「保險金或賠償金是有拿到嗎?」

「那個……似什麼?」

「等一下,你不知道什麼是賠償金的話,就代表他們是沒有賠錢給你們!那你是又怎麼會有錢來出國旅行!?」

「錢?是握自己賺的。」

「怎麼……是會有這種事發生,我……」

話是說到這裡,酒宮悠都覺得自己是快要昏倒了。

「你……是都不會感到悲傷、難過或是憤怒、怨恨嗎?伊路先生。」

「不似沒有過,但隨著時間的果去,握似已淡忘……而且、」

「而且……?」

正當伊路葛斯和酒宮悠的交談是才說到一半,在他們倆人之間是有第三者的聲音插入。

「原來……妳是在這裡啊,酒宮悠。」

「……你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剛剛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你的說,築、本……」

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擅自加入交談的人是誰,酒宮悠是才剛想對築本抱怨,就被他那一臉沉重、看似痛苦但又不能說出口的表情給壓住。

「……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築本。」

「嗯,是發生了一些事,所以現在是已經沒有這份閒情能再讓妳這麼悠閒的四處遊走。」

築本的話是這麼一說,他的神情是又更加沉重。

並在說話的同時,築本是還伸手抓住酒宮悠的右手臂,就彷彿是在暗示著說,事態是已嚴重到不容妥協的程度。

「這、等,等一下……我是……」

「沒有時間了,我們現在是必須得立即動身的來去跟音剎她們會合!」

緊接著,築本的下一個動作,是就打算硬拉著酒宮悠跟著自己走。

「痛……我知道了,我會跟你走的,所以你是可以放手。」

「妳是就別再多說這麼多話,是跟我走就對了。」

但就在酒宮悠是因為築本強行拉著她走的原故,是一時感到疼痛的喊出聲來時。

「給握等等……你是沒有看到酒恭小決是喊痛了嘛。」

原本是沒有打算針對築本的蠻橫行為插嘴伊路葛斯,他的情緒是就像因為某個關鍵詞或開關觸動、點燃。

伊路葛斯的手臂是一伸,就抓住築本的手臂,是妨礙他再對酒宮悠繼續使用蠻力來逼迫她跟著自己走。

築本是在感受到有自己與酒宮悠之外的第三股力量在妨礙著他們前進的時候,是就回過頭來對伊路葛斯發狠。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握不是說了……她不是都喊痛了嘛,你這不動對待小決的小子。」

「伊路先生,沒事的。這位先生他是我的嚮導,所以是……」

「妳,是別擔信握。酒恭小決,握是會好好跟他說的,覺對是不會用暴力來溝通。」

伊路葛斯是一眼就看穿她心裡的擔憂,於是便連忙出聲的向她保證,自己是不會使用她所不期望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呵……怎麼,你這個傻大個!你不會是以為我是會怕你啊。」

「說話就說話,你的語氣似別這麼兇恨。」

「喔~~~你是還惡人先告狀,竟然是敢先說我的壞話。」

「握是沒有這麼想,握只是希望你可以別對酒恭小決這麼粗魯。你是沒有聽到……」

因為是有先跟酒宮悠做出保證,伊路葛斯是嘗試的跟他以理性的語氣來交談。

「吵死人了!!我不是說過我們現在是沒有什麼時間嘛!?你是就趕緊給我放手,是別管這麼多事。」

不過築本是絲毫沒有打算領他的這個情,反而是情緒更加激動的喊說。

「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從外國來這觀光的遊客,是就可以說三道四的對我說教,你……」

「築本,你是說夠了吧。」

酒宮悠是能清楚的感覺出來,築本的態度和脾氣是逐漸暴躁起來的,顯得不耐煩。

酒宮悠雖是對於他這樣的品性感到不恥,但他的脾氣是會有如此大的轉變。這也意味著事情恐怕是就真的有如他所講的那樣,是非常的不樂觀……

「那個……伊路先生我是對於築本方才的行為向你道歉。」

這是只有酒宮悠和築本才會知道的詳情,所以她就算是覺得這麼做對伊路葛斯是感到非常抱歉,但她是也希望現在這個事態是能平安落幕的早早結束。

「但是我也希望你是能別責怪他的這種態度,因為我們現在是真有急事,是得盡快去與其他的團友會合。」

但酒宮悠是也知道此時的築本,根本是不可能用友好、正常的語氣跟伊路葛斯交談,她是只好代為開口的來向他解釋。

「可是、他……」

「抱歉、是真的很抱歉,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是可以請你鬆手嗎?伊路先生。」


我們接下來——是還得趕路……


「握是明白了妳的意司了,酒恭小決。」

酒宮悠這一招由她出面來勸說伊路葛斯的想法是發揮了奏效,她是再三的拜託和道歉過後。

伊路葛斯他是終於態度軟化下來的不再這麼堅持,施加於手臂的力量是也跟著消失的鬆開了手掌。

「哼~~~我不是就說過了嘛,我們是在趕路,你是就別這麼不識好歹的來礙事。」

伊路葛斯的力量是一消失,築本是就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並且是語帶酸意的數落對方。

「築本,你……」

「我是又怎麼了?本來事實就是這麼回事!」

築本可以說是一抓到機會就想來嘲笑伊路葛斯,就好像他是不這麼做就會感到不痛快。

「現在是這麼緊急的時候,他這個傻大個居然是還看不懂狀況的來鬧事。妳是說我……」

「好了,你是就少說一句。」

希望築本是能少說幾句的酒宮悠,是一邊在叫他安靜一些的別再開口,一邊是又向伊路葛斯道別的說聲再見。

「伊路先生,今天真是謝謝你的陪伴,我是感到相當的開心!希望我們改天是有機會再重逢的話,你是還能不計前嫌的再跟我一起行動。」

「嗯,妳似也要小心點,酒恭小決。期待握們改天是有機會宰相見。」

隨著道別的話語是一說完,酒宮悠她是又再一次的被築本強行帶走,是準備趕往離熊本城最近的車站。

「……」

而伊路葛斯是就這麼的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的離去。


但是——等到酒宮悠她們的身影是逐漸遠去的快要看不見。


伊路葛斯的身旁,是就冒出一頭看起來比一般的家犬還要大上數倍,外形像似狼犬的「猛獸」。

「嗚~~~~」

「住手,你是不可以對他們出手。」

與此同時,伊路葛斯是轉換使用的語言,是說出一口流利又順暢的對話,顛覆了他之前的形象,是不再愚鈍又遲緩。

假如是有人仔細聽他在說話,是就會發現到他使用的語言,不知道是屬於那一個國家所有。

那並非是愛爾蘭現今規定的官方語言,也不像義大利文、法文、英式英文、美式英文等官方用語,反而像是……某種失傳已久、是被世人遺忘、捨棄的——


——「死語」。


而那頭巨大的狼犬(?),是似乎聽得懂伊路葛斯講的話,為他感到不值的發出聽來不滿的叫聲。

「~~~嗚~~~嗚~~~」

「你是別這樣子,我是又沒有覺得怎樣……所以你是不用為了我的事動怒。」

然後,就如同狼犬(?)是能夠聽懂伊路葛斯的話,他是同樣的能夠明白牠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和它進行沒有阻礙的溝通。

「說起來……我拜託你的事,你是辦得如何?」

「嗚~~~」

在安撫完畢夥伴的情緒,伊路葛斯是便省略了無謂的開場白,只講重點的向牠提出確認。

牠,則是立即答道的發出明確的叫聲,表示自己是有將他交待下來的事情,是都有辦好的沒有差錯。

「既然如此……那個「東西」,你是也有替我拿到手吧?」

「~~~嗚?」

可就在伊路葛斯是在確認「另一件」交待給牠的事,是否也有如實的完成的時候,那頭像是狼犬的「猛獸」,是一改先前兇惡的嘴臉,裝出無辜的表情。

「你……不會是忘了吧?我不是跟你說過……是要把那個「東西」,也給我一同帶回來嘛?!」

伊路葛斯是在看到牠那一副裝作無辜的表情,就意識到事情、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牠——似乎真是忘了這件事的樣子……

「嗚~~~嗚~~~」

並且,牠是在這之後又連續叫了幾聲,是就好像在安慰伊路葛斯說:我雖然是沒有辦好這件事……可是,我還是有照你的話去做。

「我雖然是有跟你說過……是要處理掉對方沒錯,但你竟然是忘了把東西帶回來、你……」

此時,伊路葛斯對於牠的失望,是已經讓他聽不進去牠的辯解。

伊路葛斯現在是只想知道,那個東西的下落是在何處?

「話說……那東西現在是在那?是被你忘在原處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也還好,因為我們是只要到那裡去取走它就好。」

「嗚~~~~~~~」

「你、你是說什麼!你是忘了回收東西就算了,既然是還讓別人將它給拿走……」


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啊!?


在聽完牠的回答,伊路葛斯的情緒是頓時爆發出來的怒不可遏。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牠不但是忘了另一件交待給牠的事,居然是還眼睜睜的讓別人將東西拿走,是就這麼的跑回來向他回報!

(看來……把事情交給牠來做,是我最大的失誤。)

本以為是只要派牠出場,就能將事情給辦好的伊路葛斯,他是總算意識到不久前的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麼的天真和愚蠢……

然後他是也因為自己一時的愚昧和盲目,是嘗到了這樣的苦果。

「算了……你是就幫我帶路吧。」

「~~~嗚~~~嗚」

伊路葛斯是在這時放棄了原有的打算,將自己的心情重新做個整理,是才對牠下達「帶路」的指示。

可話又說回來,伊路葛斯從剛才開始到現在,是都受到他人的目光注視。

人們,是正以恐懼、害怕、厭惡、討厭、排斥、拒絕的眼神,在關注著是僅有伊路葛斯「一人」的獨角戲。

他們是都既看不到那巨大的狼犬(?)的身影,也聽不到牠接連發出的叫聲。

他們從始至終,是都只有看到一個身高有著二百四十公分高的巨漢,對著身旁的空間自說自話的說著沒有人聽得懂的語言。

雖然有一部份的人,是將他的這種表現,看成是在使用無線手機與人通話的畫面。

但也有人是無法將他的這種行為,是裝作沒有看見的想要一探究竟。

有些時候,人們就是這麼奇怪,是會將目光投向那不該探究的暗處望去——但是,黑暗的深邃也不是誰的眼睛就能將它看透……

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伊路葛斯是忽然消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

伊路葛斯那巨大的身軀是這麼的引人注目,照理來說他是只要一有動作,是不可能有人會看漏的沒有注意到。

可是現在,事實是就擺在眼前,是叫人不信也不行——伊路葛斯,是憑空消失的消失不見。

一點聲音是都沒有發出,一點氣息是也沒有留下。

簡直就像是魔術一般的手法,那麼高大又龐大的身軀,竟是能在剎那間就從眾人的眼前消失,還不被人給發現到。

並在這天過後,熊本一帶是開始流傳一個新的都市傳說。

這個都市傳說的內容,就是在描述一個:「生前異常喜歡熊本城,但在生前是沒有機會一賭它的風貌的外國人。是某天因病(因故)過世後,其靈魂竟是自動的飄到熊本城,並在完成心願的同時就升天成佛」的鬼魂。

(關於伊路葛斯的死法這點,是有各種不同的說法。)

此外,這個都市傳說後來是異常得受到不少當地居民和外國觀光客的青睞,讓熊本城成為近幾年以來,最受人們喜愛的觀光景點,是大大增長了熊本的觀光人潮和帶動當地的經濟成長。



「音剎……妳是沒有受傷吧?」

酒宮悠在見到音剎是陷入情緒低落的狀態,站在昨晚她們投宿的飯店門前的當下。

酒宮悠那先前是因為疲於趕路而感到疲憊的身體(雖然大部分的移動方式都是搭乘大眾交通工具),是不知道那裡湧現上來的體力,是整個人突然衝出去的奔向音剎。

酒宮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令音剎感到意外的慢了一步。

除此之外,最為超出音剎預料之外的是,酒宮悠她的瞬間加速度是只能用爆衝來描述。

酒宮悠是三步併兩步的就跑到了音剎的面前,並竭盡自己所能展開的雙臂來,緊緊抱住她的好友。

「悠……妳這是……」

對於酒宮悠這異常的舉動和過於接近的親密接觸,是都直叫音剎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到大大的不習慣。

這樣的經驗和相處模式,音剎都是首次遇到。

「妳沒受傷吧?沒受傷吧?沒受傷吧!」

「我……妳是先等一下,妳說話的速度和節奏是可不可以先減緩下來,我是都快要……」

何況,酒宮悠是在一面向音剎確認她是有沒有事的同時,她是又一面不安分的上下挪動雙手,來檢查音剎的身體是有那裡受傷或出血嗎?

酒宮悠大概是擔心,音剎是會在她面前故意逞強的不跟自己說實話。是才會在問話之餘,是不忘的親手來檢查個一遍。

「妳……是真的沒有事嗎?」

在大致檢查完音剎的身體,確認完自己肉眼能夠見到的部分,是都沒有看到疑似內傷或外傷的痕跡,酒宮悠是才稍微放心下來的鬆了口氣。

可這樣,是也只有消除她心中一部分的憂慮。所以她是停止動作後沒幾秒的時間,是又出言的再次詢問音剎的狀況。

「嗯,我是沒事。真正出事的人,其實是……」

接著,音剎是回答酒宮悠的問題,希望這麼做是能讓疼惜自己的友人是感到安心、放心。

可她的話是還沒說完,音剎是就注意到——

「悠……那個、妳的嚮導呢?就是那個早上我介紹給妳的築本,他人是到那裡去了?」

——酒宮悠為何是會獨自前來與自己會合?

本該是陪伴在她身邊的築本,是從方才開始就不見人影的不知去向。

「築本他……是說自己臨時有事,在陪我到坐到快要到這裡以前,是就在前兩個車站的站台下車了。」

「糟了……」

「怎麼了……音剎。妳為什麼是會說糟了?難道我是有那裡做錯了嗎?!」

「……」

面對在聽到自己一時不小心吐露出來的心聲,音剎是先沒有回答酒宮悠的問題的想了一下。

音剎是沉默了一會的時間,她是才敢鼓起勇氣的向酒宮悠說出真相。

「不是的,悠,妳是沒有做錯什麼……因為真正犯錯的人,是我。」

「這話、是怎麼說?」

就算酒宮悠知道音剎肯定是「工作」那邊出了差錯,是才會這麼緊急的招自己前來與她會合,但這並不代表說她是知道另一邊的「實情」!

「我……事實上,就是……」

音剎明白自己如果是真為了好友著想,就不該跟她說這麼多的,是最好別讓她知道真相。

可是。

這個時候的音剎,她的身體雖是沒有受傷,但她的內心和精神是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畢竟——音剎對於這一切的發生,是深深的感到自責和愧疚!


因此音剎現在是就算明知自己不可以這麼做,可為了能讓自己感到一絲的舒緩和解脫。她最後還是忍受不了衝動和誘惑的,是對酒宮悠道出了這次九州之行的「真相」。

儘管音剎是有刻意的用些語法上的誤導,和使用一些較為不會刺激到酒宮悠的感官的說法,是沒有全盤的將實情都說出來。

酒宮悠是在聽完這些內容的瞬間,她是差點忘了呼吸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然而,酒宮悠後來還是開了口的對音剎說了一句話。

這一句話的影響力,是就足以打動音剎的心靈的為之震撼。


妳——是沒有事就好了……


就是這麼一句話,音剎是聽了都快要忍不住情緒的哭出淚來。

「為什麼……妳是要這麼說?明明就是因為我的關係、築本他的奶奶是才會碰到這種事情……」

「嗯,我知道,我是都知道。」

酒宮悠是在這麼說話的同時,是又再次將自己與音剎之間的距離拉近,是讓彼此接近彼此的靠在懷裡。

「但為什麼是都這樣子了……妳卻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為什麼呢……這我是也不太清楚。雖然我是也覺得自己這麼說,是對不起築本和他的奶奶,畢竟她才是這次最大的受害者……」

但是——

「但是——我就是認為太好了……因為這一次,終於不再是我所認識的人,受到了傷害。」

「這、算是什麼?妳的這種說法是也未免太自私了吧!」

「嗯,我知道我這麼說是相當的自私。但在我確定妳是沒有事的當下,我的心中確實是就充滿了這樣的想法。」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的這種想法,就算是在聽到妳告訴我實情以後,是也沒有立即消失的盤旋於我的心中。」

「……」

「然後我現在是仔細的想一想,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的理由、一定是因為……」

「因為、什麼?」

「一定是因為我……是不想再看到和聽到我的熟人,他們是受傷或死亡的模樣和訊息……」

「自私……妳是好自私喔,悠。那有人是像妳這樣,是只顧自己好就不管其他人的……」

「是啊,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沒錯。」

在說了這麼多話以後,酒宮悠是就算被音剎說是個「自私」的人,她竟是沒有感到退縮的,反倒是更進一步的承認了友人對於她的評語。

「因為我是真的不希望是再有誰,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或地方,是出了什麼事情的無法再見面……所以我、是才會……」

「原來這就是妳為什麼想回到「魍魎屋」的原因嗎?」

就是在這個時候,酒宮悠是也因為說了太多不該講的話,是讓音剎聽出了弦外之音的,知曉她的真心。

「原來妳是因為不想再只有自己被排擠在外,所以是才會抱著「與其再這麼下去,那還不如跟大家一起友好的死去」的念頭……」


妳——竟只是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才想回到「另一邊」來的嘛!?


「我……」

酒宮悠是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會不一小心的說溜了嘴,她這下子是就算想找個藉口來瞞過音剎的自圓其說,是也暫時找不出適當的話來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是絕對會阻止妳回來「魍魎屋」的——即使是要我使用武力,並且是因此導致我們倆人之間的友誼破裂。我是也會千方百計、不辭萬難的不讓妳這麼做!」

而音剎是為了阻止酒宮悠,她是不惜說出狠話來逼使好友,是希望她能知難而退的放棄,想要再做傻事的念頭。

只不過……就如同音剎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一樣,酒宮悠是也有著她自己的理由和堅持。

「……好吧,我承認。我承認妳說的是沒有錯,我確實是「有過」這樣的想法……」

所以當酒宮悠是知道事情是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就算是想再對音剎有所欺瞞是也沒有可能。那與其再編織更多的謊言就只為了那最初的謊話,酒宮悠是選擇把話是攤開來的講給音剎聽到。

況且——音剎說得也不算是全對,她可以說是只說對了一半而已。

「妳說是、「有過」……聽妳這麼說……就代表我剛才是沒有完全說對,是嗎?」

「如果是在幾天前,妳是這麼說的話,我就會說:妳是對的!但是我、現在是……」

說到幾天前的話,酒宮悠應該是在說她剛得知「出事」的那個時候,她恐怕是就在心裡萌生了這樣的念頭。

這樣的念頭雖是只有一瞬間,但卻不可否認的,酒宮悠是真有這麼想過……

「是還能有什麼?悠。」

音剎是強勢的打斷了酒宮悠正在講的話,是不打算再讓她這麼的說下去。

「當然是有的!」

但就算音剎是這麼做,是也無法完全發揮到嚇阻酒宮悠的作用。

甚至於,酒宮悠是反過來利用音剎的結尾,加強說話的語氣來表明她的意志。

「雖然有些話我現在是無法明白的講出來,可我是能很肯定的告訴妳說:我是有的!」

「……既然妳是要這麼說的話,我是不妨也要跟妳說句實話。」

音剎這時是衷心的希望,酒宮悠是在聽到她這麼說以後,是能就這麼放棄的掉頭離去,別再回頭的走上這條路……

「就如同我先前是表明過自己對於這次「選舉」的立場,我——不認為妳是適合「另一邊」的世界。」

「……」

「不,正確來講,這已不是適不適合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待在「另一邊」的資格。」

在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以後,音剎是又隨即改變了她的說法。

因為音剎是認為先前的講法是不太合適,所以是改了另一種說法,以便突顯她的話中之意。


畢竟——音剎她是天生就擁有這種「資格」的人。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是看過許多沒有「資格」,卻妄想踏入「這邊」的人的末路……

像這樣的人,不只是在「土御門」裡面有出現過(唯一一個例外,就是破)音剎是也在很多時候和很多地方,都有見過有著類似和相同想法的人……

可他們這些人是努力、拼命到了最後,是都在實現目的以前就賠上了自己的小命。

當然,光有「資格」的話,也只是剛好能站在進入「另一邊」的門檻前面。

沒有有所付出和擁有覺悟的人,是都會死在門檻那邊的跨不過門口。

所以就算擁有「資格」,是也沒有什麼好值得驕傲和自滿——不過就算這樣,是也總比那些沒有「資格」的人,是想硬闖進去來得好多……

「悠。我不希望妳在聽到這些話以後,是會冒出我是在排斥妳或是在嘲笑妳等之類的想法。但事實明擺著就是如此,我是想不這麼說也不行……」

「這種事……我是早就知道了。妳以為我是真沒有這樣的自覺嗎?音剎。」

「既然妳是都有了這方面的自知之明,那妳又為什麼是要這麼執著?」

音剎在聽到酒宮悠是原來有所自覺的,不是渾然無知。

她是就覺得甚感安慰的增強了,自己是可以說服好友的自信心。

「妳總不會要跟我說,妳是認為自己就算沒有「資格」,是可以也靠努力和學習來獲得的這種話吧!」

「……」

「像這種話……我不會說是絕無可能。因為在我所熟識的人裡面,確實是也有人就辦到了這種事!」

「是……真有這種人嗎?」

原先是誤以為音剎會對自己說「這種事是絕無可能」的酒宮悠,但她在聽到與自己心裡所想的內容相反的時候。

酒宮悠是難免感到驚訝的發出了呼聲。

「確實是有。我還記得從前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是就跟妳一樣是都沒有這樣的「資格」。」

「那他後來是怎麼辦到的……」

「關於這一點,我是也不清楚。」

音剎她,是沒有對酒宮悠說謊。

音剎是真的等到了某一天的時候,才注意到從小那個就不受所有人重視和認同的破——他們是這麼多年不見,並當他是再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對方竟是先她一步的走在前頭。

而在這些年裡面,破到底是度過了多少的風雨和波折,才能成就如今的他?

「我是只能說他大概是碰到了一位非常好的導師,和他付出了某種程度的代價,是才能走到這個地步。」

要說音剎能做出的猜想,是也只能這麼想了。

「悠。一般的人類如果是真想要獲得這樣的「資格」,是就得讓自己成為「不是人」或是「超越人類之上」的存在!」


——像這樣的結果,就是妳所期望的嗎?


儘管,音剎是明白自己這麼說對破來說,算是相當的不公平——因為她竟是為了能夠說服酒宮悠,好打消她的念頭,是用他來做為說明的範例。

就算音剎方才在話裡是沒有指名道性的說出對方的名字?可酒宮悠是已經猜到了她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

(應該……就是那個人吧!因為我記得他當時是也自稱過自己是「土御門」的人。)

酒宮悠是想起先前音剎不在X市的時候,那不知該說是偶爾碰到,還是對方有意與自己接觸?

但是就酒宮悠當時對破的觀察,她覺得他是最為符合音剎話中所講的「那個人」。

當然——與破的相遇和那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酒宮悠是都隻字未講的不曾對音剎提過。

所以音剎大概是怎樣都沒有料想到,酒宮悠居然是已有跟破接觸的經驗,是知道了他的存在。

「當然、不是。我才不是想變成那個樣子……」

「既然如此,妳是就應該聽我的話……」

「可是……我在這之前是就已經「逃避」過了一次……」

「逃避?這又怎樣!普通人在碰到自己能力所不及的事物和難題的時候,是會選擇逃走,也沒有必要感到羞恥。」

「所以——我是不想再逃避第二次、第三次的繼續逃下去了……」

——!?

正當酒宮悠是情緒激動的用盡全力來表達她內心的想法,音剎的注意力卻是已經從她身上移開的轉移到別處去。

但這也不代表著說,音剎是沒有關心酒宮悠。

倒不如說音剎是正因為關心,所以她是才不動聲色的沒有讓酒宮悠注意到——事態的轉變。

然後音剎是全神灌注的注視著從遠處緩慢的走來,並隨著相隔的間隔是逐漸拉近而放大的異形之軀。

(它……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我在這之前是都沒有感應到它的存在……)

儘管那個擁有「非人」的型態的謎之妖怪,它與音剎她們之間的間距是仍有段距離,是應該不會一下子就演變成交戰的局面。

但就算是這樣,音剎仍是受到不少震撼的感到懊悔,因為她是怎樣都想不到自己是會要等到它的身影是能夠以肉眼確認時,才注意到它的現身!

如果這不是那個謎之妖怪的能力效果的話,就是音剎她的精神是過於鬆懈的不如從前。

(我……是又要再一次了嘛……)

想到這裡,音剎是就不禁回想起難波是死在自己面前時,那一幕的景象和當時的感觸。

「……」

「怎麼了嗎?音剎。妳是怎麼了……」

酒宮悠這時是也留意到音剎的異狀,感到不對勁的她是才剛這麼問的同一時間。

它,是也跟著有所動靜的出現了變化。

「悠……妳是快點進去……我是來……」

就在它是一改先前緩慢的步調、採取激烈的手段時,音剎是也在零點幾秒的時間內,做出了她的判斷。

音剎是先用力的將酒宮悠推往左側,然後她自己是再朝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是想拉開她們倆人之間的距離,以免是會波及到酒宮悠。

並在音剎這麼做後的下一秒,她是便立馬對酒宮悠做出指示,要她是趕緊逃往安全的地方去避難。

「音剎、妳……」

隨後,酒宮悠雖是擺出一副有話想說的表情,但音剎現在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可以再顧及她的感受,是專心迎戰當前的敵人。

「急急如律令,五行之術,五金針山!」

音剎是一面向右移動、一邊丟出手中的靈符,並催動自己體內現行可以用得到的靈力,喊出用「言靈」加強了效力的口令。

音剎的口令是一喊出,靈符是就發揮了它的效用。

靈符裡面的靈力是展開的剎那,它是就在音剎的面前,築起一道阻礙敵人繼續前行,由金、銀、銅、鐵、錫這五種金屬所組成的山脈。

此外,這座山脈並不是靜止不動的處在原地。

它是會在感應到帶有威脅的敵人是走進它的感應範圍內時(範圍是一百公尺),會自動做出迎敵的反應——射出由這五金製成的長針並進行無數次的穿刺,直到達成擊退或刺殺敵人的目的後,才會停止動作。

可是,對方就好像無視這樣的威脅一樣,

它是不但沒有減緩速度的打算採取迴避,或是迂迴閃避的動作,反而是更進一步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這一加速的結果,是讓它的速度提昇到了另一個境界……那是超越了自然界被稱為擁有地上最快速度的獵豹,連牠是都望塵莫及的——「神速」。

而且它不僅僅是在速度方面超越了牠,是還同時具備了維持這種高速移動的耐力。

它的這種加速不是一時的惡夢,而是仍以「現在進行式」的形式上演著。

接著,音剎和忍不住回過頭來觀望的酒宮悠是都看到了,那個擁有超過三米之上的身軀的巨獸,是如何的穿過那宛如千針地獄的穿刺攻擊。

它是飛快的穿梭在無數的細縫與夾縫之間,以常人絕不可能想像得到的移動方式和迴避手段,閃過所有朝向它而來的攻擊。

即使那些自動迎擊的刺針就算是看似刺中了它,但往往它們所刺中的都不是它的本體,則是它高速移動所留下的殘影……

「急急……」

眼見自己設下的障礙是快要被它給突破了,音剎是準備再丟出另一道靈符來鞏固前方的防線,好爭取是能讓酒宮悠跑進飯店的時間。

然而,它的身影上一個畫面是才剛穿過針山地獄的範圍,下一個畫面是就來到了音剎的前面。

(不會吧……它速度居然是有這麼、快!而且、這是……)

就在音剎是眼睜睜著看著它是快速的揮舞著右手,以充滿尖銳利爪的右臂刺進,她那是有施加能夠防禦某種程度的物理和咒力攻擊的巫女服,它所包裹住的左胸口。

但這也意味著說:如今守護著音剎的身體,是只有這一層的防護。

音剎是也在這一刻,總算是見到了敵人的真貌!

畢竟。在此之前——它的外形是都因為距離的限制,導致肉眼是不好辨識清楚……

後來,它雖是主動的接近音剎她們,使得它的外形、輪廓的模樣是漸漸放大得能夠看見。

可又是因為它接下來展現出來的速度是過於快速,根本就超過人類肉眼所能追上的極限,是只能追上那模糊不清的殘影。

所以直到這一刻到來以前,音剎是都沒有辦法、正確的掌握敵人的樣貌。

(這是……「狼人」嗎?)

這是音剎在終於能清晰的看見來襲者的外貌,打從她心裡發出的第一個感想。

無論是——它那有如狼的外形的嘴臉,與那個壯碩有力、超過三米又渾身獸毛的身體,以及帶有尖銳利爪的四肢。

音剎是相信,不管是誰在看見它是長成這副模樣的怪物的話,肯定是都會跟她有著同樣的認知,認為它就是那個在西方世界著名又富有經典味道的妖怪之一。


——擁有與人相似的身體的獸之妖怪,狼人!


這就是它的,真面目。

不過音剎的這份驚愕是一下子就煙消雲散的消失,因為她是緊接著在這之後,是感受到一股在這之上的情感。

它所施加的壓力,是徹底的壓下其他的感覺,讓音剎是只能專心一意的感受著。

音剎,是感覺到了……

這份感覺是從無到有是在瞬間擴張起來的充滿,遍佈及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讓她是覺得渾身都在觸電的發出了異常的警訊。

而這個警訊的源頭,是就來自於這個狼男的一擊——音剎是感覺得出來,她是將面臨到,死亡的威脅!

這份感覺之明確,是遠超過她在與酒顛童子交手時所感受到的感受。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音剎之所以在這一方面的感覺是會較為薄弱。也是因為她對於酒顛童子的恐懼,是遠大於一切,使得她是在其他方面的感觸是變得遲鈍、麻痺。

但此時此刻,反倒是這種唯有當生物面對死亡才會感到的威脅的壓迫感,是壓過一切的施加於音剎的身心。

(動不了……)

這不僅僅是音剎精神上的感受,她的肉體是也同樣的處於動彈不得的狀態。

僅僅是零點幾秒的瞬間,狼男的攻擊是就能完成目的的奪走音剎的生命。

這時的音剎,是就算想採取任何防禦或迴避的手段,是都為時以晚的趕不上了……

所以音剎是做什麼都來不及——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相信自己。

音剎是只能相信自己施加於巫女服上的防護措施,是能夠抵擋得了狼男的爪擊,好替她爭取到下一次還擊和防守的機會。

隨著狼爪揮下的過程,狼男的手掌和利爪是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劃過並刺進音剎的左胸口,是打算一舉將她的心臟連同血肉都一併挖出的——收割生命。

至於那能夠阻止它這麼做的最後一道防護,音剎的巫女服是在與利爪的前端接觸的剎那,確實是有冒出一種類似護盾的靈力防護,是試圖阻擋它的攻擊。

可是。

這層防護的作用也只是最後的垂死掙扎,可以說是「啪磯」一聲的,就被狼爪突破了防線、刺穿那有如薄片般的衣服外層,直取音剎的心臟而去!

音剎左胸口前的外衣,是頓時飛散出去的化為無數的碎片。

音剎是在撞見到這一幕的當下,是也有了「接受死亡」的心理準備。

音剎雖是對於這樣的結果感到不服氣也不甘願,但就算是被一族稱為「天才」的她,是也不可以阻止死亡的到來。

「——!?」

然而,就在音剎是認為大勢已去、狼男是認為得手之際——這幾乎能說是拍板定案的狀況,卻是出現了轉機!

音剎的身體,是在這九死一生的關鍵一刻,是受到一股不知名的外力,將她是往後一拉。

這股力量雖是僅只有一次,而且是也只將音剎的身體往後挪動了十公分的差距。

可也就是這十公分的距離,是挽救了音剎的性命。

狼男攻擊所得到的結果,是也只有劃破音剎的衣物,讓她的左胸口是坦露出來的呈現沒有防備的狀態。

所以音剎雖說是有驚無險的躲過了第一次的攻擊,但下一次的話是就沒有這麼好運的可以再次閃過。

「……」

不過正當音剎是認為對方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它肯定是會趕盡殺絕的再一次發動攻擊。

明明照常理來說的話,會是這樣的發展——那個外型酷似狼人的妖怪,卻是沒有照著音剎的想法去做,反而是突然疾速向後方移動。

狼男是又一次的突破那宛如針山地獄般的穿刺攻擊,跑出它的攻擊範圍之外後,就繼續維持著這般高水準的速度移動,是從音剎她們的眼前跑走。

等到狼男的身影是消失有了一段時間,音剎是才總算放下心來的先是吐了一口大氣,並對於自己的生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狼男明明是掌握著絕佳的時間和機會,它是只要再次揮動自己的手臂的話,音剎這一次是就絕不可能再像上一次那樣,是有幸從它的狼爪下逃過的倖存下來。

它為什麼是會做出這種反常的決定?音剎是實在想不透這一點。

但比起這些,音剎是知道她是有些事應該現在就該去做!

「悠……是謝謝妳了。」

音剎就算是不用轉過頭去看,是也能猜到方才救了她一命的人,她的身份。

「如果妳是沒有來救我的話,我剛才肯定是就……」

所以既然她們倆人是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次的死劫,而且酒宮悠還是救了她這條小命的恩人,她是就應該有所表示的回報一下對方才可以。

縱使音剎現在是無法以實際的行動做出回報,但口頭上的感謝倒是可以立即辦到。

「不……這、其實是沒有什麼的……音剎妳是不需要這麼對我說。」

沒有料到音剎竟是也會有對自己說出這句話的這一天,酒宮悠是在聽到以後仍是有點不可置信的覺得,她會不會是在作夢?

「而且,我是才該向妳道歉的說。因為我居然是沒有遵照妳的指示去做,是逃到安全的地方去避難,反而是……」

儘管就結果來說,酒宮悠確實是救了音剎的這條命——但若不是那個狼男是臨時起意的轉變心意的話,那這次遇難的人數恐怕是就會從二人增加到三人!(會說在這裡用「兩人」做為計畫,是有將先前遇難的難波也一併算入的意思。)

所以酒宮悠這次的表現能說是可圈可點,但她是也明白自己不過是僥倖的歪打正著,得到了這樣的成果。

酒宮悠——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有什麼功勞可言。

「這是沒有的事!」

可相較於酒宮悠的反感,音剎倒是抱持相反的意見。

「雖然妳當下的舉動確實是相當的不理智,還可以說是相當的有勇無謀的舉動。但既然我們兩個現在是都還能一起聊天的話,這不就是妳的功勞了嘛!」

音剎是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在於她是看過太多、太多人,是為了守護人類而死去。

正因為音剎是看得太多了,她才是比誰都更為明白要在「另一邊」的世界生存下去,可以說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情!


所以能像現在這樣倖存下去——就算是相當不錯了……


「那……妳覺得它為什麼是會就這麼轉身離去的不給予妳最後一擊呢?音剎。」

「我想、這恐怕是因為它,是拿到了它想要的東西了吧……」

在被酒宮悠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音剎是不自覺的看向,在左胸口處破了一個大洞的巫女服。

在那個位置,是有著音剎先前犧牲了難波的性命,才得以找到的「種子」!

反過來想,那個狼男一開始的目標是十分明顯的,就是音剎藏在左胸口前的那顆「種子」。

音剎的生死——它,是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不管狼男的那一擊是有沒有成功奪走音剎的性命,對它而言是都無關痛癢、沒有要緊的小事。

它明擺著就是為了奪取那顆「種子」而來……至於音剎的性命,只是順手提取的額外獎勵。

「但……也算了,畢竟我這一次是不在狀況內,所以最後是這樣也算不錯了。」

心裡是多少感到不服氣的音剎,最後是以這句話來做為收尾。

「妳……是不打算去搶回來嗎?」

酒宮悠雖是沒有見過幾次音剎在工作時的模樣,可就算是這樣,她是也不會認為她的個性是能忍受這般的遭遇和對待。

所以在聽到音剎這麼說的時候,酒宮悠是不由得大吃一驚的提出質疑。

「呵,算了、算了……我是說「算了」就「算了」,這事是就這麼定案的不要再說了。」

「……哈~~~既然妳是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說了。」

酒宮悠原本是還有些話想對音剎說的,但她後來想了又想,是就覺得作罷的放棄了……

反正,音剎她本人是都這麼講了,酒宮悠是又怎會不尊重她的想法。

只要音剎是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會為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是,感到懊惱與後悔,以及自責是就好了……

「那音剎妳接下來是想怎麼辦?」

「這個嘛……當然是先要來去跟築本會合,協住他辦理難波的後事。」

「這麼說的話也對……畢竟他的奶奶是已經……」

因為不久前接連發生的意外狀況,是讓酒宮悠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回事的說。

若不是音剎現在提起這件事來,酒宮悠恐怕是真會將它拋之腦後得忘得一乾二淨。

「然後,等這些事情是都辦完之後……」

「辦完之後?」

「嗯,等事情是都暫時告了一個段落,我們再看看是還有多少時間,可讓我們倆一起去那走走逛逛。」


畢竟——我不是說過了嘛!這次旅行的目的是為了陪妳「散心」啊!?


在話語的最後,音剎是用力的擠起她的嘴角,做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給酒宮悠看。

「我明白了……就等到那時候,是還有時間的話、我們就一起去「散心」好了。」

一眼就能看出音剎是在勉強自己的酒宮悠,是也回以一個微笑給好友看見,並且是做出了日後的「約定」。

  • Xで共有
  • Facebookで共有
  • はてなブックマークでブックマーク

作者を応援しよう!

ハートをクリックで、簡単に応援の気持ちを伝えられます。(ログインが必要です)

応援したユーザー

応援すると応援コメントも書けます

新規登録で充実の読書を

マイページ
読書の状況から作品を自動で分類して簡単に管理できる
小説の未読話数がひと目でわかり前回の続きから読める
フォローしたユーザーの活動を追える
通知
小説の更新や作者の新作の情報を受け取れる
閲覧履歴
以前読んだ小説が一覧で見つけやすい
新規ユーザー登録無料

アカウントをお持ちの方はログイン

カクヨムで可能な読書体験をくわしく知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