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吸血鬼貴族,拉克維・芬迪克――無論是危險程度和威脅程度是都被評判為最高級別的他,是與梵蒂岡纏鬥數百年、被特別指定為必須消滅、討伐的特殊目標。

但就實情而言,梵蒂岡對於吸血鬼的討伐,是已經沒有再像過往那段時期來得盛行和熱絡。

畢竟西方的妖怪是有千奇百種之多,會在人世作亂的妖怪是也不僅限於「吸血鬼」這單一物種。

所以梵蒂岡是吸血鬼的宿敵的這個觀念,其實也不過是那些小說作家或電影、漫畫傳遞的錯誤認知和長年被人誤導所致的結果。

梵蒂岡,是不只單單對付吸血鬼他們,同時是還致力其他物種引起的危機與災難的因應措施與對策。

不過。即使如此,梵蒂岡是從來都沒有鬆懈於針對吸血鬼的警戒。雖然他們在這幾百年的時間是都算處得安分,基本上是都待在自己的屬地範圍內活動。


可是――只要是有那麼一個……有那裡一個貴族是無法安分守己的話,梵蒂岡是就不可能解除對他們的防備。


尤其至今仍在外活動的那個貴族,可是被人們視為「災難」的存在!

梵蒂岡是每年談論起他的事情時,是就對此是一個頭、兩個大的苦苦尋找不出適當的解決之道。

除此之外,梵蒂岡之所以只能對吸血鬼他們採取「監視」的消極手段,也是礙於這幾百年的時代變化,是讓他們的勢力與實力都大幅降低與下滑。

梵蒂岡在這近百年來的作戰方針,是已從過往的大規模行動是逐漸趨向於小隊型式或個人戰的作戰方式。

在能使用的資源與人力是都逐年減少的情形下,梵蒂岡自然是就不可能胡亂派遣和調配這些所剩不多的寶貴戰力。

特別是根據過往曾有過幾次的討伐行動的經驗來看,梵蒂岡每每想要攻入那些堅守屬地、長年養精蓄銳的貴族的屬地,是都必須賠上數百、數千條的人命才有可能掌握到微乎其微的勝算。

畢竟那些貴族們就戰略的角度來評斷,都能說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極大優勢!

否則的話,那些貴族是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的盤踞於自己的屬地之內,相安無事的度過幾百年的歲月時光。

他們就是用盡了各種手段與方法,讓自己的屬地區域化為固若金湯的堡壘的同時,也是最為適合他們發揮實力與能力的狩獵場。

因此,在各方面都失去了優勢的前提下,梵蒂岡是就只能執行大規模戰力投入的人海戰術,企圖以此來彌補雙方的差距。

但這樣的投資報酬與危機風險,都可以說是佔了極大的不平衡。

甚至有時是會有著投入了全部的戰力,都未必能成功討伐目標物的成果出現。

若不是過去,梵蒂岡(教會)在勢力與權力這兩方面,是擁有相當大的掌握權的話,他們大概是也無法實踐這樣的人海戰術。

可如今的時代,是已經無法再用這種戰術――儘管梵蒂岡依然是全世界的宗教核心之一,但這也不代表著他們是能這麼做。

最終,梵蒂岡是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是採取現在這種消極的做法。

梵蒂岡――是在等著。

梵蒂岡――是在等那些貴族自己離開了屬地,自動放棄原本應有的優勢後,才會在陽光之下消滅他們!

接著是說到拉克維・芬迪克的話,他的情況就是正中下懷的順了梵蒂岡的心意。

自從他成為貴族的那一天起,就沒有一天是待在自己屬地內過的拉克維・芬迪克,是不斷的、不停的在外活動、獵食、殺戮等等……

完全不將同胞或同族的勸言是給放在心上,拉克維・芬迪克是就這麼依然故我的「活著」。

毫無疑問、沒有意外的成為梵蒂岡的頭號目標與眼中釘的他,則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解決那些前來討伐他的實戰部隊。

而且,那些參與討伐的人員,是都無一倖免、無一意外的在與拉克維・芬迪克作戰的時候,是一一死亡的戰死……

並在死後,是還成為了拉克維・芬迪克的食糧,讓他大快朵頤的飽食了一頓。

派得越多就被吃得越多,當梵蒂岡是注意到這事時,是就將他的級別提升到史無前例的「第零級」,將他視為可恨的宿敵。

不過――拉克維・芬迪克則是從來都沒有怨恨過梵蒂岡……

就他而言,拉克維・芬迪克是不曾在意或留意過那些與自己交戰的敵人或對手。

拉克維・芬迪克總是以一慣的戰鬥風格、爽快又直接的解除戰鬥的局面過後,就是進入了「吃飯」的狀態。

在梵蒂岡與他的交戰最為激烈的時候,拉克維・芬迪克是每天都感謝人類、感謝上帝的心懷感激之意。

拉克維・芬迪克是覺得這就好像自助餐一樣,他是什麼事都不用去做,就會有一大堆的人類自動找上門的被他所「食」。

然而以上的這些內容是很重要嗎?其實說句實話是一點都不重要。

真正需要注意的事項,是在後頭才會談到!

所以前面講的雜七雜八的訊息內容,是就請洗一把臉後就將它們忘掉的拋在腦後。

是的,重要的根本就不是梵蒂岡與拉克維・芬迪克為敵的理由,也不是他們為何會結下仇怨的原委。

真正重要的,應當是――為何這麼久以來是仍遲遲無法成功討伐拉克維・芬迪克的原由!

沒錯,這才是重點。

但若要去探討這點的話,恐怕梵蒂岡是就算再花上幾百年的時間,是都無法想出個所以然的找出答案。

而之所以會造成這種情況的主因,就出在:拉克維・芬迪克他雖為吸血鬼貴族來說,是相當出名。

拉克維・芬迪克的名聲是能說到達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境界。

不過和他的名聲與名氣相反的,就是與他相關的個人情報、訊息是實在太少……少到無從考證的找不出他的弱點和種類。

但會有這樣的狀況,也可以說是正常的現象。

因為凡是前往討伐或追殺拉克維・芬迪克的獵人和部隊,是都有去無回的全數陣亡。

每當梵蒂岡在得知失敗的時候,往往都是在事後發現到他飽餐過後的「殘渣」,淪為替他處理善後的清潔工人。

再說就算梵蒂岡是想從這些曾經身為人類的「殘渣」身上找出半點蛛絲馬跡來,他們最後能找到的線索是都接近沒有的毫無幫助。

情報為零,那就不可能想出因應的對策和手段。

對於這點,梵蒂岡是已經花費了許多的苦心與時間,但最終總是無功而返得沒有取得半點像樣的情報與收獲。

一方面是派出的部隊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一方面也是那些與拉克維・芬迪同為貴族的同族,他們雖是都看不慣他的做法和行事風格。但他們是也不會因為這樣就出賣自己的同族。

那怕梵蒂岡是以武力逼迫,他們是都寧死不屈的不願成為叛徒。

所以梵蒂岡對拉克維・芬迪克是感到棘手,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梵蒂岡是絕不可能對拉克維・芬迪克置之不理的放縱他的罪行,但想要制裁或對付他的辦法又是沒有的無從下手。


至於――拉克維・芬迪克究竟算是什麼?


恐怕這也是只有他本人才會知道。

然而,現在這個身世成謎的吸血鬼貴族,是人生首次以來碰到了令他感到苦手的――「對手」。

從未將任何人視為「對手」過的拉克維・芬迪,本以為凡是有血有肉的生命,皆都是他的獵物和食物。

他的這個觀念是打從自己捨棄了人類的身份,轉墮為吸血鬼貴族後就根深柢固的不曾改變。

從未遇到過可被稱為「對手」的存在的拉克維・芬迪,他至今的戰鬥經歷是都百戰百勝的未曾說過艱苦。

但現在呢?拉克維・芬迪是真心的覺得自己有來到日本,實在是個相當好的決定!

「哈哈哈……太棒了!這世界之大,果真是難以想像。」

此時的拉克維・芬迪是正跨坐在酒顛童子的腹部之上,以騎乘座姿的姿勢將他重重壓在地上的隨意揮拳、毆打。

羅羅丸是不知從何起就掉落到某處的酒顛童子,他是就算想用擺脫這一狀態的從中掙脫。

可單憑他自身的力量與獨臂的臂力是都無法辦到這種事,酒顛童子是就只能任憑拉克維・芬迪的拳頭,是有如暴雨一般的落在自己的臉上。

一拳接著一拳的落下,酒顛童子的臉部明明是遭受了拉克維・芬迪多次的重擊,而且這些重擊是都有著足以摧毀一台小型客車的威力。

因此。假如是一般人被拉克維・芬迪如此對待的話,他們大概是都用不了幾秒鐘的時間就會化為一團肉渣。

「為什麼?明明你是該早就死了才對。但為什麼你就是打不死的還活著啊,酒顛童子!」

拉克維・芬迪這時是已經揮拳揮到自己都忘了是揍了酒顛童子有多長的時間?和揮下了多少次的拳頭。

不過這點程度的阻礙,是非但沒有使拉克維・芬迪感到灰心,反而是更加激起他的鬥志的投入其中。

值得順帶一提的是,酒顛童子他們周邊附近的環境,是在被捲入這場戰鬥之後,是儼然成了一座死城。

整座都市是已經沒有了生氣,活人更是一個都沒有。

在這,現在隨處是都只能看到被吸乾血的乾屍和被破壞得一踏糊塗的廢墟。

如此荒涼、悽慘的景象,是很難讓人相信這座城市是在十幾分鐘之前,是仍住滿著活著的居民、人人都沉浸於佳節的氣氛之下。

「岡山縣的D市的毀滅」――想必會是明日日本各大報紙、媒體爭相報導、討論的頭條內容!

而且現在談起這些是都還言之過早,畢竟在這場戰鬥結束以前,災情的擴大是都仍有可能的未成定數。

只要他們一方是沒有被打敗,這場戰鬥是就不會有個結果的完結。

就目前的戰況而言,拉克維・芬迪能說是佔盡優勢的偏向上風。

明明本該是如此的,率先露出面有難色的卻不是處於劣勢的酒顛童子,而是拉克維・芬迪。

的確,拉克維・芬迪是從開始到現在是都處處壓制著酒顛童子的行動,是把他給壓著打的無力還手。

但隨著戰況的推進,拉克維・芬迪是留意到酒顛童子的異常。

拉克維・芬迪雖是一度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可是時間一久,他就明白那不是錯覺,是實感。

拉克維・芬迪的拳頭是都有著擊中實物的手感,但在擊中酒顛童的肉體的時候,是直叫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用拳頭去打石頭……

不,不是石頭――用石頭來比喻是錯的。

那就彷彿是將某種龐然大物是塞入這副肉體內,其密度與質量是都肉眼所無法看到的結實、緊密。

儘管拉克維・芬迪是能用利牙在酒顛童子身上咬出個傷痕,但那也僅限於牙齒長度所及的深度。

在那之下的深度,他是實在咬不下口。

也就是說,戰鬥的走向現在是暫時的偏向拉克維・芬迪這邊沒錯,但再這麼下去的話,是就還很難說?

更何況――拉克維・芬迪的「燃料」是又快要不足了……

感覺饑餓的感受是又快要回來的拉克維・芬迪,他是必須得像先前那樣,再去吸食更多的人血來滿足自己那快要見底的空腹。

但偏偏這座城市的全部人口,所有能夠被他抓來捕食、吸血的生命是都通通吸乾的一個都不剩……

對於自己是又一次的失敗,拉克維・芬迪是雖感到不悅,但也無可奈何的只能坦然接受這個結果。

「疵!看來這一次也是無法順利的解決掉你就是……」

沒有辦法的辦法,拉克維・芬迪是萬不得已的做出「再次移動」的選擇。

既然這裡是已成為一座死城的話,那拉克維・芬迪是就只好前往下一座充滿人口的城市,來補充和回復他的體力。

「既然是都這麼決定了,那我們是就趕緊移動吧,酒顛童子!」

拉克維・芬迪是做出這個決定後就解除騎乘的坐姿的從酒顛童子的身上離身、站起。

「……」

然後,拉克維・芬迪是拖行著不知該說是在毆打的過程中昏迷過去?還是因為感覺太無聊才會陷入睡眠的酒顛童子。

總而言之,酒顛童子的不語是維持了有一段時間。

拉克維・芬迪在這段期間是不管怎麼叫喚和毆打,酒顛童子是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過於安靜、沉寂。

這種不禁會令人懷疑他會不會是死了的反應,拉克維・芬迪是也有這麼想過,但事實卻又是與他的想法有所出入的相反。

酒顛童子,是仍活著――拉克維・芬迪是相當的確定。

不語的原因雖是不明,不過他是還活著的這點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可是這些對拉克維・芬迪而言是都不重要,反正只要酒顛童子是仍活著,他是就會繼續這種暴行的堅持下去。

直到――他是親手的了結酒顛童子為止,否則他是絕不會罷手――

「嘿咻~~~那我們是就出發吧!」

將酒顛童子是拖行了一小段距離後,拉克維・芬迪是就單手抓起對手的身體,並做出類似投擲鉛球的動作,是以極大幅度的拋物線形式把手中的物體給拋出。

沒有採取任何行動的酒顛童子,是就這麼任憑拉克維・芬迪胡來的對待自己。

緊接著,拉克維・芬迪是等到酒顛童子快要接近拋物線的至高點時,他是才接著將所剩不多的力量是灌滿雙腿之內的用力一跳。

拉克維・芬迪的原地跳躍,是輕而易舉的就追趕上在他前頭的酒顛童子。

隨後當他們是相互交錯的完成空中的會合過後,拉克維・芬迪是就開始挑選起看來適合的場所。

又或者該說是,下一個將要遭殃的城市才是……

「就是那裡!」

對日本的地理位置是完全不懂的拉克維・芬迪,他是在處於半空中的狀態時,是隨便挑了個看似與方才他們所待D市相隔不遠、應該是相鄰的鄰市。

選定好目標位置的拉克維・芬迪,是二話不說的就對酒顛童子揮出一記下墜的拳擊,把他往自己選定的方位打去的筆直飛行。

不過就在這時是也發生了一個令人發笑的狀況……

那就是酒顛童子雖是能由拉克維・芬迪的攻擊或拋擲來決定墜落的地點,但做出這些事來的他,卻是沒有可以實現改變移動軌道的手段!

沒有像自己的血族,安德傑•魯三世那樣擁有能夠在空中飛翔的手段,或是能將自身轉化為霧氣、召喚使魔和變成動物的能力的拉克維・芬迪。

他是就僅能遵從既定的拋物線來移動,無法跟酒顛童子同一時間的抵制目的地。

拉克維・芬迪是就非得要在雙腳落地之後,是才能再次調整方向的來進行移動、追蹤。

隨著「碰」的一聲是在十秒後響起,酒顛童子是正如拉克維・芬迪所願的先抵達了指定位置。

早拉克維・芬迪一步先抵達的酒顛童子,他是在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後又彈起的落地。

又由於他摔落下來時的聲音是相當驚人,以至於不少住在那附近的居民是都誤以為會不會是那裡發生了瓦斯氣爆或油罐車爆炸等等之類的重大災情,是都這陣聲響吸引的走出家門來的往外探看。

但他們往外一看,是並沒有看見火災現場那種顯而易見的火光與黑煙的畫面。

黑煙是有可能因為天色已暗的關係而看不清楚,但火光的話,不是應該越暗就越容易察覺的看得到嗎?

「這是怎麼……」

就在眾人是百思不得其解,是還來不及了解方才那陣巨響的原由以前,他們是便聽到了一陣陣好似人們在發笑的狂笑聲,以及接連發生、就宛如連鎖爆炸般的轟轟巨響。

而這一連串的巨響,正是拉克維・芬迪一邊趕往酒顛童子那移動的同時,一邊將延路經過的建築、民宅給拆毀、破壞的最佳證明。

拉克維・芬迪不只是單純的將礙路的障礙物都給一併排除,他是還將那些住在建築物內的人們,是一個都不放過的全數殺光,最後是再吸光他們的血……

「災難」――拉克維・芬迪確實是名副其實,他就是個會自己移動、自我思考的人為災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並且,隨著拉克維・芬迪是又快要接近滿腹的補充完體力,他的笑聲是就越發越有力的宏亮、有力。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是會有這樣的笑聲?」

被這越來越接近自己住家的宏亮笑聲嚇到,先前那些被好奇心勾起興趣,往外探去的居民,是都紛紛感受到一種不詳的預感。

覺得外面是非常危險的他們,是都趕緊退回屋內的將門窗鎖緊,希望是這樣就能將「災難」阻擋在外的不得而入!

當然,有些家庭是就好像因此獲救了的沒有出事,有些家庭則是相當不幸的遭到拉克維・芬迪的入侵。

但說到底,他們的處境的差異,就是差在他們的住家是否建設在,拉克維・芬迪等下將要行進的路線上而已。

況且。就算他們是能逃得過一時,是也逃不了一世!

在這場戰鬥的告一段落以前,這座城市的全體市民是都無法倖免的,有可能會成為下一批的受害者……

「……」

正當拉克維・芬迪是一邊吸血一邊趕路的同時,酒顛童子是已起身的站起來。

聽到那逐漸向自己逼進的狂笑聲,酒顛童子是就明白拉克維・芬迪是朝向這邊移動的快到了。

剩餘的時間,大概就只剩一分半。

一分半過後,拉克維・芬迪是就會來到酒顛童子面前,為了能又一次試著的殺掉他而來。

關於這點,酒顛童子是沒有太多的感想與想法。

他是看來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是開始整理起自己的儀容,拍掉滿身的塵土與沙粒。

「……來吧,羅羅丸!」

在拍掉那些泥沙過後,酒顛童子是對著脫手的武器,羅羅丸呼喚一聲。

接著酒顛童子是做出一如往常的動作,是把右手伸進左邊的斷臂內,以相當輕鬆且順暢的感覺,從那抽出了一把長度、大小都完全超過斷臂面積的黑鐵狼牙棒。

這一把巨大到可以跟一個成人的身高並排的狼牙棒,酒顛童子是輕鬆自如的任意揮舞著。

「這下可是難辦了,如果接下來我是還打不過那個吸血鬼的話,是就只好用「那招」了。」

意有所指的酒顛童子,是在說出這樣的內容時,是一臉不情願的不希望自己是得做到那個地步……

從酒顛童子這時的表情是就能看出他口中的「那招」,是有多麼的危險與多麼的令人不安。

他――是真心的不想這麼做!

「唉~~~偶爾碰到像他這種程度的強敵雖是一件好事,但再怎麼讓事態惡化下去的話,「魍魎屋」的招牌恐怕是就會被我自己給砸了……」

講到這裡,就不禁又嘆了一聲長氣的酒顛童子。

他是一抬起頭來,就看到拉克維・芬迪是宛如餓狼、猛虎般的身姿,是朝向自己撲來。

「哈――我是回來了,酒顛童子!」

「是啊、是啊,你這惱人的大胃王是又來了啊!你到底是還要吸多少人的血,是才會感到滿足……」

面對直向自己撲來的拉克維・芬迪,酒顛童子是將羅羅丸架在自己的面前,用來擋住這個過於嗜血的餓鬼――吸血鬼。

一看到拉克維・芬迪那在吃飽過後便滿足的嘴臉,酒顛童子是從他的身上看到與自己似曾相識的身影。

可也就是因為拉克維・芬迪與「曾經」的自己是太過相似,所以酒顛童子是才會看了就想吐的不想看下去。

「呵。這個問題,當然是要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被我給殺死,我是就什麼時候停止吸血。」

「……那我想,你應該以後是都沒有機會再吸血了。」

拼盡全力才相當不容易的將飛撲過來的拉克維・芬迪是給推回去,但酒顛童子是並沒有藉著這個機會拉開與對手的距離,反而是往前突進的揮出一棒。

一記對準側面用力揮出的棒擊,是在要得手以前就被拉克維・芬迪單手接住的阻止了攻勢。

眼見於此的酒顛童子,是隨即將羅羅丸朝向反方向揮舞,想試著讓拉克維・芬迪抓不著棒身的被甩飛出去。

「哈!」

接著,拉克維・芬迪是就好像刻意配合著酒顛童子的想法,是毫不猶豫的鬆開手來,令自己是順著這股作用力的疾速向後飛行。

並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內,拉克維・芬迪是在快要撞向身後那個大約有三層樓高的公寓以前,是調整好體勢的以雙腳接觸牆壁的「面」。

隨後,在「面」與「面」接觸的剎那,拉克維・芬迪是用力一踏的踢向牆壁,將自己快速推出的再次襲向酒顛童子。

至於那個被他做為踏板使用的公寓,是由於承受不住拉克維・芬迪這一踏的力道,以及它的年代是也有些久遠的關係……

它,是過沒有幾秒的時間是就土崩瓦解的瞬間分解――裡面的房客,是也都逃避不及的被埋在崩塌下來的土石瓦礫之下。

有些人是當場被壓死、砸死、摔死、刺死的死亡,有些人雖是沒有立即斃命,但如果是再不快點對他們進行救援,應該是也過不了多久的時間是就會遭遇相同的下場。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住在附近的居民就算是想出去幫忙,但也在目睹了酒顛童子他們的戰鬥後,是就隨即打消念頭的不敢動作。

那一幕幕的戰鬥畫面和時時刻刻傳進他們耳內的打鬥聲,是都無不刺激他們的感官,是直叫他們怕到渾身顫抖的不敢動作。

所以在這種狀況下,是沒有一人敢冒著生命危險的跑到外面去救人。

最多、最多。他們能提供的協助,就是――報警!

並且,在他們報警的同時,是順便的將自己的處境向外傳遞,好讓警方是能盡快調派人手過來支援。

但也不知是拉克維・芬迪在過來的途中,是破壞了所有的線路?還是是有誰從中作梗的遮斷了一切……

總之,他們是在試過了所有能向外聯絡的手段之後,是就發現到此時的有線網路、電話、wifi等對外聯繫的管道,是都不管用的無法正常運作。

全部的線路是都像陷入停擺的狀態一般,他們是已經失去了與外界聯絡的手段。

「……」

眼見於此,是就會有人不得不自告奮勇的提出勇氣來,表明自己是願意走到外面去,向外界求援。

但就在那人是前腳剛踏出門口,他的後腳是還來不及跟著跨過門外。

就在一眨眼的時候,他就真是非常不幸的被一發流彈擊中腹部,瞬間腹腔破洞、內臟出血的擺出痛苦、扭曲的姿態倒下。

緊接著,他是在痛苦的喘息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是就咽下了人生的最後一口氣。而那顆奪走了這人性命的流彈,誰又能料到它的真面貌竟會是一顆跟乒乓球大小差不多的石頭。

至於這顆石頭為什麼是會突然飛過來?其實也只是因為拉克維・芬迪和酒顛童子激戰的時候,是不小心的把這顆石頭彈飛出去的恰恰好往那人飛去。然後、是就……

不管原因為何,眾人是在見到這一幕是發生在自己眼前的畫面,他們是都被嚇傻的差點嚇出尿來的站不穩腳步。

有些人是更直接的就在自家門口或窗戶旁大吐特吐的吐了起來。

他們是都沒有想到,一條人命是竟會如此輕易、簡單的就被奪走……

遠離戰爭的時代且待在和平的時代過長的他們,是不可能有辦法在短時間內習慣並接受有一個人是慘死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事實。

因此,這些被嚇破了膽量、失去了勇氣的人們。他們現在是除了向神祈禱,希望自己不會是下一個被捲入其中的受害者外。是就只能期待有他人能發現到這邊的狀況,然後是盡早的帶著援兵的趕過來救人……

他們,是都如此衷心的期盼著。



惡鬥、惡鬥、還是惡鬥。

纏鬥至此的酒顛童子與拉克維・芬迪,他們兩人的戰鬥是仍然不分高下的持續著。

從戰鬥開始打到現在,戰場是也一個接著一個轉移的經過了三個都市。

在這交手、衝突是都不下百次的過程裡,拉克維・芬迪雖是一直都控制著戰局的走向,將酒顛童子是打得落花流水、無力反抗,不過他也始終是無法給予對手最後一擊的結束戰鬥。

只想在下一秒就解決掉酒顛童子的拉克維・芬迪,是一次又一次加重了攻擊的力道,毫不節制的浪費無謂的力氣。

「――?!」

另一方面,在力量與速度兩方面事都拼不過對手的酒顛童子,是就只能被迫趨向守勢。

面對拉克維・芬迪的胡亂猛攻,酒顛童子是盡量能閃的就閃,閃不過的就只好用羅羅丸,來硬是接住那一招的擋下攻擊。

不過就算酒顛童子是能擋下攻擊,但也無法完全消掉攻擊的力道,總是會被打退幾步的移動。

長久如此下來,酒顛童子的體力是也被消耗了不少。

雖然他在各方面的消耗是都沒有像拉克維・芬迪來得那麼誇張和迅速,但隨著時間的不斷延長,他是也差不多快要接近極限。

(似乎……是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是逐漸吃不消的無力承受這一連串的猛攻,酒顛童子是開始有了想要「放棄」的念頭。

當然,他的「放棄」並非是放棄了這場戰鬥,而是不再保有堅持的決定使用自己的「秘招」!

可就在酒顛童子才剛閃過這個念頭,拉克維・芬迪是突然停下了攻勢,整個人是站著不動的一動也不動。

「你不會……是又餓了吧?你到底是怎麼這麼會吃啊!?」

「哈……其實是也沒有什麼。畢竟――我可是一種被稱為「斯追高伊」的吸血鬼,所以我是必須得這麼做……」

「喔,是喔,原來如此……」

酒顛童子對「妖怪」的認知雖是不僅限於日本,世界各國的「妖怪」的名稱與類型,他是都大致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只是了解個大概,是沒有透徹的明白――因此,他是在拉克維・芬迪本人口中聽到這陌生的名詞時,他是只能做出這種反應。

假如、假設現在是梵蒂岡的那群驅魔部隊的成員聽到了這件事的話,他們的反應肯定是會與他大大不同的,呈現出相當大的表情變化。


拉克維・芬迪――竟會是那個「斯追高伊」!?


這一點,實在是太出人意表的大吃一驚――也難怪、梵蒂岡是會與他苦戰多年,是都無法一舉討伐成功……

通常來說,不論是怎樣的吸血鬼是都只會擁有一顆心臟!

這幾乎可說是鐵一般的事實,是不容改變的鐵則。

但凡事之中偶爾就是會有個意外,而在吸血鬼一族中的這個特例,就是一種被稱為「斯追高伊」的吸血鬼。

根據吸血鬼的傳說――斯追高伊,是人類透過自殺的方式將自己的靈魂與肉體都奉獻出來,並在死後墮落、轉換而成的吸血鬼。

話是說到這裡,是聽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地方……因為像這樣的內容,是不單單只限於吸血鬼這個物種!

在這個世上是不乏有著,像這種必須得將「自己」做為祭品或代價交換,使人成為非人之物的儀式。

但關於這種吸血鬼的傳說是不僅限於此,因為若要說起它最大的特徵:就是它擁有兩顆心臟。

雙心的吸血鬼,在聽到這一點的時候,常人是就該有所警惕的嗅到危險的氣味。

因為說起對付吸血鬼的手段雖是有許多種,但要將其殺死的辦法卻是不多。

或許一般人認為殺死吸血鬼的辦法,是就跟那些電影、漫畫的內容相同!

就現實而言,也就是梵蒂岡他們這些實際與吸血鬼交戰過的過來人的經驗來說,能殺死這種近乎不死身的怪物的手段是只有兩種。

――也就是,破壞他們心臟和利用太陽光來燒死他們。

除了這兩種手段之外的說法,全是對吸血鬼不熟知的常人想像出來的故事。

就這句話的意思來看,是想必有人已經想到了為何「斯追高伊」的危險性,是會遠大於其他的吸血鬼?

一顆心臟,是就只需要破壞它,就能了結吸血鬼的生命。

兩顆心臟,那是該怎麼做才好?

是只刺其中一顆心臟?或是將兩顆心臟都給刺穿、破壞?還是――

而且就破壞兩顆心臟的這種做法,是也會衍生出其他的疑問?

就像是這兩顆心臟是有沒有破壞的優先順序?還是它們是必須得同時被破壞才能成功?

種種的疑問,是會接踵而來的不斷冒出。


但――基本上來說,「斯追高伊」是不存在的!


它就像是現代人口中常說的都市傳說那樣,是幾乎沒有什麼實證與證詞的支持,是只流傳於傳說的充滿神秘。

尤其是自殺者是會變成吸血鬼的這種說法?它的可信度,想必凡是聽過的人,是都會一笑置之的當作笑話。

再說,在梵蒂岡對於吸血鬼一族的記錄裡面,他們是也都未曾碰到過任何可以被稱為「斯追高伊」的吸血鬼貴族。

那既然是沒有先例能夠證明這種吸血鬼的存在,自然是就等同於不存在的不會被認同!

也就是因為這樣,梵蒂岡是一直都未正視過「斯追高伊」的存在,是將它當成不過是人們用來講述故事而自行幻想出來的一種吸血鬼。

可如今,拉克維・芬迪居然是會用那個傳說的吸血鬼之名來稱呼自己,那他恐怕就真是梵蒂岡至今都不曾發現過的「斯追高伊」!

不曾出現在記錄裡的傳說吸血鬼,那拉克維・芬迪他是又該做到怎樣的程度,是才有可能將其殺死、消滅?

對於這個疑問,想必是沒有誰能夠知道答案。


――未知,就是答案。


「呵,你是不知道嗎?」

「那個……算是相當有名的吸血鬼嗎?」

「不知道也就算了,反正這也只是我的「自稱」!」

酒顛童子的這種反應是在拉克維・芬迪的預料之內。

因為不只是他這個住在遙遠島國的「鬼」是不清楚這個名字,是就連他的故鄉和整個西方世界,是也沒有人有聽過以「斯追高伊」這個稱呼來自稱的吸血鬼。

他過去是也曾想過會不會是這麼回事?該不會這個星球之上是就只有他這麼一個「斯追高伊」的存在……

「哈,雖然是也想過這種可能,但沒想到認清這個現實,是會讓我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與失落!」


――這樣的感覺……是糟糕到爛透了!


當這些情緒是全都轉為莫名的憤怒的時候,拉克維・芬迪心中的鼓動是突然加速、暴走的越跳越烈。

「啊啊啊~~~我是好想宰了什麼來發洩一下。是啊……就好比說:你啊,酒顛童子!」

「……關於這個要求,我可是恕難從命的不會遵從的。如果你真是想這麼做的話,是就還請你再更加努力點或許是就能辦到。」

「也對。你說得沒錯,我是得再加把勁是才有可能宰了你,酒顛童子。」

對酒顛童子的話是表示贊同的拉克維・芬迪,這下子他是立即浮現出一副殘忍又殘暴的神情。

「既然你是都這麼說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本事好了……」

烙下這句話的拉克維・芬迪,是在話一講完就人又從酒顛童子面前消失。

「……果然是又餓了嘛你。」

原以為拉克維・芬迪是會直接衝向自己發動猛攻的酒顛童子,是在做好防備之後才發現對方是已丟下自己的跑走。

如此尷尬的場面,是讓酒顛童子想不說對方幾句是都沒有辦法……

「……?!」

但就在酒顛童子的話是剛說完沒過幾秒,他的身體是就從側面遭受到一股出乎意料的衝擊。

連察覺的時間是都沒有,酒顛童子是在身體遭受到重擊,並感受到陣痛是不斷的由體內往外擴散的時候是才發覺到,自己是受到了攻擊的事實。

此外,當酒顛童子是注意到的時候,他人是已被遠遠打飛出去好幾公百公尺後才又落地的滾了好幾圈的停下。

「你……」

由於遭受到衝擊的威力是非常強大,使得酒顛童子短時間內連話都無法說完整的動不了口。

只能勉強說出一個字的他,是看到渾身散發著與先前相比,還要強上數倍的氣場的拉克維・芬迪。

(鮮紅的殺意嘛……看來你是還真的與我相當神似,你這個該死的吸血鬼!)

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就代表著拉克維・芬迪現在的氣場是有多麼的強烈!以至於周遭的人們是會不自覺的隱隱約約看見,他的全身是好似被一團鮮紅色的氣體包圍著。

「那就開始囉,酒顛童子――」

對酒顛童子是如此說道的拉克維・芬迪,是在語音落下後才展開行動。

從這點是也就能看出,此時的拉克維・芬迪是有多麼自負的抱有自信――他是壓根不需要依靠什麼手段與計謀,就能憑藉自己的真本事來完勝所有的對手。

讓步或留手,他是都無所謂。

反正無論他現在是做什麼,最後能獲得勝利的肯定會是自己!

而這也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結果,畢竟在他發出這樣的宣言後,整個戰況是就過於偏向一面倒的發展著!

打從拉克維・芬迪動起真格的那一刻起,酒顛童子的處境是就變得比先前更為嚴峻的難以招架。

在這之前的戰鬥,酒顛童子的表現雖也不能說算是可圈可點。但至少他是還多多少少的能應對拉克維・芬迪的動作,在一度的程度內擋下攻擊的做出防守,並直到防守是被對手強行突破為止。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速度和力量啊!你剛剛是究竟做了些什麼,才會有著這麼飛躍性的成長……)

可如今的他,是被速度快到根本就看不見的重拳打得體無完膚,酒顛童子是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能去開口說話。

拉克維・芬迪的所有能力是都像獲得爆發性的成長,他的力量和速度是都遠超過先前的表現,少說也有成長了五倍左右。


更何況――拉克維・芬迪的速度和力量似乎是還在增強的樣子……


自從拉克維・芬迪進入這種異常的狀態後,只要他是一吸完血,其實力是就會出現明顯的成長。

就好像拉克維・芬迪是吸的越多,就能變得越強的那樣,他在各方面的能力是正逐漸成長、茁壯!

「哈哈哈……怎麼了?怎麼了!你是怎麼突然防不了我的攻擊了啊!?酒顛童子。」

在吸完血後又變得更強的拉克維・芬迪,他的力量是已增強到,就算是輕輕擦到酒顛童子的身體也能將其掃飛的程度。

那已經、是連攻擊都稱不上的表現――只能說是,他是在刻意的玩弄著自己的對手。

至於為何拉克維・芬迪的實力是會有著如此巨大的轉變?其秘密就出在「斯追高伊」的特性與他的能力。

吸血鬼,「斯追高伊」――像這種擁有雙心臟的吸血鬼的特性,是不單單只限於針對弱點的特化,是還順帶的衍生出其他的優勢。

心臟這一器官就人體的內臟而言,是就等同於汽車的引擎。所以一個人的心臟強弱,是就與那人的健康和身體的強健有著習習相關的關係。

那既然如此,擁有雙心的吸血鬼,「斯追高伊」他的身體構造不就像是有了兩顆引擎那樣。並且,他的引擎還不是一般的汽車引擎,則是馬力特別強大的跑車引擎!?

也就是因為基於這樣的身體構造,拉克維・芬迪是不論力量、速度和再生能力等,是都遠超過於其他貴族的水準。

甚至於,他的再生能力更是到達了近乎完美的不死身的程度。

畢竟拉克維・芬迪是就曾數次在可以被稱之為吸血鬼的天敵――太陽光。是在直面接受它的照射的狀況下,與梵蒂岡派遣的驅魔部隊或一些自稱吸血鬼獵人的人們交手的經歷。

當時那些人是在見到拉克維・芬迪即使是被應該有著即死性的陽光灼燒、照射,但卻仍是無所謂的嘻笑、活動的模樣……

他們的心裡是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怪物」的評語。

內心是已對拉克維・芬迪屈服的他們,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眼前的這個吸血鬼?

緊接著,渾身冒著白煙的拉克維・芬迪是就對他們伸出自己的魔掌,將那些來找他麻煩的人們是都全數殺光並吸乾他們的血。

並在那之後,他是就繼續像沒事般的行走於太陽光之下。

再加上,拉克維・芬迪是又有著其他吸血鬼沒有的「怪力」。(雖然普通的吸血鬼的力量,一般人是就難以對付了。但他又是在這方面特別強化,有著所有貴族中最強的「力量」。)

而這也是為什麼酒顛童子是在「力量」方面是會輸給拉克維・芬迪的主因,因為他可是有著怪力X雙心的加乘效應,以至於他的力量是強化到不可理域的境界。


但相對的――拉克維・芬迪也不是真的說是十全十美的沒有弱點!


對於拉克維・芬迪而言,雖然大部分適用於吸血鬼的弱點是都對他不管用。而硬要說他是還有什麼不拿手的地方,就唯獨「無法行走於水上」的這點,是還沒有辦法克服……

這一點,可以說是拉克維・芬迪少有的弱點之一。

然後他的弱點之二,也可以說是一種自然平衡作用而造成的結果。

簡而言之,拉克維・芬迪的第二個弱點,就是出在他的強處。

換言之,擁有雙心臟的身體,雖是能夠讓拉克維・芬迪發揮出超越其他貴族和吸血鬼的戰鬥能力。可同樣的,他的需血量也是遠勝於其他吸血鬼。

這就好像比賽用的跑車為何是會特別吃油的道理相同,只要他的出力和輸出是越大,那他消耗的體力是就越多和越快。

而拉克維・芬迪在與酒顛童子交手的時候,他總是會時不時的突然去進行捕食的動作,就是為了避免血量不足的情形發生……

所以若是能不給予半點拉克維・芬迪能吸血的機會,他的強度是就會自然的與之弱化、減弱。

說句實在話,就算是想針對拉克維・芬迪的弱點制定策略,這還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因為在面對隨隨便便就能超越人的感知能力的速度,和輕而易舉就能摧毀任何建築物和徒手撕毀鋼鐵的怪力的吸血鬼,人類究竟是要怎樣才能牽制住他的行動?

再者,在與他交戰的途中如果是讓他吸到一次血……只要是吸到一次的話,拉克維・芬迪是就能夠發揮出原本的戰力。

在如此艱難、困窘的條件之下,人類是想要達成戰勝拉克維・芬迪的目的,是肯定會難上加難的接近不可能。

況且。這還是拉克維・芬迪沒有使用能力前的實力……

如此一來的話,想必任誰是都明白梵蒂岡他們之所以一直失敗和無法成功的原因。

接著是說起拉克維・芬迪的能力的話,他的能力雖說是沒有什麼特色和突出的地方――用最簡單的意思來形容,那就是針對「斯追高伊」的特性的再強化版!

拉克維・芬迪的能力,其名稱為:「噬血之王」,那是一種能透過吸血的方式來加速循環體內的一切器官的運作,致使引發出自己原有能力數十至數百倍的強化效果。

此外,在能力使用期間,他是會為了補充血液而大量吸血。凡是所有體內流淌著血液的生命體,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怕在場的目標內是有著自己的同胞,他是也會一視同仁的將之吸乾、吞盡體內所有的血液。以至於拉克維・芬迪是被視為是吸血鬼一族的狂人,是誰都不想要靠近、接觸的「餓鬼」。

因為他們是都害怕自己是與他接觸的時候,是會一個不小心的就成為他的下一個捕食的對象。

在現有的全體貴族內,就僅剩一個貴族是還肯與他進行交流的偶爾提供協助。而那個好管閒事的貴族,也就是拉克維・芬迪之前殺入他的領地內,強行從對方口中獲取情報的那一個。

也只有他,是有這個膽量敢與接觸的維持著看似平起平坐的平等關係。畢竟他可是有著能夠將身體化為霧的能力,那拉克維・芬迪的能力是就難以對他發揮作用。

雖說拉克維・芬迪也不是真沒有辦法對付那種型態的對手,但也由於那個辦法對他來說是太費勁了,使得他是不太願意這麼做。

並且,拉克維・芬迪是一但使用能力,他是只要沒有停下的持續吸血的話,其強度是就夠無限的提升。

就拉克維・芬迪過去的經歷而言,他是有過將自身的力量增強到,能跟巡弋飛彈有著相同程度的威力!

當時的他,是一拳就將本是建立在平原之上的王國給摧毀,留下了巨大的、宛如遭受隕石撞擊般的坑洞。

而他會這麼做的理由,竟就只是因為那個王國的全體國民是都不歡迎外來人的到來,堅決不願放他通行的進入國內。

於是――被拒絕在外的他,是便心生不滿的先是吸光了全國人民的血,然後再用以他們的血來提升自己的力量,好一舉摧毀這個他們所心愛與驕傲的國家!

短短幾秒的瞬間,他的拳頭是一揮下就宣告終結的邁向破滅。

但那樣的威力並非是他的上限,只是因為拉克維・芬迪當時所吸取的血量,是就僅能提升到如此程度而已。

拉克維・芬迪的能力的強度――是取決於他所吸的血量。

那試問在人口總數遠勝於過去的現代,拉克維・芬迪的強度是又能提升到什麼樣的境界?

關於這一點,拉克維・芬迪似乎是正在實證中。

不過就因為拉克維・芬迪總是習慣用「暴力、暴政、暴行」來壓倒一切、統治一切,成為了一個無國、無臣、無民的君王。

而那樣的君王將會獲得的稱號不是別的,就是從古至今人們專門用來形容那些專制無道的暴虐君王――


――「暴君」!?


「哈哈哈,怎麼了?日本的鬼之王。你的實力不會是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吧?!」

此時的拉克維・芬迪,是一臉看似輕鬆的對著什麼都沒有的前方揮出空拳。

如果是就正常的情況,或許會有人認為他是打到傻了?

假如不是這樣,那他――是怎會對前方揮出空拳?

但就在他在揮完拳頭後的剎那,這一記空拳造成的拳風是就彷彿狂風捲起。

無形的風,是隨著他的揮拳化為一股巨大的推進力,並將酒顛童子是吹得東倒西歪的站不住腳步。

儘管酒顛童子是一倒下就會立即起身的想站起來,可是他每次是才剛站起來沒多久,就會再次被拉克維・芬迪揮出的拳風所壓倒。

(罪該萬死的混帳吸血鬼……我雖是大致了解了你的能力,可似乎是為時已晚的遲了一步。)

終於注意到拉克維・芬迪的能力算是什麼樣類型的酒顛童子,他是在察覺到這一點時,是便對於自己先前的大意與愚蠢感到後悔不已。

明明在先前與拉克維・芬迪的交戰中,對手是不知道提供了多少次的線索和機會,但他自己卻偏偏不夠細心的沒有留意到這些徵兆。

(「強化」……是嗎?而且是還能隨著吸血的次數增加,進而提升實力的那種感覺。)

看著拉克維・芬迪是又千篇一律的抓起手裡的「食物」,一個又一個快速、俐落得湊到嘴邊得露出利牙來咬進他的脖子內吸血。

只要是一看到拉克維・芬迪這麼做,酒顛童子是就明白對手的實力是又會更進一步的提升、增強。

(如果我是事前知道這事的話,或許是還能阻止他這麼做!但是我是太晚注意到了,所以是已經不知不覺讓事情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酒顛童子雖是很想阻止拉克維・芬迪的吸血行為,但沒能在初期就阻止的他,在面對實力是已增強到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對手,他只能說是完完全全的束手無策。

就好像現在,又一次吸完血的拉克維・芬迪,他所揮出的拳風的強度是已與方才完全不是同一個等級。

如果剛剛那記拳風是八級強風的威力,那此時的這記拳風是就超過了十級以上的強度。

所以拉克維・芬迪若是真有意將酒顛童子殺死的話,現在的他應該是就能辦到了才對……

萬幸的是,通常人在面對對自己有利的狀況時,是很容易因此就出現疏忽、大意的心態。

就好像拉克維・芬迪明明之前是還殺意滿滿的說要殺了酒顛童子,但他是在看到對手毫無招架之力的被自己玩弄的時候。

他的心態,是就隨之一變的放鬆下來。

沒有急於一時解決酒顛童子的他,是在玩弄之餘順便多多享受一下這種統掌大局、控制一切的爽快和愉悅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沒有體力閃過我的拳風了嗎?如果你是真的動不了的話,那我就要過去解決你了喔。」

玩弄又玩弄,將酒顛童子耍著玩的拉克維・芬迪,是時不時的不忘做出像這樣的提醒或警告的話來。

他的意思就像是暗示說:你若是無法再繼續取悅我的話,我是就會將你這個沒用的小丑處理掉。

即使酒顛童子是對拉克維・芬迪的話感到氣憤,但他卻又是沒輒的動不了對方一根寒毛。

然後就在酒顛童子是又一次被拳風吹到,他是準備起身的同一時間。

拉克維・芬迪是一副消遙自在的模樣,以輕快的步伐踏出超越音速的腳程。

隨後,是當酒顛童子一起身的正視前方,他便看到拉克維・芬迪是已近在咫尺的身影。

「嗨!」

緊接著,拉克維・芬迪是對他輕快的發出招呼聲。

「……!?」

酒顛童子是一見到情況不對,他是就隨即做出反擊。

畢竟在酒顛童子的人生字典裡面,是沒有「逃跑」兩字!

那怕是局面再怎麼對自己不利的戰鬥,酒顛童子是也從沒有過想從中逃走的念頭。

前進、前進,再前進。

這種奮戰不懈的精神,正是酒顛童子身為日本三大妖怪,不,應該說是惡鬼之王的堅持與風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真是沒力的一招棒擊。」

隨著酒顛童子擠出全身力氣揮出的羅羅丸,它這一次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外力阻止或阻礙。

拉克維・芬迪是什麼事都不做的,就這麼筆直站在原地的承受著羅羅丸的重擊。

而在這之後,毫不閃避、正正當當迎面接受攻擊的拉克維・芬迪,是連半步都沒有移動,原原本本的站在原地。

「所謂的「攻擊」,應該是這樣子才對!」

在承受了酒顛童子的一記棒槌,卻依然沒事的拉克維・芬迪。

他是一臉嘻笑的舉起握緊的手掌,然後是伸長手臂、挺直向前的揮出拳頭。

這是一記看來相當平凡、沒有什麼威力的揮拳,但就在拳頭觸碰到酒顛童子的身體的剎那,他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被擊退到數公里之遠的遠處。

接著,前一秒是看起來像個「點」般微小的拉克維・芬迪,他的身影是在下一秒過後瞬間出現的放大。

「――?!」

「你是遲疑了,酒顛童子。」

就好像是絲毫不打算給予酒顛童子思考的時間,拉克維・芬迪這一次是完全不等酒顛童子做出反應就踢出一招左旋踢。

但是,拉克維・芬迪踢腿的速度是沒有多快――那是一記酒顛童子的眼睛能夠追上,表現普普的踢腿。

慢到――是有著足夠的時間讓酒顛童子擺出防禦架勢的左旋踢。是在踢中酒顛童子之後,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巨大聲響。

有著與表現完全不符的威力的左旋踢,酒顛童子雖是感到有些吃力,不過他仍是勉強的擋下了這次的踢擊。

當然,酒顛童子是也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勉強的撐住這記旋踢,是因為拉克維・芬迪本來就想這麼做,是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你……」

此時的酒顛童子是有許多話想對拉克維・芬迪抱怨,但他是又在下一秒後停住的沒有開口。

畢竟不管拉克維・芬迪是有沒有出爾反爾的毀壞了自己的諾言,或是對他說了謊話?這些都是由拉克維・芬迪的意志來決定。

背叛、毀約、偷襲、暗算等等手段,拉克維・芬迪是想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

拉克維・芬迪是完全不會去在意這些小事,他的心中所渴望的就只有酒顛童子,那被自己痛扁一頓、受盡屈辱的死狀。

「怎麼,有話是就說啊。酒顛童子!不然你不說的話,我是怎麼會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

又是一招在開口的同時就進攻的零時差攻擊,拉克維・芬迪是非常迅捷的鑽入到酒顛童子的懷裡,再以差點擊中對手下顎的方式揮出上勾拳。

「你這、實在是……」

在有驚無險的閃過那一記以毫米之差錯過的上勾拳後,酒顛童子是立即想做出反擊。

可當他是剛想揮出羅羅丸之際,是便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將自己抬起。

(……是由拳風造成的上升氣旋嘛!?)

酒顛童子在意識到這股將自己抬起的旋風的真貌時,他人是就已經被上升氣旋捲進的飛升至兩、三層樓的高處。

等到酒顛童子一來到最高點,他是就看見拉克維・芬迪那順著大樓往上攀升、移動的身影。

並且,拉克維・芬迪是來到跟酒顛童子差不多同水平的高度的時候,他是便用力對著大樓蹬地。

拉克維・芬迪是就這麼借著那股能一擊將大樓摧毀的蹬腳的反作用力,以宛如火箭之姿的方式衝向酒顛童子。

「哈――你是快要完了嗎?」

「是還早,你是還得再努力一點。」

隨即在空中相撞的兩雄,是以看似勢均力敵的姿態,在空中做了個短暫的寒暄。

經過短暫的交談過後,以相等力量推開彼此的他們倆,是都平安無事的雙雙落地。

拉克維・芬迪是也在雙腳著地的剎那,拿出了不知何時又抓到的新「食物」,是直接的在酒顛童子面前享用。

「是又要變得更強了嘛……」

就算想阻止但憑現在的自己也沒有辦法的酒顛童子,他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拉克維・芬迪,又一次的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是吸成乾屍的過程。

另外,在看著拉克維・芬迪一次又一次奪走他人生命的流程裡,酒顛童子的內心是也漸漸有種蠢蠢欲動的騷動。

(……似乎是有點快要壓抑不住了,如果真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大概是會……)

現在是還能勉強壓抑自己心中的衝動的酒顛童子,是在壓下一時竄出的騷動,拉克維・芬迪是也看來快要結束吸血的行為。

(而且就我現在的狀況,是也只剩下還能再揮三次的力氣。所以接下來,是該來做個了斷。)

細數著自己所剩不多的反擊機會,酒顛童子是將力量注入右臂的扛起羅羅丸。

「但話又說回來,你不覺得自己剛才才是撿回了一條命的那一方嗎?吸血鬼。」

「啊?你不會是現在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是才會在那邊逞強吧。」

「呵,怎麼可能。不管是輸是贏,我是都會坦然的接受結果。只是想到我剛剛成功擊中你的那一棒,如果我是有發動到能力的話……那應該就會成為決定性的一擊!」

「……這麼說來,我的確是忘了你的武器的能力是有多麼危險的這回事。」

不清楚酒顛童子為何是會這麼好心提醒自己這個足以扭轉整個戰局的關鍵,拉克維・芬迪是為此花費了幾秒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但就在他陷入思考後過沒多久,拉克維・芬迪是又想到自己若是給予酒顛童子太多時間喘息的話,那不就是等於讓他有著能發動羅羅丸的能力的空檔。

「你……」

「怎麼?你是想通了嘛。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就再繼續開始吧!」

將意識重新拉回到戰場的拉克維・芬迪,是在見到酒顛童子沒有趁著自己陷入思考,進入毫無防備的狀態時發動攻擊,他是對此感到不可思議的無法置信。

「……你為什麼剛剛是不攻擊我,酒顛童子?」

所以沒有辦法對此不過問的拉克維・芬迪,是一定要把這事給問清楚。

「為什麼?呵,我看你才是打傻了吧!不,不對,還是該說這是價值觀與信念的不同,所造成的差異?」

「……」

「嗯~~~~總之,我是這麼告訴你好了,吸血鬼。在這個國家裡,所謂的「鬼」是從來都沒有依靠投機取巧、趁人不備的下三濫手段來獲得勝利。」


――因為「鬼」,是非常討厭人類說謊。所以相對的,我們是也不會容許自己做出相同或相似的行為出來!


「你是……傻子嗎?又或者該說這就是你們這邊的妖怪都擁有的「氣魄」……」

因為這套說詞愣住的拉克維・芬迪,此刻的他是真不知自己是該敬佩酒顛童子?還是該嘲笑對方……

「那麼――是就再來打吧,吸血鬼。」

「……你果然就是個傻子才對。」

這時臉上浮現出笑容的拉克維・芬迪,他不是在嘲笑著酒顛童子的傻勁,反而是對自己能碰上這麼一個有趣的對手感到有意思。

「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說,你是已經不可能打贏我的這個「事實」!」

在笑容過後,拉克維・芬迪是隨即邁出更快更為強勁的步伐。

「現在」的他――是距離「最強」的自己是已沒有剩下多少的差距。

就大概是只需再吸個兩、三次血,拉克維・芬迪是就能到達自己曾有過的顛峰!

並在那之後,他是將會突破顛峰的來到新的高度。

到了那個時候,拉克維・芬迪的眼中將會是呈現出一個怎樣的景象?他是從未見過,也不知道到時究竟是會發生什麼事……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拉克維・芬迪是才能滿心期待的渴望著,能早一點見到那一幕。

而到了那時,他是相信自己是絕對能成功的毀壞酒顛童子的肉體,將他的性命是從那硬得不像話的軀殼內抽出!

(所以在那之前,我是還必須得多加耗損酒顛童子的氣力,將對他傷害是都集中於一點的來個重點突破。)

在心裡是早已盤算好一切的拉克維・芬迪,原來他先前幾次看似亂來且沒有規則的攻勢裡,其實是都有趁機對準酒顛童子身上的某一處發動密集的攻擊。

酒顛童子本人或許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某處,是已累積了相當程度的損傷,但那樣的傷害卻是持續和累積了一段時間。

尚未察覺到這事的酒顛童子,是完全被蒙在鼓裡的堅持著他的毅力。

準備試著發動羅羅丸的能力的酒顛童子,是開始了最後的掙扎。

放棄了大動作的揮棒,採取了揮棒幅度較小的揮法,酒顛童子是揮出了羅羅丸的棒身。

可是在移動的初速與加速度都遠勝於自己的揮棒速度的對手面前,就算拉克維・芬迪是再晚個幾秒展開行動,他肯定是也能適時的阻擋在揮棒的路徑內,停止羅羅丸的動作。

因此,酒顛童子這次是又揮棒失敗的沒能發動到羅羅丸的能力。

拉克維・芬迪是在輕而易舉的接住了羅羅丸的棒身後,便直面的對著酒顛童子小力的踢出一腳。

雖說拉克維・芬迪是沒有多用力的踢出這一腳,他就不過是稍微出點力罷了……

但他的這一踢,就酒顛童子感覺來看,是完全遠勝於先前的每一記攻擊。

「碰」的五連響,酒顛童子是在被踢飛後就隨即撞壞了五棟建築物,是將它們都撞出了個難以想像的空洞。

拉克維・芬迪是也在酒顛童子被踢飛出去的同一時間,是便追了上去。

他雖是至今都未能實際見識過酒顛童子的那把羅羅丸的能力,不過憑著直覺就能感受到它的危險的拉克維・芬迪,是讓他寧願不要見到或知道它的能力,也要想辦法阻止它的發動。

所以拉克維・芬迪是有過好幾次想要將羅羅丸從酒顛童子手中奪過來,然後是再將它破壞或丟掉的想法。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付諸行動過。

只是……當拉克維・芬迪是將好不容易的從酒顛童子那將羅羅丸搶走,他是才發現自己是根本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實際演練的嘗試過幾次破壞羅羅丸的行為,他是沒有半次能成功的在那把黑鐵狼牙棒身上留下半點傷痕。

是的,就算是「現在」的拉克維・芬迪,他的攻擊也還是無法對羅羅丸奏效。

在發現到羅羅丸是有著比它的主人,擁有更為驚人的硬度與密度,甚至那已經不是可以用「硬」來解釋的詭異程度。

恐怕羅羅丸就是這麼一把任誰來是都無法將其折斷、毀損的神兵利器也說不定?

總之,在意識到這點後的拉克維・芬迪,是便退而求其次的改成將它奪來後再丟到酒顛童子觸手不及的距離,或是乾脆將它埋藏起來的做法。


可是――就彷彿是在嘲笑著拉克維・芬迪那種無意義的行為一般!


無論拉克維・芬迪是多少次將羅羅丸奪走並丟掉或藏起,酒顛童子是就只需一聲令下,它就勢必會立即回到主人身邊的無視距離和空間的法則。

做什麼都不能阻斷羅羅丸與酒顛童子之間的聯繫的拉克維・芬迪,他在最後就只好選擇必須時時刻刻防範和阻止它的能力的發動。

但也就是這樣,拉克維・芬迪是不能跟酒顛童子拉開過遠的距離,讓他走出自己的肉眼所及的範圍和距離內。

而且就算酒顛童子是遠離了他的視線之外,拉克維・芬迪是也得盡快追上去的防止,酒顛童子是一有機會就有可能發動到羅羅丸的能力。

緊迫盯人,這便是拉克維・芬迪應對羅羅丸的能力的做法。

所以儘管戰況的走勢是一面倒的偏向拉克維・芬迪,但他還是不敢完全鬆懈的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覺。

因為拉克維・芬迪若是有一個不留意的話,或許就會遭遇到戰況反盤的下場,是被酒顛童子瞬間反殺的消滅。

(呵,雖然是整個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幸好酒顛童子那傢伙是個耿直的傻瓜,所以我方才是才能幸運的撿回一條小命。)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幾秒前的處境是有多麼危險的、可說是命懸一線,拉克維・芬迪是就不得不感謝酒顛童子的傻勁。

要不是如此,換成是其他人的話,拉克維・芬迪相信他們肯定是會趁著自己那不小心露出的千分之一秒的空隙,是對他犯下殺機。

(所以我接下來是會比之前更為認真的去觀察你的一舉一動。就算是為了回應你的耿直啊,酒顛童子!)

在酒顛童子從第五棟大樓飛身出去時,拉克維・芬迪是也早就完成了這棟大樓的掃蕩。

不過說句實在話,拉克維・芬迪是怎樣都想不到這五棟大樓裡面,根本就沒有剩下多少人是還待在裡面。

拉克維・芬迪前前後後加起來,是也才吸食了不到十名人類的血量。

這樣份量頂多就只能算是一次,拉克維・芬迪是還得再進行兩次左右的吸血行為。

「真是、不走運啊……」

「……你是在說誰啊?」

就算是身處在往下墜落的處境,酒顛童子仍是能聽到拉克維・芬迪不自覺發出的怨言。

「這種情況下,當然是在說你啊,酒顛童子。」

而拉克維・芬迪這時則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失落,是刻意的用這種說法來做回答。

「呵,是嘛……是吧。」

在聽到拉克維・芬迪是回應自己後,酒顛童子是沒有明確的講出自己的想法,是用了一種聽來模稜兩可的語氣。

那就好像是在暗示拉克維・芬迪說:究竟不走運的人到底是誰?現在可是還很難說!?

然後先一步落地的酒顛童子,是腳一踏地的同時就用力的將羅羅丸揮出,準備將正朝向自己所在位置落下的拉克維・芬迪給狠狠打飛出去。

但也由於拉克維・芬迪與酒顛童子先後落地的時間差距是太過短暫,短到恐怕是連一秒的落差是都沒有。

因此酒顛童子的羅羅丸是還沒有揮到適當的位置,就被拉克維・芬迪先是用雙手抓住,再接著做出像是專業的體操選手才能做到的單槓技術。

無視了自己的雙手在旋轉時可能受到的傷勢,拉克維・芬迪是強勢的將羅羅丸的棒身做為旋轉的中心點,使自己的身體是逆時鐘的轉了個圈。

接著是在空中劃了個不完全的圓圈的拉克維・芬迪,是脫手的將自己給拋了出去,讓自己是隨著離心力的作用飛出並順勢的移動到酒顛童子的身後。

在這短暫且須臾的時間,拉克維・芬迪是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完成了這些複雜的動作,然後是令自己來到了最為有利的位置。

緊接著,拉克維・芬迪是也沒有忘記自己的首要之急,就是應該要阻止酒顛童子完成「揮棒」這一動作。

所以拉克維・芬迪是一個轉身後就將雙手從對手的背後穿過的伸出,伸出的手臂是又像合起的鱷魚嘴那樣,是咬住了酒顛童子僅有的右臂。

在確定咬住了酒顛童子的剎那,拉克維・芬迪是便立即的對他施出德式拱橋摔的摔技,硬是中斷了羅羅丸的動作。

「咚」的一聲巨響,酒顛童子的頭顱是就這麼的深植、插入地表之下,令人看了就會有產生一種「應該是死了……」的聯想認知。

換做是常人吃了拉克維・芬迪的這招,他的腦門就算是沒有當場破裂的碎開來,但裡面的大腦是也該被這股衝擊震碎的立即腦死。

不過這種觀念自然是不適合套用在酒顛童子身上,身為能量體的聚合物的他,是除了外觀看起來像普通人一樣外,其內部是沒有一處與人相似的地方。

裡面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卻是又被塞滿的酒顛童子。

他就算是被拉克維・芬迪這麼用力一摔,也只會感受到「痛」而已。

拉克維・芬迪也是因為知道這一招是不可能順利的解決掉酒顛童子,所以他是在使出德式拱橋過後,便趕緊爬起的擺出警戒的姿態。

可是……酒顛童子是沒有如拉克維・芬迪所想的那樣立即起身。

他是維持了倒栽蔥的樣子過了幾分鐘的時間,並且是讓拉克維・芬迪等到都想去確認他的生死的時候。

「████████――――――!!??」

是很突然的,從酒顛童子的腹部那裡是發出了一陣宛如怪物覺醒的叫聲。

這種奇怪的聲響,是連活了數百年的拉克維・芬迪是都沒有聽過。

「這……是怎麼回事?」

被這忽然冒出的怪聲定住了身體,沒有再往前向靠近一步的拉克維・芬迪,是接著看到酒顛童子的身體好像有了反應的開始抖動。

隨後,只見酒顛童子是雙手撐地的將自己推出的拔起以後,他是就不發一語的瞪著拉克維・芬迪。

「怎、怎麼?你是在看什麼?」

從酒顛童子的視線裡感受到莫名緊張感的拉克維・芬迪,是不知不覺的表現慌張起來。

「……餓了,看來我是「餓了」。」

此時的酒顛童子,就好像是眼中看不到拉克維・芬迪的身影。

他雖然好像是在看著拉克維・芬迪說話,但他的目光是早就不再放在他身上的只是在自說自話。

「啊、啊~~~~雖然是不太想這麼做,但既然是已經沒有時間了,那我是也只好開始。」

「開始?你是在說什麼開始啊,酒顛童子……」

在看到酒顛童子那目空一切的眼神時,拉克維・芬迪就知道對方是已沒有將自己給放在眼裡。

對此感到羞辱的拉克維・芬迪,卻是也對酒顛童子現在的這番話感到疑惑。

這種宛如風雲變色前的感受,是讓拉克維・芬迪的心裡首次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在成為吸血鬼,在成為「斯追高伊」以後,就從來沒有一次想從鬥爭的漩渦裡脫身的拉克維・芬迪。

他――是有了想要「逃」的想法。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我、我竟然是會想「逃跑」!?我明明就是為了不想再逃,所以是才會捨棄了一切、捨棄了自己、捨棄生命。但為什麼我、現在是又會再次感覺到身為「人」時的感受……)

無法容許自己是在這時選擇「逃跑」的拉克維・芬迪,他是死命的壓下從心裡升起的不安來保持鎮定。

然後拉克維・芬迪就像是為了用力掃掉盤踞他心中的陰影,是衝向酒顛童子發動攻擊。

並在此同時,那些熟悉這種感覺的大妖怪或其他更為高等的存在,他們是都異口同聲的說了相同的話。


――開始了。


於是,就彷彿呼應了那些大妖怪的聲音一樣,是有什麼不祥的事態是要發生了。

然而,是同樣感受到從遠方傳來的鼓動的白峰相模坊,則是為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的笑容,就像是在宣示了自己的勝利,是笑得異常燦爛的失去了平常的儀態。

暫時忘了身為「王」的身份的白峰相模坊,是正像個「人」似的開懷大笑著。



接下來的發展,是已經不能用「戰鬥」來形容。

本來處在上風的拉克維・芬迪,他的優勢是在分秒之間就瞬間翻盤的土崩瓦解。

明明是就只差那麼一點,他是就快要達到「顛峰」的狀態,能夠一舉解決掉酒顛童子。

未來本該是如此的、但現在是卻…….

而事態的轉變,就發生在拉克維・芬迪的拳頭是快要揍到酒顛童子的前一刻。

但就在拉克維・芬迪快要成功以前,他是先看到了一個本該不可能看到的畫面。

那個畫面,是酒顛童子舉起了原先不存在的手臂,既為他的左臂來擋下了攻擊。

在自己的拳頭被酒顛童子接住的剎那,拉克維・芬迪所感受到是一種實感。

真實的感受,拉克維・芬迪是為此感到相當的錯愕與迷惑。

從開戰之初直到方才為止,拉克維・芬迪是一直都認為,不,應該是相當確信酒顛童子就是個只有一條胳臂的「鬼」。

僅只有右手臂的酒顛童子――是拉克維・芬迪尚在幾秒前還在交手的對象。

不過此時此刻的酒顛童子,他是不管從外觀和實感而言,那條突然冒出的左手臂,毫無疑問的就是個「真貨」沒錯!

(等等……他剛才起身的時候就好像是……)

正當拉克維・芬迪是試著回想起,酒顛童子的左手臂是從何時冒出來的時候?

他是才憶起自己其實在剛剛就看到了酒顛童子是利用雙手撐地,將自己從地底下撐起、推出的畫面。

(那他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就……而且他的那把黑鐵狼牙棒是也好像……)

在注意到酒顛童子的左手臂的同時,拉克維・芬迪是也留意到是有什麼東西消失的樣子。

那就好像做為召出左手的代價般,酒顛童子的羅羅丸是做為交換的隨之消失、回收。

空出雙手、不再握有武器的酒顛童子,是呈現出與拉克維・芬迪極為相似的戰鬥姿態。

但相似也僅只是相似,從根本、性質上就沒有一處相同,只有外觀和氣息等方面是有著相似之處的他們倆,沒有意外的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就算他們其中一個,是被稱為東方的「鬼」。而另一個,則是西方的吸血「鬼」。

可那也只是恰好有著相同的「鬼」之名,是沒有實際的關係和聯繫。所以酒顛童子是一點都不需要顧及什麼同族或同胞的情面,是對拉克維・芬迪放水或手下留情。

況且。

酒顛童子的左手的出現,是就意味著他是已不再壓抑的解放了「自我」。

打破了維持將近一個世紀的封印與禁忌,酒顛童子是睽違已久的回歸成最初的自己,並且是再次的展現出他那真正被世人稱謂為惡鬼之王的模樣。

重新變回惡鬼之王的酒顛童子,他現在雖是看來沒有多大的變化,頂多就是長出了左手臂出來。

但若是酒顛童子的這副姿態是讓那些知曉他這種模樣的妖怪撞見的話,他們肯定是會立即丟下手中的一切事物、拔腿就跑的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可是――拉克維・芬迪是初次見到酒顛童子的這副模樣。


因此,他是並不清楚等下是會發生什麼事?

然後就在拉克維・芬迪是覺得差不多準備收回拳頭,好對酒顛童子是再次展開攻擊。

就在他是才剛想這麼做的時候,拉克維・芬迪是就彷彿一隻驚弓之鳥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意識。

拉克維・芬迪的大腦是不斷發出充滿警告意味的鳴叫聲,是直催他得趕緊逃離那邊……要不然,他等下是將會遭遇難以想像的慘劇!

緊接著,無情的災厄是隨即的發生。

「這是……什麼?」

這時的酒顛童子可說是什麼都沒有做,但也不能說是沒有做什麼。

總而言之,那是發生在剎那間的現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拉克維・芬迪是終於見證到酒顛童子為何會被稱為惡鬼之王的原由。

至於要怎麼解釋拉克維・芬迪的所見所聞?是就只能用一種相當模糊的印象來形容。

畢竟酒顛童子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他是看來一點變化都沒有的維持著不變的姿勢。

不過――酒顛童子的「不動」,並不是代表說「靜止」。

倒不如說,回歸初我的酒顛童子,是已經什麼都不需要做,就等同於「災難」的本身。

而且要說變化的話,又不能說是沒有發生。至少,拉克維・芬迪是就注意到了這點。

但礙於這個現象是無法用肉眼看見,並且它的發生是過於迅速的僅只於剎那間的感受。

拉克維・芬迪是只能說自己是感受到了「無」。

酒顛童子當時渾身上下是沒有散發出與拉克維・芬迪相似的紅色殺意,也沒有對他抱持敵意或戰意。

酒顛童子的身體所籠罩的,就是一種無形無色的――無!

他的這句話是所言不假,拉克維・芬迪是的確在那個瞬間沒有看到、沒有聞到、沒有聽到、沒有碰到。

然而拉克維・芬迪是能相當篤定的確定,自己是有感受到被某種氣氛、氣場、氣息刺中、刺穿、刺進身體的感受。

明明眼前是一片空蕩的空無一物,但當自己的身體是與從酒顛童子體內溢散並往外擴散的「無」相互碰觸、相撞。

空氣,是在那個當下化為無數的兇器的朝向他襲來。

他的全身上下是就彷彿被針、被刀、被箭穿過般,是由感而發的出現這種感觸。


恐懼――是也在那過後,隨即而生。


無法言喻、難以形容,拉克維・芬迪的內心就是不能自我的湧現出莫名的恐懼。

他完全是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麼?但這樣的情感、這樣的想法卻是源源不斷的不停湧出。

內心和大腦是都快要被恐懼佔據、填滿的拉克維・芬迪,他是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的差點快要看不清楚眼前的畫面。

但就在那緊要關頭之際,拉克維・芬迪是勉強的撐住了,沒讓自己是輸給恐懼的敗陣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是差點就要……死了?!)

雖然這就現狀而言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要殺死他的話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能辦到,不過拉克維・芬迪的心中是一直浮現出自己的死狀。

「這、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冷汗是一顆顆流下的拉克維・芬迪,他這時是慌了方寸的發出叫聲。

並且,他為了能打破這個詭異的狀況,是用力的甩開酒顛童子的手掌,然後是打算用盡全力的揮出直拳。

不過,就在拉克維・芬迪準備揮拳以前,他的內心是又一次被那股莫名的恐懼壓倒。

頓時之間,因為感受到恐懼而有所遲疑和停頓的拉克維・芬迪,他是還來不及回過神來,就反過來的先被酒顛童子的左拳擊中了臉頰的痛快打飛!

酒顛童子的這一拳的威力,雖是無法跟「現在」的拉克維・芬迪相提並論,可也是足夠強力的將他給打得,在地上連滾帶跑的轉了好幾個圈後才停下。

而且――這時的酒顛童子是就像之前的拉克維・芬迪那樣,他是沒有急於一時的追上去展開追擊。

酒顛童子是就這麼的站在原地、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副饑餓難耐的惡(餓)鬼之姿!

隨後、從這一刻起,拉克維・芬迪是明白了一點。

――這個,已經不是「戰鬥」。

――現在,這是為了「生存」。

因為就在酒顛童子露出這副面容以後,拉克維・芬迪是就見到了大量疑似靈魂的物體,是全都朝向他那邊聚集、匯集的集中於一點。

接著,就當他是在納悶那是靈魂?還是某種精神能量的時候……

酒顛童子他、是就一口將它們全數吞盡的吃進自己的體內――

「什、麼……這是「進食」嗎?這些就是你的「食物」嗎?酒顛童子!」

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景象,拉克維・芬迪是沒有料到酒顛童子是能一口氣的吞光、吃完如此大量的「份量」。

然後,拉克維・芬迪是未能理解酒顛童子這一連串的動作的用意時,他是就先感受到大量的生命是都在同一個時間點的消逝、死亡。

而拉克維・芬迪為何是能感受到這種事?也是由於他長年過著吸食人血、吞食人命的生活所致。

在如何漫長的歲月裡,拉克維・芬迪是練就出能從千里之外就嗅到那流竄於人體內的血的氣味,以及從那氣味就能判別出一個人的身體狀況(但也只限於跟心血管疾病有關的徵狀)和生死。

所以對已練出這一身本事的拉克維・芬迪來說,裝死是根本沒有意義的行為!

他是只要鼻子一聞,就能從人體內的血味得知那人是不是在裝死?

不過拉克維・芬迪的鼻子也不是沒有出過差錯的時候,畢竟他那唯一的血族,安德傑•魯三世,就是他曾經失敗的最好例子。

不喜好製造自己的專屬血族的吸血鬼貴族,拉克維・芬迪――他是不像其他吸血鬼貴族喜歡以製造血族的方式來壯大自己的勢力與實力,所以他所到之處,總是會將所有獵物的血是都吸乾、吸淨的一滴不留。

可是當他是碰到安德傑•魯三世的那個時候,拉克維・芬迪是曾確認過這個人的血是已流乾、吸盡的氣絕身亡……

本來應該是如此的屍體,但他殊不知安德傑•魯三世的體內是還殘留一點血液……

安德傑•魯三世在那之後,是也就憑藉著那一點的血液,幸運的保留了一條小命,並成為了拉克維・芬迪至今的唯一污點和,他的血族!

因此,光是用聞的就能知道大概的死亡人數和死亡範圍的拉克維・芬迪,他是瞬間就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座都市是跟先前的D市遭遇了相同的命運。

不過它們這兩座城市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毀了它們的兇手一個是拉克維・芬迪,一個則是酒顛童子。

甚至於、應該說酒顛童子所造成的災情、災況,是拉克維・芬迪所造成的遠遠不能相比的程度。

酒顛童子他,光是這麼一次的「進食」,是就讓這個都市遭受了毀滅。

那是比拉克維・芬迪還要霸道和不講理的「進食」――因為就只是這麼一下子,就將不管是受到他們倆之前戰鬥波及的區域和非戰鬥區域內的全體生命,是都一併吃光了……

都市的全部人口,是都無一倖免、無一例外的被酒顛童子吞噬了他們的――恐懼!

酒顛童子的「進食」,不,正確來講他真正的能力,是令眾生萬物都無可避免、一視同仁的處於恐懼的心理狀態。


萬生皆懼――這才正是惡鬼之王,酒顛童子的能力。


至於說起酒顛童子之前使用的那把羅羅丸,其實是他在改變飲食習慣以前,從某個管道搶奪而來的「寶物」。

當然,如果只是處於恐懼的狀態是沒有實際的生命威脅(雖然有些人是也有可能會被當場嚇死也說不定,可這種狀況算是比較少發生)――但在面對以恐懼為食的酒顛童子的面前,是就讓人想笑也笑不出來的大嘆不妙。

要解釋這一點的話,是只需要說兩個重點就大概誰都能理解。

第一點,就是酒顛童子的「進食」是沒有範圍和距離的限制,只要凡是對他心生恐懼且敗給恐懼的對象,他是都可以無視距離、空間的限制的捕食。

第二點,則是酒顛童子的能力是有著一定的距離和範圍的限制。而他的能力的範圍大小,是只要看現況是就能懂了才是……

而這也是為什麼當酒顛童子被源賴光討伐成功的傳聞是一傳出去時,當時的人們是沒有誰敢去質疑和懷疑這一點的真實性和可信度!

就當時的時代而言,人類是沒有任何可行的手段能阻止酒顛童子的蠻橫、掠奪。

弓箭?長槍?刀?劍?法術等等,試問這些武器和手段是有那一個能遠在酒顛童子的能力範圍之外對他展開攻擊?

也就因為沒有辦法能傷害、對付酒顛童子,那就算是派出軍隊來討伐他是又有何用!

雖說酒顛童子的能力並非是無敵的,就好像拉克維・芬迪方才是也同樣感受到恐懼,可他卻是沒有敗在恐懼之下的成為「食物」之一。

但要找到能克服恐懼並膽敢拿出勇氣來到他面前的勇者――光是就這樣條件,能符合的人是又有多少?

所以當人們是聽到這個消息時,自然是就不會想去質疑它。

那怕他們心中是仍有一絲疑惑,也會在那個當下將它掩蓋、拋掉、忘記的藏在心裡的某個角落。

況且――酒顛童子確實是在那之後沉寂、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是已經足夠讓人們忘記酒顛童子的存在,並讓那些知曉他的事蹟的人們是懷抱著這份恐怖的記憶,隨著自己的過世以後將它一同掩埋、深埋在,名為「過去」的土壤之下。

可誰又能料到,酒顛童子是並沒有真的被源賴光所討伐,他不過是將酒顛童子封印起來的關在裡面。

然後那個封印會成功……也是因為酒顛童子在那之前就改變了自己的飲食習慣,並且為了能貫徹這一點是將自己的左手折斷,好讓自己的純度是能下降、削弱。

酒顛童子的獨臂――其實就是他為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不可以再像過往那樣任意妄為、不分善惡的大量吞食他人恐懼,是以此做為決心的象徵。

然而現在,酒顛童子是打破了限制、掙脫了約束、破壞了決心後,他是就宛如脫疆的野馬般,迅速的回歸成最初的本貌。


更何況――惡鬼之王,此刻是還「餓」著……


儘管酒顛童子是沒有實際的表現出這方面的感覺,但就算是與他過於相似的同類來說,拉克維・芬迪是能一眼就看出這一點來。

(……這樣不知道可以說算是同類相殘嗎?)

一個是以人類的「肉體」為食,是吸食人血的吸血鬼。

一個是以人類的「精神」為食,是吞噬恐懼的惡(餓)鬼。

一想到自己的飲食習慣與食物來源都十分相近,拉克維・芬迪是就不禁有了這種想法。

也許就是因為有了這種想法,拉克維・芬迪是才會想到讓過於相似的「鬼」與「鬼」相遇並戰鬥,這樣的際遇會不會是某人刻意安排的結果?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又是何人?為了什麼樣的目的才搞出這些事端出來?

但不管怎麼說,拉克維・芬迪是現在才有這些想法都可說是為時已晚。

因為在無時無刻的感受到對於酒顛童子的恐懼的現在,拉克維・芬迪的處境是已經不容得他再有一絲的從容與鬆懈。

再說好了,拉克維・芬迪是覺得自己想得越多,他所感受到的恐懼是就越加沉重。

所以拉克維・芬迪為了不要給予大腦過多的思考機會,他是必須得強迫自己是不斷攻擊、攻擊、再攻擊的片刻都不能停手。

可是,就如同先前解釋過的酒顛童子的能力,是能讓萬物強迫處於恐懼的心理狀態。

那怕是已經成功克服過一次這種恐懼的生物,他是也會在下一秒、下下一秒、下下下一秒感受到相同的恐懼,被迫的一次又一次面對恐懼的難關。

人或許是可以憑著勇氣來一時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懼,但這樣的勇氣是又能維持多久?

因此,每當拉克維・芬迪是要出手之際,他的動作和速度是都會比先前表現來得差勁、遲鈍。

分分秒秒都得被迫再次面對恐懼並突破它的拉克維・芬迪,在得面對肉體與精神兩方面的交戰之下,是導致他無法發揮出先前的實力的一半出來。

尤其是只要恐懼浮現上來的時候,拉克維・芬迪是就覺得它就宛如毒藥一樣,是一點一滴的朝向自己的心臟侵襲而來。

又或者,它就像是有著不斷重生的藤蔓或毒蛇,他是不管怎麼的拔掉它們、斬斷它們,它們是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延著他的腿部、身體、頭顱的往上攀爬、延伸,將他的全身各處都緊緊束縛的動彈不得。

再加上――酒顛童子雖是仍處於饑餓的狀態,但他也是取回了自己的左臂,並吞盡了一整座都市現有人口數量的恐懼!

那就彷彿是拉克維・芬迪在吸完血後的那一幕重演,恢復了少許體力和力量的酒顛童子,他是漸漸的展露出真正實力的部分面貌。

而且。


――這已經不是為了「戰鬥」而戰,而是為了「生存」而戰!


戰鬥的意義的轉變,是對拉克維・芬迪帶來了超乎想像的影響。

從來都是站在「獵食者」的立場捕捉獵物的拉克維・芬迪,他是不曾想過自己竟也會有一天成為被他人捕食的「獵物」。

這一身份、立場的轉變,也可以說是造成他力不從心的主因之一。

宛如天崩地裂、世界末日般的認知瓦解,是大大的打擊了拉克維・芬迪這數百年以來建立的自尊和信心。

他,頓時感覺自己是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底部。

現在唯一支撐起拉克維・芬迪的精神支柱,就是「怕死」的求生意志。

所以儘管拉克維・芬迪知道自己現在的表現是相當的難堪,完全的失去了自己過往的霸者風範。

但他仍是緊抓著一絲的意志,面對恐懼的邁向前方――


――於是,這場「鬼」與「鬼」之間的戰鬥,是也將走入最後的局面。


終話:

正當事情的走向是看似邁向尾聲的時候,玉藻前反倒是一臉憂心的急忙從自己的辦公室那,移動到酒顛童子的辦公室。

匆匆忙忙跑過來的玉藻前,是一見到酒顛童子的辦公室內,現在是只剩下社長秘書,宇詠獨自一人。

看到這裡,她是就知道方才的感應,絕非是自己的「錯覺」!

在將心中的疑問轉為確信的剎那,玉藻前是二話不說的逕自走進酒顛童子的辦公室裡面,然後不等宇詠開口問她是有什麼事?就自己先出聲的問說。

「妳……是別說廢話了,我現在是只問妳一件事,妳是就只管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好!」

這時的玉藻前,她是正釋發出一股不容妥協、充滿威權的氣勢,是與平時的她有著截然不同的認真的感覺。

在面對這股氣勢的壓迫下,宇詠是憑著直覺感受到自己接下來所講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是都將會決定著自己日後的命運。

不是生,就是死――宇詠的眼前是已浮現出這樣的未來景象。

「我……那個社長他是……」

「宇詠,我是已經先把百目送往妖怪醫院那靜養了,等下如果社長他那邊是有聯絡的話,是請通知我去接他……」

然後就在宇詠支吾其詞的來不及把話說完前,卡柏是正恰走進社長辦公室內的撞見這一幕。

「█*&%!█?……」

隨後,當他的眼神是與玉藻前的視線對上的瞬間,卡柏的身體是就被那些從玉藻前身後竄出的九條尾巴立馬纏住、綁住,花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剝奪了他的人身自由的將其拖了進去。

接著,在卡柏是被玉藻前強行拖入社長辦公室內過了大約有幾分鐘的時間。

在這短短數分鐘的時間內,酒顛童子的辦公室內部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鴉雀無聲。

但這份平靜是也沒有維持多久的時間,因為玉藻前是一等到卡柏和宇詠是都老實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她聽後,就氣急敗壞的用尾巴將卡柏拖在身後的走出辦公室外。

可是也就在玉藻前準備動身趕往酒顛童子的身邊的時候,她是突然感受到另一股不輸給她和酒顛童子,同樣帶有強大力量的大妖怪的氣場是以極快的速度往上移動的感覺。

「那個笨蛋天狗……他不會是要……」

仰望著天空,看著不知道距離自己相隔多遠的遠方的玉藻前,她是對於現在的事態變化之快,感到不快。

玉藻前的這份不快,是令她忍不住想升起狐火的燒光所有的一切……

但她是在想到自己這麼做的話,就會摧毀酒顛童子他所珍惜的事物後,是就只好忍住這種衝動的露出咬牙切齒的面容。


――與此同時,就在玉藻前所感應到的方向的某處。


天狗之王,白峰相模坊是已來到了位於日本本島的中心位置的上方,而且是還停留在常人不能輕易來到――平流層。

從平流層的高度往下俯瞰日本全島的畫面,是除了幾座高度較為突出的山峰是能望見外,其餘那些待在地上的人、事、物是都看來十分渺小的無法區分。

對此,白峰相模坊是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感觸,他只是稍微輕笑一聲後就回頭望向那些比自己稍遲了一段時間,才來到自己身旁的部下們。

「你們……是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全軍是都已動身的前往事前指定的地點。而且屬下我是也從自己的部隊裡面挑選出符合聖上要求的勇士,他們必定是能不負所託的完成聖上的聖命。」

「嗯,你是做的很好,鞍馬。果然不愧是傳說中曾授予源義經劍術的師傅,你的用兵之道,朕是相當期待。」

「感謝聖上的愛戴,屬下必定竭盡全力的達成您的要求,完成您所託付於此身的任務。」

緊接著,白峰相模坊是在交待完各個下屬們他們應當負責的職位和任務後,他是做出了像是陣前提振士氣的喊話。

「此役,就像汝等所知的那樣,是一場沒有大義、就單純只是為了滿足朕的一己之欲所引起的「戰爭」。而且又由於某些原故的關係,飯綱和愛宕他們倆是也無法前來參加……」

話是說到這裡稍一停頓的白峰相模坊,他是故作玄虛的做出深呼吸的動作。

然後,就在白峰相模坊是看來將氣吸滿到接近極限,他就一股作氣的喊說。

「但是――朕是相信汝等,朕相信汝等必定會以自己的能力、實力、耐力來為朕披荊斬棘的排除一切的萬難,將「復仇」的火焰散播至這個國家、這座島嶼的每一個角落。」

「所以高喊吧!高喊著朕的名號,讓那些遺忘了朕的存在的世人,是再次回想起朕這個曾被他們遺棄、拋棄、背叛的――「王」的歸來!?」

「「喔喔喔――!?」」

並在他們一陣呼喊過後,白峰相模坊的部下們是就像鳥獸般的飛往不同的方向,是各自前往自己的崗位上等待聖上的號令。

「……就這麼開始吧。是讓朕看看朕究竟是不是沒有這個資格,成為這個國家的「王」!」

白峰相模坊是一邊說著這段話的同時,是一邊拿出了一把看來是用五種不同顏色的葉子,但實際上卻都是由同一片葉子組成的天狗扇。

而且是隨著白峰相模坊做出往上舉起的動作,那把天狗扇是也彷彿正蘊釀著力量的散發出不凡的氣息。

「吹拂吧,狂亂吧,將日本再次收為朕的囊中之物吧。五帝羽!」

於是,就在白峰相模坊的一聲號令下,他是時隔千年的再次引起了足以毀滅全日本的巨大災難。

頓時之間,日本是被捲入了天地異變、風雲變色的「天災」。


――而這,也僅僅只是個「開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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