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今晚的夜色還真漂亮呢,你不覺得嘛?」
在四周都萬籟無聲的深夜裡,寧靜的夜晚,被一個人的聲音所打破。
只用了一句話……就只說了這一句話……如此簡單的,他的這麼一句輕聲細語就徹底破壞圍繞在這整座城市的這份安寧,使仍在沉睡的城市,被迫醒來的醒了。
雖然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巷弄、街道,到處都不乏有人影到處走動的為這看似過於沉默的城市,增添一股活力。但眾人的努力就彷彿像把一顆小石子扔進水池裡般,毫絲起不了半點作用。
小石頭能做到的,就頂多只是在湖面掀起一波漣漪,一波小小的漣漪……
但這個人他就不同了,他光張開嘴巴說話的這個動作,就足以對這整座城市帶來巨大的影響!
就宛如地震的震央或颱風的颱風眼那樣似的,一切的原點、一切的中心點、一切的起點就是從這一點出發。
沒有那渺小的一點的存在的話,自然也就不會形成那些巨大的天災或災難。
而他,就是一個「點」。
一個尚未形成巨大的災難,造就在不久的將來,即將為這世界帶來無數禍端的起始之點。
當然,這時無論是那個國家、那個地方、那個地區、那個島嶼的人們都始料未及的無法預測到,自己的未來都將因這一「點」的關係,為他們的人生掀起足以吞噬他們所有人的命運之洪流。
這點,是誰都料想不到的事!?
接著稍微有點把話題給扯遠了……畢竟在那之前,他什麼壞事都還沒有去做,若要在這時間點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他頭上,這好像又十分不合理的有點過份。
總之,在不久遠的未來,將成為「起點」與「中心點」和「出發點」的他,在這個時間點上,正專心的致力於自己的工作之上。
他就不過是想一心一意的打算把交付於自己身上的工作做好來,順便為了自己的一些「私人目的」而行動著
也因為以上諸多不為人知的原因和原故,他是到此完成自己被賦予的工作,並在最後的工作快要完成以前,突然奇想的隨口問了旁邊的人這個問題。
這樣的舉動,就只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在工作閒暇之餘的無聊動作罷了。
反正工作上的委託都快辦好了,他所剩下的就只有將最後的部分做個了結,那他今晚的這份工作就算辦好的能有個完美結尾。
――就只差那麼最後一步了……
所以當他一邊問著那個人的同時,也一邊用右手高舉起從最初就手握在手掌內的某個沾黏了無數血肉的兇器,高高舉起的筆直向上。
明明這副景象在他人眼裡看來,是多麼不正常和詭異,但他的語氣裡卻充滿了平常心,而他的動作之中也沒有夾雜著半點多餘的動作。
就好像他已經不知重覆這種同樣的舉動有過上百、上千甚至上萬次的經驗,動作自然流暢,心中沒有一絲迷茫,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然。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又是誰派來的……?」
精神狀態是處於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的對方,對於他的隨口一問,是完全不予理會的反問他。
你,到底是什麼?
他,僅憑一人之力就在一夜之間摧毀了他們數個以「人力仲介公司」為掩飾的事務所的這股力量,並將事務所內的一干人等無論善惡都一併殺害的這種精神狀態。
不論怎麼想,出現在眼前的這人,他都絕非善類的十分異常!
雖然他們至今也是從未正直的活過,長年以來都是以散播他人的不幸和詐騙他人的錢財以此為生,絕對是一群稱不上「善類」的惡人。
但在這人的面前,他們就都變得彷彿跟普通人一樣。就好像那些過去曾受過他們欺壓、詐取的對象,任憑對方為所欲為的無法反抗。
任何的抵抗都是毫無意義,任何的反抗都是毫無作用,他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無用功,不管做了什麼、幹了什麼、想了什麼、說了什麼、講了什麼,都發揮不了半點作用。
所以在最後就僅剩他一人的這個現狀,他以放棄了所有的想法和打算,就只想在自己最後臨死之前得到最後的安慰而已。
能在死前得知要殺害自己的人是誰?這多少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畢竟他可不想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他才不要連自己為何被殺死都不知道的,就因為不明究理的原由所殺害。
對方――想知道真相!?
「答非所問嗎?算了……反正無論你是怎麼想的,你的人生是都會在今天終結這一點,是都不會改變的!」
然而在面對對方的反問,他卻仍一貫的抱持著同樣的態度,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的自說自話……
沒錯,就像是他一開始踏進這間事務所內,以一手扛著沾染新鮮的紅色血塊的兇器,並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的發出那句恐怖的「未來宣言」。
――抱歉啦,請你們去死吧!
剛踏進這裡的瞬間,他就只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隨即連一秒鐘的思考時間都沒有給他們,便大開殺戒的肆意揮舞著自己手中那把駭人的巨型殺人兇器。
而他們的抵抗就好比螳臂擋車那般脆弱不堪,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他一人不斷屠殺、虐殺、殘殺、兇殺、惡殺、力殺、速殺、瞬殺的,直至剩下最後一人為止,他才停手。
接著事態的發展就演變到了現在這樣。
但……這種狀態,似乎也將要結束了……
「……」
很突然的,他話才一說完沒多久就忽然再次行動的揮舞著手裡的兇器。掙扎的時間?逃命的時間?他一秒都不給的直接下手,甚至對方就連「等」這一個字都還來不及說出,就這麼結束了。
他無情的揮下兇器,給予了對方最後一擊――就跟之前那些被他所殺害的人相同,全都一擊必殺的殺害了一條人命。
「好啦,那回去吧!」
以輕鬆自然的語氣做了個最後的結尾,那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對於自己方才所犯下的罪行一點感覺都感覺不到。
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就彷彿在訴說著殺害生命這一行為,對他而言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理所當然到完全不會對這樣的行為感到一絲的罪惡感和愧疚。
然後他隨即調頭就走,連善後處理之類的動作都沒有,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離開這有如人間地獄般的命案現場,將之後的善後工作都留給警察或其他相關人等來處理。
完全不把殺人當一回事的他,此刻內心所在意的是:明日早上到底是否真會如今晚看到的天氣預報,開始下雨呢?只希望明天不要下雨啊,這類瑣碎的雜事。
接著等到他人發現到這裡的慘狀時,也已是距離最後一人死後將近12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次日,也就是距離案發時間過了12小時的現在,警方在接獲民眾多起的通報後,他們最後才匆匆來遲的抵達了案發現場。
起初一開始警方對於民眾的報案,是抱持著一種懷疑的不信任。因為警方在大約相隔不到數分鐘的時間內,從本市各地都接獲了來自於民眾的相似通報,他們都打電話過來報案說自己:看到了大量的屍體躺臥在房間的,全部死了……
每個報案的人的說法幾乎都一致,加上時間上有有些相近,雖然報案人的聲音有老的、男的、女的、年輕的等等,但由於內容實在太過相近,所以警方最初都抱著一種不知是那來的無聊民眾所打來的惡作劇電話的心態。
所以之後民眾打來通報的內容,若與之前類似的話,警方在那時都一律以惡作劇電話無視的一笑置之。
――就才一夜之間的時間,本市竟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出現了這麼多狀況類似的命案現場,這個、就算說是惡作劇,也似乎太惡劣外加無知。
這種事怎可能發生呢?就算再怎麼無知,也該知道那些地方可都是……他們口中所謂「極道」或「黑社會」的聚點。
那裡不但一般人不怎麼敢靠近那,就算儘管身為警察大人的他們,也同樣的不敢在沒有任何原由的前提下,闖進那可被稱為這城市的「黑色地帶」的地方。
因此,當警方從最初的民眾報案時口中所說的地點,得知這件事是發生在那個地帶時,就已認定這肯定是一通通的惡作劇電話!不然,就是曾與那些極道人物有所過節的民眾,為了報復他們所打來的電話。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是針對警察他們而來,因再怎麼說本市的治安良好率一直以來都不算怎麼好,頂多就是中下的狀態,也或許就是有人看不慣本市警方的這種水平和能力,才會想這麼故意的惡整他們。
總之,在民眾打來第十七通相似的電話之後,這些警員在接起電話時若聽到是與之前那十七通電話類似的內容,他們都會先好言好語的請對方不要再打電話來惡作劇了,同時希望對方整人時要挑下對象……
這座城市,可不是只有那些「極道」的那伙人能令人感到恐怖,警方也同樣不好惹的別以為這麼簡單。
――但……電話卻從未因此斷過的一直打來……
這就像在告訴這些無知的警察們說,這個可真的不是……惡作劇電話……他們所說的一切都,句句屬實的沒有半點虛假。
可是……這有可能嗎?像這種聽來如此荒唐的事情,是真的有可能在現實世界裡發生嗎?
一夜之間?本市的最大極道「黑江會」全部據點都被不知名的人物給鏟平,所有人都死了的被對方給殺害了!?
這種荒謬之極的笑話,他們真的是……聽了後想笑也……笑不出來……他們臉上能擠出的頂多就,只有一抹苦笑。
雖說「黑江會」在本市一直以來都是欺壓許多善良老百性,被無數人所討厭、所厭惡,連警方他們都無法默視不管的「極道」!
但警方他們長久不敢行動的主因,就在於對方的勢力實在太過巨大了……「黑江會」的組織規模巨大到,身為理應保護這座城市的人民的警察,連他們自己都不敢招惹。
說到這點,大概任誰就都能了解警察他們為何會認為這不過是他人的惡作劇電話,不把這認真看待的箇中原委。
因他們一致的相信,若世上真有人膽敢做出這種事來,那人如果不是與「黑江會」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仇恨,要不就是瘋了想尋死的瘋子,再不然就是「黑江會」他們在道上的死對頭。
此外,就不可能有第四種可能……
然而事情的轉捩點,就在一名身上染滿近乎黑色的紫色血塊的民眾,他一臉慘白、上氣不接下氣的一路狂奔到警局報案。整個事情才有所轉變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然而、只是、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到底是誰為了什麼目的?為了什麼樣的理由和想法?竟敢與本市最大的極道作對,甚至不惜將全部人都殺光的與他們開戰!?
事情發展至此,用「開戰」這個字眼並無半點不妥之處。
因再怎麼說――「黑江會」的確是本市最大的極道,這點是無庸置疑的不用懷疑,但在全日本來說,它不過是某個佔據了日本大約有8成以上的極道,它的一個小小分會罷了……
「你覺得……那個人腦袋裡到底是裝著什麼東西?是豆腐?是水泥?還是什麼都沒有裝,竟敢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大事出來?」
「咦?學長,你說什麼……我剛才是沒聽清楚你所說的話。」
在某個命案現場內,在無數人員忙進忙出、可說是這座城市最為忙碌一天的時候,身為老鳥警員並在警界待了12年的歲月,卻依然某市某派出所的「巡查長」的相田亮。
他不知自己為何今日會如此不幸的,在這種最為需要發揮自己能力的時候,自己卻必須偏偏擔任「帶領」新人的這種工作的,負責本日才剛從本部派下來的新人「巡查」鳥恭公。
而且他其實也挺同情這個新人的說,畢竟在自己剛上任的第一天就碰到如此重大的事件,這個事件的規模已經不單單能用一個「城市」的等級,而必須用一個「國家」的規模才有可能裝下。
如此重大又危險的第一份工作,就這麼落在他們身上,這點要叫他不同情這個菜鳥,他還實在真辦不到……
何況――
「學長,我好像又有點不舒服,請問我是否……」
「我知道了啦,你就快點去吧,瞧你一臉痛苦到連話都說不清楚。你早去早回啊,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是可以先幫你跟上面講一下,讓你今日就這麼回家先休息算了。」
第一天上班就看到這副只能用,「地獄」,來形容的命案現場,這是就連當上警員,已在這個世界打混了有20年經驗的他,都從未碰過的極大案件。
每具屍體的死狀都非常悽慘,悽慘到讓人都會不禁懷疑這……還真的是人類嗎?那個……根本就不是人類會有的死法!
無論是誰,其死因都是同樣的,在場的每一名死者都是受到相同的手法所殺害,沒有人是意外的有所差別。
一具具的屍體皆彷彿受到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的撞擊或打擊般,身體就像被火車或大卡車給直接攔腰撞上,人的身體是就只需要一瞬間的時間就將能之給截斷成兩半。
毫不費力也不費時,整個的過程大概只需花費幾秒的時間就能辦到……
「怪力」――也就是為了這種場合、為了用來方便解說這股常人所無法理解的力量,才會在這種時候所用的解釋。
這也是為何通常那種死於車禍的人們,他們的死狀往往都是面目全非的無法入目。
即使無法輕易的說出口,但在看到那樣的死法的時候,相田亮都會不禁如此想到。
人就該以人的死法死去,此外的死法就都不能再以「人」的角度來看待它們。
因此,自然的,現場的屍骸到處都是那種上半身與下半身、左半部與右半部、頭腦與身體,手和腳等等之類,身體整個支離破碎的屍體。不,以那種方式迎接死亡的屍體,已經是一塊塊無法再以「人」來稱呼的屍塊。
所以也怪不得這位當上步的菜鳥警察,鳥恭公會在第一眼看到現場的慘況後,就立即受不了的狂吐。
他就好像想將一切都吐出,吐到連自己的靈魂都嘔出般,無法停止的不斷重覆著這樣的動作,好把方才那烙印在他眼裡,那過於驚悚恐怖又駭人之極的一幕從腦海的潛意識裡吐出。
不過相田亮也不會就因此責備他膽小,畢竟連一些在這職場許久的老前輩,也同樣受不了的出現相同的症狀。
相田亮在剛到現場時,看到現場的第一眼時也差點忍不住的想吐。要不為了能在後輩面前樹立前輩的威嚴,他恐怕也早跟著跑去的發洩自己此刻內心的感受。
(胃……似乎沒這麼難受了……)
相田亮如此想到的用右手按住自己原先翻騰不已的腹部。
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他的情緒和心理狀況也都逐漸安穩下來的不再恐慌。
但也因此,他們這邊的搜查線也幾乎可說完全停擺的沒有半點進展。更別提說――另一人的情況看來相當不樂觀的快要到達極限了……
(今日到這,應該就是極限了吧……)
不,恐怕就連整個警局的搜查線都會暫時停擺的無法運作一段時間,大伙們應該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的使心情平坦下來。
在仔細評估過自己和鳥恭公的心理狀態,相田亮決定暫時停止搜查的先回去重整旗鼓。
要不,再這樣下去,鳥恭公一定會先倒下的撐不住。
再說……回去聽聽看其他老前輩的意見,這倒也算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自己大概會免不了挨一頓罵吧!
「唉~~今日還真是諸事不順呢……」
在等待後輩歸來的同時,相田亮又點起一根新煙的吞雲吐霧。
(快點回來吧,現在還稍嫌靠不住的新人君,今後的苦日子可是還長久呢~~~)
已經預測到苦日子的來臨,相田亮露出一臉苦笑的又點燃新的煙頭,他在享受著著最後的短暫悠閒時光。
「學長,抱歉……讓你久等了……」
「不會、不會,反正我也差不多想要收隊了。你就幫忙我去通知一下鑑識班和證物班的人,告訴他們東西收一收,我們先收隊吧,畢竟大家今日都辛苦了……」
說完便起身動作的轉身離開,相田亮連一秒都待不住的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鳥恭公在接到相田亮的命令後沒多久,人是早已一溜煙的不知去向。
只是……在快要踏出最後一步前,相田亮忽然一臉若有所思的回過頭看向了成為整個命案現場的高樓大廈。
他這時內心浮現的疑問依舊是,到底是什麼人?為了什麼樣的目的?竟膽敢做出這種事來呢?
這點,在相田亮未來的人生之中,成了一團久久不散的迷霧,一直長久盤踞在他心裡的永久都解不開謎團!?
因為――相田亮怎麼樣都想不到,犯下此等重大罪行的犯人,竟不是「人類」?而是那些老早被人們所遺忘,但現在仍依然逗留在這世間的「非人之物」,他們的作為。
直至他將來病重老死之前,他都還在思考著「兇手」到底是誰的,為此留下了自己一生最大的遺憾……
次日。
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有關命案的資訊便全都外洩的流遍至日本的每個角落。
儘管警方他們是想把整個相關資訊給封鎖住的暫時不讓世人知道,但在現代的人類世界,因資訊媒體的蓬勃發展和過度開發的原故,資訊的取得已早不如過往的過去人類社會那樣,是如此的封閉和緩慢。
人們如果想知道什麼樣的資訊,只要手指頭隨便打一打鍵盤,按下鍵盤就幾乎都能得知的查到,所以現今的世界早已沒有任何一種能被稱為「秘密」的資訊,能在不被察覺的情形下,瞞過世人的隱藏下去?
――若不想被人得知,那一開始便不要去做!?
不做,那「秘密」自然就不會可能存在,這是任誰都能明白的道理。而這也是只要活在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唯一能保住「秘密」的辦法。
不對,甚至該說,從古至今來看,這世界本來就沒有任何一種能完美保護「祕密」而不被世人發現的辦法存在!
不論是怎樣的「祕密」都一定會被人給發現,這個道理就彷彿天經地義一般,無人能打破。
因此,若想不被人知道,那就不要去做,不做就不會有結果,沒有結果那就不可能產生什麼……
可人如果想得到什麼,那就必須得去做,而做了之後卻想去刻意隱瞞起自己所催生出來的結果,這樣的結果就可被稱呼為人們所想隱瞞的――「秘密」。
可就如之前所說的,這世間不可能存在「秘密」,有的只是在人們知道以前,如何將一個資訊給隱藏起來的辦法。
那就不過是一種拖延時間、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而只要障眼法一破,那「秘密」自然呼之欲出的立即現身。
所以「祕密」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就只是一種就在被他人給發現以前,能瞞過他人多長時間的一種手段。
「秘密」無法存在的理由,其實就跟密室殺人終究無法成立,是有著相同的道理和淵源。
因為――只要是「人」做的事,那就一定無法避免要使用到現存於這世上的任一種物理法則和知識!那只要去用了,他人就只要從中遵循相同的法則和知識去反向思考,那他隱藏事物的手法就一定會被人察覺的無法避免。
誰叫人類直至今日,都還沒能找出任何一種辦法和手段,能跳脫出現今世界所知的物理法則和知識的手段!
所以「祕密」是不可能存在也不可能發生,它被人發現到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只要被人察覺到後,那「秘密」就自然不存在……
好啦,話題至此也扯得夠遠了,差不多該回歸到正題上了。
雖然故事的開頭是聽來十分沉重,但這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序幕。而序幕過後,故事的本篇也就此上演。
就讓各位客官,敬請期待之後故事的後續發展,而後續又會如何呢?在此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嗚哇~~你們有看昨天的新聞嘛,聽說最近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的樣子?」
「哈哈……你怎麼還這麼遜啊,那件事我早在新聞報導前就知道了。而且啊~~報導中的其中一個地點,就在我家附近,我前天回家時就有經過那,所以我還有偷瞄到幾眼呢!」
「什麼、什麼?真的嘛……那你到底看到些什麼?那個現場是不是真的像電視上所報導的那樣?」
「是啊、是啊,我也想聽聽,你就告訴我們嘛。」
在新聞報導出現一天過後,別說是這整座城市,這篇報導所帶來的風波是用不到半日的時間就已傳遍到全日本的眾所皆知。
如果有誰從口裡說出:「不知道」這三字,那還真的會當下就成為眾人取笑的對象,被大家瞧不起。
這麼大的消息、這麼大的新聞,就算沒看電視、新聞也好,連報章、雜誌都篇幅如此龐大的佔滿了各個版面,而且還有些評論節目為此做出特別節目的請各種專家來為此議題做出各式各樣的猜測,甚至一般民眾之間的口耳相傳,這訊息的傳遞早已傳遍各個場所的無所不在。
自然的,就連學校內也不難搭上這個風潮的被感染。無論那所學校都一樣的,都漸漸出現一群打算炫耀自己的所見所聞和一群好事、喜愛聽聞八卦及小道消息的學生。
至於身為整個事件的發源地的XX市,它內部的狀況就更別提了……
像一些住家離現場較近的學生們,他們就會為了想在同學前展現一下自己好的一面,就會故意把自己在現場的所見所聞都告訴班上同學的給他們知道,不然就是會想約一些三五好友,一起在晚上夜闖現場的來玩一場大膽的試膽大會。
反正警方那邊也沒有多餘的人數足以派過去的維持現場,警方他們大多都在第一天採證完全部的證物和樣本後,就開始成立專案小組的開始各種的搜查行動。
所以最近這兩三天,街上隨處都可見到警員們在街上為了搜查而拼命工作的身影。
他們都已忙到分身乏術的沒有其他多餘的時間能休息,那又怎麼可能再派人到命案現場做管制呢?
那些學生就是抓準這點,打算趁警方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偷偷溜進現場的探險一番,順便看看能否在那邊得到一些意外的收穫?
就好比:自己喜歡的對象的心,或者一些警方沒有注意到,被遺忘在現場的證物等等之類……
「那晚上你們要去嗎?」
「嗯,我是挺想去的,但我又怕時間拖太晚,延誤到補習的時間,因此而被父母責罵,所以我……」
「在擔心什麼啊你,這個可是很難得的機會呢!這種好不容易從天而降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更何況「補習」你覺得會比這有趣嗎?對吧,用腦袋仔細想想也知道那邊較好玩的說。」
「對啊、對啊,再說你不去的話就不好玩了,所以拜託啦,你也一起去吧,水澤君。」
「嗯,要去就大家一起去,而且我想你也不會想因為你一個人的關係導致大家彼此之間的感情不好吧?」
這種到處在拉人、找人、召人相約一起的景象,現在是在那都能看見的校園風潮。
而――XX市內的某所校名為「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附屬高中,這所學校內也充滿著與其他高中相同的氣息。
每個學年、每個班級都有這麼一群想大家相約一起探險的集團在,而若有誰不想加入這個集團的話,就會有種不合群的感覺而受到排擠。
因此,大多數被邀請的學生,他們的回答都是:「好啦,我會去的。」的一臉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眾人的邀約。
畢竟沒人希望自己在「學校」這個小型的模擬社會團體內受到特別的對待,大家都想和其他人一樣的模仿著彼此。而若如果有誰出現不同的意見和舉動的話,那人,無疑就是那個班級裡面的「異類」,也就是會受到他人的排擠和欺負的對象。
然後在「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內的某一年級教室內,一名長相平凡、家庭平凡、運氣平凡、課業平凡,什麼都平凡到不能平凡的少女,酒宮悠,這時正安分守己的完成身為學生應有的本份。
她,正在準備早上第一堂英文課的單字小考。
雖然她座位附近都充滿著在熱烈討論著晚上要幾點集合?大家在那碰面?誰和誰一組?等等問題的同學們,但她對此卻沒有半點參與感的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單字本的在一旁背單字。
就好像周遭的聲音和人影都有如空氣般,她無視他們的聲音、動作、表情和氣氛,只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上。
當然,酒宮悠其實不是有意無視大家的,她只是因為自己在上一次的小考中一不小心搞砸了,希望自己能在這次的考試中拿到好成績的扳回一城。再加上她光是為了維持自己那不上也不下的中等成績,是已經用盡了自己的全力。
但也由於酒宮悠她這種個性,導致她平時是沒什麼休閒活動可言,她凡是只要一有空就是拿出參考書或課本來,在一旁的埋頭苦讀的維持自己那平凡的成績。
所以眾人對她的印象,除了是名喜歡看書的笨學生外,就沒有其他太多的感想……
誰叫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很不得要領的在唸著死書,要不她的成績也就不會一直維持在這不上不下的水準,爬也爬不上去。也因此,其他同學們大多數都會選擇無視的不把她放在眼裡。
沒有排擠、沒有欺負,就只是單純裝作沒有看見的無視她。
但今天呢,眾人就好像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氛所影響,不知為何的無法再對她的這種行徑,繼續保持沉默的發出意見。
雖說酒宮悠她這樣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她的習慣這對周遭的其他人來講,也只是個無傷大雅的舉動,但她的異狀在今日今時的眾人之中是很難不突兀的被人注意到!
所以――有人是發出了聲音――
起初,這名被眾人稱呼為:「松下」的男同學,是很故意的出聲問說。
「吶,酒宮?妳晚上也要不要去呢?大伙今晚是都要去,我們是可以很大方的也讓妳加入,畢竟妳看來也沒有朋友會邀妳來加入這種活動的樣子。」
「……」
松下,打一開始就知道酒宮悠的回答會是如此,因此他沒理會她那一慣的態度的接著說下去。
「啊~~~啊~~~我知道啦,我是很清楚的知道啦。反正我們的酒宮大小姐是不屑跟我們這些人在一起就對了!妳說,我說的對吧!?」
「……」
面對松下這種再明顯不過的挑釁,酒宮悠卻依然不把這當一回事的持續做著自己的事,對方的話語是沒有順利的成功傳達進酒宮悠耳裡,她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的繼續無視對方。
不,不對,應該說酒宮悠她,從一開始就沒把這放在心上。因此,她不是沒有聽見,而是她根本就沒在聽!
也因此,松下自然慢慢的開始被周遭的同伴取笑。
他們笑說。
「哈哈哈……松下,人家她根本就不理你,你就別再鬧她了啦。」
「呵呵……是啊,是啊,你沒看到酒宮同學她是看書看得多麼專心啊,專心到她彷彿就連你有在說話嘛,她都似乎沒有聽見的什麼都聽不到。」
「哈……你們就別再笑松下了,畢竟他也是一番好意嘛!不過松下啊,你該不會是喜歡這種女人吧?要不你怎麼會突然想邀她一起去呢?」
「喔喔!有可能喔!!難怪啊,難怪我就想說今日我們的松下君,怎麼會突然這麼積極的有所行動,原來你是打算今日把我們的酒宮同學約出來後,再跟人家告白是吧!?哈哈哈……真是……真看不出來松下是這種人。」
「哈,你們是沒聽過「扮豬吃老虎」嘛,他就是故意讓自己平時看起來沒什麼用作為,但一行動起來就會大膽起來,不然他怎麼會去找我們班上面部表情最死腦筋的酒宮悠。」
「是啊、是啊,你說得沒錯呢……」
「哈哈哈哈……」
被眾人取笑並拿來當作話題的這兩人,松下和酒宮,酒宮她採取一慣的態度,對周遭的一切變化不做任何反應的無視對方。至於,反觀松下的話,他本人則看來,似乎快到達了忍耐的極限。
他原先就不過想作弄酒宮悠一下,好建立自己在同伴間的地位,替自己爭取一些印象分數。
誰知,現在不但弄巧成挫了,還反被大家笑說他們是「一對」的在嘲笑他。再加上,平時松下的成績就一直在酒宮悠之下,這些新仇舊恨累積起來的怨恨,終於令松下再也咽不下這口氣的爆發出怒火!
「喂!我說――妳可不可以別再看書了啊,妳這笨女人!!」
怒不可遏的松下,他一面大吼的吼出自己內心的怒火,一面用力的揮出手掌拍掉酒宮悠手中的單字本,用力得把它給打飛出去。
她的單字本就這麼的往旁邊飛去,墜落在離她身邊有兩、三個座位的地板上。
而眼見自己的單字本突然這麼飛了出去的酒宮悠,她是起身打算去撿起屬於自己的東西。
然而,松下並沒有打算讓她這麼做的早她一步採取行動。
他知道,只要酒宮悠一拿回那單字本,她就會再次陷入無我狀態的無視他人。所以他只要先她一步的把本子給搶到手,那她就勢必會能聽見他所想說的話。
一個箭步的動作,松下發揮出自己平日在社團鍛鍊的成果,他十分輕鬆的搶到了酒宮悠的單字本,把它拿在手中高高舉起。
(這樣,這個女人總該會聽我說話了吧……)
「喂!我說……」
「還來……」
就在松下才剛想開口說話的同時,酒宮悠突然插嘴的話說。
她發出很明確的意識要求對方把單字本還給,它原本的主人。
只是……好不容易終於能和她對話的松下,他那有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手的把它還回去。
「想要我還妳,妳就乖乖聽我說話,只要妳肯聽我把話說完,我就會還妳了。所以妳就認真聽我把話……說完!」
話還沒說完,酒宮悠就突然衝向他的打算把東西給搶回來。
松下一見對方忽然朝他撲過來,他趕緊閉嘴的收聲,然後把手再舉高的把東西升高到她絕對搶不到的高度。
單字本的高度突然一下子升高到,對身高只有158公分而言的酒宮悠絕對碰不到手的高度。
只見任憑酒宮悠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嘗試也無法從身高有171公分的松下身中搶回自己的單字本。
「我說……喂,我說啊,妳能不能認真聽我說話啊!」
「還我……還我……那個趕快還我!不然的話……今天早上的小考就會……」
絲毫沒有打算理會對方的要求,酒宮悠只是一味的要求對方把東西還來。並一次又一次的撲向松下,和不斷的試圖墊高自己的腳尖或跳起來的想把單字本給搶回來。
「我說……喂,我說……算了,我放棄了,跟妳這笨女人簡直是無法溝通……」
一再嘗試與酒宮溝通的松下,他經過了數次的溝通失敗後,他決定不再試下去的放棄了。
酒宮悠,雖然平時就覺得她有些奇怪了,但大家通常也沒有把這放在心上的去在意它。可在經過今日的事情後,松下終於注意到眼前這名比他矮了13公分的少女,存在於她身上的問題。
那就是――酒宮悠她這個女人,誰都無法與她採取正常的溝通管道!
她的腦袋裡就好像在生下來時就少了一根筋似的,只維持與常人有著著最低限度的交談,此外她就不會再有更進一步的交往。
感覺到了她身上異常之處的松下,決定就此不再跟她有所來往的停止這種欺負行為。
松下稍微把高舉的手臂放下,放到與肩膀同高的高度。
「那就還你吧――才怪!」
就在看似快要把單字本還給酒宮的瞬間,松下突然大吼的令力量充滿於手臂,用力的把本子朝自己的夥伴們拋擲。
而對方雖一時之間還未能反應過來,但他仍第一時間的一手接住,以有驚無險的姿勢硬是接了下來。
「你……松下……這樣是很危險,要不是我反應快得話早就……不過,好像挺有趣的樣子。」
接住松下所拋出的單字本的人,是與松下在同一社團內的搭檔,八桐。據聞他們兩之間的合作是十分契合的默契良好,並且――也有風聲傳說他是一名品行極差的選手……
八桐的臉上,這時露出想藏也藏不住的賊笑。他那明顯再不過的惡意,讓人一眼就看出他此刻內心正打著某種壞主意。
「話說……各位,你們有誰見過酒宮她露出一臉困擾或難過的表情嗎?要不要我們來幫她一下,讓她的表情更豐富些呢?」
從八桐嘴裡飄出的這些字語,就宛如某種無形的傳染病,讓周遭的人們都毫不猶豫得染上跟他相同的惡意,臉上浮現出相似的嘴臉。
「好啊……好像很有趣呢。」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參加。」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沒有看過,害我都不得好奇起來了……」
「哈……怎麼?你也跟松下那傢伙一樣,對酒宮這女人動心了?」
「你別給我說笑了,我只是――對此感興趣罷了……」
惡意是一個接著一個,不斷向周遭傳染的擴散開來。
到了最後,也不知為何的全班上下都受到感染的,沒有一人站在酒宮那幫她的紛紛加入欺負她的行列。
――這就好像……一個錯綜複雜的蜘蛛網般,將所有人的惡意都網羅住的凝聚成某種形象,某種無法言喻的巨大怪物――
於是,眾人是玩起了「傳接球」的遊戲。
大家是把酒宮的單字本當作球的替代品,將它高高拋在半空之中,以她絕對接不到的高度,互相傳過來又傳過去的作弄著她。
而酒宮悠,就像頭追著球的小狗,眼裡就只有那個被稱為「球」的目標,其餘的就都看不見的傻愣傻愣。
隨著時間的過去,酒宮悠那原先僵硬的臉頰,也逐漸軟化的出現了不同的表情。
她的臉上,浮現出不安、焦躁、擔心、難過、憤怒、痛苦等五味雜陳的各種情感。
但……即使眾人眼見於此,他們卻也沒有打算就此停手的就此罷休。
他們的人數反倒越加越多的不停增加,就連準備上課或經過的老師和主任,都同樣受到眾人的惡意所感染,加入了眾人的行列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笑聲、笑聲、笑聲,除了笑聲外,還是笑聲。
從他們這一干人等裡宣洩而出的只有那充滿惡意的恐怖笑聲。
笑聲,是不斷的在取笑著圍繞著大家團團轉的酒宮悠。
而成為眾人取笑對象的酒宮悠,她這時臉上的表情又有更進一步變化的緩慢改變著。
她的表情已經是徹底崩解得,流露出與常人無異的嘴臉。
在哭著,酒宮悠她哭了……
終於再也受不了眾人的作弄和取笑,酒宮悠是哭了出來的從眼角內不停流出如細川般的淚水。
從她嘴裡發出的聲音也慢慢跟著沙啞,泣不成聲的聽不出她想表達些什麼?
已經夠了……
酒宮悠已經再也忍受不住的,整個人都崩潰了……
最後,她被自己那因淚水而模糊不清的視線所害,人是一不小心的前腳絆住後腳,就這麼得摔倒在地上。
可還是一樣的,在這些人之中,他們之中是非但沒有一個人肯出願幫酒宮悠一把,反倒以越來越大的音量,發出更為惡劣的嘲諷聲!
……瘋了――眾人都彷彿瘋了得停不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次的,充斥著整所學校內的笑聲,迴盪於眾人之間的傳染了出去。
令人瘋狂的氣息,又再次傳染給他人的增加了許多、許多,更多的狂氣感染者。
――抱歉,我遲到了……小考是還來得及嗎?
就眾人情緒正高漲之際,他們的身後是出現了一個新的人影。
來者的這番話,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在這時都把自己的視線從酒宮悠的身上移開,紛紛的轉移到這名男同學那。
被眾人所注視著的這名男同學,他臉上的表情雖無任何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但那一頭的銀白色長髮和缺了一臂的左半身,無不都強烈的展現出他與別人的不同處。
而在這所學校內唯一一位符合這些特徵的人,就只有一人。
(好像……是叫什麼轉班生……名字叫……源……朱的樣子……?)
酒宮悠跟眾人一同把視線轉向他的同時,腦海是浮現了這麼一個名字。
明明沒有一人忘了他的存在,每個人都對他有所印象得記得,畢竟像他這種在外表上有著如此特徵的學生,在這所學校內是不可能再找到相似的第二人!?
但名字、個性、平時的表現和在此之前的學習歷程,眾人是都想不太起來得只有一些依稀的記憶……
這模糊不清的記憶,那就好像是只要把手往前一伸就彷彿能抓到東西,可實際一抓後卻又什麼都抓不住般,彷彿身處一片迷霧之中的感覺。
可是……也就因為他的這番話,眾人是停止了手邊的動作,像是想到什麼重要事情的開始散場。
他們紛紛散去的宛如退潮,原先還多到幾乎快到教室擠滿的人潮,無論學生和老師都就這麼的重返自己原本應該所在的教室,或重返軌道上的重新開始工作。
每個人的臉上,此刻都擺出相同的表情。
那一臉呆滯的表情,就像一具又一具的傀儡或木偶,即無感情且沒有靈魂,感覺上就像被人操縱在手掌心內的翩翩起舞、仍人擺弄。
在眾人逐漸散去的同時,源朱也幫酒宮悠撿起被人隨手一丟的單字本。
他,將它撿起的回給了,她。
在這期間――他半句話都沒有說的保持著一貫的笑容,其他人也同時都不發一語的默不作聲。
而酒宮悠也同樣沒有說話的只是接過本子。
然後,眾人就這麼不發一語的持續下去,持續著學生和老師們一天的校園時光……
沒有人對今早的事情提出任何的疑問,也沒有人對今早的事情有所印象的說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整天的時間,酒宮悠都沒在認真聽課的思索著同一個問題。
她在發生過今早的事情後,就一直在注意著周遭的同學及老師們的行為舉止,看看他們是否又會突然表現不正常的做出與今早類似的舉動?
可在一天過去了,酒宮悠注意到除了她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就好像忘了早上所發生過的事情那樣般,什麼都不記得的忘了。
這個……還不單單只是她的想像,而是當她實際去問過其他同學時,他們所給予她的回答。
――不記得有過這麼回事,彷彿記憶打從一開始就沒有。
她問的每個人都是給她相同的回答,他們都說忘了的反問她:有事嗎?
明明這種事情是應該不可能忘記才對的,但眾人的失憶也毫無疑問的是事實,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源朱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法才能在一瞬間消除這麼多人的記憶?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不過才說了那麼一番話,就能讓眾人喪失記憶的忘記?別開玩笑了,這又不是在變魔術,怎可能發生這種事!再說當時也在場的她,那身為當事者之一的她,又為何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的被消除記憶呢?
這些問題的答案,她並不清楚。
酒宮悠只知道在這一連串的問題之中,一定有著必然形成這種結果的源頭存在,她只要能找出其源頭的話,她就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
再加上……
(你到底是……什麼,源朱?)
百思不得其解的酒宮悠,此時在自己的內心做出了一個決定。
一個不該這麼做的決定。
只是――她大概怎樣都猜想不到,自己的一生竟會因為這一時之間,倉促做出的決定,而有著發生如此重大的轉變和變化!
關於這點,這個決定的嚴重性,酒宮悠現在是還體會不到……
放學過後,「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校內幾乎沒什麼人留下的全都離校。
在校的只有一些留在社團活動的學生外,其餘的都為了今晚的活動,各自先返家的去做準備。
然而現在,是有兩名沒有參與社團活動的學生待在「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那遠近馳名的校內圖書館,在那遲遲不肯返家的逗留著。
其中一人,就是今早欺負事件(?)的受害者,酒宮悠,而另一人則是阻止了眾人的行為,幫助了她的同班同學,源朱。
源朱他一如往常的在放學過後就直接來到「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引以自豪的圖書館內閱讀其中大量的藏書,這一直以來就都是他放學後的習慣。
源朱總是這樣獨自一人來到沒有人管理的圖書館內看書,而且每次都是坐在靠近圖書館門口的書桌那做起自己的事,而桌面上則一定會堆滿了一座又一座的小書山。
這些,是酒宮悠從眾多同學們那打聽後得來的情報。
雖然眾人對於源朱這人的印象可說十分的淡薄,可奇怪的是,如果問到源朱放學後會去那的話,眾人的答覆卻一定都一致的回答說:圖書館。
明明平常大家就沒怎麼注意到他這人的存在,那又為什麼會對他在放學後的活動如此清楚得一問就能得出答案出來。
更別提說,大家的答案是都相同的一字不差。
這點,實在太過奇怪了……且若問他們說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大家的回答就都會回說: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嘛?
就好像他們從未懷疑過,不,應該說他們從未思考過自己為何會如此回答的原因何在?
這就彷彿他們的記憶裡打一開始就已被人深深植入著有關於「源朱放學後的動向」的情報,所以眾人才能想都不想得就得出這樣的答案。
就連酒宮悠自己也清晰的記得,源朱他每天放學後都一定會來校內圖書館看出的這件事。可如果要她想起自己是從誰那邊聽來?或是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她就是再怎樣都想不起來的沒有這種記憶。
畢竟,不存在的東西就是不存在,所以儘管人想再怎麼的深入探討,是都不可能從不存在的事物上得出一個解答。
也就是因為這層的原故,酒宮悠才會在自己內心暗自做出決定。
她決定要好好瞧瞧「源朱」這個人他的真實身份為何?無論是外星人也好、怪物也好、妖怪也好,還是催眠大師等等之類的身份,她就是要查出「源朱」那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並弄清楚他到底是用了何種的手法,才能如此輕易擺弄這麼多人的記憶,植入讓人無法察覺真假的記憶進入他們的腦內。
整所學校的師生都有著同樣的記憶,這樣的規模實在太過龐大了……
酒宮悠實在很難相信,像如此龐大規模的行為,是源朱他一人所能辦到的事?因此,她是深信著源朱的身旁是一定有著共犯在!
但就眾人的印象和自己今日一整天的觀察,酒宮悠是發現到源朱他這人,就基本上來講,是個在個性上有些相似的人。
首先,他們都同樣在班上沒有半個看來十分要好的朋友或同學。
雖說酒宮悠是因為自己那過於認真的個性影響,但源朱的情況則就相當詭異得令人好奇。
他在班上明明與任何同學都看來有所互動,可與他有著頻繁來往的同學,甚至能被稱為「朋友」的人,卻一個都沒有!?
就像大家總是會不知不覺的拒絕或排斥他,總會在最後離開他身邊的遠離他,而源朱卻從為針對這點,對任何人發出不滿的意見。
看著這樣的人,酒宮悠還真不知該說源朱這人是堅強呢?還是他只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其二,他們身上都有著相似的味道。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只能憑感覺來這麼形容的感覺。
酒宮悠自己也說不上這種感覺到底算什麼?自己是因為自己與他都同樣為無法融入人群的異類,才會感到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嗎?還是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才會讓她有著這樣的錯覺?
不管怎說,她覺得自己與源朱十分相似的相像。
所以她也自然而然的想了解,源朱――到底是誰?以及他今早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能辦到那種事?
酒宮悠想了解他,她想徹底的理解這個人。
時間大約推進到下午6點40分,學校這時響起了最後一次的鈴聲。
這個鈴聲的響起,就意味著那些還在社團活動的學生,及逗留在校內的同學們,是都該回家的踏上返家的歸途。
當鈴聲的聲音是傳到酒宮悠和源朱他們所在的圖書館時,源朱起先是渾身稍微顫抖了一下。
接著,源朱有些不太甘願的吐出怨言。
「時間……怎麼這麼快啊?我的書都還沒看到一半的說。該不會時間是有往前移的被調整過?」
一邊闔起手邊的書,源朱開始動起的收拾自己所借的各種書籍,並一本本歸回原位的擺回去。
雖然酒宮悠有點搞不太清楚,源朱方才是基於怎樣的想法才會說出這些話來?但在此就讀已經有半年時間之久的他們,應該是十分清楚校內所定的規定才對?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這,就好像他還不習慣這種生活似的?可……都半年了?半年的時間難道還不習慣遵守校內制定的時間表?更何況還是像源朱這種天天到圖書館的常客。
這也實在太奇怪了吧……
若是剛就讀本校的新生,亦或是從他校轉來的轉學生,酒宮悠就還能較明白些。可對只是從別班轉過來的轉班生,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源朱同學。)
也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在酒宮悠放下對外界的注意力,開始動腦的進行腦內思考時。
源朱――人,是早不見的先回家了。
「咦?人呢?是跑到那去了?」
幾秒過後才發現到自己把人跟丟,不,應該說對方大辣辣的直接從他面前經過,她卻還渾然不知,這才算酒宮悠最大的失誤。
何況,那座書山是何時收拾乾淨的?
她明明還記得一秒前的源朱,他收拾的速度是相當正常,那有可能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那幾座書就自動全都自己回去的歸還到原位,而且還擺得整整齊齊,沒有一本隨興的亂放。
「啊……糟了……」
想到自己還在跟蹤源朱,酒宮悠想起自己必須趕緊追上源朱的腳步才行。
心裡一急的酒宮悠,她當下人趕緊從圖書館內衝出去,人一溜煙的想在玄關那追上源朱的腳步。
然而,在她才剛前腳踏出,整個腳跟從圖書館的大門踏出的瞬間,源朱的身影是不知從那冒出的忽然出現。
他明明……應該是……離開了圖書館才對!?那他又是何時折返到這?
而在親眼看著酒宮悠那極速朝玄關本去的身影,源朱才再次說話。
「那個人,是誰啊?她是我的朋友嗎?還是……」
對她有點印象又有點不太強烈的感覺,他在仔細思考了幾分鐘後,是徹底放棄的完全想不起,她到底是誰?
「嘛……算了,先回家比較重要,今天可是又有一匹新書郵寄到我家,我還是早點回去拆封,早點泡進我最愛的書堆裡。」
想了一下就立即放棄的源朱,他嘴邊哼著輕快的小曲,從跟酒宮悠不同的反方向,踏上回家的路。
第二天。
一大早,在「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的校門前,樹立著一根從遠處看,看起來有點像圓柱。但近看就能發現到是位女學生的人影,就這麼的站在那。
至於那個人是誰?想必也不用多廢唇舌來解釋了……
沒錯!一大清早就站在校門口前的這位女學生,就正是酒宮悠。
似乎是因為她昨天那樣失敗後,今日是打算從一早就來個全面跟蹤,甚至該說全面鎖定的緊咬住源朱不放。
她絕不會允許自己再犯下和昨天相同的失誤!
可……她才剛實際行動不到十幾分鐘,就被在她之後相繼來到學校的風紀委員和教務主任,被他們一起邀請的請到校內的心輔室坐下來一談的「談話」。
談話的時間之長,是讓她在早上的第二堂課才終於解脫的返回教室去上課……
而在她剛回去教室的瞬間,前腳才剛踏進,教室内的同學們就忍不住大笑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與昨日相似的笑聲,可不同的是――存在於其中,那再明顯不過的惡意,酒宮悠是沒有再次感覺到。
她所感受到的,就不過是一陣嘲笑聲。
(果然……造成這樣的關鍵,是出在源朱同學的身上。)
對於周遭人們的嘲笑,她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的毫不在意。反倒不如該說,就正因為他們笑了,她才能更加確信源朱他當時肯定有做了些什麼?
「呵……」
在自己的想法得到肯定的剎那,她輕聲的發出細若鳥鳴的笑聲。
這輕聲的一笑,不用三兩下的功夫就十分輕易的被周圍的笑聲給掩蓋過去,
可是――他,卻聽見了!
那本該不可能聽見的笑聲,他還是聽到的進入耳中。
……這是第一次的,源朱將視線放在酒宮悠身上的,注視著她。而源朱那平時看似冷漠的眼神裡,這時夾雜著無比的熱情。
他首次的對酒宮悠這女人感到興趣……
(那傢伙……有趣呢。)
酒宮悠,是已經進入了源朱的眼裡,成了讓他感到無比興趣的「特別存在」。
然後,時間快速飛逝的一下瞬間就到了後學的時間,而源朱也在這時終於採取行動的有所動作。
源朱,毫不客氣、直接了當的劈頭就對酒宮悠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妳,跟我走吧!我有話跟妳說!!」
就才這麼簡短的幾句話,卻更能令人充分的感受到,源朱蘊藏在這些字句間,他那異於常人的迫力。
其迫力之強,是令酒宮悠連拒絕和逃走的勇氣都沒有,只敢唯唯諾諾的答應他,輕輕點了下頭。
「嗯,很好。那走吧,我帶妳去個好地方,我們就在那好好的談一談。」
完全無視周遭同學們的眼光和視線,源朱逕自的伸手,一把抓住酒宮悠那纖弱細長的手臂,不客氣的把她給整個人帶出教室外。
他在要把人帶出去前,也沒有故意假裝的笑說:「那我們倆就去幽會囉」或「啊,給你們發現到了啊,我們之間的關係」等之類的俏皮話,就這麼的把給人帶走了。
而且當班上的同學們,好不容易才剛從那讓人過於驚愕的一幕回神過來時,源朱他們兩人早就一溜煙的不知去向,連個鬼影都沒看見的失蹤了……
這就好像――他們兩之間是真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所以人才會跑得這麼快的瞬間閃走。
於是,被他們兩人留下的眾人,頓時各自都發出了自己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悲鳴聲。並在數秒過後,各式各樣的說法也瞬間爆開的想停也停不下來。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個……剛才的是?」
「……應該是準備告白吧?」
「告白?啊,這怎麼可能!源朱他對酒宮,這就算再怎樣也應該不會……」
「話也不能這麼說,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搞不好源朱就是喜歡像酒宮這樣的怪女人也說不定!?」
「……也對,而且他們兩說來還十分相像的,都同是在我們這個班級內存在的異物,所以彼此間認同彼此也不算什麼。」
「但……可是……對方是那個「酒宮」呢,是那個傳說在初中時被人人稱「空氣女」的酒宮悠。」
「那,也終究是他們倆的問題了。」
當最後一人以這句話做為最後話題的結尾時,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吐出深深的嘆氣,為源朱哀悼的做出了合掌的祈禱手勢。
另一方面,被源朱強行帶走的酒宮悠,在兩人一同移動的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好像有話想說的欲言又止。
她就這麼任憑對方的,以強勢的做法引導著她前進。
大概走了有三分鐘的路程,源朱和酒宮悠一起來到了「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校園內,最為荒廢和破舊的區域。
建校據說有百年以上歷史的「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其實最初的建設規模並沒有像現在這樣。
以前的「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似乎是一棟只有三層樓校舍,學生容納數大約可容納500人的小學校。而至於何時開始是轉變、轉型的演變至今日的這等規模,這些都已無法考查的不可考證。
可是――代表著「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過去那段歷史和歲月的證明,直至現代都還座落在現校舍的左後方區域。雖說是不知為了什麼理由的保留了下來,但看歷代的理事長和管理者都從未動過那塊土地的念頭,所以舊校舍就一直留在原地,在那靜靜沉睡著。
或許聽到這,在聽來的人耳中會覺得這算一樁美談……但――那裡,卻是在這所校園內,眾人都閉口不語、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真實。
――「不祥之地」。
這座舊校舍從它被人們遺棄、遺忘、拋棄、捨棄、遠離、逃避之後,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生人們絕不該到此的是非之地。
「凡是到舊校舍的人,最後都一定會死於非命」――這是「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從不知第幾學年的學生就開始,在學生們之間相互流傳的傳說。
不,不能用傳說來形容它,應該更貼切的說法是。
它,是一種警告。
一種用來警告著活著的人們,那絕對不可去侵犯的戒律。
打破戒律者,下場自不用多言的以死謝罪,而這也正是「櫻華都大學附屬高中」保存了數十年來的黑歷史。
因此,當酒宮悠第一眼看到舊校舍的影子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她便打算想逃的試圖從源朱的手掌內掙脫。
她不想進去,她一點都不想進去那個傳說中這個學校內最為恐怖的場所,進入那個進去後便再也回不了頭的禁地。並且,她最害怕的,是當自己踏進那一步時,自己所珍視的平凡人生,會就此結束的整個破碎。
彷彿摔破的一面鏡子,碎得一塌糊塗的再也無法恢復原狀。
可任她再怎麼的掙扎,都無法從源朱的手中逃脫出來。
酒宮悠只能被筆直帶往自己現在所最不想前進的方位,被這麼的拉了過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放過我、放過我放過我放過我放過我放過我……放過我……」
而當她做過諸多嘗試並得知自己的掙扎是多麼的無用,自己的力量是多麼的渺小。酒宮悠最後能做的,就只是苦苦哀求對方放她一馬的不斷拜託著。
酒宮悠……只能這麼做。
「……」
因為――源朱沒有理會過她的要求的,只是前進。
前進、前進,不斷的前進,源朱不發一語的一直前進著。
當他們倆走到了舊校舍的門前時,源朱連看到都不看一眼的無視那些用來警告學生的告示牌與標語,自顧自的繼續往前邁出腳步。
沒有一絲的猶豫,源朱就這麼的拖著酒宮悠來到,被無數鐵鎖緊緊深鎖住的舊校校門口。
「好了,我們進去吧。」
話一說完,源朱把手往前的抓住鎖住校門的鐵鎖。
接著只見鐵鎖就看似跟細繩沒兩樣的被他拉後一拉,就這麼輕而易舉被拆下的扯斷。
「走。」
沒有理會酒宮悠的心情,源朱只是在做著自己的事。
他繼續的把酒宮悠往內部更加深入的拖著走,直達舊校舍內的舊校長室。
一打開舊校長室的門,源朱直接往前一摔的把她丟向裡面的舊沙發,他自己則走向校長桌旁坐了上去。
此時,好不容易從源朱手裡逃出的酒宮悠,她在源朱放手後不到幾秒,人就立即從沙發爬起的朝門口奔去。
但是……
原本還半開著狀態的門口,卻在她快要衝到以前自己關上的關了起來。並且還牢牢關緊的任憑她怎麼拉、怎麼推、怎麼敲打,都沒有半點反應的無動於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拜託、拜託……拜託你……算我拜託你好不好……」
邊敲打著門的同時,酒宮悠的聲音是越喊越沙啞的逐漸變小。
她的精神是已經漸漸瀕臨極限的接受崩潰。
可儘管如此,源朱依然沒有想把放她走的打算。
畢竟――他把她帶來至此的目的可是還沒達成,那他又怎麼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所以,源朱無視著酒宮悠現在的感受,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坐下吧,妳只要肯聽我把話說完,讓妳走也不是不可以的。」
「……聽聽就好?」
「嗯,聽聽就好。我可以用我的名字來做保證,我保證妳不論在之後給予我怎樣的答覆,我都保證妳能得到妳應得的報酬和謝禮!所以妳願意聽聽看我的要求嗎,酒宮同學?」
雖尚未釐清眼前這人的為何要這麼做目的?但酒宮悠也明白自己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她的心,是在害怕。
她的嘴,卻是鎮定。
酒宮悠心口不一的說出了相反的話。
因她也不願就這麼順著對方的意思被牽著鼻子走。
「我答應你。」
就這麼輕易的脫口說出這句話,這過於簡短的答覆是實在太過簡潔的,叫人感到意外。
「我知道了,那我也會實現與妳的承諾的。」
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的她說什麼都改不了這個既已發生的事實。
酒宮悠也唯有乖乖認命的接受現況。
「唉~~也只能這樣了……那源同學,你是希望我幫你什麼忙呢?既然你是說請求的話,那你肯定是有事想拜託我的,我想我說得沒錯吧?」
酒宮悠死心的放棄了抗議的機會,她為了避免會有節外生枝的其他可能,自己先對方一步的把話題導回主題上。
她不想就這麼把一切的主導權都拱手讓出的被對方給掌控住。
然而,面對酒宮悠那在自暴自棄後展現出來的積極,源朱本人是一本常態的不急不緩,他以與之前相同的口氣說道。
「呵~~當然,如果能獲得妳本人的協助,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幫助。畢竟……最近耐心是都快被磨光的接近極限,我也差不多是要改變一下作風得積極一點。」
到了這裡都還算正常,這時酒宮悠是還未明確的感受到來自於源朱身上,那逐漸明顯的不協調感。
直到――源朱是這麼告訴她的。
「啊~~對了,為了避免將來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我想我是該先向酒宮同學說出自己的秘密,以表我的誠意才對!」
不知為何的,明明源朱的語氣是與之前相同的沒有改變,但酒宮悠這時卻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一陣寒顫,使她不自覺得抖了抖身子。
雖還不清楚源朱口中所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但此時的酒宮悠,她體內全部上下的所有神經都無不發出了警惕的鳴叫聲。
它們都在警告著她,那裡,並非是她這凡人,所該踏入的――世界!
若想反悔的話,此時此刻可說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想退出、她想離開的話,就只需要說出口就即可辦到的能夠從中抽身出來。
可是,就如同之前那樣。酒宮悠內心求知的欲望,也就是俗稱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一切的讓她開口。
「喔~~秘密,那可以告訴我嗎?源同學。」
聽著她的回答,源朱此刻是終於表現出帶有強烈情感的笑容。
雖然那只是一瞬間的畫面,但那一幕卻比任何事物都還要真實的烙印在她心中,叫人難以忘懷。
那笑容,沒有夾雜著一絲一毫的善意。
惡意。
純粹的惡意。
裡面除了完整的惡意外,就沒有其他的存在。
毫無雜質、單純的惡,那便是她所感受到的,「源朱」的情感。
也因為這樣,也因為如此,所以――他對著她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酒宮同學,我可不是一般人這點,我想妳是也注意到了。而這也是我為何會選上妳,向妳尋求幫忙的理由。雖然我是可以不顧妳個人的意願,強制讓妳協助的幫我,但大家好歹也算「同學」一場,我是不會強迫妳這麼做的……」
惡中之惡,無數的惡,無盡的惡,無限的惡無,此刻正從源朱口中不斷宣洩的湧出。
他,在吐出,惡。
然後――他現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眼見於此的她,對此是只說了一個字。
……鬼?
她的答案,是讓他不禁再次笑了的說出否定的答案。
鬼?不,我不是鬼!我是――酒顛童子!?
於是――身為「非人」的他和身為「人」的她,是相遇了。
他們遇見了對方。並且酒宮悠那原先既定的人生命運,也因為與「他」相遇這一事的關係,是整個被扭曲、扭轉、扭斷的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他倆的命運之繩,就宛如兩條相纏在一起的雙蛇般,從此將他兩相繫在一起的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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