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可及的爱恋

第5話 罪孽

晚秋。

班级内，自习。

小希眯缝着双眼，眼中有一丝玩意，一丝懒惰，还有一丝无聊。 她缓慢的起身，将笔握在手中，懒散的瞥一眼课本，转过头又趴在了书上。

叮铃铃——

下课铃又响了，男同学们疯狂的吵闹起来，像未进化的人猿。

小希则一直趴在桌子上，不动声色。

也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女同学像小希这边走来。

小希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女同学。

是见琦雪的跟班中的一员。

小希懒得搭理，便继续埋头苦睡。

“佐藤同学，老师，希望你去到她办公室一趟哦，对了，办公室改位置了，在四楼的408室。”

什么老师找野武能有什么事呢？野武不会摊上什么事了吧？

小希这样想着。

“哦，好的”

野武想都没想回答道。

野武起身向教室门口走去。

随着野武刚刚迈出教室，见琦雪一下子站了起来。

见琦雪转过身来，突然朝小希走来。

“喂 小早川，你起来跟我走一趟”

见琦雪以盛气凌人的态度说道。

“什么事?”

小希头也不抬的说道。

“叫你你就起来!”

见琦雪突然发怒了，拽着小希的马尾辫，就要把她从椅子上拎起来。

小希的头发被突然一拽，疼的要命，疯狂的挣扎起来。

“你要干什么？!”

小希站起来了，甩甩头将见琦雪的手挣扎开来。

“走，我找你有事。”

见琦雪突然掐住小希的手腕，狠狠的说到。

“来!”

说着她狠拉小希的手腕，将她拖出班级。

见琦雪拉着小希的手腕，将她带到楼梯口处。

“下去吧你!”

说时迟，那时快，见琦雪和她的跟班以全力推小希的后背，尖叫中，小希身子一歪，向楼梯下面摔去，电石火光之间，小希以胳膊拄地，只听“咔吧”一声，小希的胳膊应声断裂。

“啊!”

小希以最大的音量痛苦的哀嚎着。

“来，还没完事呢”

转眼间，见琦雪和她的跟班下了楼梯。

小希拼命的想站起来，可惜她的胳膊已经断掉了，无法支撑她的身体站起来。

见琦雪飞来一脚，将小希踢倒。

小希忍着剧痛躺在地上，心中祈求见琦雪能饶过自己。

见琦雪要的就是这效果，她和她的跟班拉住小溪的脚，把她向厕所拖拽过去。

见琦雪把小希按在厕所的墙壁上，大声的对她呵道：“戒指呢？戒指在哪？”

说着，她便向小希的身上摸索着，准备掏出那枚戒指。

戒指现在正戴在小希的那只断手上。

见琦雪眼尖手快，一下便把戒指从小希的手上拿了下来。

“你以为自己带着她很美吗？”

见琦雪喊叫到：“告诉你，你是不可能得到野武的，野武，他只能是我的!即使是你们以前认识，也是不可能的！”

见琦雪气急败坏的喊到。

“来，给我把她的头发剪了”

说着，只见她跟班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剪刀，跟班将剪刀递在见琦雪手上，见琦雪快速的把它握在手里。

“把你的长发剪掉。”

说着，见琦雪拉住小希的马尾辫，咔擦一下剪了过去。

可怜的小希，由于折断了一条手臂，只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只见见琦雪，把剪刀的刃横在小希脖子上。

“这一刀，我要划在你的脸上!”

说着，刷啦一下将刀刃快速的划在小希脸上。

当然，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是没那么容易的

“快住手！”

见琦雪身后突然穿过声音。

“都给我停手！”

那声音大声喊到。

也就在这时，那个人走了进来。

小希定睛一看，那个人正是老巫婆。

“见琦雪！你给我住手！你在干嘛？你知道吗？你可是犯了故意伤人罪，要蹲大牢的！”

老巫婆吼道，接着，她迈着大步奔向见琦雪，一把将他手中的剪刀夺过去。反手就给了见琦雪一个掌掴。

“一边去！”老巫婆这时竟然为了小希大打出手！说着她狠狠给了见琦雪一脚。

见琦雪被踢得不轻，捂着肚子坐到了一边的地上，嘴里还爆着粗话。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老巫婆走到小希身边，语气突然温和起来。

“好惨的孩子，不过幸好，脸蛋没受伤”

老巫婆仔细盯着小希检查着。

小希被这突然袭来的救命恩人搞迷糊了，究竟她是讨厌自己呢？还是喜欢自己?

不过小希也想不了这么多了，忽然，她流下泪来，接着就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好孩子，很坚强的，不哭不哭。”

老巫婆安抚到。

“你们几个”

老巫婆将头转向那几名罪魁祸首，说到：“等着被退学吧！说不定还要去坐大牢呢！”

见琦雪，被这句话吓傻了，呆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一动也不敢动。

“做事之前要考虑后果，你就不怕被退学？”

“好了，孩子，让我看看你的手，赶紧去医务室吧！”

老巫婆说着，搀扶着小希起来，要把她带到医务室。

只留下见琦雪一行人呆站在原地。

“由多老师，谢谢……谢谢你”

小希抽泣这说到，心中满是对由多老师的感谢。

“好了，孩子，接下来由我照顾你吧！”

可怜的小希，手上被打了夹板，因为刚才的事被吓得不轻，现在还精神恍惚的坐在病床上。

“来吧，小希老师给你讲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一定要开心起来。”

小希被由多老师第一次搭话，显得有些害怕。

“好的，您说。”

“嗯，接下来要讲的是我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呢，我还是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长大后有个梦想，那就是去当老师。”

老师顿了顿，继续讲到：“算了，太久远了，直接从现在开始说起吧。”

小希被这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了，微微的上仰了嘴角。

“咳咳，继续。”

由多老师面对着小希，微微露出慈爱的笑容。

“其实呢，老师，有个女儿，但可惜了，我的女儿已经死掉了。”

由多老师似乎陷入了回忆，脸色表现的有点痛苦 。

小希也不安的挺直了腰。

“真的很对不起，听到这个消息。我真心很难过。”

小希小声回答道，毕竟她跟老师不总搭话，说话很不自然。

“嗯嗯，继续。而导致我女儿的死是一种怪病，这种病没有治疗方法，而作为母亲，我难受的想死，但我只能看着女儿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差，她的生命逐渐从体中流失。而我那个不负责的丈夫则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跟女人泡在一起，领着别的女人跑了。”

小希听到这里，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不是人，对吧?”

小希赞同的点了点头，毕竟她也有这样的经历。

“其实我认为你是个可怜的女孩”

由多老师突然说道。

“但你并不可悲，你自己一个人撑住了很多，这老师是知道的。所以呢。”

由多老师停顿了。

继续说到：“老师把你看做自己的女儿，虽然我对你很严厉，但是我仍然在默默中看着你独自抗争一切。而现在你不用再抗争了”

由多老师把头扭向小希。

小希第一次听到别人的认同，感动的泪流满面，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流下。

“而之后我会辞职，回到老家，不再从事教书了。”

“为什么”

小希突然不想让以前总是羞辱自己的由多老师离开了。

“因为摊上了这等事啊，要知道，见琦雪她的爸爸可是一个很有名的公司的领导，可能挥一挥手，这件事就解决了……”

由多老师见小希气愤的一挥拳头，又赶忙解释到：“当然了，我可能留不下去了，但见琦雪肯定也不能留下来”

由多老师说到，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小希也稍稍微笑以示回馈

“好啦，说到这里就结束了”

老师微微一笑，结束了这次对话。

11月，

其实冬天也和夏天一样，也是一个善变的季节。早晨还有一丝斜斜的阳光，渐渐地，天空中便会飘起闪着银光的雪花。开始时，雪花依稀可数，隐约难觅，仿佛天上有位神人，漫不经心地撒落了几个细碎的小雪粒。慢慢的，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地往下落，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像天女撒下的玉叶银花。

在小希受到霸凌后的日子里，小希一直在家里休息，不去上学，也自然见不到野武

当小希一个人躺在昏黑的房间里，孤独的灵魂徘徊在屋内。随着外面的太阳一点点的上升，拉上帘子的窗也逐渐明亮起来。

孤独席卷着小希的内心，让躁动不安的心更加寂寞。

冬日的冰冷浸透了小希的身体，让她不得不裹在被子里以求安宁。

这几日母亲消停一点了，前些年，在查出抑郁症时，小希曾恳求母亲要休学，以离开那个令他恐惧的地方。可母亲坚决地认为，小希没有任何事，用不着休学，于是生拉硬拽的把小希拉去上学。

而自从小希受到霸凌以后，母亲的态度突然缓和了起来，便同意小希在家休学，怕是因为女儿受到了欺负，当母亲的心里有些不安罢了。

她一直不愿承认小希患上了抑郁症，可能是要逃避吧。

而如今呢，承认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小希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要干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活下去。

就是这样躺着，还有点自责，怕自己虚度时光。

小希想到这里，身体突然开始紧张起来，随后又归于平静，劝说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小希感觉自己家的窗户叮当的响了起来。

小希认为这是错觉，便继续睡了下去。

忽然，小溪听见喊声，似乎是男孩子的声音。

小希心想：有没有可能是野武呢？不过不可能吧，现在可是上学时间，他为什么要过来看我呢？

小希想到这里，又独自睡去。

但窗子好像一直在作响，响个不停。

小希只好爬起来查看，可当她刚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直射屋内，把小希晃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仔细一看，竟有人用石头在砸窗。

小希害怕极了，怕不是有人找她麻烦来了吧？

小希慢慢的移动到窗子旁边，静静的往下看着

定睛一看，窗下竟站着熟悉的身影

是野武，真的是野武，他让我挥舞着手臂，示意小希。

小希吓了一跳，怎么，野武真的来看她啦！

小希赶紧开窗迎接到：“野武！你怎么来了！现在不用上课吗？”

野武一惊，仿佛小希说了什么错话似的。

“傻孩子！”

野武大喊到

“今天是周六啊，在家都呆傻了吗？不用看日期的吗？”

“啊?”

小希一惊，原来今天是休息日！

“那么野武君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希刚才被叫做傻孩子，有点不太自然，说不上来是害羞还是高兴。

“确实有点事。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我真的想和你出去玩，但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心情玩了”

小希赶忙解释到。

“没事啊，没事，等你有心情了我们再出去玩吧，但是我现在要去你家门口，能麻烦帮我开一下门吗？”

“为什么啊？你要干什么？”

“我要和你牵一下手啊！”

野武大声喊到，他怎么能冷静的说出如此令人害羞的话呢！

小希瞬间羞红了脸颊，似富士苹果一样。

“好吧，我来为你开门。”

小希说到。

终于小心要鼓起勇气走出屋子了，自休学的一个月以来，她从来没出过屋子，除了吃饭的时候从屋子里走出，其余都躺着，基本是睡了一个月过来的。

小希走到门前，扭开门锁，打开大门。

小心翼翼的卖了出去，仿佛不能惊醒一个睡觉的人。

可喜可贺的是，小希安全的走出了门。

妈妈现在在哪里?我要见野武的事不能让她知道啊。

小希这样想到。

“妈妈”

小希小声喊了一句。

见没人应答，小心估计母亲已经在别处睡着了。

但随后她的想法就改变了

当她走出房门时，发现母亲就在对面的屋子里坐着，母亲手里拿着一张纸，小希看不见上面写着什么。但母亲拿着那张纸唉声叹气的，不知道遇上了什么情况。

小希偷偷藏在门后，向屋内查看。

小希紧紧的眯缝着眼睛，使劲的看着单子上写的内容。

半天过去了，小希终于看清一个字眼

“抑郁幻想症清单

偏执* 高

…… ”

剩下的就看不清了。

小希心想，这些是什么？母亲盯着这张单子要干什么？

到这里，小希还想继续往下想，但母亲没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母亲转身站起，朝门的方向走来，且仿佛母亲刚才哭泣过了，正在用手擦拭着泪水。

小希吓坏了，赶忙跑走了。

但身后仍传来了来自母亲的声音

“小希，你有什么事吗？”

母亲温和的问道，这态度可比他以前好多了，好得让人一下就明白，这是假装的。

“我没什么事，妈妈”

“哦，那就好，我要去睡觉了”

“嗯，好的，你去睡觉吧！”

小希很紧张的重复着母亲的话。

“话说小希，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小希不想让母亲提到的话题，还是被谈论到了。

“哦，我没事的”

“嗯，那就好，不愿意告诉母亲，也可以给你留点个人空间。

“不是的……”

“好吧，不说了，我要去睡觉了”

母亲温和的说到。

说完了，母亲就离去了，去到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

小希焦急的等待母亲离去，看见他转向卧室的那一刹那，小希兴奋的一激灵，赶紧冲向自己家的大门。

话说刚才野武的喊声没有被妈妈听到，我真是太幸运了，小希这样想到。

打开大门，小希发现野武就站在那里。

“小希，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嗯”小希害羞了。

“我也很想你啊。”

“小心等有时间我们出去玩吧，等你心情好了咱们再走。”

“嗯，好啊。”

“那就定在两周后的今天，你看怎么样？”

“好吧，可以。”

，小希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心里还是心花怒放，毕竟要和野武一起出去玩。

“嗯，好的， 那咱们到时候再见”

“嗯”小溪低着头，小声的回答到。

“哦，对了”

野武突然说这么一句，小希很疑惑不解，还有什么事情呢？

突然，野武把他的手伸了过来，径直抓向小希的左手。她纤细的手被握在他宽厚的手掌里，轻轻地捏住小希的手，为她的世界带来些许暖意。

小希突然害羞起来。

“嘛，好啦。”

小希害羞的小声说。

“嗯，那两周后再见”

野武说着，便转身离去了。

小希目送他离开，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野武突然要转过身，向小希挥舞着修长的手臂，以示再见。

“再见啦！”他大喊到。

“嗯，再见”小希在心里说到

两周后。

今天便是小希和野武约定一起出去玩的日期了。

小希既兴奋又紧张。

小希因此而早早等候在楼下，等待着野武的召唤。

一刻钟后

“小希！”

突然传来野武的声音。

小希寻声望去，果然，是野武来了。

随着野武跑到小希身边，小希默默的底下脑袋，防止与野武的视线交汇。

“小希，我没有迟到吧？”

“没有没有”

野武走到小希身边。

“小希，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野武说到：“之前小希受欺负的时候，我没能保护你，我真的很该死，抱歉。”

说着还做出一个表示抱歉的手势

“真的没事了，不用这么自责”

小希赶忙解释到。

“所以为了补全这个，我打算邀请小希你去游乐园玩”

小希被这幼稚的话逗笑了。

“好好，同意。”

小希微笑着说道，野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在游乐园的那天，小希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她只记得那天玩的很开心。

最后，由野武将小希送回家。

楼下的长凳上。

“小希啊，很抱歉，我要说件事”

“嗯，请说。”

“其实呢，我要搬走了”

野武说到，将头转向小希，眼中充满了深邃的光。

“什么?为什么？”

小希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如图晴天霹雳，随即稳定了一下呼吸，说到：“如果是道别的话，就请别说了。”

“对不起啊，小希，但是我这回其实就是来与你道别的。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是我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很喜欢你这个朋友，所以……我也只能道别了。”

野武低下了头，深表歉意的说道。

“道别又有何用呢？反正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

小希这样说到。

“我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我就去自杀”

小希狠下心说到。

说着，小希便要离开，返回回家去。

野武突然拦住她，拉住小希的手，急忙说到：“不要自杀，求你了小希，不要自杀。答应我，好嘛?”

“嗯，好的，我答应你。”

小希低着头回答道，她根本没在意野武牵着她的那只手。

“那么，请让我护送你回家吧，我不想看到你有……轻生的行为。 ”

“嗯，好啊”

小希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一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了。走上楼梯，来到家门前。

“小希，你进去吧。我就送你到这里。”

“嗯”小希若有若无的回答道。

随着小希拿出兜里的钥匙，将门锁旋开，随后推开大门。

小希快步迈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希一把将门推上，把野武留在门的外面。

野武见事情不对，便马上开始用力的敲打家门

“小希！小希！”

野武奋力的喊着小希的名字，同时开始用肩膀撞门。

小希则快步跑到阳台，

小希的妈妈不在家。

小希家的阳台是开放式的，可以从阳台一眼望到楼下。

小希跨进阳台，迈向其边缘，双脚站在边缘上，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头，向下望着，似乎在做着跳下去的准备。

野武奋力的撞着门，把门撞到变形，但是门始终打不开。就在这时，小希的妈妈突然回来了，看见有人在撞自己家的门，不由得马上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别！阿姨，别报警！听我说，小希要自杀！我正在准备救她！”

野武奋力的呼喊着，乞求小希的妈妈不要报警，但小希的妈妈已经吓傻了，只是呆站在原地，任凭已经挂通了的手机，在手里叮叮的响着。

野武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跑向小希的妈妈，试图从将她手里把钥匙抢过来。

野武一把拉住钥匙，晴子见野武要夺钥匙，拼命的向后拽，与野武周旋起来。

野武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血直往脑袋上冲。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给了晴子一拳，瞬间从她手里夺过了钥匙。

但等他把门打开，推开门的一刹那，野武直接傻眼了。

小希正站在阳台的边缘，脸正对着自己，一翻身，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小希在空中疯狂的坠落。

背对着地面坠落下去……